第230章 煉虛戰場

同以戰鬥理性見長並不習慣冒險的張凡不同，那少婦似乎知道自己正面較量敗算居多之後就在距離升仙宮六七十萬里左右的戰場上空頻頻發動主動進攻，虛幻但卻在精神力的感知之中相對明確的身影突然消失了，只是在張凡遠非尋常修士可以相提並論的精神力漩渦的感知之下才發現若隱若現的十二個微不可查的隱光點藉助著空氣中水汽的霞光巧妙的從不同的方向以並不算慢的速度向張凡逼近過來。

張凡當然沒有託大，在這個時候幾乎第一時間就以能夠即時攻擊的雷暴術以不大卻密集的功法輸出展開「火力偵查」，同時自己的身形也以最快的速度向後退起來。

依靠乾坤盾內比之前計算分析能力更強的超級智能的輔助，張凡在高速高機動的後退之中很快的就以試探性的攻擊偵查確定了十二個虛影的位置，而且確定這都是具備攻擊能力的某種化身。

很短的時間內，張凡腰間的神秘短劍再一次飛出，同時伴隨著向不同方向如同投影一般展開的靈力劍氣與雷暴術綜合形成的巨大攻擊，每一擊看似聲勢並不算很大，但都透著千萬億噸現代炸藥當量的能量。這些能量形成的紋路似乎也形成人物的某種圖案，無形之中與那逼近過來的十二道身影契合，似乎是針對這個級別修士身體上的一些常見靈力脈絡。經過這些年的進化，風雷劍法的攻擊針對性在超強的精度控制能力之下似乎也已經今非昔比了。

外表看起來並不算猛烈，卻潤含著巨大能量的雷光在距離張凡不過千里到三千里距離上接連不斷的炸開，好似很短時間內的十二個太陽似的。張凡的警兆之心並未隨著爆炸而減輕，或者說：那威脅和麻煩減輕的感覺遠遠無法達到預期標準。很顯然：對方絕非能夠輕易的就被自己一招秒殺的角色。

十二道更為凝實的身軀光影在距離張凡不過百里左右的距離上凝聚出來，並在眨眼治安凝聚成三道速度更為靈敏的靈虛體端莊女子的身影，似乎赤手空拳從兩側和後方向張凡夾攻而來。張凡沒有感覺到誘惑或者妖嬈之氣，然而巨大的輕敵之意卻在此時不可抗拒的襲來。

更為詭異的是：以往的時候對付這種心術無往不利的輔助符籙控制體系在此時雖然沒有完全失效，卻也讓張凡此時的動作稍稍顯得有些遲緩起來。張凡心中對對方攻擊力的判斷也在這時候開始出現了幾分誤差。

其中一個靈虛體身軀的光影以握緊拳頭的拇指向上露出的一點猛擊張凡右腳腳面之下的一處氣門，而另兩個靈虛體則以右手手肘猛擊張凡兩肋在腰部比虛靈甲結合部最為薄弱的地方，似乎不僅擁有讓一切心術變得作用效果極強，還在瞬間窺破了張凡的全部弱點。

那靈虛體光影攻擊的實際力量雖然並不大，可是內在的靈力破壞力卻極強，如同微觀領域的一場風暴一樣讓張凡整個外皮乃至比虛靈甲大部分區域破裂開來。輔助符籙似乎在這時效用，張凡的精神很少見的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絲威脅乃至巨大的痛苦。然而，那猛烈的靈力勁氣能量在突破到比虛靈甲後部的煉虛體內層的時候卻被毫無保留的擋住了。

能夠影響心神的輕敵之意漸漸消退，自動戰鬥符籙也在這時候開始變得越來越順暢起立。手持乾坤盾乃至神秘短劍的張凡開始全力發揮與這三個靈虛體女子肉搏起來，如同光芒一般的劍光也就在此時似乎穿入那三個靈虛體內並引動了靈力乃至雷光的氣息。

猛烈的爆炸如同在張凡身前不遠處猛烈爆炸開來的三個光芒四射的太陽一般火光覆蓋了方圓千里之內的區域，然而張凡卻依舊從那光芒與火海中走出，如同光芒火人一般的身軀在隨後一瞬間就恢復了原狀，似乎全身上下絲毫沒有受到多少傷害似的。

「你。。。你已步入煉虛境界？」那無名的意念似乎也在這個級別修士的範圍內很罕見的有些驚訝起來。

張凡的心在這時才放了下來，很顯然：這位無名的修為應該在比虛二十品偏強一些的地步，綜合攻擊力很顯然在自己之上，可原本自己最為薄弱的身體防禦力在邁入了真正意義上的煉虛境界之後卻已在不知不覺之中成為了自己的最強底牌之一。

「還算勉強吧。。。還要繼續打下去嗎？你要知道，我不會如一些凡俗界玄幻小說里的主角一樣在不恰當的時候玩不打不成交那套的。我剛才感覺到的警兆讓我意識道：如果我輸了，性命之憂可以免，可卻要面臨其他方面的巨大代價。你如果輸了或者認輸，當然也要付出類似等級的同級別代價。」張凡此時鄭重的說道，不過卻不完全是因為對這個曾經天下絕頂的女子有什麼看法。

說罷，張凡也就在某一個特定的層次上沒有再掩蔽心神腦海中的精神力信息，同為比虛境界強者的那位女子在感知到張凡的一些打算的時候卻不由的感覺到不寒而慄，誠懇的哀求道：「張凡！你還是殺了我，或者允許我自我了結吧！」

張凡不由的搖了搖頭：「沒有想到你擁有如此的修為，如此的經歷，心境和三觀還是同尋常俗人沒有區別。即便同我身邊的一些人相比也是差的太遠了。」

「讓一片大陸曾經的第一強者，還是一名女子。你如此這樣安排，或許會給你帶來麻煩的。。。」那無名突然想起了什麼，哀求道。

這話倒讓張凡猶豫了片刻，誰也不清楚上界的想法是怎樣，不過想起自己的一些經歷，張凡的心還是鄭重了起來：「我想你如果按照我說的去做，用不了太久的時間就會釋然這一切的，要成為真正能夠通過未來考驗的強者，我就不會去做一個完全意義上趨利避害的人。。。」

想到這裡，張凡以此時的精神力外放，並逐漸將精神力鎖定在一個區域內的許多位置上，並隨後進一步縮小，一直縮小到二百萬里之外一個沒有近現代工業存在的奇特近現代化文明，並最後落在了方圓不過萬里左右的凡俗界內一處普通的書院之內。

課間的鐘聲響了，一名學生卻沒有跟著其他同學一樣去外面三三兩兩的去透透風。只是在自己的練習本上畫畫寫寫而已。

「呵呵！又在意淫呢？難道你看過的那些玄幻小說中有主角像你一樣慫，一樣沒出息？今天我們也懶得找你玩玩了，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而已？我們很期待你爆發的那一天哦？」幾名班裡的學生如此笑道。

然而就在這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如同無形火焰一般的劇痛中，那幾個學生此時迅速倒地，從眼睛到雙腿都漸漸的如同烈日下的冰雪一般漸漸消融，卻見不到一絲鮮血，最終變成了喪失四肢及五感的廢人。教室內的其他人在片刻的失神之後恐懼的四散奔逃。那名少年此時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呆若木雞，因為他不知道是否下一刻這種命運就會降臨在自己身上。當自己的整個身體似乎如同火箭一樣飛出門外的時候就更是嚇得尖叫了起來。不過，那少年只見景物飛速的後退並最終化為模糊的流光，卻感覺不到呼嘯的風聲。

「我不相信，過去曾經的你會是如此平凡的一名少年。。。」那名少婦從遠處的光影中也感知了一番。

「有些時候，不過正不足以矯往。對於一些平時得不到公正對待的現象，也許一個極端的例子能夠讓更少的人受到侵害。」對此張凡卻並不以為意，此時接著平靜的說道：「如果我是那樣的人，有可能渡過元嬰心劫么?我只是覺得理應如此而已，我要為天下樹立這樣一個榜樣：即便是世間曾經最強的女子，也應該成為某些方面的楷模。當然，前提你放心：這名少年雖然沒有走過至善火氣的考驗，我判斷的出他雖然十分內向，卻是一個內心善度距離良善境並不算太遠的人，現在我已經有了一些獨特的辦法可以讓凡人也至少擁有千年以上甚至更久的陽壽。。。」

「那好，只是我想聽一聽你的道。。。」此時此刻，那位無名知道自己很可能在張凡面前改變不了命運，反而有些坦然了。

張凡在語文遣詞造句方面並不是很擅長，更別說古文，因此這時候也沒有拽文，而是以十分樸實的話說道：「那好，我就大致說說我的歪理了：我想造物主製造出無垠大陸，應該不希望只是能夠用來養蠱的。修士從江湖來，江湖從凡人來，要想壯大整個無垠大陸的實力就需要壯大無垠大陸的人口。這樣不論是你應該對我乃至玄法派一帶有所了解的世俗科技文明還是修行者的文明都要以足夠的人口為基礎。不同於海外個別方圓不過幾千里、州不過九的荒島。無垠大陸很多地方土地肥沃靈力豐饒，妖獸乃至靈石資源也不算太差，我看人丁和修士的規模再增加個百倍也未必就不能容納，至少凡人消耗的能量和資源是很少的。可是要增加人口，並且保證家庭教育不放羊，那我就必須確立一套合理的家庭關係。通常就凡人甚至是很多中下層修士來說，人們總是在被管而不是自由自在的情況下才能約束自己的一些行為。故鄉有句話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話說的好聽可實踐之中卻是要酌情有條件放棄的。因為一個有缺點的母親給子女帶來的負面影響遠大於一個有缺點的父親。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說天下女子都要成為奴隸，只是說要按照保守主義的秩序對某些現象防患於未然，我當然也會推行很多政策來防止那種被家人慣壞了的暴力男，這些相比你就不用操心了。。。」

這些話雖然是在張凡剎那中以意念傳輸過來的，可身為一個如此高強的絕頂高手，竟然在這方面如此耐心和坦然，還是讓那曾經的無垠大陸第一高手感覺到不可思議，隨後帶來的則似乎是有一種不甘之意。

「你不會是打算以後通過暴力的手段也好，還是感情的手段也好，力爭用一些女人的智慧做一個妻管嚴吧？我看如果你那樣做，恐怕對你真正突破到煉虛境界是不利的。。。」也就當張凡如此說的時候，無名的精神力波動之中似乎才多了一些潛在的認同之意。

「對了，雲霞宮的消息現在你應該有一些吧？不論怎麼說，雲虹等人當年也算在我的修鍊歷程之中給了一些機會和幫助，我還是不希望對太多人相欠的。。。」似乎想起什麼，又見據說曾經與雲虹有一些關係的無名的心靈暫時還算踏實下來，張凡就如此問道。此時的張凡無形之中也多了幾分強者之心，並不擔心自己或許有可能遭遇對方的暗算或欺騙了。

聽到這樣的話，無名也並不諱言，對張凡告誡道：「你現在既然已經是步入煉虛境界的修士，那應該在不超過十二年的時間內去升仙宮報道了。我想，關於為什麼整個無垠大陸的化神境界範疇修士兩億以上，而煉虛乃至更高境界層次上的修士卻沒有多少，這些你應該是清楚的。如今其實無垠大陸煉虛戰場的形勢岌岌可危，或許上面會寬限你一些時間來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實力，但應該不能耽擱的太久。。。」

「也就是說，再有十二年的時間，我就要長期離開無垠大陸了？」對此，張凡在心中也多少有些打鼓，如果要是這樣，那自己的一些安排很顯然就要稍稍做一些改變了。至少會帶乾坤盾之外更多的人離開這裡，反正此時此刻，依據自己的實力乾坤盾內的空間也今非昔比了。

「不，更類似你曾經經歷過的築基戰場。煉虛境界在那些主宰者眼中是重要有價值的戰鬥兵源骨幹，其範圍並不小。只是做為初入者屬於實習參與階段，第一次之後每十二年左右的時間至少內有一次參戰，持續千年即可，升仙宮內會有更多的詳細情況的。我相信以你的實力，只要運氣足夠好並且知難而退，應該不會面對太大的危險了。畢竟大多數煉虛境界的修士，少有你我這樣至少經歷一個比虛境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