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坦然面對

當張凡意識到這一點兒的時候，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就連儲物空間本身都已不在。周圍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當中。一個聲音多少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是怎麼意識到的？我明明在你的記憶中看到了那些記憶。。。」

張凡卻笑道：「我以前並非沒有遇到過一些幻境的考驗，還不止一次。在對付很有可能擁有道祖之能的危險場地的時候，怎麼可能事先不做任何準備呢？之前我當然早就在內心的一些記憶里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你放心，現在就連我也不知道自己曾曾經在哪些記憶中做了手腳。而且：我做的手腳和提前的準備都是一些十分細節的東西，想必你也感覺到了：我不會在太過清晰的地方進行準備的，只要我原因，以後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內只要節省一些都可以以獨特的功法和手法勘驗一下我所在的所謂現實是不是個幻境。。。」

「呵呵，不錯。可是你還是太過自信，太過低估一個道祖的手段了。我可以讓未來幾千年內的你經歷無數次考驗，從而最終消耗掉你的那些手段也無妨。」

張凡似乎仍然顯得很自信的說：「隨便，那無妨。我不相通道祖就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和天選之子對著干這麼長時間。當然，也許我的想法是錯誤的。。。」

就在這時候，周圍的光芒漸漸亮了起來，當仍然如同雲霧或迷霧一般模糊不清，張凡的神志似乎也漸漸的收到了難以抵抗的強大影響，同時思維能力和智力活動也同尋常人進入夢境之中后一般在很大程度上被壓制了。張凡似乎喪失了之前的意識，朦朦朧朧的似乎感覺到一個氣息似曾相識，不知在哪裡見過。只是那氣息和感覺雖然朦朦朧朧的存在，可卻見不到任何明確的形狀。

當那氣息的形狀完全顯現出來的時候，張凡似乎終於想起了什麼：那似乎是一個可愛幼兒的模樣，隨後，那幼兒很快幻化成一隻可愛的幼犬，似乎還沒有到睜眼的時候。

「你是未未？」張凡似乎在思維不太靈活的情況下仍然記得這勉強早已被遺忘在記憶深處的一條家犬。心中似乎多少有些悵然。

張凡有些感嘆的說道：「當年，這件事情在我心中一直多少有些愧疚。我當時聽到了你的慘叫聲，卻最終選擇了沉默和見死不救，讓你死於親友的口下。那僅僅是十幾秒中的猶豫而已。可我當時還是感覺到了自己太過功利的惡念。當時家裡的家犬繁衍到了四十多條，如果再繁衍下去，我那個時候依靠自己並不算多寬裕的網文收入一定無法養活你們這麼多條狗的。而且我也明白如果把你們送到犬只寄養的地方去，可能會遭遇更為悲慘的命運。我當時。。。哎。。。我承認：就像在舊中國無數被迫棄嬰的百姓一樣，在這一點兒上我也是擁有原罪的。。。」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正是主人的這些愧疚之意，才讓我們這些原本在凡俗間都是中下層次的畜生道生靈能夠得正大道，並最終來到這仙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中年女子模樣的生靈也走了過來。只不過那氣息讓張凡十分陌生，一點兒印象似乎也都沒有了。

「你是。。。」

「我是香香」

聽到這樣的名字，張凡當然也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同於剛出生才十天左右只在後來才最終取名的幼犬，香香曾經是一隻十分倔強和母犬，同此時眼前這名成熟穩重的中年婦人相比，氣質已經是決然不同了。

「自從當年那個酷熱的夏天搬家的時候走失之後，你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吧」張凡有些感懷的說道。印象中，那個時候似乎正是流浪狗在全市遭遇災變的時候。並非一線大城市的家鄉那種環境下，並不是什麼性格種類的犬類都可以最終生存下來的。按照張凡的想法，如香香那樣有個性和倔強的母犬，一定在那個難熬的夏天根本活不了多久。張凡見過在菜市場最終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學會合手磕頭乞討的流浪狗，也見過那些在專門寄養動物的地方因為最終搶不到食物而最終餓死的中小型犬。還聽說過很多流浪狗最終送入了動物園成了獅虎口中之食。。。

「這不是主人的錯，都怪我當時太不知好歹，不知道搬家的時候主人是為了我好。那些事情都已經遠去了。。。」

聽到這樣的話，張凡也就沒有再過多的細問，不過最終還是詢問了一些這些至少曾經與自己有過一段緣分的生靈現在的一些情況。

「看氣息，香香你也已經是太乙境界的強者了，也就在極少荒蠻境生靈之下，也應該不會是個太過難混的生靈了。這一次帶著未未前來，應該是有些什麼事情和使命吧？」張凡稍稍感覺到自己的神志清明了一些，卻沒有覺察出這一切似乎依舊是某種讓自己能夠不自知的夢境。

「我們如今現在已經身不由己，只是因為和主人一些獨特的關係，所以才來相問：主人現在已經是逍遙盟的盟主，人族第一道祖了。徹底擊敗天庭或許就在以後不長的時間裡。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們荒蠻境。我們不強求，也無力強求，只是主人如果不想轉告的話那也無妨，千萬不要讓我們再次為難或者遇到危險了。。。」

聽到這裡，張凡沉默了片刻，似乎未覺察出那些言語里的一些荒謬之處，並如同做夢一樣自認為這一切都是記憶中的事實。

「現在我回想起來，當初自己因為對天庭界的不夠了解。的確在荒蠻境主動結下了許多仇怨；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過去的自己在時空之道上遇到了瓶頸。同時：擁有不少道祖的天庭又是我不能徹底放開手腳招惹的。為了獲得一些能力和手段，我別無他發，只能找荒蠻境的晦氣。不過現在不同了。我已經渡過了那個需要打怪才能升級的瓶頸，雖然現在的自己在時間之道上似乎又遇到了新的瓶頸。不知應該如何和穿越到過去，又或者同未來異位面的自己相溝通，不過似乎也並不需要拿整個荒蠻境的生靈相祭。。。」

「如果需要呢？」那香香似乎在此時問道。

張凡對此似乎並沒有什麼猶豫：「需要也是一樣，這荒蠻境之中我看良善之輩還是要比人族更少一些的。仍然有很多的生靈，我如今依舊是毫無心理負擔的可以清洗他們。但我想即便如此做，也終究對整個荒蠻境的獸族更為有利一些罷了。你們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假如你們是造物主級別的主宰，是否會偏愛一個沒有規則和秩序，對於其他生靈也很危險的種族存在？我也希望你們回去的時候能夠轉告更多，我能說的或許如此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張凡忽然似乎意識到了哪裡有些不對？當這種意識開始活躍的時候，夢境似乎也在這裡結束了。眼前的雲霧漸漸的散開，出現了那時間道祖的真實形象，似乎是和藹可親的中年一般的樣子，那氣息似乎也讓自己感覺到有些熟悉，心念中似乎想起了曾經與自己相伴二十年的一條家犬。

當養過許多寵物的時候，張凡當然也明白同人類似，動物之中也有各種各樣的性格和品性，哪怕是同一個物種也是一樣。只是此時的張凡越來越清楚的明白：這一切恐怕都是不可信的。因為時間對不上號。自己能夠擁有大羅極境巔峰的修為那是因為自己是天選之子，並且擁有一些獨特的寶物。這還不是全部，自己還運用了一些其他的方法和手段才能在並不算太長的時間走到這一步。自己前前世的那些寵物們？它們的確有一些特別之處，不過張凡還是有些懷疑其在更廣範圍內的獨特性。而且以它們當年的性格，註定無法走到這麼遠的。

「很好！終於遇到了一名還算是對我荒蠻境並沒有根本性威脅的可造之才。這一次幫助你突破瓶頸，也就不算違背我當初的諾言了。。。」

聽到這樣的話之後，張凡似乎又漸漸的陷入了昏迷之中，當張凡徹底的醒來並且恢復了之前的意識的時候，沒有發現自己身處那印象中的秘境洞穴之內，而是躺在一張床上，身邊還有自己的儲物空間。張凡依靠此時似乎沒有遭遇到大礙的修為感悟更遠的一些氣息，大致能夠判斷出自己是在一處地宮之中，地宮內不遠地方的一些身影，正是逍遙盟的那些人。

憑藉一般的理性，張凡十分懷疑自己很有可能是又遭遇了一次那荒蠻境道祖的幻境，對此不由一笑，看了看身邊的儲物空間，似乎沒有壞的跡象，也就走了進去。

「葉如芸，葉如月，這麼久的時間了。你們現在也應該成為大羅境界的強者了吧？」

兩名似乎已經成為大羅九層左右範疇的曾經熟悉的女修走了過來，年紀大概是二十七八歲少婦模樣。這意味著在整個元會級別的生命周期並不算太高的年限上就成為了一名大羅境界的強者，以後的前途至少比尋常大羅強者有更大的概率穩定道祖境界。不過對此張凡並沒有感覺到怎樣的異樣。

「幫主！不僅僅是我們，如今的天道幫也不大不一樣了。」此時的徐晨也走過了來，張凡又看到了很對熟悉的身影。那些挑選出來的幫眾此時此刻已經有兩千多人成了大羅境界的強者，幾乎沒有多少在大羅五層境界以下的。只有少數因為種種原因運氣不太好的人還停留在太乙境界，不過不出所料的也全都是太乙強者，甚至大多數都並非尋常太乙強者。

如今的天道幫，可以說才勉強不會成為張凡的拖油瓶，而是真正能夠獨擋一面的實力了。

不過就在眾人以為張凡要繼續了解幫中的一些事情的時候。張凡卻突然詢問起了葉如芸葉如月二人當初在無垠大陸凡俗界一些遙遠的往事。

身為初級水準以上的修士，不論是多麼遙遠的往事甚至根本不可能記憶住的細節當然也都應比較熟悉的記憶起來。因此葉如月葉如芸二女在這時候也就在張凡的要求下知無不言，提到了當初在凡俗界門派中的一些俗事舊時。

此時的這張凡在了解了大概之後突然中斷了這點兒，而是突然說道：「你們先在這裡等一等，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要處理之下。。。」

隨後張凡從儲物空間走出之後開始運用起一種獨特的秘法里解開自己泥丸宮之內早就有過的一些封印證明材料，可以幫助自己判斷現在自己是不是仍然受困某種幻境之中。

讓張凡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之前葉如芸葉如月那些提供的信息量並不算小的細節，竟然能夠完全對得上號？此時的張凡其實仍然有些懷疑自己眼前這一切的真實性。不過僅僅是思索了片刻之後也就釋然了：道祖境界的高手似乎本領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多。如果那些強者要找自己的麻煩，橫豎也是躲不過去的，不如順其自然。

因此也就在這個之後聯繫了逍遙盟等人。

張凡回想過去的一切，假如這一切都不是幻境的話，那這逍遙盟在自己主動乃至不主動的各種考驗面前可真是一個讓人敬佩的門派了。從無垠大陸到仙界，能夠做到在利益面前並不功利的勢力是十分罕見的。

「朋友醒來了。。。」

張凡此時沒有等對方把話說完，就以鄭重其事的意念打斷道：「不用多說什麼了。你們是我從下界到仙界見過的真正能夠讓人尊重的門派。我雖然現在還沒有加入逍遙盟的打算。但是如果逍遙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或安排下來的任務，我也會不太計較功利的去做。我相信我們的理想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