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道祖首戰之悟

道祖境界的第一戰，張凡本來不打算在被動的情況下迎戰的。畢竟從理論上來說自己剛剛步入道祖境界不久，在這個完全不同的層次上戰鬥並沒有太多的經驗，即便在虛擬境界中模擬了很多次，但是沒有跟真正的其他道祖境界高手切磋過，那終究是會有很大的局限，給自己打不少折扣。而且按照張凡從經驗上推斷，敢於主動挑釁別人的道祖恐怕也未必會是太過平庸境界的道祖。

如果不是此時張凡並沒有從警兆之心中感覺到太大的危險感，說不定就會不顧面子逃之夭夭。不過當對方陡然顯現出假身來，並且似乎自己能夠感知到對方真正的位置所在，自己似乎能夠贏得信息權的情況下，張凡也就對這一仗多少有了一些底。

那仙界位面的海族道祖似乎是人形模樣，沒有一絲一毫的妖獸特徵。此時此刻也不再廢話，而是在之前張凡早就默許了的情況下主動利用主場環境優勢展開了攻擊。

如同聲音一般速度的風暴幾乎在短時間內覆蓋了方圓百里內的一切區域，整個大海再一次變得波濤洶湧起來，天地似乎也一瞬間有白天變成了暗夜。

這樣的環境即便是對金仙境界的修士本身也沒有多大影響，但毫無疑問：在這樣的條件下想要隱身起來並瞞過一名道祖境界的仙界修士的難度卻是極大的。

此時的張凡也開始盡其所能的縮小身形的同時施展幻術，在以傀儡通過空間之術製造出無數假象位置的同時，整個身形縮小到似乎比細菌還要更小一些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天地之間流動的空氣和水汽似乎也就並沒有那麼難以躲避了。張凡在面對一個道祖境界的高手的時候也僅僅是裝做一個細微到極致的微塵而隨風逐流的同時向外逃去。

不過此時的張凡還是有些小瞧了道祖境界高手的能力。自己釋放出的那些幻術傀儡或許對於尋常大羅巔外巔峰境界的強者來說還有那麼一絲迷惑作用，可是在道祖境界的高手面前，幾乎是在眨眼的一瞬間，這些傀儡就在能量與靈力分配均勻的攻擊面前灰飛煙滅了，幾乎沒有能夠遲滯對方多少之間。而張凡仍然沒有再此時展開全力一擊的打算，而是想看看這名海族道祖境界的高手還有什麼偵查同類隱藏目標的手段。

幾乎與此同時，張凡見到那海中道祖偽身所在的地方似乎漸漸擴撒出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帶有淡黃色光芒的靈力層，那靈力層的厚度十分微薄，不是一定修為的人甚至難以發現起存在，但其確實在以相當的速度向外迅速膨脹。

此時的張凡也終究感覺到了一絲警兆之心傳來的危機感，知道這毫無疑問是一種更難對付的靈力掃蕩偵查手段，就像自己的某些手段一樣。只不過毫無疑問，這種薄膜膨脹類型的靈力偵查手段對於偵測具有相當實力的人顯然更實用一些。

張凡當然知道，如果是面對道祖境界以下的對手，這似乎對於自己來說算不上是什麼難題，有效的展開空間穿梭就夠了，而此時此刻如果自己這樣做的話，張凡似乎能夠預感到自己十有八九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此時的張凡不再掉以輕心，而是終於不惜代價的通過空間穿梭之術釋放自己的偵查確認之術。猛烈的帶有相當靈力的黑洞爆炸，似乎整個暴風雨中的一切都在很短的時間內恢復了瓶頸。那海族道祖的真實位置也再一次被此時的張凡更加明確的確認下來。

道祖境界的高手臨戰反應乃至利用空間之術的能力的確出乎意料，也就在那強力偵查爆炸剛剛過後的時候，張凡就感覺到了自己頭頂上方一陣空間波動，似乎有什麼攻擊馬上就要跟蹤而下。

此時的張凡當然不敢代買，而是拼勁全力展開全身向前震動的同時以全力施展時間之道，終於對方的攻擊到來之前的很短一瞬間內將自己的速度增加到了光速左右的水平線上，整個時間也就在對方那金黃色的光芒剛剛顯現在自己頭頂上風的時候靜止了。

張凡此時並不敢保證這樣的時間靜止之術在真正的道祖面前是萬無一失的，因此也就在此時沒有浪費絲毫時間的神遊體外來到了這個靜止的世界，並在距離那真正目標似乎還有十多里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誰也不知道道祖境界的高手對於類似的時間之道是否會有什麼防備或者克制的能力。因此張凡也不敢距離對方太近。

在這樣的距離上，神遊身外的張凡也開始以此時的自己似乎變得十分薄弱的靈力接連不斷對目標所在的位置展開了精確的攻擊。

在對壘交鋒的時候，那名海族道祖也將身形縮小到了很小的範圍內，身高似乎也就在凡人肉眼可見邊緣位置上的百微米左右。這對於此時的張凡來說多少還算是有一定的挑戰。當然這終究沒有難住此時的張凡。在利用引力稜鏡手段製造出類似光刻方式的靈力攻擊模式之後，張凡就已經能夠在十多里的距離上展開「微米工藝」的靈力攻擊。

因為沒有自己的道體為依託，攻擊的能量十分薄弱，但這樣的攻擊張凡卻一直持續了足足兩個甲子之久。當感覺到靈力有些不足的時候，張凡甚至會重新返回之前的道體並在補足能量之後繼續展開攻擊。最後，張凡還在這靜止的時間位面花費了足足一個甲子的時間來製造一個幻術法陣，才最終返回了自己的軀體。

很顯然：時間靜止之術並不是一種無敵的法術，其終究有著這樣或那樣的局限的。在這三個甲子的時間裡，張凡其實是感覺到了自己本身的壽命並沒有停滯，而是依舊在流逝之中。三個甲子已經超過一個元會的千分之一，在這樣並非決生死的賭鬥中張凡也並不想浪費太多的元壽。

就這樣，當張凡重新在一剎那破開這靜止的時間位面並以最快的速度展開空間穿梭之術躲避開似乎必中的一擊后，一道筆直的閃電聚集著巨大的能量也似乎陡然顯現了出來。那閃電向外面釋放的帶有靈力的光芒似乎再一次讓方圓百里內的大部分區域都似乎鍍上了一層金色。

潤含著巨大能量的雷霆一擊就這樣準確的作用在那名海族道祖的泥丸宮上，瞬間就讓張凡警兆之心感知中的危險感或者說麻煩感降低了不少。

張凡當然也並沒有猶豫，在躲避過對方致命一擊並用自己的攻擊似乎創造出戰機的時候，張凡也趁著那海族道祖在很短的一瞬間暫時被之前部署的幻術所困的時候也瞬間施展跬步千里劍法，並利用之前早已蓄積好態勢的旋天劍陣手法拋射出那神秘短劍展開對對手的猛烈一擊。

在張凡兩次出力比例並不算小的猛烈攻擊之下，那海族道祖似乎再也無法維持人形的狀態，氣息也在此時此刻萎靡了下來，顯現出了海龍一族的初步形象。

張凡當然知道這仙界大陸道祖之間的戰鬥躲人性命是禁忌的一個潛在規矩，因此也此時此刻雖然重創對手，卻也沒有斬盡殺絕的打算。

「你。。。你絕不可能是人族新晉的道祖，你究竟是誰？人族的道祖強者，不論是逍遙盟還是天庭一方的我都有所印象。。。」此時的海龍一族還是對這名人族強敵神出鬼沒的手段心有餘悸。

張凡其實此時此刻雖然大致推斷出自己的修為實力可能在道祖境七層左右的層次上，但其實對道祖境界的修為實力劃分並不是十分了解。不過，因為實在是沒有把握對一名同為道祖境界的高手施展有效的心術幻術手段來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因此也就抱著僅供參考的態度在此時此刻詢問道：「那你大致覺得如今我本人的實力究竟如何？比如同那逍遙盟的霍然相比的話？」

聽到這名人族如此自大的話，這名海族道祖就不由的有些搖頭，並沒有欺瞞什麼，而是十分坦誠的勸道：「如果朋友真與那逍遙盟有過節的話，我奉勸還是不要不要現在就去找那霍然的麻煩。霍然身為逍遙盟的盟主，比那仙界大陸上的龍神修為實力還都略強一些，乃至道祖九層中境高手。如果剛才的我對上那樣的強者的話，絕不會有能同那樣的高手走上一個照面的機會，恐怕很輕易的就會被控制在股掌之中了。。。」

「那閣下的修為境界算是道祖六層範圍內的了？」其實張凡雖然有個大致的範圍和方向，不過這話也有很大瞎猜的成分。讓張凡欣慰的是這種猜測還算是沒有猜的太歪。

「本人資質算不上太過突出，雖然已經在道祖境界範圍內有大半個元會的修行歷程，可至今還是道祖六層巔峰的層次。。。」

這樣一說，張凡此時雖然不敢完全確信，不過對於此時自己的實力還算是大致有個譜了。這仍然讓張凡覺得有些不足。

仙界位面，層與層之間有著多麼大的差距張凡是清除的。自己同這名海龍一族的道祖交手的感覺，雖然自己經驗稍稍欠缺一些，可對方卻沒有到能夠讓自己隨便沒有顧慮碾壓的地步，那就說明此時的自己在霍然那樣級別甚至略遜色不少的仙界修士面前仍然是脆弱的。這更堅定了張凡需要修行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遇再返回仙界大陸的決心。

通過這一次交鋒中的勝仗，張凡也順利成章的按照仙界大陸的潛規則從這名海龍一族的道祖那裡獲得了一些寶物。已經不算知識太過淺薄的張凡則索要了海龍一族的不少功法秘錄，並用至善聖火大致進行了一輪檢驗。此外，也獲得了不少頂品仙靈晶之類的平庸之物。至於其他的一刻藥材乃至其他性質的法寶之類的寶物。張凡還是抱著謹慎的態度。以前的不少經歷也讓張凡對於很多事情抱有警惕的心理，同時也並沒有覺得至善聖火的檢驗是萬能的，可以迴避一切危險。主要是此時的張凡明白，對於現在道祖境界的自己來說只有另尋僻徑才有可能在並不算漫長的時間內獲得突破罷了。

同道祖之前的境界不一樣，正如張凡所了解的那樣，到了仙界道祖境界，不論之前來源於人族、妖獸，尤或者其他，因為身體本身都是靈力和空間之力為基礎的道體，不再有之前那樣的差異性，因此很多功法也都是類似的。不再如同以前那樣存在明顯的種族特色或者路線特色。因此這名海龍一族道祖數萬年的修行經驗在張凡冥想與參詳了大概半個甲子左右的時間之後也算是終有所悟。

「似乎之前的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什麼事情都要通過靈力的手段施展出來才算是法術。然而這海龍一族的道祖境界就似乎有一種特點，更多傾向於空間之術能量的利用而不是靈力能量。自己似乎應該反其道而行之，靈力是有效控制源源不斷噴涌而出能量的一種手段，而能量手段依舊是最有效的攻擊手段？」

當張凡覺悟出這一點的時候，很多事情也都在這時候開朗了起來。很顯然，這樣做還有一個額外的好處。那就是在自己的了解之中，很多仙界法寶法術都是以靈力為核心展開搜索、防禦的。如果自己的主能量輸出是能量本身而不是靈力法術本身，不是能夠獲得更好的破防效果？

同時，此時的張凡對於自己的短板也有了更多的認識，除了在隨後一段時間內加強對能量利用方面的法術創新之外，也必須同更多道祖境界的高手切磋。也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意義上的彌補自己同那些在道祖境界已經修行了很多時間高手的真正差距。

就這樣，張凡也再沒有耽擱，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海龍一族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