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虛境攤牌

張凡返回逍遙盟之後，霍然更仔細的觀望張凡的時候更是多少有些驚訝。此時的霍然似乎能夠感覺到雖然此時的自己還是有辦法能夠得知張凡心中所想，可是要在張凡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似乎並沒有太大把握了。同自己這種在道祖境界數萬年的頂級天才強者相比，如今的張凡竟然在突破道祖境界之後不過幾個甲子的時間內就提升到相當不俗的境地。

似乎保留著以前那種沒有太多廢話的習慣，在此見到張凡的時候，霍然並沒有太多的廢話，但還是比以前更為客氣的詢問道：「就我能夠感覺到的威脅和氣息來說，如今的你估摸已經擁有道祖境界八層左右的修為了，而且在某些方面的長處還要強於尋常八層境界的道祖。不過如今你的短板在哪裡或許自己也相當清楚，我在這裡就不繞彎子了。會通過一些虛擬幻境中的實戰來告訴你，我這數萬年來在道祖境界，甚至是界外戰場上的一些知識和見聞，也會通過模擬的方法讓你遇到各種各樣的對手。只有在具備了豐富的道祖境界交戰經驗之後，或許你才能夠真正的將此時此刻道祖八層境界的勢力發揮出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凡就突然見感覺周圍的一切景象都變化了，自己似乎來到了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地方，正是中域曾經的大羅巔外比武擂台。一名自己有些熟悉的修士面帶微笑走了過來，正是自己曾經見過的天庭修士李一。

這一切如果不留後門的話，此時的張凡想要識破似乎還要花費一番功夫，不過霍然並沒有在這個時候企圖讓張凡意識不到這一切都是幻境。那李一雖然看起來是活人的模樣，可是此時此刻卻給張凡以木偶的感覺。

此時的張凡其實也並不奇怪。在儲物空間內教授天道幫不少弟子功法，乃至以前修行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經驗。如果以學習效率為第一位，那麼徹徹底底忘我狀態的實戰演練雖然必不可少，但並不是最節省時間的方法。最節省時間的教學方法，如同尋常凡人的搏擊訓練那樣，步驟講解也是必不可少的。

「李一這名天庭修士，其實是仙界大陸比較典型的一名道祖境界修士。以空間之道、幻術隱身之術，加上一些雷力法則為基礎。你之前遇到的那名龍神也是如此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其實，真正到了道祖境界，各族各派在一定層次上的手段差別反而沒有那麼明顯了。當然，有一些攻防法寶，還有一些少數修鍊心術乃至鬼道到相當程度的你是要小心的。。。」霍然的聲音說道這裡的時候，那李一的身形緩慢的消散在空中。

「李一是一名同你層次差不多的修士，你擅長的不少方面他當然也十分擅長。比如說縮小身軀之後的隱身之術，還有化身無數。想必，在你自己同自己演練的時候已經積累了不少經驗了。但我感知你的一些經驗是錯誤的。。。」

幻境之中，李一幻化成無數身影存在於各個方向，不過去似乎瞞不過此時張凡擁有的警兆之心，被很快鎖定了所在的方位。張凡雖然聽著講解，也只知道這不是實戰對抗訓練，但還是按部就按的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此時，在自己攻擊目標的位置上一個微小的點突然放大了，出現了此事李一整個身影的真實形象，漸漸的，那李一的身影似乎有些模糊，變成了一個十分簡單的立體人靶。

「道祖境界的修士同仙界大陸以下境界的修士並不完全相同。你以前的攻擊方法是錯誤的。尋常大羅或者大羅巔外修士，眉心的泥丸宮左右的位置是其要害，而其他部位絕大部分都是無法引起真正重創的外物。可道祖境界的修士不同，它的靈魂之力同整個道體內的能量是融為一體的，你以猛烈的能量打擊之術如同過去那樣通過斷裂、坍縮或爆炸等方法攻擊其泥丸宮所在的位置是事倍而功半的。如果你對對方的性質完全不了解，對方是一名陌生的對手，而且很有可能給你帶來很大麻煩，那麼你最好的辦法是對其整個身體所在的部位大範圍均勻而小範圍集中的展開塌陷攻擊。如果有足夠的條件的話，則要施展困術中的塌陷攻擊。。。」

講解到這裡的時候，張凡對於很多事情也似乎有所覺。特別是回想自己過去的一些修為和技法，同一般仙界乃至無垠大陸位面的功法相比，往往以簡單直接高效的功防著稱，可是在困術方面自己似乎明顯有些研究的不夠。

此時此刻，霍然也並不吝嗇的將一些道祖境界的困術法典在這虛擬的幻境中展現出來。道祖境界的功法法典並沒有文字，甚至表達含義非常廣泛的仙界功法專用文字也沒有，需要張凡忘我的狀態下如同被附體上身一般的擁有一些獨特的記憶才能真正有所悟，不過這種方法也很顯然最大限度的減少了誤差並增強了實際效果。

同時，也就這樣從李一這名張凡曾經見過的道祖境界的高手開始，在隨後張凡感知之中大概百年左右的時間之內，張凡累計同上千個流派的修士、幾萬種功法和法寶、數百種陣法一一通過分解之後忘我對抗的辦法進行了逐步了解。而且還留下了讓自己思考乃至升華的時間。

在這樣的傾囊相授的情況下，不到兩個甲子的時間內，張凡似乎就如同一名身經萬戰、見識廣博的真正道祖境界強者一般了。此時的張凡依靠自己獨有的計算乃至分析能力能夠大致有一個推斷：如果此時的自己同剛剛回歸逍遙盟的時候相比，雖然不可能憑藉經驗的豐富就提升數十倍單體戰鬥力或者折算提高一個大層次，但半個層次左右的提高也是存在的。此時的張凡可以確信，不算對自己非常了解的霍然，就是遇到其他與霍然同層次的道祖境界九層高手，自己至少在並不被動的環境下有逃之夭夭的能力。這百多年感官左右的時間內張凡不僅是豐富了自己的知識黑經驗，也在逃亡、困術、乃至更高深一些的心術攻防和幻術攻防等方面有了極大的提高。

並不算愚笨的張凡其實也意識到：霍然如此充實而高效的讓自己提高戰鬥力，說不定很快就要有所行動了。而且不一定會拿出百年左右的時間來浪費。很可能這百多年的感官時間實際或許並不長。

正如張凡預料，也超出張凡預料。當這一切結束的時候張凡也沒有想到這百年多的補課修鍊其實在真實的仙界大陸位面之不過過去了一年左右的時間。

霍然沒有再如同之前一樣經常窺探張凡的心靈了，不過此時在很多事情上也與此時的張凡心照不宣起來。

「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要出發了？」張凡此時也並不介意的詢問道。

「當然，現在的我已經安置好了殷霞乃至逍遙盟內的不少人，想來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這一出征，道祖境界以下的修士是累贅，因此也只有你我二人。你儲物空間里的那些人就是在對付一些比較弱對手的時候也盡量不要釋放出來，明白嗎？」

「這我當然明白。。。」

就這樣，霍然與張凡一起踏上了前往中域的路途。似乎正如張凡的預料那樣：在仙界，這樣的攤牌行動似乎並不是如同很多玄幻小說那樣可以毫無顧忌的展開突襲暗算，形同完全沒有規矩的凡人江湖似的。即便攤牌和交鋒，也從來都是正面面對面的行動。只是最終讓張凡沒有想到的是，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更「文明」一些。

在霍然與張凡來到中域約好的地點的時候，天庭皇祖也是同龍神、霍然一個層次的道祖境九層高手道遠也來了。除了天庭皇祖道遠之外，天庭一方當然還有規模不小的其他道祖境界修士，其中道祖境界八層的就有四人、七層十人，六層以下十人，一共二十多名道祖境界的高手。而且即便是張凡此時也知道，天庭全部道祖境界陣容顯然不能都集結起來，其中有相當一部分用於某處神秘要地的戰備值班，還有一些留守力量。在七八層左右的強者中也只是來了不到一半而已。很多道祖六層以下的還沒有來。

「我還以為是你有了神秘獨特的機遇修為大漲，沒有想到僅僅是多了一名道祖境界八層的修士就以為有代替我天庭現有地位的資格啊？或者，你是想出了什麼在測試中出老千的方法不成？」

霍然並不以為意的說：「你我都是道祖境界的九層頂尖強者了，相差又不是十分懸殊。如果我打算出老千，你還會一點兒感知沒有么？這一次幻境測試，你我，還有一會兒趕來的龍神一起主持，也好做個見證。。。」

此時讓張凡有些意外的是沒有想都這樣的攤牌決戰，竟然又是通過「虛擬演兵」的方法來進行的。心中潛意識裡不由覺得掃興，但似乎也感覺到一絲疑惑與蹊蹺：按照自己博弈論大致推演的情況，雖然道祖境界之間的交鋒有所忌諱很正常。但看樣子，這終究不是道祖九層境界巔峰高手的終極攤牌，有必要如此的謹慎么？

然而隨後張凡也想到了一種情況：那就是此時的仙界大陸或許存在並不算弱的外敵乃至外部威脅。因此才不願意損失一分一毫的力量。如果有這種覺悟，那很顯然要比很多玄幻小說中把高層修仙界當凡俗界江湖來玩的位面似乎高多了。。。

就在片刻之後，荒蠻境的仙族龍神也趕到了：「呵呵，逍遙盟主果然還算仗義，沒有忘了邀請我來。如果二位對於過程有什麼爭議的話，那在下來做一個裁決，相信不會有太多的異議吧？」

道遠當然知道龍神同霍然走的更近，不過此時也並不在意。這一次，道遠已經不介意暴露出自己一些壓箱底的手段，並不相信一名道祖境界八層上下的天才，可以在未必有多少像樣法寶的情況下對抗十名同層次的修士外加二十多下一級層次的修士、二十多名道祖六層境界的修士，因為自己手下這些修士中的個別人顯然也並不白給。

同張凡預料的類似：幻境中的虛擬演兵，天庭一方道祖九層境界以下的修士陣容比前來做為見證陣容強大的多，擴充了似乎一倍有餘，很多實際沒有到的也都假設存在了。

在三大道祖境界九層的高手聯合布陣之下，不過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一處似乎方圓百萬里上下的廣闊虛擬天地就出現在眼前。這似乎是北域一處天庭要地的地圖，五十名道祖六層到八層的修士雖然沒有聚集在一起組成合陣，但也都處於戰備狀態並位於至少十處相聚並不算太遠的陣法之中待命。大概模擬天庭界在老總壇次級戰備的情況下隨時準備迎接可能突襲時的一種局面。

張凡則以挑戰者的身份出現。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張凡能夠突襲判勝，很顯然那就意味著如果雙方真正攤牌，逍遙盟採取游擊戰術對抗嚴陣以待的天庭界，在霍然有把握牽制住道遠的情況下，僅僅憑藉張凡一人就有改變雙方地位的能力了。

張凡對此當然也很坦然，同時也很謹慎小心。並沒有如同對付以前的對手那樣直衝到目標範圍上去，而是耐心而緩慢的在確保自身隱身的狀態下穩步向目標處接近，似乎並不介意這個接近的過程不是最快情況下的一兩秒，而是超過一晝夜的時間。

在張凡臨近目標位置上的時候，當然也知道倉促而直接的突襲沒有什麼勝算，而是耐心的在對手雲集的山脈附近做起預先攻擊準備，乃至不少隱蔽的攻擊陣法開來，以這種方式來抵消對方防禦陣法的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