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暗失機運

以最快速度下沉並向目標接近的同時，張凡並沒有放棄接連不斷的持續攻擊。似乎如同張凡之前感知的那樣，這前所未有的海蛇當然也絕非太過愚昧之輩，之前表現出來的頹勢似乎是某種誘敵之術。當張凡這個讓那海蛇感覺到多少有些不好對付的「強者」進入到水中並接近到距離自己不過百米左右距離的情況下，陡然之間活躍起來，向著張凡所在的方向展開了飛奔，似乎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張凡徹底吞噬。張凡在在這時一邊盡量的後腿，一邊盡全力展開猛烈的輸出。

若是尋常人讓自己在如此可以精確施展法術的地方展開攻擊，以自己如今的法力就算是上百名高手也會在一瞬間喪失戰鬥力，這傳說中海蛇的戰鬥力明顯在很大程度上超過自己的預期了。

多少感覺到壓力的張凡也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做出了相應的應變：在並不算長的時間內換了感知中目標頭腦部分至少十來個區域並仔細的觀察著對方的不同反應。

就這樣，終於在並不算長的時間內，張凡就確定了最能夠影響對方方位感和控制能力的頭腦部分，這樣一來雖然張凡猛烈展開的攻擊輸出並不足以讓這海蛇在很短的時間內喪失戰鬥力，卻也在其接近到張凡不到十丈左右距離的時候徹底喪失了繼續攻擊威脅自己的能力。

此時的張凡重新漸漸的在水中拉開距離，並試探著對其腦內更致命的位置展開攻擊，當對手重新接近到距離自己一定距離的時候重新對其有關活動能力的腦部區域展開攻擊。

讓張凡沒有想到的是對付這樣一個對手，自己竟然花費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才似乎漸漸的奠定了勝局。當水潭內的波動似乎明顯比較小的時候，負責配合的女子及時投下了帶著鐵鏈的鐵鉤一類的東西，讓張凡及時在一里半左右深度的時候勾住了目標。

對於此時的張凡來說，一里半左右的深度雖然還遠沒有到此時自己的成熟能力極限，但似乎也多少有些壓力了。然而，讓張凡沒有想到的是當自己重新返回並快要接近水面的時候，陣陣麻木的感覺突然傳遍了全身。雖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以此時張凡的智慧當然也能大致猜測到一二。想來，那神秘的海蛇並不僅僅是擁有強大的肉體戰鬥力本身，或許還擁有自己難以想象的控制類毒素。

張凡在這個時候也十分果斷的啟動了特定鎧甲之內的某個機關，整個沉重的鋼甲以最快的速度沉了下去。張凡漸漸感覺到了一絲昏沉，也就在這個時候趁機以獨特的法門控制住了頭部乃至體內相關的一些地方，也就是下水之前重重早就擁有的準備，在相當程度上讓張凡終究躲過了這一劫，只不過當張凡真正醒來的時候，似乎通過還存在的精神力仔細的感覺此時自己身體的狀態也知道情況沒有那樣樂觀了。

空虛和匱乏之感從四肢到頭部，似乎自己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食水供應似的，當然更重要的是雖然此時自己內部的一些經脈依舊同尋常頂尖高手類似，不似凡人也並沒有受到什麼破壞，只是當中的內力似乎已經蹤跡全無，不僅如此，就連一些基本的肌肉能力似乎都還沒有恢復過來。

只是此時的自己身邊似乎並不缺乏陪同在自己身邊的人，此時的安兒來到了張凡不遠的距離上卻沒有敢於靠的太近，只是在一定距離之外謹慎的說道：「尊主，尊主醒了？」

此時的張凡忽然之間發現了更恐怖的事情，自己隨便打算髮聲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的聲音只有一些出氣一般的聲音。若是雲兒那樣的高手在距離自己一丈左右的距離上或許依舊可以聽清此時的張凡說的是什麼，可是完全沒有任何武藝可言的安兒就沒有那個能力了。

好在安兒雖然在頭腦方面是個資質普通的人，卻也是發現張凡醒來的，並很快似乎意識到哪裡不對。

「尊主。。。對了，尊主已經昏迷三天有餘，還好尊主之前的時候對於一些可能的危險就早有安排，不然的話此時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就這樣，張凡在隨後還算終究拜託了至少食水上的匱乏之感，可是在其他方敏卻依舊沒有任何感覺。此時的張凡最為擔心事情當然就是自己某些特殊方面的能力還在或者是不在。因此張凡也就沒有急於同安兒說話，而是閉上了眼。

安兒不是一個悟性很好的女孩，只不過片刻之後也反應過來，不得不從其中退了出來。

此時的張凡嘗試著向更遠的方向釋放自己的感知能力，發現此時自己的精神力感知能力不知怎的也早已大打折扣，只不過依舊至少有百丈左右的感知能力罷了。

此時的張凡小心翼翼的以最為微弱的力量製造一些似乎微不可察的火花，並逐漸讓雷光擴大，同時更多的出現。經過大概半刻鐘左右的時間，張凡終於能夠確定此時身體上的狀態。似乎是中了某種迷魂大陸海蛇內難以言傳的奇毒，不僅喪失了幾乎所有身手方面的功力，而且十分嚴重的全身癱瘓起來。如果說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的話那就是自己在法術方面的能力還沒有真的完全消失，至少在此時此刻張凡確信就算自己卧病在床，至少也要十名一流層次的高手或者幾十名二流層次的高手才能在比較複雜的地宮之內威脅到自己。只不過相比以前所擁有的宰執級別的能力無疑在很大程度上大打折扣了。但這或許也是唯一能夠讓張凡的心中能夠有做安慰的地方。

只不過此時的張凡在權衡片刻之後，還是沒有短時間內在安兒面前表現出這種能力的打算。此時的張凡在很大程度上也想知道，並沒有在某種程度上精挑細選的安兒，真的值得自己還算真心和坦誠的付出么？

只是在江湖邊緣見多了陰謀詭計，也經歷過許多事情的張凡還是高估了一個普通人的魄力和決斷能力。當此時的張凡悄悄的向更遠的方向感知而去的時候，即便在幾十丈左右的距離上，還是能夠感覺都此時的安兒似乎有些惶恐不安的情緒。

「尊主。。。尊主沒什麼事吧?」此時，安兒身邊的一名之前曾經長期跟自己在一起的同伴也這樣問道。正常的情況下按照迷魂大陸還算森嚴的規矩是不敢對自己的上層隨便主動詢問的，只不過此人以前的時候同安兒還算要好，因此才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這樣詢問道。

安兒雖然相比真正意義上的頂尖高層多少有些愚鈍，可此時也在很大程度上明白過來，自己的身份地位很大程度上也是同那位尊主融為一體的了。如果尊主不在是以前的尊主，自己又將面臨怎樣的命運呢？因此此時的安兒也明白不管對方信不信，自己應該怎樣應對了，因此就回道：「還算沒有什麼大礙，也沒有中毒過深的跡象。只是此時尊主昏迷了不少日時間，多少還需要休息一會兒。」

安兒曾經的那位好友聽到這樣的話當然也不敢多說些什麼，只得按照安兒的安排退下了。

回想之前的一切，安兒心中的不安也就越來越多起來。此時的她在權衡了許久之後最終還是下定決心以一些並不算十分模範的方法來詢問此時的尊主真正意義上的狀態。

就這樣，當海安兒再次來到張凡身邊的時候再次鼓起了一些勇氣，主動的詢問道：「下。。。下一頓尊主打算吃什麼？」

讓安兒感覺到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安兒能夠看到張凡是醒著的，可是卻沒有回話，只是在片刻之後才張了張口型，安兒用了並不算短的時間才終於明白要怎樣做，知道在距離張凡很近的時候才終於能夠聽到張凡的一些言語。

隨後的事實更是讓此時的安兒感覺到惶恐不安。

「其實，如果你真的對我沒有任何感情，現在就可以離我而去的，不必要在這裡冒險了。。。」

聽到張凡這樣的話，安兒並沒有猶豫，鄭重而坦誠的回道：「安兒現在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如果尊主真的出了事情，恐怕我也在很大程度上脫不了干係，無垠大陸雖大，可是安兒又能夠逃到哪兒去呢。。。」

此時的張凡想到一些事情，也覺得在此時此刻，應該多少有一些交代了。因此就讓安兒找來一副還算不小的紙張，還是迷魂大陸上的工匠們這些年來按照張凡的一些造紙技法準備好的。當然還有一些獨特的墨水。

張凡準備在一個規模還算不小並且早就準備好的位置上以自己出現本身做一個見證，宣布一些事情，這樣一來自己就能夠將之後的許多權力真正意義上的讓安兒負責而無需自己太多的露面導致一些事情的暴露了。

就這樣，在安兒按照張凡的要求十分緩慢的花費了整整一晝夜的時間才準備好了幾百個字。大意是從此以後自己要閉關修鍊，一些事情要交給安兒全權負責，希望幾年時間之後沒有人違背乃至糊弄自己云云。

儀式準備的過程中似乎也沒有太多的意外。畢竟迷魂大陸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真正意義上擁有絕對宰執能力的江湖人所曾經控制的地方。下對上，乃至對於擁有強大能力的征服者在某種程度上擁有的敬畏並非是尋常意義上的凡俗界臣工下屬對帝王的關係能夠相提並論的。

這些事情沒有太多波折的度過之後，張凡也感覺到此時自己的壓力某種程度上為之一清。並在隨後一段時間內開始嘗試著重新恢復自己體內的一些功力，乃至重新利用某種法術內滲的方法來解決自己體內的一些問題。

平陽的一些經驗和認識在此時此刻終於也多少體現出了一些價值。大概不過幾天的時間張凡就能夠確定下來，自己並非遭遇的是不可挽回的打擊，在估計之中或許用不了兩年左右的時間自己應該就能完全恢復到以前，或者至少接近之前的程度了。

當張凡能夠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一些之前感覺到的前所未有的壓力才放了下來。至少現在看來維持兩年左右的時間不出簍子應該還是能夠做的到的。

當張凡的心開始在某種程度上放下來的時候，卻突然間隱隱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方面是自己的以後應該不再會有什麼波折，完全可以還算十分順利的過完一生，擁有真正意義上頂尖高手一百五十歲以上的壽命。

可是，這人生似乎像是失去了什麼，又或者卻了什麼？自己隨後一帆風順的自由自自幸福的度過一生真的就是自己的宿命么？

當然，類似這樣的心態在很大程度上也只是一閃而逝，此時的張凡畢竟想起了以前的時候在江湖上十分不好的一段日子。同那些時候曾經擁有過的一些遭遇比起來，上天似乎對自己已經給予足夠多的幸運了。此時的張凡所並不知道的是，再這「如幻實境」中自己再一次比較平庸的選擇和決斷，似乎讓自己再一次失去了機會，瀕臨最後的機會已經並不算太遠了。

隨後的日子裡，安兒還算十分規矩的按照自己的吩咐和要求去做，並沒有怎樣自作主張。這從張凡以獨特的精神感知能力再距離安兒比較近的時候是能夠感覺到的。而自己的身體也再一天天走向恢復，即便精神很大程度上也是如此。或者某種程度上可以說身體本身似乎比精神恢復還要更快一些。以至於此時的張凡雖然還再儘可能的裝作以前的樣子，但卻已經能夠大致感覺的出來，自己或許再並不算長的時間之後不僅能夠完全恢復身體，或許還能夠更進一步，成為至少再身手本身頂尖意義上的強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