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東歸

平陽新城決勝之後的守軍沒有再保守的如同以前那樣只知道守城，在也控制了一些力量的情況下開始逐漸展開反擊，掃蕩著似乎已經破碎的天下。同常規政權爭奪天下不同，這種存在高手集團的交鋒很難有效的分兵，任何一路常規力量都必須有一定的高手坐鎮，這也讓隨後的清理天下看起來似乎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哪怕在擁有絕對優勢野戰能力的情況下也是如此。

不過這樣一來，整個平陽新城的力量似乎也在某種程度上重新洗牌了，留守下來堅持抗敵的各會會長乃至負責人成為了「天女」直接的親信，那些沒有信息在這種情況下應對危機提前而逃的人則喪失了原來的不少利益與地位。整個平陽新城此時此刻擁有的秩序也不太同於以前了，似乎成為了某種女主直接控制之下擁有相當執行力的集權體系，而不是如同以前那樣帶有很大程度上的自治性。

在一邊親自帶兵出征掃蕩的同時，那名很早就從迷魂大陸來到此地的「天女」還盡全力的組建和選訓新的工匠和士兵，擴充培訓單位，並按照自己的布置重新構建和改造平陽新城內的一些地方。如果在正常的情況下，並不難有人發現這為天女的一些行為似乎是沒有必要的，或者很顯然是有什麼陰謀在其中，可是此時此刻在很多人都被影響控制的情況下，許多事情卻已經變得的完全不同了。不僅如此，詭異的連一些異議似乎都很難見到了，就算是民間似乎對於這種根本性機制變化也沒有產生多大的躁動。

平陽新城一帶的戰事乃至最後周邊比較激烈的反撲持續了整整三個月左右的時間，而在同時期這幾個月時間制內的張凡為了真正征服剛剛抵達到的這片土地也是東奔西走連綿十多萬里大小二百多戰讓無數的嘍嘍們徹底喪失了戰鬥力並在很大程度上清理了一些大中型封國的上層，才算比較有把握在自己的影響下整個區域內的格局都將發生不小的變化了。張凡雖然沒有清理乃至壓服所有地方，可是此時此刻擁有的無法對抗一般的一邊倒的壓制力帶來的恐怖效果終究還是壓倒了這裡人們的核心信仰，不再有人打算用魔鬼化身之類的理由來「團結大眾攻抗強敵」主張妥協的聲音已經完全成為主流。當張凡來到一地的時候，見到的也不再是戒備這的全副武裝的士兵或者唯恐避之不及的人群，而是在很遠的距離上見到張凡之後就主動跪下來行禮的人。見到自己的威信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張凡也就不打算在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些月份以來通過自己不同於凡人的智力水平不僅了解了這一帶比較通用的語言，還了解到了這一帶幾種比較常見的文字之後，也開始在空暇的時間修訂自己的「綱法」，也就是給這一帶的人們立規矩。在此時的張凡看來，權力在很大程度上是必要的惡，雖然一個社會不能任何做為仲裁者的權力都沒有，但它的能力與範圍應該是有限的而不應該是影響過於廣闊的。只有這樣的情況下才能最有利於那些按照公平的方式做工乃至買賣的人。當然各個階層乃至行當的人也應該有意識有權建立自己的組織。

花費了數日的時間完成了最基本的「鋼法」編纂工作，張凡突然有一些新的擔心：如果在自己走後，自己所立的這些規矩很快被人藏匿或者篡改起來怎麼辦？而且張凡發現雖然這裡的文字相比東原九州要好學很多，特別是對於蒙學年紀左右的孩子們來說，可是這裡的教育似乎仍然是不足的。在這種情況下張凡不得不下定決心開會在一次周遊各地親自召集起人們利用自己獨特的傳音能力進行一些講話，讓自己的觀點框架還有主張最大限度的能夠被所有人了解並傳播開來。自己進行的類似宣揚不止一次的話，很顯然或許就能夠對抗一些傳播之中的歪曲還有種種謠言之類的事情了。在想到這點之後張凡不厭其煩的再次花費了四個月左右的時間來四處宣講。還給不少地方的造紙與印刷出版的地方傳授不少技術的情況下也下達了不少長期性的任務和要求，正是因為這些時間才讓原本計劃的時間似乎又拖延了不少日子。

當然，張凡最終還是安排好一切，開始踏上了東歸的路途。只不過就在漸漸將要離開這片方圓千里的人煙密集地帶，並在進入距離死亡沙海並不算太過遙遠的死亡隔壁一定距離的一處小鎮上短暫停留的時候。一名看起來似乎體質已經相當不好的髒兮兮的少女倒在了距離自己並不算遠的地方，想說些什麼卻似乎長不出口，很顯然此時此刻已經用盡所有體內的氣力了。

張凡也曾經有過類似的經歷，並見過不少這樣的人。見到這名邊城一帶流浪的女孩張凡也就沒有太顧慮什麼，將她帶到了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之後仔細的清理外表那些骯髒的東西，並利用自己在平陽城一帶行醫的經驗耐心的診療。當外表的污垢被祛除，很多似乎並不難以清理的疾病隱患也在張凡的幫助之下逐漸被壓制，而且在經過了連續一晝夜左右逐漸進食進水乃至修養之後，這名異域女孩才漸漸的恢復了正常人的神色。毫無疑問，這是一名身材與氣質並不凡俗的女孩。而且讓張凡有些奇怪的是，這樣經歷的美麗女子如果是在東原九州類似出身的話，可能在就被某些江湖上的組織賣到什麼地方折騰的不像樣子了。可是張凡能夠通過自己與眾不同的獨特精神力手段感知到這名女孩似乎身上的某些地方還是如同尋常少女一樣的。

「你有自己的家，對么？應該是剛剛離開家的時間並不算太久？」張凡當年也有過流落江湖的經驗，因此不少判斷能力乃至經驗還是有的。此人並非不太好討飯的青壯年男性，一般來說落魄到這種程度身上還沒有明顯最近才形成的傷痕，而多是很多舊傷的話，那就是沒有獨自江湖生存經驗也還沒有找到門路的產物，十有七八是遭到了家人的虐待剛剛離家出走不久。事情也確實與張凡的判斷相去不遠，這名女孩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自從七歲以來就經常遭到父親的打罵。不過卻並非獨自離家出走，而是地方上的戰備動員打算對抗某個外來神秘對手的時候被徵兵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聽到這樣的情況，張凡還是多少有了一些愧疚之意，畢竟這個女孩遭遇不論如何也跟自己脫不了干係。而且此時的張凡似乎能夠感覺到自己對這名異域女孩一種說不上來的特別好感，似乎能夠意識到自己還打算讓這名女孩做為自己的妻子似的。

智慧達到了張凡這樣的境地，許多尋常人可能自我感知不到的潛意識也能夠被此時的張凡敏銳的察覺到。當感覺到這一點之後的張凡就有所警覺起來。自己並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莫名其妙的一見鍾情」了。而在大多數情況下，這都不過是自己的對手想要對付自己的某種手段罷了。尤其是回想過去的不少事情的時候，從這名女孩的來曆本身開始似乎都透露著某種陰謀的味道。

就這樣，張凡在沉默不語大概花費了半柱香左右的時間之後才最終確定，通過自己的精神力仔細的感知，這當中應該並沒有太多的危險和貓膩。剩下的對於張凡來說就只有一些其他方面的顧慮，不知怎的，張凡從內心中似乎有些不太情願同與自己似乎人種都多少有些差異的人繁衍後代。張凡此時耐心的以智慧進行體察和自問，似乎多少也有了一些答案：從真正的核心內在意識上來說，這是一種種群和族群的自保意識在其中，似乎如果違背這一點，自己的後代繁衍就顯得沒有意義並且可能給另一個種群帶來或多或少的威脅似的。

然而這樣的猶豫最終沒有持續太久，張凡最終還是明確了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如今雖然很多人自己都多少有所安排，但還是對一些人有著這樣或那樣的責任的。雖然在東原國多配偶並不違反任何倫理道德，可是以張凡的智慧囧型設身處地的假想的時候很快就能明白這似乎是有一些不妥的事情。

心中逐漸做出了決斷之後，張凡的慾望之心雖然還在多少有些躁動不安，不過表象上卻沒有能夠影響到自己行為的多少執念了。此時的張凡很快做出決定：至少先陪這個孩子半年時間再說，若干時間之後，或許地方上就能夠按照自己的要求興建專門的孤兒機構並至少在自己所監督之下的幾處模範之地上擁有還算健全的管理了。只要這個孩子能夠平安的在這裡呆上三五年的時間，說不定自己就能夠不負所托的讓其擁有更為保險的一些生活了。

就這樣，張凡從踏上這片異域開始，為了處理這裡的一些問題足足花費了一年左右的時間，隨後才與孤兒機構內的孩子們分別，向著東方的方向進入了漫漫三千里隔壁。這三千里隔壁並不是一開始進入的時候就很乾旱，剛開始的時候還算有不少零星的樹木植被，而且在特定的季節里雖然沒有碰上下雨天也遇到過一次陰雲密布的天氣，只不過以張凡的速度在千里之外的下一天路程的時候景色就明顯有些不同了。白天的時候只有偶爾白雲做為點綴的晴空。不過在黃色的大地之上偶爾還能夠見到一些獵物的存在。只不過當繼續向東前進的時候就逐漸瀕臨沙漠了。張凡瀕臨這裡的時候季節上雖然某種程度上對於翻越傳說中的萬丈雪山多少一點兒用處，特別是夏季溫度並不算低的時候。可是對於這一地的沙漠來說似乎某種程度上就是尋常人概念和意義上的「絕地」或許擁有一定功底的二三流高手遇到這個級別的沙海也會多少感覺到一些棘手。只不過此時的張凡就完全是另一個層次上的事情了。當自身的功法修為比尋常一流高手還要強一個層次的時候，就突破到了能夠一定程度上利用外能的地步。當白天熾熱的空氣也有五十度左右的溫度，而沙漠表面根本就是變得有些滾燙的時候，赤腳前行的張凡始終能夠讓自己的腳底乃至整個身軀的溫度都保持在二十多度左右的溫度，身上頭上也完全看不到任何汗水。甚至光芒照射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也似乎不見了蹤影，自己的整個身體在不遠處的人來按就像是一個詭異的黑影一般。

消失的能量當然在某種程度上轉化為張凡盡量節約給養的情況下前進的動力，這樣一來看起來似乎十分遙遠遼闊的沙海對於張凡這種超越一流層次的高手來說也似乎如同坦途一般了。尋常人在沙漠中一天比較天氣涼爽的情況下也不過前進四五十里左右的距離。但這個規律並不適合衡量此時的張凡，在似乎十分不利，尋常普通人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中可能三十里也無法前進的情況西張凡卻能夠保持如同騎馬飛奔在草原上一般的速度，在夜間有時間進行休息，並恢復身體機能到最佳狀態的情況下也能前行每晝夜千里左右。在這種情況下遼闊達一萬兩千餘里的沙海不過十二天左右的時間就被張凡完全橫渡了，穿越過沙海之後的張凡也逐漸能夠發現似乎在百里的綠地之外，遙遠的天空之上似乎存在著一些詭異的輪廓。毫無疑問，那就是傳說中足有六七十里高度的雪山絕地了。萬丈雪山並不是單獨一座山峰，而似乎是一道漫漫的山嶺分割開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