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選訓
「下面聽我命令：你們每個人繞著這操場跑五十七圈，跑步的時候有一些經驗訣竅你們要記住，不要一開始的時候就用太快的速度透支體力，但也一定要堅持看起來像跑步的樣子，跑到中期似乎十分疲憊的時候也要堅持跑下去，盡全力完成這總共大概二十里出頭的跑步，明白沒有？」
聽到張凡這樣說，這一次輪訓的一千名左右的年輕官兵中似乎低沉的多少有了一些議論聲，只不過當有人開始意識到張凡聲音的時候這種議論聲就似乎瓶頸下來。張凡似乎也突然想起了什麼：自己的地位似乎有些太大了。對於尋常的新人而不是在自己身邊很久的人來說這種地位優勢足夠讓很多平時未必很樸實的人也不敢有任何懈怠。因此張凡不得不補充道：「這一次跑步當然沒有獎勵，也沒有懲罰，不會對你們有什麼影響的。畢竟現在的新朝並不需要什麼能征慣戰的精銳，執行尋常守備任務跑步也並不是必須。。。」
在說罷之後，張凡就騎馬離開了操場，這狠顯然是一種暗示：自己會離開很遠的地方，這裡交給別人來負責。前來負責的似乎也是一名看起來與自己類似新兵，而且年齡似乎更小的少年人，當眾說話底氣似乎都不是很足。
這樣的情況下，很多人都已經感覺到無所謂起來。因此也就很大程度上鬆了一口氣。很多人在跑步的時候一邊跑步，一邊說說笑笑相互之間交流。還有的在堅持了一段時間的跑步之後看起來的樣子就似乎更像尋常走路了。當然也有不少人還算出力認真的跑步，似乎看起來到後期也非常吃力了，至少也能夠做到滿頭是汗。這樣一來人群的分化也就漸漸的產生了。
並沒有太多的時間，一些之前體力基礎很好的人就提前跑完了整個操場五十七圈二十多里的距離。只不過接了下來的時候越來越多的人退出了退伍，很多人對於數字的概念都並不是十分敏銳，因此往往在不求教的情況下並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圈，特別是五十七這種很難數的整數的時候。還有很多人似乎看起來十分聰明的在十分疲憊的情況下盡量的靠近內側求更省力的距離。
二十多里的距離即便對於尋常校園裡經常進行類似活動的少年們來說也是很遠的距離，而對於以前很少進行類似項目的人群來說，有的人花費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才把這些路程跑完。只不過這之後大浪淘沙的效果也終於體現了出來，在一千人中大概有四十五個人左右始終堅持到了絕大多數人跑完，而且自己似乎再也無法堅持下去的時候，這些人在被要求停下來之後幾乎所有的人看起來都再也無法像樣的站立了，而是嘔吐起來倒在了地上，有的甚至昏迷了過去。
「哎，鐵牛，你這是何苦呢？」
「尊主說了，這又不是什麼事關重要的大考。。。」
當這一論結束之後，站不起來的人在幫工們的協助下被抬出了操場，第二批人又開始接著進來了。整整從早上到傍晚一整天的人大概有十個波次都是如此。上萬人在輪流跑步中得到了篩選。
雖然平均每名士兵有這樣一次跑步考驗，還算十分疲憊，只不過全天內的其他時間似乎還是十分空閑的，也沒有什麼營中的教官來管理。就這樣整整兩個地方輪流接受這類看起來十分鬆散軍營生活持續了大概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左右。
在有所要求卻又缺乏管理的情況下，終於有一些品質上似乎十分「軸」乃至「樸實」的人在這種情況下脫穎而出，比張凡預期的似乎還多一些，能夠在跑步的時候絲毫不放鬆對自己的要求意志堅韌的盡全力。平且平日的生活在沒有養成紀律習慣也沒有多少人管理的情況下就能自覺按照要求去坐，並且很少參與打牌賭博或者其他一類活動，看起來明顯很內向的人竟然有七百三十多人之多。
張凡能夠確信，這兩萬人本身也是經過了不少挑選了。否則在正常的情況下，東原九州的尋常成年男性絕對不會有這個覺悟。
為了進行最後一輪考驗，張凡又進行了一次大致的測試。
「你們的表現的確是人們中出類拔萃的，很大程度上這說明你們是樸實而聽話的人，能夠認真服從要求。只不過，樸實聽話能夠在很大程度上經得起鬆散生活的誘惑，可並不一定代表在勇氣方面也很突出了。你們跟隨我來的這兩道城牆構成的瓮城之上的獨木橋邊，目的我想很多人在到這裡的時候就可以想到了：你們看到下面了沒有。在這獨木橋下大概二十丈左右的下面，部署有尖刀陣，但是這尖刀陣還不是在踏實的土地上的，而是在一張獨特的緩衝網上的。這深達三十丈的緩衝網能夠讓你們避免在第一時間死亡，只不過是讓你們在下面多痛苦數個時辰罷了。也就是說要是落下的話，就要遭受如同極刑一般的考驗。我也並不強人所難，如果有人覺得害怕的話現在其實是可以離開的。而且我許諾現在選擇退出的人不會受到任何處罰，仍然會留在我的身邊。下面你們按照編號的小隊隊次還有序號從小到大挨個從這橋上通過吧。。。」
不得不說，這樣一個考驗對於尋常人來說還是很大的。就算當年的張凡有不同尋常的經歷也能夠確認如果不是自己有了一些獨特機遇具備了獨特的能力的話，異位相處，自己很可能完全無法通過這樣的考驗。
只不過讓張凡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這些選拔出來的人員的勇氣似乎也明顯超過了自己的預料，很多人在走上獨木橋的時候雖然看起來樣子十分膽顫心驚，而且做不到如同平地一樣，可即便是開頭幾個膽小的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的走過去了。還有個別人似乎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完全不受干擾的走過獨木橋。可是：當一個意外發生，有一名心理素質不是很好的人強行通過的時候一不小心掉落入那瓮城之內似乎剛剛開挖不久的幾十丈黑洞洞的深淵，隨後似乎就能隱隱的聽到接連不斷的慘叫聲傳來。這樣的場面終於開始給了人們不少動搖。這樣一來，後面繼續通過獨木橋的人明顯比例就不像一開始的時候那樣大了。時不時有人落入了那黑色的深淵之中。還有不少人見到這樣的情況有些羞愧的選擇了退出。在
不過最終讓張凡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在這樣的考驗面前七百多人竟然仍然有五百六十多名新兵能夠通過考驗，很顯然：同尋常兵源相比，這些人的心理素質很明顯要突出很多。
不過這樣一來，張凡能夠確定的身邊最為核心的隊伍範圍也就能夠確定下來了。當這些同這個時代東原九州尋常百姓完全不同的人被遴選出來之後，接下來的訓練也就變得順暢了很多。
因為時代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而且這些人的任務也同這個時代的尋常軍兵不同，因此在經過選拔之後張凡沒有立即讓其接受隊列方面的訓練。而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展開了射弩方面的訓練，尤其是利用專門地點的鋼瓶氣弩進行協同開火的情況下。
對於一些事情，張凡也並不諱言：「雖然說現在江湖上的武人不是被局限在了某些特殊的地方就是已經銷聲匿跡，但是我並不懷疑以後你們仍然有可能會面臨這樣或那樣的考驗。比如再次面臨那些有一定武功基礎的人來襲宮闖營的情況。你喲們知道：在當年，那些人若有上百的規模。就是十萬嚴陣以待的鋼瓶氣弩大軍也未必能夠在平地抵擋那些人。你們就算有獨特的防禦優勢乃至改進了不少的塔樓堡壘，可是要想有效對付那些人的話就現在來說也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現在的鋼瓶氣弩固定防禦裝置方面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特別是在投射速度與威力方面，不過你們要想以不過數百人左右的規模就在防禦中應對兵力並不處於明顯弱式的敵兵的話，還需要進行時間並不算短的集中射術訓練才對。只不過相比過去，這方面的射術訓練總算有了足夠的本錢可條件，在接下來一年左右的時間內，你們至少平均每個人有四十萬次實射的機會以把訓練水平強化到下意識就有很高水平的地步。只不過為了加強理解力，在訓練的間歇，尤其是一開始的時候你們也要掌握一些特定的認知能力和數字概念。。。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
就這樣，當這五百多名被安排到了塔宮附近新建的四處堡壘的時候也在張凡的有效指揮協同之下針對通過投石機拋射過來的不少靶子展開了齊射試探。
只不過這樣的試訓沒有多久張凡就發現了其中的一些問題：投石機拋射過來的靶子在張凡看來很顯然並無法完全模擬真正意義上來襲的高手，兩者之間毫無疑問是有很大區別的。在進行了片刻權衡之後，張凡開始決定以自己真實擁有的超一流的身手親自做為某種靶子來試探了。張凡通過之前的訓練也能夠判斷出來，至少以這些人現在的水平來說，根本就無法對自己構成什麼威脅。
這樣的要求當然讓很多被選拔出來的小隊負責人感覺到了為難：「尊主。。。這能行嗎？」
張凡笑道：「你們現在覺得我會是那種會胡來的人嗎？你們放心吧。除非你們個個都是深藏不露的這方面高手，還有專門的箭蠱輔助，否則的話根本就無法對我本人的安慰構成什麼影響的。。。。」
應該說在經過了連續多日至少累計數千次的有組織齊射之後五百多名射手們的素質還是到了入門的程度。在有效操控的時候，大概半炷香也就是四十八分之一個時辰就能夠完成三百次齊射，射出十五萬支如同標槍一般的巨箭。如果是針對尋常炮灰冷兵器部隊的話毫無疑問就算遇到二三十萬精銳騎兵或大軍也會被這些剛剛算是入門的五百名依託鋼瓶氣庫的鋼瓶氣弩射手們在進入威脅距離之內就打的潰不成軍，當這五百射手向自己開射的時候。如同飛蝗一般從各個方面上密集夾攻而來的矛群總能恰到好處的覆蓋自己身前相當廣泛的一片距離。只不過在敏銳的張凡面前，這種夾攻似乎帶來不了真正威脅。在尋常凡人看來會讓自己心慌意亂的密集攻擊其實是有不少漏洞的，很容易就會被在覆蓋攻擊的空隙之中躲避過去了。
「停，你們這樣很顯然是不行的。覆蓋的範圍有點兒大了。我是一名超一流高手，因此你們覺得應該覆蓋廣一些，可實際上那樣的對手要是來了自有我本人親自負責。你們更有可能的目標是一些二三流的對手，對方在空中跳躍飛行的時候並不會有我一樣的空中躲避空間，因此各個方向的矛網要密集一些明白了么？」
「明白了。。。」
就這樣，隨後當張凡繼續按照固定的線路從空中飛過的時候，多個方向上夾攻的如同飛蝗一般的矛群似乎顯現的明顯更密集了很多。但毫無疑問對張凡本身來說也明顯顯得容易躲避了很多。為了不給人們以錯誤的習慣和感覺，張凡還是將自己的機動力控制在大致相當於尋常二流入門級別高手的層次上，只不過在被矛群覆蓋時的細節躲避能力還擁有不俗的水平。這樣一來，雖然覆蓋率並不是很高，可是當張凡按照固定的方向略過的時候還是有很大概率被覆蓋住了。
只不過當張凡換了一個方向，而且同各個射陣的距離似乎都明顯有些不同的時候，就算以二流高手的層次略過，命中率似乎也一下大打折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