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法勾當
?當陸燃花了一夜全力趕路,回到寧城的時候。
陸宏毅與陸雪漫剛好在用早膳。
看著陸雪漫蒼白的臉色,陸宏毅眼中露出了一抹擔憂:「雪漫,你這傷勢還不見好嗎?」
「還得多歇息些時日!」陸雪漫臉上帶著恬靜的笑意。她並沒有告訴父親她仙脈被毀的事情,只說受了很重的傷,需要多靜養一些時間。
陸宏毅聞言,凝重地點了點頭:「好,那你便好好歇息,本來打算給你舉辦的宴席,已經取消掉了。」
「謝謝爹爹!」陸雪漫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而後,陸雪漫又是在陸宏毅的臉上看了幾眼,她能看出來最近府中似乎有了什麼事情,父親的眉宇間總是帶著一抹憂愁。
就在這個時候,換了身乾淨衣裳的陸燃匆匆跑了進來,笑著問候了一句:「爹你們吃著呢?」說著,陸燃便坐下,接過了旁邊丫鬟遞過來的筷子,動起手來。
一看見陸燃這冒冒失失的樣子,陸宏毅便是皺起了眉頭:「你這幾日,又跑到哪裡野去了?居然都敢夜不歸宿了?」
「沒啊,爹,我一直在府里啊?」吃了幾日乾糧烤肉的陸燃吃了一口家裡大廚做的飯,只覺得好吃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陸宏毅卻一拍桌:「還敢胡言亂語,說,你做什麼去了?」
「……」陸燃用眼睛掃了掃陸雪漫,尋求支援。
陸雪漫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一副看戲的模樣。
陸燃無奈地撇了撇嘴:「賭錢去了!」
「你啊!」聞言,陸宏毅卻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沒殺人放火就好!」
聽到這句話,陸燃忍不住汗顏了一下,很想說一句爹你猜得真准,兒子還真的殺了好多人呢,不過都是盜匪……可終究這話還是強行忍住了。
「不過,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誰家女兒會願意嫁給你這麼個混子?」陸宏毅嚴肅地說道。
陸燃沒忍住翻了翻白眼,繼續吃飯。
「你別不當一回事兒!」陸宏毅繼續說道:「你今日便不要出去玩了,等一下用完早膳,便跟為父一起去城北幾間鋪子轉轉!」
「是!」老爹發話了,陸燃只能乖乖地應上一聲。
待到陸燃吃完,又回去換上了一身比較正式的錦緞袍子,這才低眉順眼地坐上了老陸乘坐的後面那輛馬車。
等到了城北。
陸燃下了馬車,便看到老陸已經在和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在交談。那男子陸燃認得,是寧城最大的藥材商甘長壽。
「哈哈哈,陸老爺,聽說你們最近遇到了些麻煩啊?」
陸燃剛剛走近,便聽到了這甘長壽有些揶揄的口氣,然後不禁驚訝地看了老陸一眼。
陸宏毅淡淡地道:「只是一些小問題而已。」
「嘿,小問題要是控制不住,也會變成大問題啊!」甘長壽一臉的笑意,「不過,你們陸家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也不要吝於跟我說啊,咱們這麼多年老朋友了,我用高於市場價的價格接收你們陸家一些產業,還是沒有問題的嗎?」
陸宏毅臉色漸漸不好看了,不禁是笑著問了句:「怎麼?老甘你最近發財了?」
「發財不敢說,只是最近鋪子里幾個葯農向我賣了幾根草,前幾天有個傻子花了三千兩白銀買走了,那草,好像說是叫什麼寒晶天蘭草?幾株破草而已,也能賺三千兩。」甘長壽得意地說著,然後嘚瑟道,「是不是覺得這藥材行業也是暴利啊?這要多多感謝陸老爺當初讓給我們一條活路啊!」
按照日月王朝的生產水平來說,一兩銀子,大概相當於陸燃前世的一千塊錢的購買力了,三千兩銀子便是三百萬!在小縣城,一單賺了三百萬,這事情,的確是值得吹噓了。
陸宏毅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那還真是恭喜甘老爺了!」
而一旁的陸燃聽到這「寒晶天蘭草」的名字,卻頓時眼睛一亮,這什麼什麼草,不就是那兩個鍊氣士要找的么?
「之前,那兩個鍊氣士不是說,萬兩黃金在府城沒收到來著?一兩黃金,好像是價值百兩白銀?」
略微盤算一下,陸燃當即就湊過去笑眯眯地道:「甘叔叔,你那寒晶天蘭草,是賣給誰了?」
「就是城東劉員外家的劉二傻子唄!」甘長壽笑著,然後看著陸燃說了句,「你就是陸老爺的公子吧?還真是一表人才啊,老夫也都曾聽過啊,陸公子除了正事兒,其他是樣樣精通啊!哪像我家孩子,沒出息啊,只知習武,也就只能去慶州府,在太守大人麾下當值!」
「唉,教子無方,老夫真是慚愧啊!」
聽著這老東西刻意說反話表達對自己的嘲弄,陸燃也是沒有什麼閑工夫搭理這老匹夫,只是又笑著問了句:「那甘叔叔,敢問您這寒晶天蘭草,是從哪裡采來的,可還有嗎?」
「這東西雖然不值錢,但卻極為罕見,淄烏嶺上總共生了幾株,都被採回來了!」甘長壽當即擺了擺手,「不過,我卻是全都賣掉了……唉,早知陸公子感興趣,我就給公子留著了,說不定,還能賣個更好的價錢呢!哈哈哈……」
陸宏毅卻早就聽不得這甘長壽的陰陽怪氣,已經在掌柜的迎接下,進了陸家的鋪子。
而陸燃見到老陸應該注意不到自己,心中一動,也是不搭理這尬笑的甘長壽,立刻便是溜了。
他可害怕晚去一步,劉二傻子就要把這寒晶天蘭草給糟踐了!
這東西,可是要價值萬兩黃金啊!一定要從劉二傻子手裡弄過來!陸燃眼裡都在放光。
而陸宏毅忽然見到陸燃不見了,也只能是嘆了口氣:「這孩子……唉!」
……
……
此時,縣衙里,也是迎來了尊貴的客人。
「伯爺到來,真是令下官這小縣衙是蓬蓽生輝啊!」張常鳴一臉的笑意。
禹靖嘉和夫人湯奕君在一眾侍衛的護衛下,緩緩走進了縣衙。
此刻這寧城伯不光走路一瘸一拐,在衣服的遮蔽下,更是有不少被掐出來的淤青,稍一碰觸,便是齜牙咧嘴。
這一切,自然是他昨日任性拋下夫人獨自先走的代價了。
待眾人一同到了后衙,張常鳴忽然刻意擺弄了一下桌案上的卷宗。
禹靖嘉混跡官場多年,這點眼力見自然還是有的,當即故作驚訝地問道:「張大人,不知道,此為何物啊?」
「這個啊!」張常鳴呵呵一笑,「這是我寧城富商陸宏毅近些年欺壓良善,來做下的不法勾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