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造作小人
?「不過,我希望兩位……如果可以的話,請幫助修復我姐姐的仙脈!」
聽到陸燃這話,陸雪漫是突然熱淚盈眶,心中之感動,難以言表。
陸宏毅的眼中卻是露出了一抹欣慰之色,儘管陸燃很多時候瞎胡鬧,但是從陸燃對於家人的真摯,卻是讓他一直覺得自己兒子是個好孩子,只是不成熟而已。
此刻,陸燃依舊是認真地注視著這兩個鍊氣士。
可兩個鍊氣士卻是忽然哈哈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兒之後,其中個頭高些的那人淡淡地道:「少年郎,或許,你還沒有跟我們討價還價的資格吧?黃金萬兩購買這寒晶天蘭草,你已經是大賺,便不要再異想天開了。」
「是的,快些吧,便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們有時心情好,會仁慈些講講規矩,可不代表我們便真的是救苦救難的大善人。」另外一人也是跟著點頭。
聽到這兩人的話語,陸燃心中微微一涼,霎時間想到了在淄烏嶺雪地的那一幕,後背不禁滲出了些冷汗。
頓時,陸燃驀地想起:也是,現在的自己本來就是壯著膽子與虎謀皮,又有什麼資格,與人家談條件呢?
在這個世界,弱者永遠沒有與強者談判的資格。
想到這裡,陸燃便是對著兩人恭敬地說道:「請稍後,我這便去為兩位取來!」
兩人應聲道:「好!」
見到陸燃如此識相,這兩個鍊氣士的眼中也紛紛是露出了一抹欣賞,此子拿得起放得下,倒也是品性不錯。若有仙脈,或許也能成大器,只可惜,他沒有!
匆匆走在府中迴廊間,陸燃忽然想到要是自己真的夠強,或許那兩個鍊氣士便會幫自己……不,說不定那時候,自己都能夠幫姐姐修復仙脈!
再一次感受著這世界的真實和殘酷,陸燃卻是再次咬牙切齒地在想:「定然,要變得更強!」
當陸燃將那些寒晶天蘭草拿回來的時候,他神色已經是恢復了淡定。
而見到寒晶天蘭草,這兩位鍊氣士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等到個頭略矮的那鍊氣士一拂袖,一大箱黃金,便擺在了眾人的面前。
「你們可以先查驗清點一下,然後再在這上面摁個手印,要不省得老有某些宵小之輩在背後說我們師兄倆總是與凡人強買強賣!」
等到陸宏毅快速檢查過黃金,並且清點清楚,便與這兩位鍊氣士簽了個收據。
而後,這兩個鍊氣士便不逗留,是要走了。
只是,個頭略矮些那個鍊氣士在走之前,卻是對著陸燃笑著說了句:「少年,你叫陸燃是吧?你倒是不錯,要是能有下次,我們還有緣再見的話……關於要如何修復她的仙脈,我,倒是不介意指點你幾句!」
說完,這鍊氣士便輕笑一聲,兩人便是一起踏雲而去。
「踏天而行,這至少是四層樓以上的鍊氣士!」陸雪漫眼中露出了一抹驚訝,她的師尊,慶州府的大人物,也不過是四層樓的高階鍊氣士而已!
聽著陸雪漫的自言自語,陸燃卻是開始了暗暗反思自己,此番事情他只想到了那一萬兩黃金,見錢眼開,卻是忽略了其中蘊含的危險,好在這次運氣較好,一切順利,可以後總不能把一切交給運氣!以後做事,在真正變強之前,再做事情卻是要更加全面和成熟些了!
就在這個時候,陸宏毅卻淡淡地看著甘長壽道:「我兒一筆買賣,便賺了萬兩黃金,相當於百萬兩白銀,想必,我陸府接下來銀錢應該是萬分充足!應當是不需要甘老爺你伸出援手了吧?還請回!」
陸宏毅作為父親,別人說他不行,他倒可以一笑置之,可要是說他兒子,那萬萬不行,必須得找回場子!
方才,甘長壽對陸燃是各種奚落嘲笑看不起,現在看著這萬兩黃金,卻都像是一個個狠狠的巴掌一般,全部回打在了他的臉上,他的臉都被打腫!
再一想到,這寒晶天蘭草本是從他的鋪子中賣出去的!這萬兩黃金,本該是他的,甘長壽真是痛徹心扉!
「嘿嘿嘿……」甘長壽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卻又是笑了起來,然後,他目光有些陰鷙地看著陸宏毅,開口說道,「陸老爺,你也不必跟我擺譜,如今你陸家看起來光鮮,實則已經大廈將傾,又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如今你莫說是又多了萬兩黃金,你縱然是再多上十萬兩黃金,百萬兩黃金,又能如何?還不是徒為他人做了嫁衣?」
陸宏毅不禁是有些厭惡地看著甘長壽。
甘長壽卻猶不自知,繼續冷笑道:「想必,陸老爺你也知道,是誰在背後對你陸家動手腳吧?」
見到陸宏毅依舊不做聲,甘長壽卻笑道:「你陸家崛起於微末,你陸宏毅經商天賦強悍,無人比得上你,張縣令也對你多有支持,可你當張縣令一直就對你陸家沒有想法嗎?他只是在等你陸家茁壯成長而已!既然他現在已經等不及了,要宰了你陸家吃肉,有道是破家的縣令,那你陸家又能撐到幾時?」
「你兒今日就算走了狗屎運,能夠一筆賺了萬兩黃金,可這又能怎麼樣?這萬兩黃金,到最後,還不是便宜了張縣令?」
說著說著,甘長壽卻又是眉飛色舞了起來:「而我兒就不一樣了,你知道嗎?我兒,如今跟著寧城伯,回到了寧城。他是寧城伯的親信,以後,即便是張縣令,也不敢拿我甘家當做砧板之魚肉,因為我們家,將有伯爵府護著!」
「當然,要是老陸你願意把城北的鋪子賣給我,再把這萬兩黃金盡數送我,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讓我兒在寧城伯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不說保你陸家家業,至少,可保你陸家一家老小性命無憂啊!」
「呸!」陸宏毅終於是受不了這個造作小人了,當即便是呸了一口,一口濃痰,正好吐在了甘長壽的臉上。
被痰糊了臉,甘長壽當即就是氣得跳腳,手舞足蹈地便要生事。
此刻,陸燃在旁終於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要不是老陸在場,陸燃真是很想把這個傢伙摁在地上狠狠地打上一頓,看他究竟還敢不敢再這麼囂張!
就在氣氛變得急劇緊張的時候,陸府的院落中卻傳來了一聲爽朗的大笑聲:「禹某不告而來,還望陸老先生恕罪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爽朗笑聲,頓時是讓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去。
只見一個面白、身穿錦袍男子,身旁跟著一個美婦人和嬌俏少女,帶著一大群人抬著各種的禮品,就走了過來。
來人自然便是寧城伯禹靖嘉和他的妻女。
方才,禹靖嘉也是看到了那兩個騰雲而去的鍊氣士,是以,此刻這位寧城伯的笑容是極為親熱,他心中卻在暗自思量:這張常鳴也是個不靠譜的,不是說這陸家沒有什麼背景嗎?那兩個至少四層樓的鍊氣士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