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金柴兒

第33章 金柴兒

「在呢。」二當家說著側身做出請蕭安幗進去的樣子。

金家的宅子跟她那已經廢棄了的君祝福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到處是奢華之物,一草一木的雕琢都看得出用心還有,花錢。

金家的大小姐金明茵是嫡長女,雖然金家的老太爺還算是精明的,還沒到傳家的時候,事情大多也都分到了金家的三兄弟手中,還算是和睦。

直到半年前,長子也就是金明茵的父親,突然生了一場大病,從此卧床不起,金家遍尋名醫,直到現在也沒能夠扶起來,只能夠躺在床上。

這樣的金錢世家多薄涼,連帶著金明茵也受到了影響,不如以前氣盛。

據蕭安幗所知,在此之後半年,大當家的去世,家傳她面前的二當家的,老太爺也在不久之後去世,只可惜老太爺一生重情義,為人剛正,最終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至於金明茵,不過是成為一個聯親的工具罷了,奕州陳家,也算是奕州名望,只是跟金家相比,金明茵是下嫁了。

其實她本不願意管這些家族內鬥,但是金明茵和燕然的關係實在是好,她雖然是郡主,也不想直面這兩個望族之女,太累,與其讓她們聯手,還不如一一擊破。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蕭安幗正在路上走著,眼看著就要到了大堂的時候,從一側跑出來一個低矮的丫頭,穿著粉色的衣裙,約莫十歲的樣子,還束著雙髻,只是現在一臉委屈地朝著蕭安幗她們不避不讓地沖了過來。

二當家臉色一變,就看到身邊的蕭安幗被裝得往後連連退了幾步,被旁邊的文蘭扶住之後才沒有摔倒,先忙上前拽住了那個小丫頭,怒道:「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到前面來的?」

小丫頭被拽著了衣領,開始不停地不疼,嘴巴張合卻怎麼也吐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只能發出來無意義的尖叫。

「衝撞到了郡主,你有幾條命夠賠?」二當家沖著跟過來的一個婦人吼道。

蕭安幗上前將小丫頭從二當家的手裡拿出來,笑著問道:「這是?」

「哦,」二當家回過神來連忙解釋道,「這是老太爺以前從外面帶回來的孩子,腦子有些問題,驚擾了郡主,還請郡主恕罪。」

說來奇怪,二當家仔細地看著那個只能算是乾淨的小丫頭,明明之前還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被蕭安幗牽住了手腕之後就突然變作了安靜的樣子,乖乖地站在那裡地樣子分明和平常的孩子沒有什麼區別。

蕭安幗似乎對這個孩子頗有興趣,蹲下身子看著小丫頭的眸子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啊,金柴兒,老太爺寵得緊,讓郡主見笑了。」二當家看蕭安幗的樣子,不由得再次道了歉。

蕭安幗擺了擺手,似乎不經意地問道:「看上去分明是個聰明的孩子,怎麼會是這樣的呢?」

二當家雖然疑惑她為什麼對這個感興趣,但是也並不當回事,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只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之前是好好的來著,後來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葯,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大當家的吃錯了東西,這小丫頭也吃錯了東西,金家不能吃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呢。

她在心裡這樣想了一句,伸手將小丫頭臉上的淚水抹去,抿了抿唇問道:「怎麼哭成這個樣子啊?」

小丫頭口不能言,當然是無法回答的,但是因為她們這邊的動靜,原本正在大堂中的人也沖了出來,其中就有金明茵。

蕭安幗瞟了她一眼,勾唇笑了笑站起來道:「金小姐,好久不見。」

她是郡主,自然是沒必要和現場的女眷們打什麼招呼的,她是來找金小姐的。

金明茵愣了一下,也連忙回禮:「明茵見過郡主。」

「今日過來,是找金小姐有些事情想說,金小姐可否找個安靜地方,跟我一敘?」

「那是自然。」金明茵連忙道,「請郡主跟我來。」現在燕然可不在這裡,他不過是個商賈之女,怎麼敢跟郡主對著做呢?

蕭安幗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暗暗搖了搖頭,金明茵,心有志而城府不足,不過是別人的刀罷了,這樣的人她沒什麼恨的,只是有些可憐她罷了。

更何況,她現在在金家式微,跟一個郡主交好,還能給她撐些場子。

蕭安幗往外走了兩步,頓了頓問道:「我還挺喜歡這個小丫頭的,能讓她在我身邊呆一會兒嗎?」

「啊,當然。」二當家的連忙說道。

蕭安幗點了點頭,牽著金柴兒的手跟著金明茵離開。

金明茵的院子怎麼說也是受寵的長女,院子自然也是奢華無比。

金明茵對金柴兒到說不上喜歡討厭,給她拿了些果子點心,讓她才旁邊安靜地玩之後才坐在蕭安幗的對面,給她倒了杯茶水后,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郡主此次前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蕭安幗看著她的樣子,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金小姐放心,我不是來尋仇的。」

「這……」金明茵臉一紅,往旁邊退了退。

「只是有些事情,我只能跟金小姐一個人說。」

這意思自然是要金明茵將下人們都屏退,金明茵看著她的樣子,有些猶豫,她想不出來除了私仇,郡主還有什麼好跟自己說的。

正猶豫地時候,她看到了蕭安幗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事關你父親。

父親?

她的眸子微微睜大,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面前的這個人會知道她父親的事情,但是她現在一點機會都不想錯過了,想也不想地就對著旁邊的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直到周圍的人都退下了,蕭安幗才微微坐直了身體,直截了當地問道:「金小姐覺得,你父親真的只是重病嗎?」

「郡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金明茵心臟猛地一跳,隨即擰起來眉頭,勉強地問道。

「意思就是,知道你父親真相的人就在你身邊,你卻不知道。」蕭安幗說著,又點了一些茶水在手指上。

「我身邊?」

「你應該挺信任你的貼身丫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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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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