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龜甲項鏈的可怕
在第四輪拍攝結束后,節目組需要時間來剪輯,並尋找下一輪拍攝的場地,除掉了慘婆,我失去了最大的競爭對手,支持率遙遙領先其他嘉賓。
蛇三革排名第二,禍第三,剩下的都是些新面孔,那些人道行太低,不構成絲毫威脅。
在這期間有個小插曲,我們被請到電視台,進行一次短暫的採訪,通過回答現場觀眾問題,來為自己拉票。
所有嘉賓坐在舞台上,台下上千名觀眾提問,內容五花八門,有個胖老外問我:「陳大師,你怎麼看待風水?」
我用麥克風回答他:「風水在某種程度來講,的確能改變人的運勢,但能改變的程度,微乎其微,我打個比方,一個將死之人,他家中的風水格局再好,也改變不了他將死的命運,一個被警方通緝的殺人犯,風水能讓他免去牢獄之災嗎?顯然不能。」
「對於普通人來說,風水也許能影響到他的健康,在某些場合,能稍微改變他的運勢,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別指望風水能幫你太多。」
一個戴眼鏡的老毛子問我:「在古中國,流傳著占卜未來,看相,預測凶吉的技藝,現在這些技藝,是不是已經失傳了?」
我告訴他:「你現在去中國某些城市,依舊能在天橋下看到算命先生,占卜的技藝,從來沒有失傳過,只是騙子太多,掌握它的人又太少。」
又有觀眾問我:「人死後,靈魂的歸宿在哪?」
我回答:「死者的世界分為兩塊,分別是陰間和地獄。所謂的天堂,是不存在的。」
蛇三革曾親眼見過地獄,他對我的觀點很認可:「陳大師說的沒錯,天堂,只是人們假象出來的,在很久以前,我們的祖先生活環境很艱苦,他們不停與大自然,與野獸,與未知的兇險搏鬥,這是恐懼的本源,於是人們幻想出所謂的天堂,讓它成為心靈的寄託。」
「如果沒有這些寄託,生命也就沒有意義了,假如人們都知道生命的盡頭,是永恆的苦難折磨,那他不禁要問自己,活著為了什麼?」
有觀眾問禍:「你怎麼評價陳大師?」
禍冷笑道:「裝神弄鬼,徒有虛名,他自己都說了,中國騙子太多,我看,陳也是個騙子。」
我側著頭打量禍,我並沒有動怒,在我眼裡,她已經是個死人了。
禍很不屑地白了我一眼,繼續道:「我跟陳之間,只有一個人能走到最後,你們看著吧,很快我就會揭穿他的騙局,這是一個卑鄙,陰險的中國人,我可以直言不諱地說,之前嘉賓的死,也都和陳有關……」
要換成別的電視台,這句話肯定要被剪掉,這裡不會,你看俄羅斯的娛樂節目,嘉賓互掐的場面,再正常不過了,越是這樣,觀眾越覺得真實,收視率也越高。
議員都現場群毆呢,更何況區區電視節目?
台下觀眾議論紛紛,主持人問我:「對於禍的攻擊,你怎麼反駁?」
我搖了搖頭:「沒啥可反駁的,她可以隨意造謠,不過很快,她會為她說的話,付出代價的。」
我這個人不善言辭,被禍攻擊后,我的支持率稍有下降,禍的人氣則上升了不少。
當天夜裡回到酒店,我立刻盤腿打坐,用秘術搜尋禍的位置。
通靈百解中,記載有好幾種搜尋行蹤的秘術,隨便拿出來一套,想找到禍一點都不難。
我選擇的這套秘術,名叫小人纏身,閉上眼,在腦海中回憶禍的氣場,十幾分鐘過後,她的位置清晰出現在我視野中。
禍並不在酒店,而是出現在莫斯科以北的郊區墳場中。
我立刻動身,攔了輛計程車,讓瑪麗通過電話給司機說明位置。
半個多小時后,我來到了那片墳場。
夜裡十點,天空下著鵝毛大雪,來自西伯利亞的寒風,肆無忌憚地吹在我面頰上。
這片墳場,大概屬於窮人的墓地,無人看管,四周荒草叢生,很多墓碑都是簡陋的破木板。
我在墳場正中的空地上,找到了禍,她似乎已經知道我要來,早就在這裡等我了。
一旁是剛挖好的土坑,禍指著那土坑對我道:「在你死後,我會將你安葬在這裡。」
她緩緩轉過身,目光直視我,奇怪的是,這女人道行明明在我之下,之前,她也見識過我的刀法,可她卻一點沒表現出恐懼,臉色反而非常平靜。
我走到她面前,指著她說:「你本來可以活下去的,為什麼非要嘴賤,非要尋死呢?」
禍:「尋死的是你!」
這女人也太自不量力了,我懶得再和她廢話,刀出鞘,一抹血光閃過,就聽鋥地一聲,刀刃砍在了禍的脖子上。
一大團火星濺了出來,禍的脖子歪了歪,完好無損。
她沖我輕藐地笑了笑:「就這點程度?你太讓我失望了。」
慘白色的月光照射下來,我看到她皮膚上,透漏著一層深深的古銅色,我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一種強化肉身的禁術,禍的身體變得比鋼鐵堅固百倍,刀刃很難傷到她。
我在一秒之內,對著她連出七刀,她外衣被刀芒切割的粉碎,肉身卻依舊完好無損,叮叮噹噹的火星消散后,禍皮膚上,連刀痕都未曾留下。
怪不得,她能如此有恃無恐,好可怕的禁術!
「你除了刀法了得以外,也沒什麼特別的了,所以我特意為你準備了這套禁術,它名叫不死屍相,專克你的刀法,現在,輪到你去死了!」
禍伸出十指,惡狠狠地向我抓來,我後退幾步,刀從右下往左上砍去,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傳來,只見禍用鋒利的指甲蓋,抓住刀刃,身影猶如鬼魅,另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
「禁術,血融骨!」
禍瘋吼一聲,手掌里傳來一股陰冷的氣息,我肩膀一麻,連忙想掙脫開,但禍的手掌卻像吸盤一樣,根本甩不掉!
「接下來,你全身的骨骼將融為膿血,你會死的很痛苦……哈哈!咦?」
禍的笑容突然僵住,此時,怨葬送我的龜甲項鏈,悄然發動,一道淡藍色的能量,從龜甲里散發出來,籠罩我全身。
我立刻感到身體暖洋洋的,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在這種能量的作用下,禍的禁術土崩瓦解,她就像觸電一樣,臉色一陣扭曲,手掌快速從我肩膀上收回。
她的掌心焦黑一片,皮肉外翻,手骨都露了出來,禍捂著手慘叫連連:「這是……什麼東西?你對我做了什麼?」
看來,龜甲項鏈除了護體,抵擋禁術之外,還有傷敵的能力,只要敵人接觸到我身體,對我做出不利的舉動,龜甲就會第一時間發動,用強大的能量逼退敵人。
怨葬法器的威力,不是我能理解的,能隱隱感覺出,龜甲內,封印了一個非常強大的靈魂。
禍的右手已經報廢了,藍色的光澤在她指骨中流轉,大量血肉脫落,可這女人還不死心,左手在自己人中上狠狠一掐,嘴裡尖叫了一聲:
「古邪禁……腦肉禍亂!」
一道骯髒且未知的力量,夾雜著渾厚氣場,朝我迎面撲來,龜甲項鏈再次啟動,柔和的藍色光芒,將我身體緊密包裹。
禍的禁術,再次被輕易化解,見我完好無損,禍臉色大駭,又對我連續施展了好幾套禁術。
不得不說,假如單純比拼禁術,我未必是她的對手,我對於禁術的學習,出現了很大的真空,無論是黃泉之手,還是失喪河,其威力都已經追趕不上我的道行,多少有些落伍了。
再反觀禍,這個中年女人在禁術方面的造詣,堪稱大師,她施展的每一道禁術,其威力都不在失喪河之下。甚至其中兩道禁術,連龜甲項鏈,都被氣場壓迫的,微微發出響聲。
可惜,我得到了怨葬的賞識,在龜甲的幫助下,我化解了禍的所有禁術。
「你藉助外物護體,這不公平!我不服!」禍捂著血淋淋的手,不停後退,那張扭曲且醜陋的嘴臉,發出不甘的尖叫:
「沒用的,陳!你有法器護體,我有不死屍相,我傷不到你,你也殺不了我!哈哈……哈哈哈!」
她不知道,我還有一式《永夜》,這是我感悟生死後,所獨創的禁術。
禁術沒必要學多,一套,就夠了。
我手中的哭血殺刀,被永夜的黑色火焰所包裹,這種純黑色的火焰,遠比地獄的熔岩更純凈,越是骯髒的靈魂,就越在它面前無法遁形。
禍的笑容,獃滯在了臉上,我手腕一橫,刀出手,從左往右斜抹出去,這一刀,我拿出了十二成的功力。
連手腕都無法適應這種速度,咔嚓一聲輕響,我手腕被嚴重扭傷了。
在那個剎那間,時光靜止,就連周圍的雪,都停在了半空中。
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刀入鞘,禍的人頭落地。就連血都來不及噴出。
不死屍相,也許能阻擋金鐵的外傷,卻絲毫無法阻擋永夜之火。
這下,禍死透了。
她人頭在雪地上滾了幾圈,最後眨了下眼皮,她臉上帶著劇烈的不甘,和深深的後悔。
我不打算放她去陰間,而是抽出禍的魂魄,關在了容器里。
我把禍的人頭,一腳踢進旁邊的土坑裡,把她的屍身也丟了進去,這是她自掘的墳墓。
把禍埋葬后,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腕,腫的和麵包似的,我為剛才那一刀,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手腕差一點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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