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 瘋狂的士
「轟隆!咔!」大雨瘋狂的傾泄出一個夏季囤積的憤怒,車前雨霧迷離,雨點打得車玻璃上噼啪作響。車身顛簸著,就象航行在蒼茫大海中的一條船
副駕駛位上的中年婦女已經睡著了,「呼嚕呼嚕」鼾聲均勻、有節奏,站在她兩腿間的小女兒也被她的呼聲帶著也進入了夢鄉。
分別坐在兩側的一對男女此刻也眯縫著眼,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他們的表情雖然朦朧,可是他們的手還是很緊張的握著拳頭,車廂里有一點響動,女人就會警惕地睜開眼,目光如電。
中間坐著的那個萎靡男子倒是一臉坦然,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生命的最後關頭,他不想反抗,他也無力反抗,他已經吃下了組織專用的那顆藍色小藥丸,讓人伸頭待宰的小藥丸,不過就算沒吃他也不會反抗,他的家人性命都在組織手上,隨時可能取走。
早晚都是有這一天的!男子心裡長嘆了一聲,他殺過太多的人,從加入組織的那一天他就已經準備好死亡,只是可惜,最後死在自己人手裡。
「鐵鷹,你還是處男吧?」門旁虎背熊腰的男子突然湊近萎靡男子耳邊很小聲的說。
萎靡男子名叫鐵鷹,沒錯,他曾在子彈橫飛的伊拉克街頭執行過斬首任務,在陰靡潮濕毒蛇四處遊走的中美洲迷林里抓過毒梟;他曾在各方勢力交錯的布拉格街頭吹過口琴,也在繁華高樓林立的香港某個角落賣過豬肉;他殺過人,也救過人;他保護過衣冠楚楚隨時可以決定萬人生死的各國首腦,也單槍匹馬深入敵後成功暗殺保衛嚴密的敵人頭目……
有實力做到這一切的,只有組織里的三大殺手——鐵鷹,烈虎,花蠍。
鐵鷹就是他,善於偽裝,竊取,狙擊,深入敵後,獲得情報。
鐵鷹身邊虎背熊腰的烈虎則擅長搏擊,爆破,操控重型武器,駕駛各種車輛飛行器,是搞伏擊,突擊,接應的最佳人選。
三人中唯一的女殺手花蠍則最擅長暗殺,隱匿,誰也不知道她的武器藏在哪裡,總是能讓對手眨眼間死於非命。她天生身材性感,暗殺男目標,從無失手。
沒想到這三人,在這個夏秋交界的時刻都聚集在了中海市附近的這個小鎮。
「呵呵。」鐵鷹苦笑,是不是處男還有什麼意義,生命馬上就要劃上句號,或許下輩子可以做一個風流情種吧。
烈虎抬手看了看腕錶,車廂里有些黑暗,帝陀表面發出熒熒的綠光。
「你還有45分鐘。」烈虎又靠近鐵鷹的耳朵說了一句,然後面有深意的看看坐在鐵鷹身上那嬌小的女孩。
鐵鷹閉上眼,假裝沒注意到,可是本來沒注意到什麼的他,被烈虎一提醒,心裡突然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坐在他腿面上的女孩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校服,基本上已經被水淋透了,可以清楚的看見校服里沒有罩罩,可能是一件很薄的小背心,被雨水淋濕的校服貼在那青澀的身體上,內中誘人隱隱可見。
少女本來是盡量往前坐著,雙手扒拉著前座靠背,可是時間一久有些胳膊發酸,後邊的大叔貌似也沒有什麼冒犯的打算,於是也放鬆了後背,慢慢的把軟軟的小脊背貼在了後邊男人的胸口。
鐵鷹是個正常的男人,這些年來,面對無數誘惑場面依然保持純潔,那是因為他剋制能力較強,更重要是他心頭一直有一份無法割捨的真愛,雖然那份愛永遠都有著無法逾越的障礙,但是他卻發誓要堅守那份執著。
可是在這生命最後一刻,人的想法自然也會變化,他甚至止不住的有一種衝動的慾念。
幽暗中,鐵鷹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痒痒的,他知道是少女淡淡發香的青絲,柔軟、順滑,讓他忍不住想要用鼻子貼上去。
少女背後潮濕的衣服很快將鐵鷹的襯衫也印濕了,這樣他就更加清晰的感覺到少女那軟軟的背,傳來絲絲的熱氣。
車行在雨中,有些顛簸,速度也很快,經常轉彎時會有一個甩尾的動作,這讓少女會有些坐不穩,鐵鷹的手條件反射的去扶。
少女穿著女生的格子短裙,來回折騰一陣,裙子早就掀了起來,鐵鷹去扶她,每次都可以觸摸到少女的白嫩香滑的腿,柔軟又極有彈性,帶著少女特有的鮮嫩。
一次,又一次。終於有一次,鐵鷹的手扶上去,就再也沒有離開,而是跟著晃蕩的汽車在來回磨蹭,悄悄的感受著少女聖潔的乾淨的從來無人享受過的腿。
車裡依然是那樣無聲,除了嘩嘩的雨聲就是少女的媽媽發出的均勻鼾聲,司機眼睛目不斜視的看著路,兩邊花蠍和烈虎彷彿也睡著了,鐵鷹覺得自己一下就不能控制身體某處的抬頭。
幾下顛簸以後,少女覺得座位下有什麼疙著自己的腿,想要回頭讓這個叔叔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一回頭,卻發現,後邊的叔叔呼吸急促,眼睛里發射著莫名的火焰。
少女象受驚的小鹿,趕緊轉回頭,突然明白了硌著自己的是什麼,這一明白,頓時聽見心跳砰砰地加快了好幾倍,粉嫩的小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鐵鷹發現少女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秘密,更加難以忍受自己的衝動,他只覺得自己呼出來的氣都是火一樣的燙,壓力鍋里噴出的汽一樣的熱。可是他絕對會忍下去,他到死都不會背叛自己愛的人,更不會獸心大發,去強佔一個可愛又如此單純的高中女生。
「唉!你就是這麼看不開。」烈虎突然開口說話了,他的語氣帶著惋惜和悲哀,他的話就象是規勸又象是責備,「你何必呢,原則就真的比命重要嘛?」
「呼!」坐在另一側的花蠍也突然睜開了眼,重重的吐出了一口鬱氣,「鐵鷹,看在你在北非救過我,我就幫幫你吧。」
花蠍說完,手中一動,就好像是變魔術一樣,手中一下就多出了一個小瓶,紫色的,很小,比唇膏要小几圈,花蠍用細白的小手扳開了瓶蓋,發出一聲清脆的「嘣」。
「不要!」鐵鷹拒絕、躲閃、逃避著。那花蠍遞來的紫色小瓶,他覺得就象看見恐怖的毒藥一樣,「花蠍,不要。」鐵鷹已經是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了。
「叔叔不要,就別逼他了。」還不知道害怕的少女忍不住說了一句。
「哈哈,鐵鷹你還真有魅力。」花蠍笑著把小瓶在鐵鷹鼻子下只是一晃就收了回來,又甜甜地笑著對少女說:「小妹妹,這可不是毒藥,這是可以讓叔叔帶著你快樂的好東西。」
少女的心裡猛的一沉,立即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去,只見身後的叔叔已經象變了一個人,他的雙目赤紅,呼吸粗拙,他的眼睛里充滿了看見獵物一樣的光芒。
「不要!」現在輪到少女說這句話了,可是被藥物迷失本性的男人又怎麼會聽的進去。
鐵鷹象發瘋了一樣,抱緊瑟瑟發抖的小女生單薄的身體,一邊用火燙的嘴唇去親啃少女的後頸,一邊就在掀起少女的裙子;一邊剝下少女那層全棉小短褲,一邊就在解開自己的褲子,他的動作衝動而野蠻,他的力量無可抵擋,他的淚水卻隨之滑落。
「表妹…對不起……」。
少女無力的反抗著,抵擋著,可是她卻不敢呼喊她的媽媽,因為她看見那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拿著一把尖刀,刀鋒雪亮、又尖又長、刃窄而利,刀正抵著她媽媽的靠背後邊。
少女不知道那是什麼,開車的趙小毛卻知道,那是軍刺,還是一種很特殊的,可能是特工專用的軍刺,而且同樣也有一把抵著他的脖子……
雨越下越大,天也漸漸微亮了,少女早就放棄了抵抗,滿臉流著淚水,任由背後的男人重複的動作,那一刻她就象死了,麻木了,靈魂被剝離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鐵鷹終於發泄完了,車也終於停了。
少女聽見那個叫鐵鷹的男人長喘了一口氣說,「我最後一個請求,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三個魔鬼一樣的人終於下車了,少女咬著嘴唇悲拗的流著淚水,趙小毛看著後邊的少女長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車又一次啟動了。
少女突然感覺到自己手裡多了一樣東西。
睜開淚眼,張開手,模糊的視線里,手心一條精雕細琢的項鏈發散著銀白光,項鏈的下端,一個好像小懷錶一樣的精製小銅餅,按下機關,「鏜」的一聲,懷錶面彈開了,露出一個很小巧的密碼羅盤。
他留給我的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