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的眼睛
寂寥的小街中段,兩側不高的路燈昏黃的照著,排列整齊的大白楊樹下,一對高中生情侶纏綿的吻著,互相擁抱著,彷彿就已經擁抱了世界,彷彿只有讓四片嘴唇交錯在一起才能訴說完心裡的情話。
「呼~」好長久的一個吻,讓經驗很不豐富的路瑤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她的大眼象月亮一樣彎彎,她的胸口因為呼吸不均而起伏,她的嘴唇微微張開著,顯得更加的潤澤,下嘴唇都已經被張海長久的吮吸而翹了起來。
「瑤瑤,做我的女朋友吧。」張海溫柔的看著她的眼睛。
「小海哥。」路瑤不好意思直說,幾天前還是一張白紙的少女還是很靦腆,默認的用雙手抱緊張海,把羞紅的臉蛋貼著他的胸口。
「叫我一聲老公。」。
「人家不好意思。」路瑤心裡羞羞的想著,自己好沒用,才親個嘴臉就這麼紅。
「不叫我就摸了哦。」張海開著玩笑。
「不要……」
「那你叫不叫?」張海發現自己已經說話帶著顫音。
不可否認,女人的力量無比巨大,尤其是美女,特別是自己喜歡的美女。面對舉著衝鋒槍的匪徒都可以保持鎮靜的張海,對於路瑤這個情竇初開的美少女卻連語氣也保持不住穩定。
「老公~」可能是怕張海的壞手再次侵略,路瑤立馬甜甜的叫了一聲。
「乖老婆。」張海覺得心裡舒坦的無法用言辭形容,不過這更讓他想要感受一下這個小女人的柔軟,「讓老公親一下?」
「不要~」路瑤心裡砰砰的亂跳,臉羞的好象燒著了一般,不敢抬頭,在張海懷裡驕氣地扭動著,可是這樣更加摩擦到張海青春少男的身體,女孩天生的羞澀還是讓她很拒絕,「老公,不要,這裡是大街。」
「那我們就去沒人的地方。」張海有些急色,男人這時候都急,拉起路瑤盈盈一握的小手,往著路邊的小路跑去。
上了小路,發現還是有路燈,張海拖著路瑤繼續往前奔跑,看見小路就往裡鑽,然後往更小的小路里鑽,也不知道鑽了多少小路,最後來到了一個正在拆遷的建築工地上。
中海這座城市正處壯年,無數的樓房拔地而起,又有無數更高的大樓即將佇立,拆了建,建了拆,有些有著歷史價值的老洋房早就不計血本的平移到合適的地點,而張海來到的則是一個老居民區的拆遷現場。
這裡的老房老樓已經被爆破,一眼望去一片空曠,到處都是斷瓦殘垣,雖然這裡沒有路燈也沒有人跡,可是很明顯這不是什麼約會的好地點。
「小海哥,我們回去吧。」路瑤搖著張海的手,對於即將到來的撫摸,她有些害怕,沒來由的害怕。
「怕什麼,去那邊。」張海已經發現了一個好地點。
在拆遷工地的正中間有一棵參天古樹獨自挺立,漆黑的夜空下就象一個怪異的矮人,雖然這樹挺高,可是和附近林立的各式摩天大樓比起來還是很矮。
看來這個工地拆遷以後還沒有開工就是和這個古樹有關係,現代技術移動一幢七八層高的樓房並不太難,可是想要移動一棵千年古木還要確保成活,那就要費點事了。
不過這不是張海所關心的,他只想趕緊拖著心愛的小女朋友找到個清靜地方,研究一下她的兒童不宜。
「小海哥,我怕。」路瑤背貼著古樹,之所以稱作古樹是因為張海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樹,他沒心情沒興趣也沒時間來關注這個問題。
「瑤瑤,讓老公親一下。」
「小海哥,不要親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怕。」
「就讓老公親一下嘛。」
事實上張海不管前世今生,對於這方面並不太擅長,也不是那種技術很高很容易讓女人衝動的高手,應該來說,路瑤是他真正摸到的第一個女人身體,17歲的小男生身體很衝動,比他小一歲的女生則更加容易衝動,所以路瑤忍不住的呻吟了一聲。
雖然路瑤很羞於發出這種聲音,不過她還是控制不住的哼哼出了聲,哼了一聲,她又咬著嘴唇忍住了。
本來這一聲應該讓張海更加衝動,可是張海心裡卻猛的一跳,卻一下停住了動作。
幽暗中的微光顯得樹下特別的黑暗,遙遠處傳來城市經常響起的警車聲讓這裡的空曠格外的寂靜。
有情況。張海感覺到自己的心猛的一收,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只有常年在危險中生存才可以具備的一種潛質。
他感覺到在四周某處的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他,眼睛每次的眨動都和他的心跳連在一起,張海沒有動,他知道現在尋找那雙眼睛是非常危險的,他的全身肌肉立即繃緊了,身體保持高度的戒備。
「怎麼了?」路瑤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異樣。
張海沒有說話,這雙眼睛很高明,憑感覺張海根本感受不到眼睛究竟在哪個方位,所以他只有選擇逃跑。
「跑。」張海突然扯起路瑤,從堆積的瓦礫上狂奔而去,起步時,他感覺到一滴水珠鑽進了他的衣領里,他有些慶幸,還好,不是子彈。
一路奔跑,很快就感覺不到眼睛的存在了,不過這也讓張海心裡燃燒的火焰消退了。
回去的一路上,路瑤不住的問剛才到底怎麼了,可是張海也回答不出所以然來,因為他也搞不清,「可能是有人偷看吧,也可能是我太緊張了。」
當天夜裡張海做了個夢,很奇怪的夢,夢裡他好象來到了一個仙境,或者說一個一個桃花島。到處桃紅色的花朵綻放枝頭,眼前一片粉紅色,最後他來到了一棵桃樹下。
桃樹下堆積著一個桃花瓣堆,就象一個桃花的墳墓,樹上還不停的有片片桃花灑落,就象一陣桃花雨。
一陣清風掃來,桃花瓣隨風滾動,就象一層層粉色的輕紗,被一陣又一陣的清風吹開,等到最後一層輕紗掀起,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具女人雪白的身子,女人不著一縷,身體無比美妙,點綴在她身體上的片片桃紅更襯得她的肌膚白里透粉。
可是張海始終看不見女人的臉,因為她臉上的桃花瓣始終沒有被吹開,脖子以上就看不見了。
正當張海想著上去不上去的時候,來人了。這是一個穿著白衫的男人,也看不見臉,男人走到女人身體邊,旁若無人的壓在女人身體上。
這時張海已經開始清醒了,他已經在意識里想著怎麼這麼好的春夢他不是主角時,那個主角男人居然回頭對他一笑,張海也看見了這個男人的臉,居然是一個仙風道骨的白鬍子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