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習武
等他二人回到書房之時,正好戌時三刻。陳凌整理了一番,在書房裡翻翻找找,拿了十來本,后打開門出了去。
禁衛軍一瞧,立刻上前接過書本,只見歐陽拿著一錦盒出來,一看就是上乘之物:「見你閣內的硯台有些老舊了,還是用這個吧。」
陳凌這才想起那硯台毛筆是從管家那兒拿的:「謝謝了。」
說罷,她伸出手親手接過,隨後被一群人護送回到聖女閣。
陳凌將原來的筆硯還給了管家后,打開錦盒,用新的硯台磨墨,筆一沾墨,往白紙上一點,便見一條黑線躍然紙上,筆鋒銳利乾脆,比那會掉毛的強多了。
細細一瞧,錦盒裡還有兩支筆,一直極小,一看便是用來練小字的,另一隻筆雖大,卻是更尖細,細細一瞧筆桿上刻了個字——『畫』。
「想得還真是周到。」她眼角一眯,將筆掛在架上,開始練字寫日記。
子時剛過,桔兒便拿著一壺熱水進來,倒出一杯,遞到陳凌身側的小台几上:「小姐,時候不早了。」
「嗯。」陳凌畫上句號,滿意地晾了會兒,便捲起來丟進紙筒里,讓桔兒準備熱水,跑泡了個澡舒舒服服地睡著了。
翌日,剛過午時,歐陽又來拜訪。
陳凌見他身後還跟著小林,不覺詫異道:「七王爺,今日來可有要事?」
難道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正當她興奮之時,歐陽瞥了眼小林,不急不緩地說道:「小林的武藝乃本王親自教導而成,讓他來於府專門教你武功,你覺得如何?」
原是為了這事,不過也不差!陳凌立即點頭道:「可以可以!不過,不知道禁衛軍會不會來阻礙。」
歐陽接過桔兒遞過來的茶,輕抿一口:「本王已向王上稟告,王上亦同意了。我每過五日便會來看你長進,親自教你一番。」
陳凌立刻睜大了眼睛,忍不住揚嘴道:「那你今日會親自教我了?」
「自然。」歐陽放下茶杯,一本正經地說,「既然王上已將此事交給了我,我自要認真對待,不負王恩。」
歐陽便拿出一本武功秘籍,放到桌几上,認真道:「你且看看,有何問題只管問我。本王定知無不言。」
聖女閣內,陳凌一字一句地查閱著,看到一處便問他一個問題,直到看完一整本書,才懂得。
歐陽打開摺扇,微微扇著風,拂去空氣中那一絲沉靜:「不必著急,今日能領悟最基本的聚氣之法便可。」
陳凌點點頭,隨後按著書上哦指示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感受奇經八脈,內流匯聚分散循環之路以及外氣引入體內化為幾用之法。
兩個時辰后,她苦惱地睜開眼睛,將酸麻的雙腿盤在腿下:「沒啥成效。」
「不見得。」說著,歐陽伸手用扇子抵住她的後背,讓她坐正姿勢,將內力匯入她的身體里,幫助她引氣入體,「可有何感覺?」
陳凌頓覺周身四處有無數氣流湧入丹田,閉上眼睛,腦海里便映出丹田內的氣流互相旋繞變成了一團穩定氣流!
這便是書中寫得內力形成!
等氣流在四處竄了一圈最終埋入丹田,陳凌睜開眼睛,開心極了:「天生我材必有用!」
歐陽也不吝嗇地誇獎道:「經脈無堵,根骨不錯。不過練武如苦修,需每日操練,不得偷懶。若半途停滯了,便也廢了。」
聽此,她立刻表明態度:「自然堅持!不過多久,我便能有一身武藝,到時候去當個捕快或者女俠,懲奸除惡,好不快樂!」
歐陽卻微微皺眉,突而又揚眉道:「且看你造化了。」
陳凌學得了基礎之法,便被歐陽帶到了花園內的空曠之地,學習筋骨鍛煉。
「這便是你的第二課,跟著小林學罷。」說罷,歐陽便坐在亭子里,吃著剛進貢的葡萄。
陳凌則跟著小林學習扎馬步,繞圈跑,俯卧撐等等一系列體能鍛煉。所幸她平時也有鍛煉,沒有被整趴下。
一個時辰后,她滿頭大汗地壓了壓腿,來到亭子里,喝了一大口溫水。
真是渴死她了!
「想不到,你平日里的鍛煉不差。」剛才的訓練歐陽看在眼裡,她的體能如何也被他判斷出個大概,結論卻是——完全不像一般女子那樣羸弱。
這也令他難以與以前那個弱小無助的女孩相對應。
陳凌大方承認道:「習慣了,強身健體才能少得病。」尤其在這醫療水平落後的時代!
歐陽英俊的臉上頓時綻放笑容,染上一層陽光,讓陳凌捨不得離開眼睛:「好習慣。天色漸晚,本王便先回去了。」
「好。」就在兩人剛走出後花園之時,便見陳逐原握著於欣的手,二人在大堂上擺弄劍舞,仿若鴛鴦戲水。
陳逐原不悅地瞥了眼歐陽,又對著於欣道:「本太子剛才教你的,可有用處?」
於欣漲紅了臉,整個身體往後一靠,依偎在他懷中:「太子哥哥教的肯定有用!」
「怎麼樣?伶伶,本太子也順便教你如何?」說罷,陳逐原看向了要走出大堂的陳凌,俯視著她的視線帶著一絲驕傲。
可陳凌並不關心:「太子和姐姐一同舞劍,恩愛非凡,我就不瞎湊熱鬧了。」
陳逐原頓時板起臉色,徑直來到她的面前,慍怒道:「不讓我教是為了和他親近吧!」
陳凌剛想開口,便聽到歐陽的聲線:「太子慎言。臣弟為聖女安全著想,向王上諫言,後派小林過來教導,並無乘人之危的想法。」
「那你為何在此!」陳逐原越來越不相信這些言辭。若真對她沒想法,為何午時來了到黃昏才走?
歐陽輕笑一聲:「雖是派了小林過來,可若辦事不力,王上怪罪的依舊是臣弟。所以有些事還是得親力親為。」
陳逐原氣得快要笑出來了:「呵,好一個親力親為!聽聞昨日七弟還與伶伶在王府的書房待了許久,房門緊閉,亦不知做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