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改教思過』的真相
「……那勞煩嬤嬤了。」說著,陳凌勉強被扶出去,一轉眼便被送到了太子宮中。
太子宮位於王宮內東側,房屋成排高立,金匾掛在宮門上大有磅礴之氣。這就是王宮,雖與紫禁城的構造不同,卻也有異曲同工之勢,再加上黑色禁衛軍來回穿梭。陳凌感受到強烈的莊嚴之勢,威嚴逼人,壓抑得有些透不過氣兒來。
「太子宮?」『改教思過』的刑罰在太子宮內?
還沒等陳凌反應過來,便從宮內出來一個太監,將她們帶了進去。
一炷香后,眾人來到一處大宮殿前,嬤嬤才開口說了第二句話:「聖女,進去『改教思過』吧。」
陳凌看著金匾上「凈水房」三個大字,心中瞭然,不就是水刑嘛:「還行,算懂點水性。」她前身是國家二級游泳運動員,不論是淡水還是海水,都不在話下!
說罷便大步邁了進去。
桔兒也想跟進去,卻被嬤嬤一攔:「不懂規矩!你留在此處便罷!」
「是。」桔兒顫顫巍巍道。她第一次到王宮,生怕得罪了人。
陳凌一走進去,便見一個直徑約3米的大溫泉,水浪清澈,水汽微醺,四周鋪滿大小不一的鵝卵石,最左邊種植著幾株桃花,綠蔭蔥蔥,有些指頭上長出一點花骨朵,大有勃勃生機之象,忍不住走近:「真好看。」
「且慢!」嬤嬤一把將她拉住,面色嚴峻,臉上的皺紋深了幾分,「聖女,先去檢查身體。」
說著,嬤嬤身後的宮女們上前架著陳凌往一邊的小房間里走去。
還以為小房間才是刑房,結果沒想到裡面只有一張床!陳凌被按進床里,隨後宮女們也都爬上了床,七八隻手拽著她的衣服就是往外拖。
「誒!別扒我衣服!滾開!……我特么對女人沒興趣!」陳凌窩在角落,死死護住褻衣褻褲,不停地踢著過來的宮女們。
奈何寡不敵眾,她被脫得一絲不剩……
一刻鐘后,一個大宮女才從帷幔里出來,對嬤嬤稟報道:「宋姑姑,是處子。」
宋嬤嬤頓時亮了眼睛,讓大宮女去稟告太子,親自拿起一件衣袍走到床前,恭敬道:「聖女,這是『改教思過』之路,老奴只是奉命為之。」
陳凌委屈極了,第一次被人無情侵犯……心情煩悶,一聽她的語氣態度跟變了個人似的,更鬱悶了,思想封建的人類,還要求處子:「哦……你們都滾出去,我自己會穿衣服!」
宮女們退了出去,一絲不懼。她們只是秉公辦事,更何況一個『改教思過』的聖女而已,即便是處子,今後也難得盛寵。
陳凌穿上稀鬆的衣袍雙手環胸出了來,狐疑地盯著宋嬤嬤:「接下來呢?還有什麼刑罰?」
「沐浴更衣。」
宋嬤嬤領著一眾人來到溫泉旁,看著陳凌跳下凈水池,將衣袍甩在地上:「別看我泡澡!」
「是。」說罷,她便帶著宮女們退了下去。
陳凌躺在凈水池旁,不悅道:「搞什麼鬼!勞資從小到大就沒被這麼欺負過!」
不過,終於走出聖女閣了……
是時候制定逃跑的具體措施了!
還沒等她制定好計劃,便從外面傳來一聲鈴鐺,隨後是宋嬤嬤的聲音:「聖女,時辰到了,過久對身體不好。」
「哦。把衣服放台階上,我自己穿!」看到宋嬤嬤將衣服放在不遠處,陳凌才出了溫泉池,急忙拿起衣服。乍一看,一套中衣,一件衣袍,一條裙子……她的內衣內褲呢:「褻衣褻褲呢?」
「不需要。」宋嬤嬤依舊恭敬道。
陳凌皺緊了眉頭,不祥之感席捲而來:「接下來去哪裡?」
「聖女不必驚慌,不會重罰。」
「哦……」陳凌不情願地穿上衣服,一出去就被送到了化妝間。
銅鏡里,一個清秀的女子白裡透紅,略顯嬌俏,紅色的櫻桃嘴溫潤不已,鼻子挺立中央,骨骼稜角分明,雖沒有絕世之貌,卻也傾城。
宋嬤嬤親自為她化妝,眼角微微勾勒幾筆,一雙杏眼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魅惑。配上她身上的紅色衣袍,更是儀態萬千。
她從沒想到這張臉蛋會這麼漂亮,簡直比她現代的臉還美!
不過,她更加不安了:「嬤嬤,不用這麼仔細吧?我不是受刑嗎?怎麼還要化妝?」
「你可是聖女,金貴之軀,又是處子之身,當然要精細些!」一炷香后,陳凌被蒙上了眼睛,推進一處轎子里,往裡面送去。
鳥兒飛起,惹起一陣喧嘩。
戌時,太子的宮殿內,明耀的燭光閃爍,原本端坐的美人兒已經倒在塌上。她感覺整個人餓空了。
原來這『改教思過』是飢餓刑罰!等人餓得半死不活,再拉出去審訊……
聽到外面發出一點動靜,陳凌就按著宋嬤嬤說的坐好,免得被抓了把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她知道這是朝她來的。
陳逐推門,便見乖巧沉靜的美人穿著一襲紅衣正襟危坐,紅潤如櫻桃的片唇,兩腮泛著微紅,咽了咽口水,放下燈籠,親自解開白帶,低頭瞥見一抹靈動清澈的眼神在看見他時幕地警惕起來,好心情突然消散了一半:「你很失望?」
「你來幹嘛!」陳凌一把推開他,往旁邊挪了挪,瞥了眼空曠的四周,心裡微微放鬆:「太子殿下,請你出門左拐,這裡是我禁閉的地方。」
她對他並沒有好印象。
聽著她的話,陳逐原嘲諷一笑,冷冽道:「這裡是本太子的寢宮。」
陳凌不可置通道:「真的?!」
「本太子為何騙你?」陳逐原眼睛一眯,伸開雙手,俯視著她:「更衣。」
「更衣?」陳凌醍醐灌頂,隨後靈機一動,迅速跑到殿門大喊道,「宮女何在!進來更衣!」
陳逐原臉色鐵青,嚴厲吼道:「本太子叫你為我更衣!」
陳凌白了眼他:「休想!更衣之後是什麼?真當我一竅不通嗎!」
真當她前世沒經歷過情事啊!她只是有心理潔癖!
就在她伸手抓住門栓的一剎那,陳逐原如風一般奔到門口,捏住她的手,怒不可歇:「將門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