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鮮血浸泡的項鏈
我跟大胖都是平頭老百姓,陡然遭遇這樣的變故,有點摸不到頭腦,也不敢反抗,生怕對方拔出槍對我們倆來一下。
幾個警察搜完車子,沖領頭的那個警察攤攤手:「沒有東西。」
領頭的警察眉頭皺了起來,怒氣沖沖道:「把他們倆帶回去,分開審訊!」
被帶往審訊室的路上,我腦子裡還在不停的胡思亂想:自己這算是傳說的二進宮了吧?
他媽的怎麼就這麼倒霉,剛被審訊了半天,才出來不到半個鐘頭,又要被抓進去了,也不知道這次是什麼事情。
這幫警察還真的下狠手,押我那個警察的手勁兒特別大,我感覺胳膊都要被他掰斷了,疼得要命,等到他把我按在審訊室的椅子上,我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凌余是吧?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那些證物被你們弄到哪裡去了?」
「什麼證物?」我簡直要瘋了,怎麼又是這種沒頭沒腦的問題啊?
那個領頭的警察盯著我看了很久,確定我不是在撒謊之後,才開口道:「你真的沒動那些證物?」
「證物什麼的不都是你們警察在管嗎?怎麼會來問我?」
那個領頭的警察也不說話,默默的抽出一根香煙點燃,悶頭抽了起來,等到快抽完的時候,猛然開口道:「你到底隱瞞了多少情況?」
我嚇了一跳,不由得有些心虛,移開眼神道:「什麼都沒隱瞞。」
「你撒謊!你肯定沒老實交代,快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斃了!」那警察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我心道不好,看來香奈兒和項鏈的事情瞞不住了,說不定大胖錄口供的時候已經招供了。
「我真的沒有殺人,你說的什麼證物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從火葬場偷拿了一套衣服跟一根白金項鏈,還有……」我有些猶豫該不該把鬧鬼的事情說出去。
「還有什麼?」
「還有……昨天晚上我上班的時候,鬧鬼了,我覺得跟殺人案可能有關係。」我咬牙說道。
那領頭的警察眉毛一挑,把煙頭按滅在了煙灰缸里,說道:「仔細交代清楚,一個字都不許漏。」
我把在火葬場兩次照鏡子看到女鬼在身後跟著,去看監控錄像卻發現畫面故障的事情說了一遍,那領頭的警察皺著眉頭聽完,低著頭琢磨了一會兒后,說道:「你跟我來。」
我跟著他來到了刑警隊辦公大樓的監控室,他指著監控畫面說道:「你看仔細了,情況是不是跟你昨天晚上遇到的一樣。」
監控畫面是走廊的,正是我剛才站在走廊那裡發獃的那一會兒,等到那個警察出來趕我走,監控畫面就忽然開始抖動起來,什麼都看不到,不多大一會兒之後,畫面重新恢復正常,一個警察走了進去,隨後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畫面到這裡就被暫停了。
「對,對,昨天監控錄像的畫面也跟這個一樣。」我連忙說道,說完,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是證物室,你那個案子的證物都放在裡面,那個跟你說話的隊員去上廁所回來,就看到同事倒在地上已經死亡,渾身沒有任何傷口,證物也丟失了。」
「啊!又死人了?」我不由得脫口說道。
「所以,你跟我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麼人,招惹了什麼鬼東西!」領頭的警察揪著我的衣領,狠狠地說道。
「我……我就是個窮老百姓啊,我怎麼知道偷套衣服和項鏈就會招惹上這種東西?」
說真的,此刻我心裡那個叫後悔啊,都說貪小便宜吃大虧,這話還真的一點都沒錯,為了一套衣服和項鏈,女朋友死了,還間接害死了一個警察,這根本就不是錢能解決的事情。
那警察吼了兩聲,發泄了情緒之後,鬆開了我的衣領,有些頹然的說道:「算了,這事兒也不能怪你,誰也不可能知道沒發生的事情。」
我不由得鬆了口氣,還好這個領頭的警察還算明白事理,要是真的被他記恨上,我以後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不過,現在對方還沒讓我走,我可不敢離開,只好小心翼翼的站在旁邊。
沉默了片刻之後,我忍不住開口道:「你們怎麼不通知特殊部門來處理?」
「什麼特殊部門?」那警察狐疑道。
「就是龍組啊之類的修真人士,專門對付這種靈異案件的,書上不都寫了嗎?」
「你是網路小說看多了吧?別人見過沒有我不知道,反正我在刑警隊工作這些年,還沒聽過有專門處理這個的部門。」
我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原來書上那些都是瞎扯的。
重新回到審訊室,那個領頭的警察抽著煙,跟我講了他在現場所見到的一切,大致內容跟我偷聽到的信息一樣,不過有兩個細節是我之前所不知道的。
那一塑料桶鮮血里,法醫當場檢查過,裡面並不是空無一物,而是有一條黑乎乎的項鏈,而小妍的喉管裡面,也塞著一條有點相似的項鏈。這兩條項鏈也被刑警們帶回來當作證物,只是在剛才的事件中被偷走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條祖傳的護身符,跟對方形容了一下,他點了點頭,道:「你說的這個項鏈就是泡在血裡面的,女死者喉管里塞著的那個跟你說的那個有點類似,也是差不多的材質。」
「還有一條白金項鏈呢?上面有個心形吊墜。」
「現場沒有看到。」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偷偷拿回去的那條白金項鏈不見了,那條祖傳項鏈竟然被泡進了鮮血里,小妍的喉管里也被塞進去了一條,多出來這一條是哪裡來的?為什麼要把其中一條泡進鮮血里,另外一條塞進屍體里?
我看過不少靈異小說,這樣詭異的做法,感覺很像是某種神秘的儀式。
如果這真的是一種神秘儀式,那我的祖傳項鏈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是媒介嗎?那是不是跟我的身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