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飛冰魚的故事

第一百零八章 飛冰魚的故事

滑入冰窟窿之後,許許多多的飛冰魚在山環環的身邊游來游去,它們彷彿一個個都在嘲笑他似的。

你有本事,你來抓我們啊。

山環環本來就是來抓它們的,它們反而送到他的手頭上來了。你說他傻不傻啊,他自然不傻。他幾乎是把手和腳全都用上,全身的細胞都動員起來了,抓、捧、撓、夾、撈,能用的招兒都用上了,但是連飛冰魚的魚鱗都摸不著,真是懊喪極了。

也許折騰了很久,當山環環的體力實在是再也支持不住了的時候,一條離他最近的飛冰魚自動地鑽到了他的手心裡。迷迷糊糊的山環環,精神氣兒隨之一振,握著飛冰魚的手條件反射似的往胸脯前靠近,怎知飛冰魚一靠近山環環的胸脯,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活潑美麗的小公主。

山環環嚇了一跳,雙手禁不住地在水裡亂拂亂潑,把一片水域弄得嘩嘩作響。

恩人,多謝你了。小公主恢復了人形,在水裡自由地游弋。

你——你是誰啊?你莫非是一個妖怪?你不會吃了我吧!

我不是妖怪,我怎能吃了恩公哩。

小公主邊游邊解釋著,我本是還魂國的一個公主,只因為我平時太任性了。有一次在父皇的後花園里玩耍,強迫一個小王子爬上高崖去學飛人,結果小王子從懸崖上摔了下來,當時就斷了氣。一怒之下的小王子的父王起兵要挾父皇,要父皇交出我方可收兵,父皇為了平息這埸皇室之爭,只好把我交給了小王子的父王。小王子的父王要把我推下懸崖,以祭奠他的小王爺。

你真的是還魂國的小公主嗎?山環環仍有些顫顫畏畏地問。

在人界,山環環曾聽說過有一個這樣的故事,後來遇到了白通叔叔和魔王,白通叔叔給他們講述了他自己的身世,才知道確有其事,而白通叔叔本人就是還魂國的太子,只是由於小王爺弒父奪位,自立稱帝,並且殺死了太子。由於太子的忠孝與厚德,感動了天帝,收起了他的魂魄,並托咐閻王早日讓太子轉世,所以就有了無影市城隍廟裡的長尾巴的男嬰。

王爺當時的勢力很大,有時連父皇的恩賜也不放在眼裡。雖然我是父皇的寵兒,王爺也沒有饒恕我,而是真下令摔死我,就在我摔下懸崖的一瞬間,是一股黑旋風把我捲走了。

那麼說你並沒有被王爺摔死?

我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後來我就來到了這裡,並變成了這條冰河裡許許多多飛冰魚中的一條。而且在這條冰川里,一呆就是上千年的時間了。我來的時候,我曾記得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說過,若干年後,會有一個人界的年輕人來到此地,你只要讓他抓著了,即可變回你原來的人的模樣。但是,你心須報答他的恩情,才可以重返人界。

小公主,你自己的身世尚且太可憐了,我還要你的什麼報答,況且我來這裡,也並不是特意來救你的,而是為了我的綠姑娘而來的。

你的綠姑娘,恩公,你有愛你的姑娘了?小公主閃爍美麗的眼睫毛,疑惑地問,那個姑娘一定很美麗吧,她很愛你嗎?

她很愛我,我們也是隔了一個世紀的情緣,到如今才相聚一起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啊,恩公。小公主見山環環說話一下子吞吞吐吐的,便迫不及待地追問他。

可是她最近受傷了,傷得連一點自信心也沒有了。山環環並不想隱瞞,和盤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傷了可以治好啊,恩公,難道她受的傷很難治嗎?

難倒是不難,只是需要一種很特殊的藥引子。

什麼藥引子,恩公,你快說啊,看看我可不可以幫你。

山環環看看在他身邊游來游去的飛冰魚,欲言還休。在良心或道德上,或許他不及雲龍和海子他們,當他得之這一條條飛冰魚都是有生命的人所變的,而且象小公主這樣的美麗公主,他又怎麼捨得挖出他們的心來做藥引子呢。

每一條飛冰魚都有一個美麗動聽的故事,都是一個鮮活的生命。這是魔王說的,當時聽魔王所說並不覺得什麼,如今親身遇到了小公主,聽了小公主的述說,他便深信不疑了。

恩公,你快說啊,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小公主仍在一旁催促。

綠姑娘的那種痛苦的表情,一下子又重新浮現在他的腦海里了。如果沒有飛冰魚的心做藥引子,魔王說過就不能徹底地恢復她的腿傷,而且時間久了,綠姑娘就極有可能成為殘廢。可是——可是,他能說出這個秘密來嗎?如果一旦說出了這個秘密,小公主定會促成他完成這個心愿,而要完成他的心愿,又必會失去一條飛冰魚的生命,這太殘忍了。

這太殘忍了,我不能說出來。山環環非常遲疑地說道。

你快說啊,恩公,也許你早一點說出來,你的綠姑娘就早一點可以得到治療。

不行,我不能說。

山環環冷靜下來。他想,也許還會有更好的藥引子,起碼不會害死一個活潑可愛的生命了。

恩公,你的心情我太理解了,你不必為我的事而難過,你救了我,我的生命就是你的了。

救你不是我的本意,小公主,對不起了,只是因為我需要飛冰魚,所以我才一不小心滑進了冰窟窿,我不知道我是死了還是活著,還能不能回到綠姑娘的身邊去。

你會的,你一定會回到綠姑娘的身邊的,恩公,你不必擔心,我有辦法讓你走出冰窟窿。

小公主,真的嗎?這是真的嗎?那我先在這裡謝謝你了。

恩公,你不必對我太客氣,你給了我人的生命,你對我的恩情比天還高,比地還厚,我卻無以為報,我真的是慚愧有加,高興不起啊。

說真的,我並不特意來救你,而是為了綠姑娘的腿傷而來的,誰之遇到了你,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不然的話,我就死定了,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雲龍、海子他們了。

我在這冰川里修鍊上千年了,把你救出冰窟窿並不是一件難事。小公主說,可是他們仍然沒有機會和我一起出去,離開這冰寒之地。

你是說他們嗎?山環環指指身邊游來游去的飛冰魚,可是他們也很自由,成群結隊的,應該不會很寂寞吧?

他們的寂寞是不能表達出來的,就和我當初一樣,只能深深地苦埋在心底,想念我的父皇,想念我的母后,想念我的阿哥阿弟阿妹阿姐,我想念他們,實在太想念了,每時每刻無一不在想念他們啊。

雖然飛冰魚與飛冰魚之間,能通過聲音來傳遞彼此的交流,但是不能用語言來表達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有時候相互的一個眼神,一個搖頭擺尾的動作,才始覺自己不是孤零零,而是有同伴的,有同病相憐的朋友的。

小公主,如果你喜歡他們,那我就多救活幾條被魔法罩住的飛冰魚,讓他們也和你一樣,恢復自己真正的本來面目,二來可以永永遠遠地陪著你玩耍,讓你再也不覺得寂寞了。

山環環說著說著,就和剛才一樣,伸手去抓其它的飛冰魚,然而儘管他很努力,但仍是徒然無功,連飛冰魚的尾巴也撈不著。

恩公哥哥小公主換了一種叫法,可能是他覺得這種叫法更順耳,更親昵的緣故,你就不用白費力氣了,他們每一條飛冰魚都是有修鍊年限的,而且解除魔咒的方法也不盡相同,你這樣好心好意地去幫助他們早日脫離苦海,反而會害了他們,所以你不必管他們了。

山環環聽小公主這麼一說,始覺有理,方才罷手,但自己深陷冰川,不知小公主真的能否解救我出去,如果不能,那自己且不也要和他們一樣,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哩?

不會的,恩公哥哥,我猜到你的心思了,你擔心和我一樣,被魔法定在冰川里,你不會的,你決不會的!因為你的使命還沒有完成,你的路還長著哩。

我的使命?我還有什麼使命?難道是我和雲龍哥他們的事?

因為魔王和你是朋友,朋友之間不可有欺詐行為。

魔王?你認識魔王嗎?山環環疑惑地問道。

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名叫雲龍的朋友,他怎麼沒有跟著你來,莫非另有隱情?

雲龍哥?你連雲龍哥的名字也知道啊,他可是我的結拜兄弟,我們出生入死,不分彼此。

他可是三界之內的靈童,如今地魔妖當道,非他才能解救水深火熱的三界,那個不知他的神威。

雲龍哥和我之間毫無隱情可言,只是因為他去救玉紫薇和白涵兩個妹妹了。

兩個妹妹,你還有兩個妹妹啊,那我又有新朋友交了。兩個妹妹漂亮不漂亮,比我怎樣?

漂亮啊,可是小公主比她們更漂亮,不看別的,就看你的圓臉圓鼻子圓眼睛,有那一處不漂亮呢?

承蒙恩公哥哥誇獎了,我這就把你帶回冰面上去。

可是——可是我要的東西還沒有弄到,這可怎麼辦啊?小公主。

恩公哥哥,你就別磨磨嘰嘰吞吞吐吐的了,還有什麼事,你快說出來,我也好幫你啊。

沒——沒有啊,我——我是想——想抓一條飛冰魚回去,讓他們高興一下子,小公主,你看,可以——可以嗎?如果不行,那——那就算了。

為什麼不行呢,我幫你帶一條出去,它可是我的好朋友哩。

算了,別麻煩你的好朋友了,我——我還是不要飛冰魚了。

那好吧,我的那個好朋友還有三天的修鍊期限,就可以恢復自由之身了,我們約好一起離開這個寒冰地獄的,他可是大不列顛島國上的一個英俊的王子。小公主神采飛揚,眼睛里閃爍著溫柔之光。

那更加不能傷害他了,小公主,就讓他修滿這三天吧,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如果見到了你的朋友,你可得一一介紹我認識他們喲,好不好!三天過後,我也把王子介紹給你們。有朝一日,你們路過他的國家,就可以得到他的熱情的款待了。

好哇,小公主,我一定會介紹他們認識你的。不過,我現在很想見到他們了,不知小公主能否儘快幫我實現這個願望。

恩公哥哥,你不是還有一樁未了的心愿嗎?你來到這冰窟窿里,難道就只是為了救我?

真的沒什麼事了,小公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來的,救你純屬偶然為之,你還是快帶我回去,免得我的朋友們擔心了,這麼久看不見我回去,綠姑娘肯定會更加著急的。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山環環終於戰勝了自己的一已私慾。綠姑娘要救,這些可愛的飛冰魚更加不能受到半點的傷害了,因為他們在這寒冰里已經受盡了苦難,修鍊了千年萬年,如果因為我的私慾而把他們千年萬年的修鍊毀於一旦,那我山環環和那些妖邪鬼怪又有什麼區別。

好吧,恩公哥哥,你且等一小會兒,我去跟王子招呼一聲,咱們就離開這寒冰。

你去吧,我等你。山環環無限留戀地向飛冰魚揮手道別,再見了,飛冰魚,我不能再傷害你們了!

小公主並沒走多遠,而是立在一處冰石上,伸出雙手,合為一掌,很快就有一條美麗雄健的飛冰魚游到了她的掌心。

王子,我就要出去了,三日之後,我在冰島上等你……小公主含情脈脈地看著掌心中的飛冰魚,似有千言萬語,可是半句未完,不禁熱淚盈眶。

飛冰魚彷彿聽懂了小公主的話,搖了搖金色的大尾巴,眨了眨圓溜溜的黑魚眼,親了親小公主的掌心,轉身就要遊走。

小公主捨不得離開他,低頭親吻了王子的魚唇。

你快去吧,小公主,別耽誤了恩公哥哥的大事,記著喲,你可一定要在冰島上等我。一個王子的聲音突然從飛冰魚口裡傳了出來。

小公主並沒有被這突然其來的聲音所嚇,而是高興極了。

王子,你終於會說話了,我等你,我一定等你,咱們不見不散!

那你快去!恩公哥哥不能在寒冰里待得太久了,否則就會被寒冰封死。王子一個魚躍龍門,離開了小公主的掌心,非快地就游到遠處去了。

滑入冰窟窿之後,許許多多的飛冰魚在山環環的身邊游來游去,它們彷彿一個個都在嘲笑他似的。

你有本事,你來抓我們啊。

山環環本來就是來抓它們的,它們反而送到他的手頭上來了。你說他傻不傻啊,他自然不傻。他幾乎是把手和腳全都用上,全身的細胞都動員起來了,抓、捧、撓、夾、撈,能用的招兒都用上了,但是連飛冰魚的魚鱗都摸不著,真是懊喪極了。

也許折騰了很久,當山環環的體力實在是再也支持不住了的時候,一條離他最近的飛冰魚自動地鑽到了他的手心裡。迷迷糊糊的山環環,精神氣兒隨之一振,握著飛冰魚的手條件反射似的往胸脯前靠近,怎知飛冰魚一靠近山環環的胸脯,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活潑美麗的小公主。

山環環嚇了一跳,雙手禁不住地在水裡亂拂亂潑,把一片水域弄得嘩嘩作響。

恩人,多謝你了。小公主恢復了人形,在水裡自由地游弋。

你——你是誰啊?你莫非是一個妖怪?你不會吃了我吧!

我不是妖怪,我怎能吃了恩公哩。

小公主邊游邊解釋著,我本是還魂國的一個公主,只因為我平時太任性了。有一次在父皇的後花園里玩耍,強迫一個小王子爬上高崖去學飛人,結果小王子從懸崖上摔了下來,當時就斷了氣。一怒之下的小王子的父王起兵要挾父皇,要父皇交出我方可收兵,父皇為了平息這埸皇室之爭,只好把我交給了小王子的父王。小王子的父王要把我推下懸崖,以祭奠他的小王爺。

你真的是還魂國的小公主嗎?山環環仍有些顫顫畏畏地問。

在人界,山環環曾聽說過有一個這樣的故事,後來遇到了白通叔叔和魔王,白通叔叔給他們講述了他自己的身世,才知道確有其事,而白通叔叔本人就是還魂國的太子,只是由於小王爺弒父奪位,自立稱帝,並且殺死了太子。由於太子的忠孝與厚德,感動了天帝,收起了他的魂魄,並托咐閻王早日讓太子轉世,所以就有了無影市城隍廟裡的長尾巴的男嬰。

王爺當時的勢力很大,有時連父皇的恩賜也不放在眼裡。雖然我是父皇的寵兒,王爺也沒有饒恕我,而是真下令摔死我,就在我摔下懸崖的一瞬間,是一股黑旋風把我捲走了。

那麼說你並沒有被王爺摔死?

我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後來我就來到了這裡,並變成了這條冰河裡許許多多飛冰魚中的一條。而且在這條冰川里,一呆就是上千年的時間了。我來的時候,我曾記得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說過,若干年後,會有一個人界的年輕人來到此地,你只要讓他抓著了,即可變回你原來的人的模樣。但是,你心須報答他的恩情,才可以重返人界。

小公主,你自己的身世尚且太可憐了,我還要你的什麼報答,況且我來這裡,也並不是特意來救你的,而是為了我的綠姑娘而來的。

你的綠姑娘,恩公,你有愛你的姑娘了?小公主閃爍美麗的眼睫毛,疑惑地問,那個姑娘一定很美麗吧,她很愛你嗎?

她很愛我,我們也是隔了一個世紀的情緣,到如今才相聚一起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啊,恩公。小公主見山環環說話一下子吞吞吐吐的,便迫不及待地追問他。

可是她最近受傷了,傷得連一點自信心也沒有了。山環環並不想隱瞞,和盤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傷了可以治好啊,恩公,難道她受的傷很難治嗎?

難倒是不難,只是需要一種很特殊的藥引子。

什麼藥引子,恩公,你快說啊,看看我可不可以幫你。

山環環看看在他身邊游來游去的飛冰魚,欲言還休。在良心或道德上,或許他不及雲龍和海子他們,當他得之這一條條飛冰魚都是有生命的人所變的,而且象小公主這樣的美麗公主,他又怎麼捨得挖出他們的心來做藥引子呢。

每一條飛冰魚都有一個美麗動聽的故事,都是一個鮮活的生命。這是魔王說的,當時聽魔王所說並不覺得什麼,如今親身遇到了小公主,聽了小公主的述說,他便深信不疑了。

恩公,你快說啊,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小公主仍在一旁催促。

綠姑娘的那種痛苦的表情,一下子又重新浮現在他的腦海里了。如果沒有飛冰魚的心做藥引子,魔王說過就不能徹底地恢復她的腿傷,而且時間久了,綠姑娘就極有可能成為殘廢。可是——可是,他能說出這個秘密來嗎?如果一旦說出了這個秘密,小公主定會促成他完成這個心愿,而要完成他的心愿,又必會失去一條飛冰魚的生命,這太殘忍了。

這太殘忍了,我不能說出來。山環環非常遲疑地說道。

你快說啊,恩公,也許你早一點說出來,你的綠姑娘就早一點可以得到治療。

不行,我不能說。

山環環冷靜下來。他想,也許還會有更好的藥引子,起碼不會害死一個活潑可愛的生命了。

恩公,你的心情我太理解了,你不必為我的事而難過,你救了我,我的生命就是你的了。

救你不是我的本意,小公主,對不起了,只是因為我需要飛冰魚,所以我才一不小心滑進了冰窟窿,我不知道我是死了還是活著,還能不能回到綠姑娘的身邊去。

你會的,你一定會回到綠姑娘的身邊的,恩公,你不必擔心,我有辦法讓你走出冰窟窿。

小公主,真的嗎?這是真的嗎?那我先在這裡謝謝你了。

恩公,你不必對我太客氣,你給了我人的生命,你對我的恩情比天還高,比地還厚,我卻無以為報,我真的是慚愧有加,高興不起啊。

說真的,我並不特意來救你,而是為了綠姑娘的腿傷而來的,誰之遇到了你,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不然的話,我就死定了,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雲龍、海子他們了。

我在這冰川里修鍊上千年了,把你救出冰窟窿並不是一件難事。小公主說,可是他們仍然沒有機會和我一起出去,離開這冰寒之地。

你是說他們嗎?山環環指指身邊游來游去的飛冰魚,可是他們也很自由,成群結隊的,應該不會很寂寞吧?

他們的寂寞是不能表達出來的,就和我當初一樣,只能深深地苦埋在心底,想念我的父皇,想念我的母后,想念我的阿哥阿弟阿妹阿姐,我想念他們,實在太想念了,每時每刻無一不在想念他們啊。

雖然飛冰魚與飛冰魚之間,能通過聲音來傳遞彼此的交流,但是不能用語言來表達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有時候相互的一個眼神,一個搖頭擺尾的動作,才始覺自己不是孤零零,而是有同伴的,有同病相憐的朋友的。

小公主,如果你喜歡他們,那我就多救活幾條被魔法罩住的飛冰魚,讓他們也和你一樣,恢復自己真正的本來面目,二來可以永永遠遠地陪著你玩耍,讓你再也不覺得寂寞了。

山環環說著說著,就和剛才一樣,伸手去抓其它的飛冰魚,然而儘管他很努力,但仍是徒然無功,連飛冰魚的尾巴也撈不著。

恩公哥哥小公主換了一種叫法,可能是他覺得這種叫法更順耳,更親昵的緣故,你就不用白費力氣了,他們每一條飛冰魚都是有修鍊年限的,而且解除魔咒的方法也不盡相同,你這樣好心好意地去幫助他們早日脫離苦海,反而會害了他們,所以你不必管他們了。

山環環聽小公主這麼一說,始覺有理,方才罷手,但自己深陷冰川,不知小公主真的能否解救我出去,如果不能,那自己且不也要和他們一樣,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哩?

不會的,恩公哥哥,我猜到你的心思了,你擔心和我一樣,被魔法定在冰川里,你不會的,你決不會的!因為你的使命還沒有完成,你的路還長著哩。

我的使命?我還有什麼使命?難道是我和雲龍哥他們的事?

因為魔王和你是朋友,朋友之間不可有欺詐行為。

魔王?你認識魔王嗎?山環環疑惑地問道。

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名叫雲龍的朋友,他怎麼沒有跟著你來,莫非另有隱情?

雲龍哥?你連雲龍哥的名字也知道啊,他可是我的結拜兄弟,我們出生入死,不分彼此。

他可是三界之內的靈童,如今地魔妖當道,非他才能解救水深火熱的三界,那個不知他的神威。

雲龍哥和我之間毫無隱情可言,只是因為他去救玉紫薇和白涵兩個妹妹了。

兩個妹妹,你還有兩個妹妹啊,那我又有新朋友交了。兩個妹妹漂亮不漂亮,比我怎樣?

漂亮啊,可是小公主比她們更漂亮,不看別的,就看你的圓臉圓鼻子圓眼睛,有那一處不漂亮呢?

承蒙恩公哥哥誇獎了,我這就把你帶回冰面上去。

可是——可是我要的東西還沒有弄到,這可怎麼辦啊?小公主。

恩公哥哥,你就別磨磨嘰嘰吞吞吐吐的了,還有什麼事,你快說出來,我也好幫你啊。

沒——沒有啊,我——我是想——想抓一條飛冰魚回去,讓他們高興一下子,小公主,你看,可以——可以嗎?如果不行,那——那就算了。

為什麼不行呢,我幫你帶一條出去,它可是我的好朋友哩。

算了,別麻煩你的好朋友了,我——我還是不要飛冰魚了。

那好吧,我的那個好朋友還有三天的修鍊期限,就可以恢復自由之身了,我們約好一起離開這個寒冰地獄的,他可是大不列顛島國上的一個英俊的王子。小公主神采飛揚,眼睛里閃爍著溫柔之光。

那更加不能傷害他了,小公主,就讓他修滿這三天吧,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如果見到了你的朋友,你可得一一介紹我認識他們喲,好不好!三天過後,我也把王子介紹給你們。有朝一日,你們路過他的國家,就可以得到他的熱情的款待了。

好哇,小公主,我一定會介紹他們認識你的。不過,我現在很想見到他們了,不知小公主能否儘快幫我實現這個願望。

恩公哥哥,你不是還有一樁未了的心愿嗎?你來到這冰窟窿里,難道就只是為了救我?

真的沒什麼事了,小公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來的,救你純屬偶然為之,你還是快帶我回去,免得我的朋友們擔心了,這麼久看不見我回去,綠姑娘肯定會更加著急的。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山環環終於戰勝了自己的一已私慾。綠姑娘要救,這些可愛的飛冰魚更加不能受到半點的傷害了,因為他們在這寒冰里已經受盡了苦難,修鍊了千年萬年,如果因為我的私慾而把他們千年萬年的修鍊毀於一旦,那我山環環和那些妖邪鬼怪又有什麼區別。

好吧,恩公哥哥,你且等一小會兒,我去跟王子招呼一聲,咱們就離開這寒冰。

你去吧,我等你。山環環無限留戀地向飛冰魚揮手道別,再見了,飛冰魚,我不能再傷害你們了!

小公主並沒走多遠,而是立在一處冰石上,伸出雙手,合為一掌,很快就有一條美麗雄健的飛冰魚游到了她的掌心。

王子,我就要出去了,三日之後,我在冰島上等你……小公主含情脈脈地看著掌心中的飛冰魚,似有千言萬語,可是半句未完,不禁熱淚盈眶。

飛冰魚彷彿聽懂了小公主的話,搖了搖金色的大尾巴,眨了眨圓溜溜的黑魚眼,親了親小公主的掌心,轉身就要遊走。

小公主捨不得離開他,低頭親吻了王子的魚唇。

你快去吧,小公主,別耽誤了恩公哥哥的大事,記著喲,你可一定要在冰島上等我。一個王子的聲音突然從飛冰魚口裡傳了出來。

小公主並沒有被這突然其來的聲音所嚇,而是高興極了。

王子,你終於會說話了,我等你,我一定等你,咱們不見不散!

那你快去!恩公哥哥不能在寒冰里待得太久了,否則就會被寒冰封死。王子一個魚躍龍門,離開了小公主的掌心,非快地就游到遠處去了。

滑入冰窟窿之後,許許多多的飛冰魚在山環環的身邊游來游去,它們彷彿一個個都在嘲笑他似的。

你有本事,你來抓我們啊。

山環環本來就是來抓它們的,它們反而送到他的手頭上來了。你說他傻不傻啊,他自然不傻。他幾乎是把手和腳全都用上,全身的細胞都動員起來了,抓、捧、撓、夾、撈,能用的招兒都用上了,但是連飛冰魚的魚鱗都摸不著,真是懊喪極了。

也許折騰了很久,當山環環的體力實在是再也支持不住了的時候,一條離他最近的飛冰魚自動地鑽到了他的手心裡。迷迷糊糊的山環環,精神氣兒隨之一振,握著飛冰魚的手條件反射似的往胸脯前靠近,怎知飛冰魚一靠近山環環的胸脯,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活潑美麗的小公主。

山環環嚇了一跳,雙手禁不住地在水裡亂拂亂潑,把一片水域弄得嘩嘩作響。

恩人,多謝你了。小公主恢復了人形,在水裡自由地游弋。

你——你是誰啊?你莫非是一個妖怪?你不會吃了我吧!

我不是妖怪,我怎能吃了恩公哩。

小公主邊游邊解釋著,我本是還魂國的一個公主,只因為我平時太任性了。有一次在父皇的後花園里玩耍,強迫一個小王子爬上高崖去學飛人,結果小王子從懸崖上摔了下來,當時就斷了氣。一怒之下的小王子的父王起兵要挾父皇,要父皇交出我方可收兵,父皇為了平息這埸皇室之爭,只好把我交給了小王子的父王。小王子的父王要把我推下懸崖,以祭奠他的小王爺。

你真的是還魂國的小公主嗎?山環環仍有些顫顫畏畏地問。

在人界,山環環曾聽說過有一個這樣的故事,後來遇到了白通叔叔和魔王,白通叔叔給他們講述了他自己的身世,才知道確有其事,而白通叔叔本人就是還魂國的太子,只是由於小王爺弒父奪位,自立稱帝,並且殺死了太子。由於太子的忠孝與厚德,感動了天帝,收起了他的魂魄,並托咐閻王早日讓太子轉世,所以就有了無影市城隍廟裡的長尾巴的男嬰。

王爺當時的勢力很大,有時連父皇的恩賜也不放在眼裡。雖然我是父皇的寵兒,王爺也沒有饒恕我,而是真下令摔死我,就在我摔下懸崖的一瞬間,是一股黑旋風把我捲走了。

那麼說你並沒有被王爺摔死?

我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後來我就來到了這裡,並變成了這條冰河裡許許多多飛冰魚中的一條。而且在這條冰川里,一呆就是上千年的時間了。我來的時候,我曾記得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說過,若干年後,會有一個人界的年輕人來到此地,你只要讓他抓著了,即可變回你原來的人的模樣。但是,你心須報答他的恩情,才可以重返人界。

小公主,你自己的身世尚且太可憐了,我還要你的什麼報答,況且我來這裡,也並不是特意來救你的,而是為了我的綠姑娘而來的。

你的綠姑娘,恩公,你有愛你的姑娘了?小公主閃爍美麗的眼睫毛,疑惑地問,那個姑娘一定很美麗吧,她很愛你嗎?

她很愛我,我們也是隔了一個世紀的情緣,到如今才相聚一起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啊,恩公。小公主見山環環說話一下子吞吞吐吐的,便迫不及待地追問他。

可是她最近受傷了,傷得連一點自信心也沒有了。山環環並不想隱瞞,和盤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傷了可以治好啊,恩公,難道她受的傷很難治嗎?

難倒是不難,只是需要一種很特殊的藥引子。

什麼藥引子,恩公,你快說啊,看看我可不可以幫你。

山環環看看在他身邊游來游去的飛冰魚,欲言還休。在良心或道德上,或許他不及雲龍和海子他們,當他得之這一條條飛冰魚都是有生命的人所變的,而且象小公主這樣的美麗公主,他又怎麼捨得挖出他們的心來做藥引子呢。

每一條飛冰魚都有一個美麗動聽的故事,都是一個鮮活的生命。這是魔王說的,當時聽魔王所說並不覺得什麼,如今親身遇到了小公主,聽了小公主的述說,他便深信不疑了。

恩公,你快說啊,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小公主仍在一旁催促。

綠姑娘的那種痛苦的表情,一下子又重新浮現在他的腦海里了。如果沒有飛冰魚的心做藥引子,魔王說過就不能徹底地恢復她的腿傷,而且時間久了,綠姑娘就極有可能成為殘廢。可是——可是,他能說出這個秘密來嗎?如果一旦說出了這個秘密,小公主定會促成他完成這個心愿,而要完成他的心愿,又必會失去一條飛冰魚的生命,這太殘忍了。

這太殘忍了,我不能說出來。山環環非常遲疑地說道。

你快說啊,恩公,也許你早一點說出來,你的綠姑娘就早一點可以得到治療。

不行,我不能說。

山環環冷靜下來。他想,也許還會有更好的藥引子,起碼不會害死一個活潑可愛的生命了。

恩公,你的心情我太理解了,你不必為我的事而難過,你救了我,我的生命就是你的了。

救你不是我的本意,小公主,對不起了,只是因為我需要飛冰魚,所以我才一不小心滑進了冰窟窿,我不知道我是死了還是活著,還能不能回到綠姑娘的身邊去。

你會的,你一定會回到綠姑娘的身邊的,恩公,你不必擔心,我有辦法讓你走出冰窟窿。

小公主,真的嗎?這是真的嗎?那我先在這裡謝謝你了。

恩公,你不必對我太客氣,你給了我人的生命,你對我的恩情比天還高,比地還厚,我卻無以為報,我真的是慚愧有加,高興不起啊。

說真的,我並不特意來救你,而是為了綠姑娘的腿傷而來的,誰之遇到了你,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不然的話,我就死定了,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雲龍、海子他們了。

我在這冰川里修鍊上千年了,把你救出冰窟窿並不是一件難事。小公主說,可是他們仍然沒有機會和我一起出去,離開這冰寒之地。

你是說他們嗎?山環環指指身邊游來游去的飛冰魚,可是他們也很自由,成群結隊的,應該不會很寂寞吧?

他們的寂寞是不能表達出來的,就和我當初一樣,只能深深地苦埋在心底,想念我的父皇,想念我的母后,想念我的阿哥阿弟阿妹阿姐,我想念他們,實在太想念了,每時每刻無一不在想念他們啊。

雖然飛冰魚與飛冰魚之間,能通過聲音來傳遞彼此的交流,但是不能用語言來表達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有時候相互的一個眼神,一個搖頭擺尾的動作,才始覺自己不是孤零零,而是有同伴的,有同病相憐的朋友的。

小公主,如果你喜歡他們,那我就多救活幾條被魔法罩住的飛冰魚,讓他們也和你一樣,恢復自己真正的本來面目,二來可以永永遠遠地陪著你玩耍,讓你再也不覺得寂寞了。

山環環說著說著,就和剛才一樣,伸手去抓其它的飛冰魚,然而儘管他很努力,但仍是徒然無功,連飛冰魚的尾巴也撈不著。

恩公哥哥小公主換了一種叫法,可能是他覺得這種叫法更順耳,更親昵的緣故,你就不用白費力氣了,他們每一條飛冰魚都是有修鍊年限的,而且解除魔咒的方法也不盡相同,你這樣好心好意地去幫助他們早日脫離苦海,反而會害了他們,所以你不必管他們了。

山環環聽小公主這麼一說,始覺有理,方才罷手,但自己深陷冰川,不知小公主真的能否解救我出去,如果不能,那自己且不也要和他們一樣,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哩?

不會的,恩公哥哥,我猜到你的心思了,你擔心和我一樣,被魔法定在冰川里,你不會的,你決不會的!因為你的使命還沒有完成,你的路還長著哩。

我的使命?我還有什麼使命?難道是我和雲龍哥他們的事?

因為魔王和你是朋友,朋友之間不可有欺詐行為。

魔王?你認識魔王嗎?山環環疑惑地問道。

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名叫雲龍的朋友,他怎麼沒有跟著你來,莫非另有隱情?

雲龍哥?你連雲龍哥的名字也知道啊,他可是我的結拜兄弟,我們出生入死,不分彼此。

他可是三界之內的靈童,如今地魔妖當道,非他才能解救水深火熱的三界,那個不知他的神威。

雲龍哥和我之間毫無隱情可言,只是因為他去救玉紫薇和白涵兩個妹妹了。

兩個妹妹,你還有兩個妹妹啊,那我又有新朋友交了。兩個妹妹漂亮不漂亮,比我怎樣?

漂亮啊,可是小公主比她們更漂亮,不看別的,就看你的圓臉圓鼻子圓眼睛,有那一處不漂亮呢?

承蒙恩公哥哥誇獎了,我這就把你帶回冰面上去。

可是——可是我要的東西還沒有弄到,這可怎麼辦啊?小公主。

恩公哥哥,你就別磨磨嘰嘰吞吞吐吐的了,還有什麼事,你快說出來,我也好幫你啊。

沒——沒有啊,我——我是想——想抓一條飛冰魚回去,讓他們高興一下子,小公主,你看,可以——可以嗎?如果不行,那——那就算了。

為什麼不行呢,我幫你帶一條出去,它可是我的好朋友哩。

算了,別麻煩你的好朋友了,我——我還是不要飛冰魚了。

那好吧,我的那個好朋友還有三天的修鍊期限,就可以恢復自由之身了,我們約好一起離開這個寒冰地獄的,他可是大不列顛島國上的一個英俊的王子。小公主神采飛揚,眼睛里閃爍著溫柔之光。

那更加不能傷害他了,小公主,就讓他修滿這三天吧,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如果見到了你的朋友,你可得一一介紹我認識他們喲,好不好!三天過後,我也把王子介紹給你們。有朝一日,你們路過他的國家,就可以得到他的熱情的款待了。

好哇,小公主,我一定會介紹他們認識你的。不過,我現在很想見到他們了,不知小公主能否儘快幫我實現這個願望。

恩公哥哥,你不是還有一樁未了的心愿嗎?你來到這冰窟窿里,難道就只是為了救我?

真的沒什麼事了,小公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來的,救你純屬偶然為之,你還是快帶我回去,免得我的朋友們擔心了,這麼久看不見我回去,綠姑娘肯定會更加著急的。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山環環終於戰勝了自己的一已私慾。綠姑娘要救,這些可愛的飛冰魚更加不能受到半點的傷害了,因為他們在這寒冰里已經受盡了苦難,修鍊了千年萬年,如果因為我的私慾而把他們千年萬年的修鍊毀於一旦,那我山環環和那些妖邪鬼怪又有什麼區別。

好吧,恩公哥哥,你且等一小會兒,我去跟王子招呼一聲,咱們就離開這寒冰。

你去吧,我等你。山環環無限留戀地向飛冰魚揮手道別,再見了,飛冰魚,我不能再傷害你們了!

小公主並沒走多遠,而是立在一處冰石上,伸出雙手,合為一掌,很快就有一條美麗雄健的飛冰魚游到了她的掌心。

王子,我就要出去了,三日之後,我在冰島上等你……小公主含情脈脈地看著掌心中的飛冰魚,似有千言萬語,可是半句未完,不禁熱淚盈眶。

飛冰魚彷彿聽懂了小公主的話,搖了搖金色的大尾巴,眨了眨圓溜溜的黑魚眼,親了親小公主的掌心,轉身就要遊走。

小公主捨不得離開他,低頭親吻了王子的魚唇。

你快去吧,小公主,別耽誤了恩公哥哥的大事,記著喲,你可一定要在冰島上等我。一個王子的聲音突然從飛冰魚口裡傳了出來。

小公主並沒有被這突然其來的聲音所嚇,而是高興極了。

王子,你終於會說話了,我等你,我一定等你,咱們不見不散!

那你快去!恩公哥哥不能在寒冰里待得太久了,否則就會被寒冰封死。王子一個魚躍龍門,離開了小公主的掌心,非快地就游到遠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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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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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飛冰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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