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孩子氣
「像我這樣的?哼!」她十分傲嬌地昂首,「你死心吧!我是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我不想傷害你!」
嗤……口氣還真不小!沈佳良忍俊不禁,輕笑出聲。
看著他惡劣的笑意,寧小小心情很不爽的瞪他一眼。
「對了,你有沒有告訴包子我生病的事?」她這才想起兒子來,「千萬別說,我不想他擔心。」
苦「還沒有。」他對寧睿皓那小子還很介懷,怎麼可能通知他。
「謝謝。」她鬆了口氣。
沈佳良眼睛一亮,「嘖,你是燒糊塗了嗎?居然跟我道謝?真是奇聞。」
故寧小小很不屑地瞟他一眼,「本小姐恩怨分明,你以為我跟你這樣的紈絝子弟一樣不講理?」
邊說邊整理吃完的垃圾,哈哈,沈佳良這個笨蛋,在她巧妙地轉移話題下,讓他忘記了原本想阻止她吃東西的事。
「紈絝子弟?」沈佳良眯起黑眸,很不能接受她的定論。
「本來就是。」寧小小才不怕他,理所當然地嘀咕。
將垃圾處理完后,拿出枕頭下的半成品的木偶娃娃,準備做起來。
「那是什麼?」原本還想理論的沈佳良,看到她手中的東西,一臉好奇。
「娃娃。」寧小小頭也不抬地說。
「是男的?」整個輪廓,髮型及衣著,可以看出應該是個男性。
「恩。」
「你居然會做這個!送給我。」
「不要!」寧小小強烈的拒絕。
這是哥哥的,從知道跟葛清的關係后,她就尋思著要做一個哥哥,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剛好這幾天很閑,她決定補上。
家裡有包子,有爹地媽咪跟她,如果再有哥哥,那就是圓滿的。
做好了以後,將他放在家中的家庭盒裡,相信媽咪如果知道,一定會很開心,因為她終於可以永遠地跟哥哥在一起了。
「寧小小,你有點良心好不好?你生病這幾天都是我在照顧你,我現在只不過是要你這麼個小玩意作為回報,又不值錢,你用得著這麼小氣嗎?」
寧小小鄙夷地斜他一眼:「我有叫你照顧我嗎?還要回報,沈佳良你真是商人還一點都不吃虧。你要回報是吧,你等著。」
說完她放下手中的東西,拿出自己的錢包,仔細的翻找,「給你!」
她將裡面的錢全部抽出,抓在手中遞到他面前,很有骨氣。
「這是什麼鬼東西?」沈佳良看著這一把花花綠綠的紙,好吧,是錢。
可是未免也太寒磣了吧,他快速地掃一眼,粗略估計,也不會超過兩百塊。
「不要告訴我你沒見過錢!你不是要回報嗎?給你,全給你。我才不要欠你任何東西!」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丁點事都要回報,奸商,小人!
「寧小小,你把我當廉價勞動力啊!」沈佳良氣呼呼地看著她,這死女人,還敢不給他好臉色看。
他伸出手搶過她放在一旁的娃娃,從衣兜里掏出筆。
「喂。」
「我不管,這個娃娃就是我的,喏,現在上面有我的名字了,不準給別人!」他霸道地用簽字筆在上面龍飛鳳舞地寫上自己的大名,然後再還給她,得意地說:「從現在開始,我負責督促你趕緊完工!」
「你你你……」寧小小氣的滿臉通紅,呼吸急促,「你這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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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這是我的勞動所得,是你該給我的回報!」
「我有給你錢!」
「那麼一點錢,你當我乞丐啊,我不稀罕!」
「可是這個娃娃更不值錢。」手工加上材料還不到一百塊。
「我樂意,你管我,快點,快點弄,不要廢話。」沈佳良抓起她的手握著娃娃,不住的催促。
「我不要,沈佳良你這個惡霸,我又沒說送你,你憑什麼佔為己有,那是我做給我哥的,我死也不會給你……」
沈佳良掏出手機,放在耳邊,「睿皓啊,你趕快來哈爾濱吧,你媽咪……」
寧小小臉色一變,一把搶下他的手機,死死按住,咬牙切齒,悻悻然地瞪他:「我給你做!」
沈佳良得意的挑眉,滿意地放下手機。
早這麼說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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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寧睿皓甫一出門,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目瞪口呆。
「睿皓,你出來啦。」忙的大汗淋漓的林雪柔看見他的出現,興高采烈地走到他身邊。
抬起手指著眼前的一切,得意的炫耀:「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品味?」
寧睿皓怔怔地看著面目全非的整個空間,眉心緊蹙。
「以前那樣的擺設太糟蹋眼睛了,本身這房子就小,還擺了那麼多的雜物垃圾,這樣一來,空間就更小了,空氣還不清新,所以我……」
「這裡的那堆東西呢?」寧睿皓個箭步走向陽台的角落,看著那裡空空如也的角落,他心急如焚地問。
「扔了啊。」林雪柔理所當然的回答,「那麼臟,全是垃圾舊物,所以我就……」
「扔了!」他表情一變,一臉駭人的光,大聲叫道,「你扔哪裡去了?」
林雪柔看著他嚇人的表情,心裡一點慌,說話也結結巴巴,「就,就樓梯間的垃圾房裡啊!」
她才一說完,寧睿皓便飛快地跑出門去。
「讓你不要輕舉妄動,你看你……」秦海川走到妻子面前,語氣里難掩指責。
「我又沒錯,我是幫他們整理房間嘛!那些都是垃圾,扔掉又什麼不對。」雖然心裡也很怕,但是林雪柔嘴巴上仍然死撐到底,拒不認錯。
「你還這麼說!」秦海川用力指著她,「還不快跟去看看。」
說完,兩夫妻趕緊一前一後的出門,跟去堆放雜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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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皓,你要找什麼?要不要我們幫你?」站在外門,看著他小小的身影躬在裡面,不住地翻找著,秦海川忍不住出聲。
「……」寧睿皓只管埋首,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皓皓不要再翻了,我扔的全是垃圾,我都看過的。」林雪柔小聲開口。
寧睿皓聞言轉過頭,冷冷的眼憤怒地等著她咆哮,「你憑什麼在我家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是誰?就算是垃圾,你也沒資格決定它們的去留!」
「我……」林雪柔正欲開口,被身後的丈夫一把拉住制止,對她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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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皓,你奶奶也是好心,想為你做事……」
「我不需要!」寧睿皓大聲吼道,「誰要你們的假好心,你們很閑為什麼不去幫助大街上那些乞丐?你那麼喜歡整理,喜歡清潔,怎麼不去給他們洗衣服,你到我家來搗什麼亂!」
「我也是好心。」林雪柔很委屈。「都是垃圾,扔掉有什麼關係嘛。」
寧睿皓聞言臉一沉,更加難看。
「你少說兩句!」秦海川使勁制止,「睿皓,不如你告訴我們,我們幫你一起找也快點啊。」
他希望能將功贖罪。
「不要你管!」翻找了幾次都徒勞無功的寧睿皓,急紅了眼睛,倔強的大叫。
「你們走,走走走啊,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他現在恨死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一時撞邪了讓他們進屋,如果不是他默許他們的存在,那麼現在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怪他自己!
越想越急,翻找垃圾的動作更甚。
看的身後的秦氏夫婦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媽媽,這個娃娃好漂亮啊,它的主人怎麼忍心丟掉它呢!」遠遠的地方,一道稚氣嬌嫩的想女孩聲音傳來。
正忙碌的寧睿皓聞言猛然抬頭停下手上的動作,起身跑出去。
才一走出垃圾房來到走廊,就看見前方一個穿著清潔工衣服,正在擦電梯門的女人,身邊跟著一個辯著麻花辮的小女孩,而那小女孩的手上,正拿著一個男木偶娃娃。
「娃娃,娃娃,你不要害怕哦,以後我就是你的媽媽,我會很愛很愛你,就像媽媽愛我那樣愛你哦!」話才剛說完,手上的娃娃就往上一飛,頓時消失不見。
「娃娃。」小女孩急眼,抬起頭這才看見了娃娃此時正好端端地捏在一個小哥哥的手中,而那小哥哥正雙眼凶凶地看著自己。
「哥哥,娃娃是我的。可不可以還給我?」她怯生生地伸出手,可憐滴看著寧睿皓。
寧睿皓把手中的娃娃往後一舉,戒備地看著這個醜丫頭。
「哥哥,你不給我也沒關係,你可不可以別抓的他那麼緊?他一定很痛的。」小女孩克制住自己的失望委屈,努力不讓自己的淚落下,看著被寧睿皓捏的變形的娃娃,心疼的叮囑。
哥哥好凶,對娃娃也不好,可是她又不敢去搶,怎麼辦?
寧睿皓聞言轉頭看著自己手中已經變形的娃娃,心裡頓時羞赧,可嘴巴上卻一點都不給情面。
他倨傲地昂首,「誰是你哥哥,醜丫頭!」
「還有,這個東西原本就是我的,現在我要收回!」
「……」小女孩雙眼睜大,裡面蓄滿了淚水,她小小的貝齒緊咬下唇。
「那是媽媽在垃圾房撿給我的。是你不要的。」好討厭的哥哥,她長這麼大都沒有自己的玩具,好不容易有了娃娃,他又要搶去,好討厭,好討厭……
「你敢說我的娃娃是垃圾!」寧睿皓憤怒的瞪眼,伸出多餘的手抓住她的一根麻花辮,頓時痛得小女孩哇哇大叫。
「睿皓,快放手。」秦氏夫婦一看大驚,趕緊上前,想分開孫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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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皓很懂事的,今天怎麼了?
寧睿皓將他們的勸阻置之不理,他們越是要分開,他扭的更緊,瞪著小女生的眼裡,更是噴著火光。
「本來就是我們撿的,你這個壞蛋!」小女生強忍著痛,堅持的辯駁。
「若芯!」原本以為是小孩子玩鬧的清潔工,一轉身才看見女兒被人欺負著,她心疼的尖叫。
寧睿皓頓時放手。
「媽媽……」小女孩頓時忍不住,轉生奔向母親,委屈的大哭。
「對不起,對不起……」秦海川尷尬的躬身道歉,「我孫子他不懂事,我們沒有教好,讓小姑娘受委屈了,對不起……」
「幹嘛跟她道歉?我又沒錯!」寧睿皓蠻橫地瞪著那女生,討厭鬼,就知道哭裝可憐。
「沒關係沒關係,都是小孩子。」那個媽媽好脾氣的連連擺手。
別人大人這麼說,她也覺得不好再計較,再說,她是在這裡做工的,這祖孫幾個,肯定是這裡的住戶,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她不能得罪,只能委屈女兒了。
「哥哥搶了我的娃娃!」小女孩指著寧睿皓手中的木偶,很是不舍。
「這娃娃是我的!」
「是我們撿的。」
「睿皓,把娃娃給小妹妹,明天奶奶給你買一個更大更新更漂亮的。」林雪柔伺機討好。
「不要!」他好不容易才失而復得,憑什麼要送給這個討厭的丫頭,「你有錢了不起啊?這是買不到的。」
「算了。」女人尷尬地打著圓場,「若芯,我們走了。」
只怪她沒本事,連女兒小小的要求都滿足不了,想起若芯一看見娃娃那欣喜若狂的表情,她的心就微微刺痛。
「媽媽……」小女孩緊咬嘴唇,很不情願。
「聽話,我們走了。」女人強硬地拉著女兒的手,向他們微笑頷首后,便消失在電梯里。
直到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那叫哦若芯的小女孩,眼裡蓄滿淚水,眼睛都不願意眨一下,依依不捨地看著那個跟著自己短短時間的娃娃。
「寧睿皓,你真遜!」林雪柔看著合上的電梯門,心裡止不住地冒著酸意,看著孫子,語帶責怪。
「不過是一個破木偶,你用得著這麼寶貝嗎?只要你說一句,不管是停產的還是昂貴的,我們都可以想盡辦法給你買到。」
「你看那個小妹妹,是那麼的喜歡這個娃娃,你為什麼就不能成全她呢?對我們來說一個娃娃並不算上面,可是對她們母女來說,說不定就是一個很貴重的禮物。」
「這對我來說也很貴重!」儘管心裡也有些愧疚,可是寧睿皓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
因為他自己也被自己剛才的舉動嚇傻了。
這是他第一次,跟人打架。
就算是那為數不多的學校生活時,那些討厭的同學圍著他,奚落嘲笑他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他也只是冷冷地他們,緊握雙拳不說話。
他不想給媽咪惹麻煩,不想給媽咪蒙羞,如果他打了,那麼那些小孩的家長一定會說是媽咪的錯,是媽咪沒把他教好。所以,就算再憤怒,他也不會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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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剛剛,他居然動用了武力,對方還只是一個女生。
真是丟人。他怎麼會這樣!
原本就算把這個娃娃給她也無所謂,只是……他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娃娃。
只是這個很重要,他不能丟,原本以為放在陽台的雜物堆里就不會被發現,沒想到最後會這樣。
要怪,就怪這兩人,更怪自己的一時心軟,他不會再給他們機會!
越想越不悅的寧睿皓,冷著臉轉身回屋。
「寧睿皓,你給我……」林雪柔被一股正義之氣左右著,肅著臉跟在孫子的後腳,這次,她一定要好好滴跟他上一課。
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小氣呢!
「我們進去再說。」走到門邊被攔在門外的林雪柔還搞不清楚狀況,一門心思地想進屋。
「哼。」寧睿皓雙手攔在門框兩邊,冷冷地看著門外的人,「你以為我還會給你機會來踐踏我跟媽咪的生活?」
「我什麼時候踐踏你們的生活了?」林雪柔陡然睜大雙眼,覺得自己很冤,「我只是……」
「我沒興趣聽你的想法,但是請你,高貴的秦太太,離我家遠點!」
「我們家是不大,破敗又狹小,空氣也污濁,可是我跟媽咪生活的很好,不需要你的同情及拯救。你是慈善家,那請你去拯救那些窮苦艱辛的人,我跟媽咪,不稀罕!」
說完,他正準備關門。
「睿皓。」站在一旁的秦海川急忙叫住他,「我保證,以後我們再也不動裡面的一寸一毫,會堅決地尊重你。你別這樣一下子就否決了我們,再給一次機會好不好?」
「是啊,孫少爺,夫人她也是想對你好……」林管家也走出來,進入求情的行列,「再說……」
寧睿皓轉過頭,「脫下來。」
「啊?」林管家一時沒意會。
寧睿皓也懶得說明,徑自伸出手解下他脖子上的圍裙。
「不是,孫少爺,我正在煲湯,你們先聊,我先進去開火?」發現自己也岌岌可危的林管家,正欲腳底開溜。
「不用了。」寧睿皓面無表情地制止他的舉動,強力扯下圍裙,「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你跟他們一樣,馬上離開。」說著,抓住林管家的衣襟,將他往門外帶。
「不是,孫少爺……」
碰!他雙腳才一出門,寧睿皓迅速地關上門。
門外的三人頓時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辦。
正在愣神間,門又再次被豁然拉開:「一分鐘之內給我離開,否則我一定會通知警衛。」
說完,又碰地關上大門。
「睿……」
「怎麼辦?」林雪柔看著門板,無助的開口。
「還能怎麼辦,走吧。」
「可是……」她不甘心,好不容易進步了一點,又被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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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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