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比武
?「是的。」林燁點了點頭。
「這幾天飲食起居上，你就多辛苦一下吧，秋生和文才燒菜比你是差遠了。」九叔這幾天吃慣了林燁燒的飯菜，口味有點變刁了。
秋生和文才雖然嘴上不說，但對林燁的態度也發生了一些改變，這都是林燁燒的一手好菜的緣故。
後世的火鍋，燒烤，啤酒鴨，各種樣式新穎的菜，林燁基本都會，征服幾個民國時期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四目道長吃飽喝足之後，便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林燁聽到院子里有打拳的聲音，起床一看，是九叔正在練武，太極八卦拳，行動如風，動作飄逸，手上拳快到肉眼難以捕捉，腳下步伐閃動間，卻畫了一個太極圖，讓人嘆為觀止。
一套拳畢，九叔看向廂房的位置：「四目，我們師兄弟有好久沒有過招了吧？出來練練？」
四目一把推開門，身影出現在林燁的面前，和昨天風塵僕僕的樣子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今天的他穿上了一套嶄新的道袍，容光煥發，甚至還給自己抹了髮蠟。
「正合我意，師兄，請賜教，看我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進步。」四目一步邁出，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院子里。
兩人面對面站立，身處的位置剛好在兩個太極半圓的中心。
「文才，快來，師傅和師叔又要比武了。」秋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手裡還提了兩條凳子。
「師叔肯定是學了新的招式，所以迫不及待想要挑戰師傅，換做以往，肯定直接認輸了。」文才手中提了一袋瓜子。
一陣風吹過，樹上的葉子掉了幾片，就在葉子快要墜地的時候，兩人動了。
拳出如風，健步如龍，兩人的拳法都是大開大合的茅山殭屍拳，剛勁勇猛，和那些花里胡哨的武功不同，茅山術法創出來就是為了殺鬼滅妖的，不具備觀賞性，但此刻在九叔和四目道長手中，招招行雲流水，卻玩出了新高度。
「四目師叔竟然練出了拳勁，難怪敢挑戰師傅了。」秋生驚呼道。
「師兄，什麼是拳勁啊？」文才問道。
秋生撇了撇嘴：「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總之你只要記得，很厲害就是了。」
「好吧...」文才撓了撓頭。
林燁目不轉睛看著院子里交戰的兩人，這種神乎其技的戰鬥簡直刷新了他的三觀，他原本以為自己有銅皮鐵骨和飛檐走壁，已經很厲害了，但和他們相比，還差的遠呢。
雙方交手，點到即止，最後還是九叔勝出一籌，四目道長倒也沒有氣餒，反而很高興：「師兄，怎麼樣，我這段時間有進步吧？」
九叔點了點頭，算是對四目道長的認可。
「早上起來打一通拳，渾身舒暢，我說你們幾個，看夠了嗎？下來，讓師叔指點一下你們。」四目視線很快捕捉到了林燁他們。
「這個，還是不要了吧。」秋生渾身一顫，跟四目交手，不是找虐的嗎？
「師叔，我突然肚子疼，要去上廁所。」文才哎喲一聲，捂住了肚子。
九叔臉上有些掛不住，看來平日里他對秋生和文才太慣著了，連切磋都不敢，以後還怎麼獨當一面？
林燁倒是有些躍躍欲試，機會難得，四目道長的實力雖然不如九叔，但也是茅山的佼佼者，跟他交手肯定可以學到很多。
想到這裡，他直接開口道：「師叔，我道法淺薄，還請多多指教。」
四目道長讚賞的看了林燁一眼：「好，我會手下留情的。」
秋生原本也想找借口離開，但看到林燁，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也走到了院子里。
「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四目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
「一起吧，單打獨鬥我們可不是你的對手。」秋生搶先一步開口道。
「好啊，你們可要小心了。」四目道長微微一笑。
「小師弟，你往左，我往右。」秋生說完便朝四目發動了攻勢。
林燁心道，這秋生還真是心急，這就上了？
看到秋生上了，林燁也只好開始進攻，四目倒是沉穩，輕描淡寫的出手格擋。
高手對弈，經常是先動的人落入下風，雖然林燁一方有兩人，而且是進攻的一方，但場面很快便被四目道長掌控住了。
九叔微微搖頭，這場比試勝負已定。
果然，不出三分鐘，秋生露出了一個破綻，被四目抓住，一拳轟出了局，場上只剩下了林燁一個人。
「小林子，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人了，還要打嗎？我看你直接投降好了。」四目道長看著林燁。
林燁微微一笑：「師叔，勝負可還未分哦？請出招吧，茅山弟子，永不言棄。」
「好一個永不言棄！」四目道長聽到林燁的話眼前一亮：「那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四目道長欺身到了林燁近前，一掌揮出，落在林燁身上。
嘭，林燁被擊退了好幾米，四目道長臉上卻沒有喜悅，剛才那一擊，他就像是擊打在牆壁上一般，震的他手有些發麻。
「師叔手下留情了？」秋生嘀咕了一聲，按道理來說，四目道長出手，林燁早就落敗了才是。
「小林子，你練的是什麼功夫？硬氣功還是金鐘罩？」四目道長問道。
「我的這門功法叫銅皮鐵骨，師叔。」林燁答道。
「我輸了。」四目道長沉吟一聲，主動認輸，顯得落落大方。
如果不出全力，他也無法破除林燁的防禦，但若是出全力的話，那和輸也沒有什麼區別，倒不如大氣一點。
「好了，今天早上的練功就到這裡吧，文才，你去買早餐，林燁，你跟我進房間來。」九叔吩咐道。
林燁跟隨九叔進入房間，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塊玉佩，漆黑如墨，上面正反兩面雕刻著茅山字樣。
「這是子母玉，你貼身收好，養鬼術法和口訣，你都已經熟記於心了吧？」九叔從桌子上把玉佩拿起來，把玩了兩下，然後交給了林燁。
「太好了。」林燁喜上心頭，終於完成了，九叔耗費了半個月才封印成功，可見這子母玉有多厲害了，關鍵的時候可是能夠保命的。
「剛才我觀察你使出的防禦術銅皮鐵骨，應該是通過肌肉強化，讓自身的防禦增加，屬於橫練一門，你以前練過武？」九叔問道。
林燁聽到九叔的話，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才好：「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願說，我也不強求。」九叔看出了林燁的窘迫，拍了拍他的肩膀。
「師傅，我不是故意欺瞞，而是這件事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對不起。」林燁嘆息一聲。
「好孩子，我並沒有責怪你，既然你入我門下，那便是我的家人，去吃早飯吧。」九叔對林燁說道。
四目道長在義莊休息了兩天，又要重新上路了，臨行前，他到鎮上採購了一些東西，回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文才手裡拿著一把點燃的香，去給祖師上香，早晚一炷香，這是老規矩。
「各位叔伯兄弟姐妹，回來吃飯嘍。」文才對著門外大聲的說了一句。
拜完了祖師，文才把目光放到了四目道長帶來的殭屍上：「給你們也來一炷香吧。」
「師兄又不知道跑哪裡去偷懶了。」文才一邊上香，一邊埋怨道。
若是林燁在這裡，肯定會劇透，秋生現在正躺在棺材里，等著給文才來一個驚喜呢。
「咦，這屍體怎麼在打擺子？」文才突然發現，四目道長的顧客東倒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