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血祭大法
雖然這次比試的勝負在昨天就已經分出,但第三天圍觀的人卻絲毫未減,反而比前兩天更加多了。
九叔和驚羽一戰消息傳出,道門震動,無數道士蜂擁而來,更有遠者,為了目睹這一場曠世大戰,不惜耗費法力施展遁術,在一天內疾行數百里趕來。
林燁等人趕到塔底的時候,下面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九叔來了。」看到九叔到來,人群頓時引發了騷動。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路,直通高台。
「九叔,請問你今天有沒有把握戰勝驚羽呢?驚羽二十年前便是絕世天才,如今實力肯定更加恐怖了。」有人問道。
「驚羽雖然厲害,但九叔也不是泛泛之輩啊,這些年來,他一人震懾嶺南鬼道,降服殭屍猛鬼無數,闖下赫赫威名。」旁邊的人立馬介面道。
九叔飛到台上,負手而立,看著不遠處走來的驚羽。
驚羽施展遁術,縮地成寸,三兩步便從遠處到了近前,對九叔遙遙一拜:「九叔,別來無恙啊。」
九叔抽出桃木劍:「請。」
兩人的道法都已臻至化境。所使用的招式不過格擋劈刺,但其中蘊藏著無限的殺機,勁風波及到看台周邊,樹葉片片被削落,四目道長和嶗山眾人連忙護住看台上的人。
「不是說宗師決戰嗎?怎麼都是你砍我躲,我砍你躲,好沒勁啊。」一個胖子嘀咕道。
「像你這種膚淺的人,自然是無法體會到他們大戰的神韻的。」他旁邊的人瞪了他一眼:「要是你在場上的話,活不過一秒鐘就橫屍當場。」
「你這人該不會是托吧。」胖子大怒道:「我二胖可不是被嚇唬大的。」
刷,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瞬間出現在旁邊的喉嚨處,嚇的胖子驚聲尖叫。
「滾。」那人淡淡的說了一句,胖子慌忙連滾帶爬的跑了。
那人收回劍,心無旁騖的觀看起九叔和驚羽的戰鬥起來,他從他們的招式里獲益頗多,這才是返璞歸真,才是真正的道法啊。
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都是不實用的,修鍊到最後,都會被摒棄。
「林九,看樣子你這些年也進步不少啊,難怪有人說茅山的下一任掌門人選已經被你內定了。」驚羽道長微笑說道。
「你還是一樣的虛偽,明明是一個屠夫,卻要扮無辜,你不覺得噁心,我還覺得噁心呢。」九叔冷哼一聲。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叛出茅山加入嶗山,第二,死。」驚羽開口道,兩人談話間,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短短時間便已經過了幾十招,雙方出手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到了所有人肉眼難以看清的程度,讓人眼花繚亂。
「這種程度的戰鬥,換做是我,早就敗了。」林燁苦澀的搖了搖頭,他現在才知道原來九叔的實力這麼牛逼。
嘭嘭嘭,看台周圍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沙石滾滾,宛如末日來臨。
「給我死。」驚羽揮手一劍斬出。一道黃色的光芒朝著九叔飛去,九叔提劍格擋,光芒沒入劍身之中,消失不見。
「這是?」驚羽皺眉看著九叔手中的劍:「太乙劍。」
茅山太乙劍,劍身用太乙精鋼澆築,長三尺一寸,鋒利無比,削鐵如泥,二十年前,驚羽在天才戰上見過此劍。在茅山一位女弟子手上,那一場戰鬥是他出道以來經歷最兇險的一次,差點身死,不過最後他使用下流招數才反殺了那位茅山弟子。
「看來你還沒忘記當年的天才戰啊,你這個劊子手,償命來。」九叔怒道。
「那個女的該不會是你的心上人吧,哈哈,林九啊林九,沒想到你還挺痴情,二十年了。還保存著這把劍,要我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一個女人而已,至於嗎?」驚羽小聲的說道。
「二十多年了,太乙一出,必定染血,不是你的血,便是我的。」九叔施展行字秘,瞬間移動到驚羽的身後,一劍刺出。
「道家九秘,我早就防備著你這一招了。」驚羽冷笑一聲,昨天他看到林燁施展九秘,便知九叔在九秘上的造詣肯定更深,昨天一晚上苦思如何破解這一招。
「斗字秘。」九叔運用斗字秘,施展劍招,劍身上綻放耀眼的光芒,貫徹天地間。
「凝符術,止符術,停符術,滯符術...」驚羽短短一秒鐘之內。打出了十幾道符術,全部都是停滯符文,符術一出,空氣彷彿都停滯了一般,出現了短暫的真空範圍。
九叔的太乙劍行進速度也變得緩慢起來。
「靠。真變態,一秒鐘竟然可以施展這麼多符術。」四目道長感慨道,普通人幾秒鐘施展一種符術都算是很不錯了,只怕那些天才看到這一幕都要無地自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吧。
「能夠讓時間短暫停滯。這已經超出了傳統符術的範疇了。」林燁彷彿找到了新的研究方向,眼神越來越炙熱,看來自己以前還是低估了這世界的道術。
從殭屍鬼怪身上攫取異能,是一種可以快速強大自己的捷徑,但修道的真諦又豈是這麼簡單。
「嘭。」九叔和驚羽對碰之後,同時朝旁邊飛出,拉開了身形。
驚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在剛才的戰鬥里,他雖然擋下了九叔的招式,但也不可避免的受了一些傷勢。
九叔氣息有些紊亂。多年不曾使用全力一戰,導致他都有些吃不消了。
「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傷到我,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這場戰鬥越來越有意思了。」驚羽揩去嘴角的鮮血,露出陰險的笑容。
「血符,爆。」驚羽說完之後,渾身出現了一道道血液,凝聚在半空,翻湧沸騰。
「竟然是血祭大法,驚羽怎麼會這種邪術!」台下還是有很多識貨的人,一眼便看出來這是南疆的邪術,早在二十年前便被道門嚴禁使用。
「自詡名門正派,卻也修鍊邪術,這驚羽還真是正邪一體啊。」一個來自南疆的巫女譏諷道。
「你懂什麼,正邪不在於法術的本身,而在於使用道術的人。」嶗山的人站出來為驚羽辯解,但卻越描越黑。
九叔感覺到渾身血液在沸騰,像是要爆體而出一樣:「這血祭大法還真是邪門,竟然能夠引動血脈。」
他連忙用道法壓制住身體里血脈的暴動。
咚咚,咚咚。懸在半空中的血液越來越多,最後在血液中間凝聚出一個心臟,發齣劇烈的跳動,即便是身處在看台之上,也都會感覺到壓抑的難受。
「不好。這法術可以影響人的心神。」四目看到四周的人眼睛越來越紅,就像是得了紅眼病一般,更有抵抗力弱的,竟然發出了很粗的嘶吼聲。
「四目師叔,這會有什麼後果?」林燁問道。
「會讓人變得狂暴。最終迷失了心智,甚至會互相進攻,變成只知道殺戮的機器。」四目道長說道。
「他瘋了嗎?這樣做豈不是要和所有人為敵。」秋生不解的問道。
「他在二十年前便是一個瘋子,做出什麼都不足為奇,眼下是要儘快阻止他,不然這些人殺戮,鮮血會讓他越來越強大,到最後,無人能擋。」四目道長說完便抽出了劍,朝台上飛去。
此刻。看台已經亂了,一場殺戮的盛宴揭開了序幕,剛才關係很好的朋友,此刻面紅耳赤拔刀相向的場景屢見不鮮。
嶗山的那些道士作壁上觀,躲得遠遠的。
他們顯然是知道驚羽要這麼做的。但沒有阻止,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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