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莽草』夏青青
看到林凡終於將手裡的那杯雞尾酒喝完，張佳瑩連忙拿過個新杯子倒上杯遞過去，那周到的服務幾乎讓人以為是林凡的丫環。
林凡這次終於沒有拒絕，卻也沒有再表演他的雙龍吐珠，只是輕捏起酒杯聞一聞，隨後淺嘗一口。
這再平常不過的動作在張佳瑩眼裡都感覺充滿著高雅氣息，眨著眼睛問：「怎麼樣？」
林凡揚了揚眉毛：「還行，多謝。」
李照益瞪著他的眼睛看起來就想罵人：兩千一瓶的酒居然只是還行？
李照益發現自己開始討厭起林凡這個人，除了吹牛還能有點別的本事？
「你可別吹牛了，怕是你一輩子都沒喝過的絕味吧。」李照益半開玩笑半鄙視的說著。
林凡自然能感覺到李照益話裡面的酸意衝天。
這年頭的人怎麼這麼浮躁的，為一個剛見面不到三分鐘的小姑娘就要對隊友惡言相向？
當然這也是說明在李照益的眼裡從沒把林凡當成真正的朋友，或者林凡只是個陪他演出還不問他分錢的傻吊而已。
「這杯酒略甜膩了一些，應該是葡萄樹的年份有些過長，這瓶酒喝起來好像有50年的感覺，只能說還行。」林凡微笑說。
「酒是陳的香，你別不懂裝懂好么。」李照益感覺抓到林凡吹牛皮裡面的把柄，嘲諷道。
林凡略有些無語望著李照益：「我說的是葡萄樹，不是指酒的年份。軒尼詩酒庄有規定最多30年葡萄樹便必須要棄用，這瓶……有點超齡。」
張佳瑩望著林凡的眼神越發崇拜，這林凡簡直是個酒神，憑一口就能分辯出酒的好壞，居然連太甜的原因都說的一清二楚？
李照益張開嘴，卻發現自己想反駁都不知道應該從哪裡下手，從來沒接觸過這類範圍。
還是將話題拉回到自己擅長的範圍內，李照益打量幾眼坐位四周，詢問林凡：「你的吉他呢？」
這倒是真問倒了林凡，剛來到學院就跟隨李照益過來酒吧，都沒回宿舍。
「所以說你能不能有點敬業精神，整天連這種事情都需要我來操心，除了吹牛啥都不會！」
李照益很不留情的批評著林凡，眼光卻是偷偷望著張佳瑩，只盼能讓張佳瑩看清楚林凡的真面目，奈何張佳瑩好像根本就沒在意他在說什麼，還在痴痴望著林凡。
「我回去拿？」林凡知道李照益是在借題發揮卻懶得說破，甚至還想藉機會脫身。
李照益卻是另有打算，揮揮手說：「我看看他們兩個過來沒。」
說話間拔通電話：「宇飛，你們在哪？」
「還在學校，那你過來的時候幫我把我去宿舍將我那把備用的吉他拿過來。」
電話那頭柳宇飛略為驚訝的問：「隊長，你是不是忘記那把吉他拿去維修時被搞錯五弦換成了四弦……」
李照益點頭道：「對沒錯就是那把，林凡忘記帶吉他所以要用一下。」
聽到是林凡用柳宇飛頓時瞭然，這個吹牛大王惹到李照益不開心準備要找個理由將他踢出組合，當下便是歡快的答應：「好的。」
李照益掛掉電話，朝林凡笑道：「搞定，你也不感謝我。」
卻看到林凡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他，心中打一個突：難道是聽到柳宇飛的話？
旋又打消這個懷疑：不可能，這個距離就算是在安靜的地方都無法聽到他這邊手機里的聲音，更何況酒吧里音樂混雜。
在美女面前李照益顯得大氣不少，點些零食與啤酒，三個人倒也不至於尬坐。
張佳瑩有一搭沒一搭想跟林凡聊天，林凡卻是看理不理的模樣讓人討厭。
在李照益看來林凡這分明是使用欲擒故縱的泡妞法門，不過他暫時不急，等到林凡台上出醜將他名正言順踢出樂隊，到時張佳瑩看清這個人只會吹牛沒真本事的本質，自然會轉拜更有本領的李照益為師，能隨口就點XO請客的學生，龜龜學費肯定會讓人滿意！
ZE樂隊總共由四個人組成，主吉他手兼主唱李照益，節奏吉他林凡，貝斯手馮易錦以及鼓手柳宇飛。
大約過去半個小時時間，樂隊其它人也都到場，柳宇飛自然是幫林凡的吉他給帶來的。
柳宇飛直接將吉他遞給林凡。
林凡順手接過看起來就打算要觀摩試音，李照益心下略有著急的瞪一眼柳宇飛，這是責怪他這麼快把琴交到林凡手裡，還有半個小時才輪到他們上台演唱。
柳宇飛反應也很快，連忙一把勾著林凡的脖子硬拉他去看舞台上：「莽草開場了。」
林凡朝著舞台望過去，是一個還不錯的青春少女，此刻還是在試音：「喂喂喂。」
「大家好，我是天華學院聲樂系夏青青，今天依舊是由我來給大家做開場表演，相見恨晚。」
居然是林凡曾聽過的歌曲，沒想到二十年後都還能廣為傳唱。相見恨晚這首歌用在酒吧來做開幕曲無疑是比較應景的。
「為什麼要叫她莽草？」林凡好奇問。
這個問題卻是讓三個人一起都奇怪的望著他。
「你居然連莽草都不知道？」馮易錦的聲音就好像哥倫布發布新大陸般的驚訝。
柳宇飛只要林凡不去檢查吉他問題就好，這時候就給林凡普及道：「她可是莽起來能掄袖子將趙滿海狠揍一頓的存在。」
「你不會連趙滿海是誰都不知道吧？」柳宇飛壓低聲音解釋道，「那可是夢幻幫的太子爺。」
明明酒吧里音樂這麼放肆的地方，他們邊上也沒有其它客人能聽到談話，柳宇飛還是下意識的放低聲音，說明這人在他腦海里深處的害怕。
林凡撇撇嘴。
夏青青唱的不錯，不過這裡是酒吧，現場倒也沒什麼為她獻上掌聲。
兩曲唱完，馮易錦說道：「差不多我們去準備下。」
李照益點點頭，朝著張佳瑩笑道：「美女失陪一下，等著看我們的表演。」
「期待你的光芒。」張佳瑩如此說，奈何眼光望著的對象不是李照益而是林凡。
林凡笑笑：「不丟臉就已經是幸運。」
李照益和柳宇飛對望一眼，都是冷笑。
馮易錦卻是滿臉驚訝的目光望著林凡，驚訝說道：「不對啊，這時候你不應該狠吹幾句么，吹牛大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自知之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