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為她死,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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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涼。
風,不燥。
紅日將天際一點點蠶食,燃燒了半邊的天,身在z城的人早已習慣了忙碌的生活,難得能免費欣賞這一場落日的盛宴,紛紛用手機記錄這一壯觀的景象。
z城,飛機場,一陣凄厲的寒風刮過,徹底破壞了暮日的和諧。
剛下飛機的乘客縮了縮脖子,吐槽了句「什麼鬼天氣」,遂又像沒事人樣的上了寶馬。
坐在勞斯萊斯車頭上的少女冷眼看著z城的一幕幕,熟落地給槍上子彈,這槍她閉著眼都能組裝好更何況只是上個子彈。
少女介於清麗與明艷之間,此時一身潔白素雅的衣裙配上休閑的小白鞋,再加上飄逸的長發,整個人倒是溫柔清純的緊,怎麼看都像個三好孩子。
如果你被她無害的外表給吸引了,那麼告訴你你離死亡不遠了。
少女名為鳳清時,鳳家小女,因一出生便被斷言毫無煉藥天賦,從小備受欺凌,后被z國傭兵團看重,成為z國傭兵一份子,機緣巧合之下打通天脈,成為藥學天才,無害的外表,深沉的心思,能動嘴絕不動手,能幹脆解決絕不拖泥帶水,人生信條:別惹我!
「速度!」
「知道!以歌姐的速度,解決只是分秒問題,根本就不必叫上我。」旁邊一頭碎星短髮的少年有些抱怨道。
少年名為陸楓,一頭碎發,澄澈的雙眸,學生式的白襯衫,俊臉上滿滿的怨氣,是傭兵團剛剛收的小子,鳳清時這次是帶他出來見見世面。
傭兵團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個新進的新鮮血液都要跟著前輩學習一次,而這次恰巧不巧的輪到了她,鳳清時!
「這是規定!」少女面無表情道,率先走在前面開路。
白色衣裙被微風帶起,與天邊的餘暉融合成別樣的風景。
恐怕也只有陸楓知道這掩藏在清純之下的狠辣。
這處飛機場可以說是z國最大的飛機場,停在場上的飛機足足就有幾百多架,統一的白漆黑線,有專機也有客機,私人訂製的飛機也不再少數,更別說啟程發往各國的。
「歌姐,人那麼多,怎麼找?」
「做傭兵這一行業,一定要控制好情緒,如果你不能很好的把握自己的情緒,那請出門右拐,我們傭兵團絕不挽留死人。」
清純少女轉過頭,毫不留情地撇了眼身後瘦削的少年,「新人,我們只帶一次!」
陸楓皺起了眉頭,飛機場出門右拐是家男妓店,也是z城光明正大賣、淫的地方。
鳳清時冷笑了起來,整個人的氣質非但沒有冷淡幾分,反而明媚了起來,如潑墨般的長發張揚飛舞,可依然壓不過精緻的五官,白皙的膚色,小巧而精緻的朱唇,一雙勾鳳眉眼自帶風情。
「收起你的自尊心!當你踏入這個行業的時候你要做的就是保住性命,而不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沒錯,她鳳清時就是這麼自信張揚,永遠活在別人仰望的高度,世人皆醉我獨醒。
陸楓不置可否地沉默了下來,即使想要反駁也要掂量下自己的實力。
若不是要帶新人,鳳清時可懶得管他,自己鳳族還有一堆閑事呢,想著鳳族的閑事,她就頭疼。
鳳族是存在於這個時代的神秘種族,他們天生會煉藥術,每個鳳族人放在大陸上都可堪比聞名中外的醫生。
她本是鳳族族長的嫡孫女,無論天賦還是條件都應該優人一等,可是偏偏自出生起便被斷言毫無煉藥天賦,她和母親被放逐到鳳族邊境不說,時不時的還遭人欺辱。
這些先暫且不說,最近不知道是哪個作妖子的看上了她的美貌,嗯,請允許她自戀一下下。
不知道是哪個七大姑八大姨的將她的往年舊賬翻了出來,直接捅到了族長面前,這不族長一個不開心說要見見她這個不爭氣的孫女,她頭疼啊,捉急啊,她白蓮花般的米蟲生活竟然要被這樣給打亂。
「砰砰砰——」
幾聲槍響毫無預兆地從一架飛機上傳來,清脆悅耳。
「快走,有殺手!」
不知誰喊了一聲,人潮湧動了起來,紛紛向外逃去,祈禱著z城護衛隊趕緊過來救援。
鳳清時從回憶中醒來,皺起了眉,這張揚的槍聲,殺人從不消聲,還真是像極了那個人,考慮到可能是老朋友,對著陸楓簡單吩咐一句后,便往人群中擠去。
這處傳來槍聲的飛機,名為淵煞,機身上刻著一個大大的人頭像,金髮碧眼,凶神惡煞的,看起來頗像個海盜。
從飛機上衝下來幾個人,統一的黑色服飾,蹭亮的短髮,簇擁著中間胸膛流血的男人,仔細看去才會發現男子的長相和飛機上刻的人頭畫很是相像。
「嘖嘖嘖~~」
幾個保鏢慌忙看向發出嘖嘖聲的鳳清時,二十歲不到的少女,惹人側目的長發,精緻明媚的小臉上揚著不屑,即使發現後者是個清純無害的小美女,也沒有對她放下戒心。
鳳清時撇撇嘴,她那麼單純的女孩子竟然被這麼防備著,這世道都變得那麼現實了。
動了,鳳清時動了,在這些保鏢還沒回神的時候便將其逐一擊破!
利落的一腳踹向攙扶的人,直接將人踹回了飛機上。
漂亮地過肩摔,毫不拖泥帶水地一拳,瞬間閃到胸膛中槍的中年男子身旁。
神情肅穆,眼帶寒光。
長發因為一系列的動作張揚地散亂於腰跡,好似在宣告著主人的勝利。
五指驟然聚攏,對著脖子的大動脈而去。
中年男人驚恐地望著這個宛如修羅的少女,不過一瞬,眼前的男子眨眼便消失不見。
「長歌,殺人的時候你也要看下他身上的傷口吧。」
說話的是名女子,及腰的大波浪金髮,紅色弔帶短裙穿在她性感無比的身上,春光一片外泄,引得逃竄的男人們紛紛直咽口水,一雙恨天高在她的玉足上穩穩噹噹,即使現在手上還提著一個人,也不妨礙她天生的高貴麗質。
鳳清時看了眼魅的胸又盯了下自己的,果然那麼長時間了還是沒有改變,長歌是她在傭兵團的代號,本名和身份在他們這個圈裡都是禁談的事。
魅被鳳清時的動作逗的笑了起來,整個人變得邪魅了起來,隨手便解決了手中的男子。
「別看了,再看你也沒有老娘的大。」
魅特意地往前挺了挺,將兩隻小白兔擠的更加外露了些。
胸這事是羨慕不來的。
鳳清時挑眉,「所以魅你出任務都是靠胸解決的嗎?說實話你這胸還真是羨煞了我。」
看了眼已經解決掉的男子,鳳清時毫不留情地打了一槍,只聽子彈入肉的聲音便知正中心臟。
「噗~~你才靠胸呢,你全家都靠胸。」魅氣的牙痒痒,早就知道對面的少女是個毒舌不安分的人自己還去招惹她,真是閑的蛋疼。
「嘖嘖嘖,你還真不留情。」
「彼此彼此。」鳳清時嬉笑道。
魅就是在人前端著高貴典雅的氣質,所以每次在口舌上都要遜她一籌。
鳳清時耳尖微動,瞳孔微縮,身如疾風,直接閃到魅的身後。
只聽「嘭——」的一聲槍響,若是鳳清時現在還能站起來,定要「嘖嘖嘖」一聲,這入肉的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爽。
「長歌!」
一雙顫抖的手抱住了鳳清時,帶著她直接閃到飛機上。
看到魅眼角掛的淚珠,鳳清時忽然感覺她死的值了,她鳳清時一生蒼涼,難得遇到個知心的人,為她死,很值!
「今日你們都得死。」磁性地少年聲從魅的身後響起,動聽而刺耳
呵呵,陸楓,傭兵團手把手調教的新人,果然繼承了傭兵的狠。
「長歌——」一聲悲痛之聲從魅的嘴裡喊出,也結束了鳳清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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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殘陽。
晴空,寒雨。
淅淅瀝瀝,冰涼刺骨,慘肢斷骸布滿了整個山頭,雨水夾雜著血液流進樹林,最後被大地吸食地乾乾淨淨。
成群的黑鴉站在樹梢上,屍體前,聲聲嘶厲,像是痛失愛偶的獨舞者。
「咳咳~~」一聲咳嗽聲從這片死人堆里傳出,驚起了一片黑鴉飛起。
雜亂的頭髮慢慢動了,染滿鮮血的小手一把翻開趴在身體上的死屍,露出了一張清麗且明艷的小臉。
木乃地看著前方的屍體,一身的白大褂早已黑里透紅,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她的口鼻。
在殘陽終於忍心吞沒最後一抹光明后,山頭的少女木乃地動了起來,勾起了一抹比殘陽還美的微笑,在此間異常突兀,就像索命的無常遇到了奄奄一息的人兒,是激動,是興奮。
她,鳳清時,重生了。
身份不明,地點不明,時間不明,但是她還是她,鳳清時。
想到了若是魅那婆娘知道自己重生了,還不高興的找不著北,嘖嘖嘖,姐姐我就是牛掰,這都弄不死我。
從此大路寬寬,誰也不認識誰。
初步判斷此人身份,女,醫生,為何不是護士?手指有繭子,尤其是大拇指和食指處,應該是常年拿手術刀的緣故,還有就是身上連血腥味都掩蓋不了的福爾馬林的味道。
入目皆是死屍殘肢,死亡之慘重,又是山間之處,統一的軍裝,必是軍隊!戰場!
至於時間,鳳清時還真不好判斷,即使她在傭兵團學了很多本領,但大多時候她都是在鳳族呆著,鳳族還沿襲著舊時的傳統,穿著長袍羅裙,所以對於衣裝這一類她研究的不是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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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占坑,不喜勿噴,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