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神娘娘
?牛端公臉上浮現一抹蒼白，就連額頭都滲出了冷汗珠子。
我見牛端公這副模樣，不由心情也變的緊張了幾分，我著急的問說：「怎麼了？端公。」
牛端公擦了下額頭的汗珠子，將剛才默默收了的紅包還給我，就忙不迭的跑出去，牛端公這副模樣，肯定是看出了什麼，我此時哪裡能讓他走了，就急忙的追了上去。
我問端公說：「端公爺，你是不是知道我奶奶怎麼死的了？」
我拉著牛端公的手，不讓他走，牛端公對我說：「小子，你快鬆開，你這家的事情我看不了，我沒這個本事。」
牛端公很著急的想要甩掉我，但我根本就沒有打算放手。
最後牛端公實在糾纏不過，就氣喘吁吁的對我說：「小子，老子碰到你，都是沒辦法了。」他說著話，左右看了看，像是在確定有沒有人在，才小聲的和我說：「小子，我和你說，這件事情，可能和山神爺有關係。」
聽到山神爺這三個字，我怔住了幾秒，接著就說：「你的意思，是山神爺害死我奶奶？」
牛端公面色變的極為不好看，著急的想要和我扯清楚關係，就說：「這可是你說的，我沒說。」
牛端公趁著我失神的時候，甩開的我手，就往前走去。
我怔住在原地，想著我奶奶的死，和山神爺能有什麼關係？
我們這裡的人，世代靠山居住，所以都相信山神的，在一些重要的節日，我們都是會祭拜山神的。
此時聽牛端公說我奶奶的死，和山神爺有關係，這倒是讓我有些搞不懂了。
牛端公倉皇的跑遠。
我轉身回到屋內，隨後去了祠堂，和我爺爺打聽牛端公的住處，打算等忙活后，晚上過去找牛端公，小爺爺建議我，不要大搞奶奶的喪事，早點入土為安的好。
我也了小爺爺的建議，打算明天就把我奶奶下葬。
小爺爺還問我說：「端公呢？」
我說先回去了。
小爺爺說這麼著急嗎？他有說什麼嗎？
我對小爺爺說：「端公說我奶奶的死和山神爺有關係。」
我話剛落，小爺爺面色就變了，趕緊朝著我作了個噤聲的手勢，讓我不要亂說話。我見小爺爺也如此緊張，就問說：「怎麼了？」
小爺爺面色嚴肅的說：「生岳，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回頭要是被山神爺聽到了，你可能也會出事。」
我年輕氣盛，可管不了這麼多，要真的是山神爺害死了奶奶，我肯定也要找山神報仇。
小爺爺見我怒氣未消，就勸我說：「生岳，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等晚上我們爺倆詳細的去問問牛端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嗯了聲，到了下午，奶奶的棺材就被蓋上，抬到祠堂內。
一直到晚上，我娶的那個狐狸老婆還沒回來，她肯定知道我奶奶的人頭為什麼沒了。
要麼就是她，要麼就是別人，但肯定和她有關係。
昨晚一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讓我有些接受不過來。
晚上九點的樣子，我和小爺爺吃過飯，就朝著牛家村走去，今天天氣還算好，一路上，還有這和煦的微風，小爺爺帶著我就到牛端公家中，我看了眼手錶，顯示的時間，是晚上十點鐘。
小爺爺站在門口就喊說：「端公，睡了沒？」
「沒睡，不過林大德，你要是找我問那事情，你就早點回去，你不要害我。」
我準備開口說話，可是小爺爺卻攔著我，笑著說：「牛端公，你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懂個屁，就是這樣，我還才更要惜命。」牛端公顯得有些惱怒。
小爺爺忽然面色正了正說：「牛端公，我孫子的事情你今天要是不管，別怪我將你當初對山神做的那件事情給捅出去！」
小爺爺說完這話，牛端公在屋內沉默了幾秒，隨即就說了句：「媽賣批的，你是要逼死我嗎？」
小爺爺說：「我不是要逼你，有的事情發生了，總得解決，我那堂嫂也不能白死！」
「進來吧。」
我和小爺爺剛要往裡面走，牛端公則是繼續說：「林大德，你不要進來，讓你孫子進來。」
我和小爺爺面面相覷一眼，小爺爺對我說：「生岳，你進去吧，爺爺在外面等你。」
我應了聲，就朝著屋內走去，進了屋子，牛端公穿著一件單衣，黑著臉看著我，滿臉的悶悶不樂，接著就說了句：「遇到你，我也真的是倒血霉！」
我對牛端公說：「端公，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會去處理。」
牛端公白了我眼，明顯是不相信我有能力處理什麼事情。
牛端公讓我先把門關上，我走過去，按照他說的，關好門。
牛端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時候，我也注意到了牛端公的面相，黝黑的鼻尖，冒充一個紅色的小疙瘩，我以前跟著奶奶學習過一點看面相的皮毛，知道鼻頭處，是人的財帛宮，現在他的鼻頭處，出現個紅點，應該是說明，牛端公最近發了一筆小財。
不過我本事不高，所以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對了，也就沒有開口說這件事情。
牛端公沉吟了會，對我說：「小子，你知道這次你奶奶為什麼死嗎？」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但這也是我迫切想知道的。
牛端公忽然對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已經結婚了？」
牛端公的聲音不大，基本上只有我們兩個人聽的見，我聽牛端公這麼一說，心頭怔住了幾秒，我和狐狸結婚的這事情，只有我奶奶和我知道，另外顧盼姿也算是知情人之一，除此之外，我連我也小爺爺都沒告訴。
我沒有立即說話。
牛端公卻輕笑一聲：「小子，你最好有什麼說什麼，否則的話，你必死無疑。」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但還是沒有說是和狐狸結婚。
牛端公接著又說：「那就對了，你奶奶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你奶奶給你找了一個不一般的媳婦。」
「什麼意思？」我問說。難道牛端公知道我娶的媳婦是狐狸了？
我憋著一口氣，等著牛端公往下說。
牛端公說：「小子，你知道山神爺吧，那你肯定也知道山神娘娘吧？」
我嗯了聲，山神娘娘我知道，那就是山神爺的老婆。
牛端公咬著牙齒說：「你奶奶膽子太大了，居然敢截胡，搶了山神爺的娘子，而且還把山神爺的娘子，嫁給你了，你說你奶奶不死，誰死？」
我聽著牛端公說話，內心起了很大的波瀾。
他的話意思，就是我娶的狐狸，其實本該是山神爺的老婆，可是卻被我奶奶牽線嫁給了我。
我心了沉了沉，我奶奶做這些之前，可是沒有和我透露半點風聲。
顧盼姿就是山神爺要娶的新娘子嗎？
我心裡有些亂。
如果真的如牛端公說的那樣，那我奶奶可能就是因為山神爺的報復，而死的，奶奶遺言中的仇人，難道就是山神爺嗎？
「小子，別看現在死的是你奶奶，你認為你還能活多久嗎？」
我抬眸看著牛端公，手捏緊了拳頭。
心裡盤算著，就算我死了，我也要狗屁山神爺付出代價。
我深吸了口氣說：「那我奶奶的腦袋是被什麼弄走的？」
牛端公搖頭：「具體是什麼還不好說，不過你小子想活命嗎？」
我點了點頭，因為我知道，只有活著才能有機會幫奶奶報仇，另外就是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想活命就成，我現在告訴你一個活命的法子。」牛端公摸著自己鬍鬚，緩慢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