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東方耀陽

李府是李海在北京的住所，不過自從東方耀陽住進來以後這裡就始終有一股化學藥品的味道，同治在李海的指引下來到了偏房，只見裡面擺滿了化學物品，一位身穿白衣頭上纏著辮子的年輕人正在擺弄著手裡的試管，絲毫沒有發現有人進走來，同治示意李海不要出聲，盡量不要打擾他，大概十五分鐘后，他用自己特有的方法分離了可卡因，這一點李海看在眼裡，當然同治也注意到了這一細節。小理

「李大人，這位是……」很顯然東方耀陽注意到了站在李海身邊的同治。

「讓我給東方先生引見一下，這位是當今皇上」

「草民東方耀陽叩見皇上。」顯然東方耀陽被同治的身份給嚇到了。

「東方先生請起，朕一身微服，所以先生不用太過拘禮，」李海叫僕人拿了凳子進來，東方耀陽局促不安的看著李海，見李海很自然的坐下，東方耀陽便也坐下了。

「東方先生，聽李海說，你是在英國學的醫學是嗎？」

「是的，草民是在英國醫學院學習的醫學，而且草民已小有成績，草民已製成了可以說在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麻醉劑，草民在英國留學時讀到了阿爾伯特尼曼的一段信息，裡面記述了在哥廷根大學，沃勒把這些古柯葉子交給了自己最有前途的博士生——阿爾伯特尼曼。尼曼把對他的分析記錄了下來，書名是《論古柯葉子里的新有機基》，書中描述了他在1859年夏天為了分離古柯中的活性成分的每一個步驟。第一步是將古柯葉子放在含有微量硫磺酸的85%濃度酒精溶液中清洗，然後把酒精蒸餾掉，留下一種粘粘的物質。再從這種物質中分離出一種脂狀物，然後把這種物質同蘇打重碳酸鹽混合搖勻。然後再把這樣得到的混合物進行蒸餾。最後得到的是一種純粹的，由完美的棒狀晶體組成的白色固體，他發現這種物質可溶於水，極易溶於酒精，可瞬間溶於乙醚，而且經過進一步的化學分析后，證實這種物質的化學公式c17h21no4。這就是古柯的活性成分。他給這種新化合物起名為可卡因。

尼曼為這個古老的跡題材提供了答案。可是迎接他偉大研究成果的卻是世人異乎尋常的沉默。儘管獲得了博士學位，卻再也無法知道自己研究成果的全部價值，因為他一年後就去世了，年僅26歲。

可是就在尼曼分離出可卡因的同一年，一位義大利醫生寫的一份論文引起了轟動。1859年，也就是尼曼的古柯葉子從秘魯來到德國的那一年，保羅曼特加扎本人在秘魯逗留數日後回到了米蘭。他的論文是從一個搞科學研究的人的角度來寫的，具有舉足輕重的意義，提醒科學界注意可卡因的潛力。當然，他寫的是古柯，不是可卡因，不過從古柯葉子里分離出這種生物鹼的時候，古柯和可卡因被認為是一碼事兒。

曼特加扎遵循早期所有偉大醫生的傳統，總是為了確定各種藥物的效果而在自己身上作實驗收，他對古柯也是這樣。得到的結果非常令人驚奇。就醫學而言，他宣布古柯在治療「早晨起來舌苔厚，胃氣脹，牙齒髮白」很有用。古柯增強精力和令人興奮的能力不是反映在他的醫學分析中，而是反映在他的散文里，在他試圖描述出不斷提高的劑量對他產生的作用的時候，他常常忘記語法規則，有時甚至根本就忘記自己在說些什麼。小理曼特加扎的論文在1859年出版，文章充滿勢情，神志不清，語無論次，但還是說明了關鍵的一點：他愛上了古柯。

有一個人對曼特加扎的論文尤其關注，他是科西嘉的一個化學家，名叫安傑洛馬里亞尼安吉羅

，他1860年搬到了巴黎，想尋求生財之道。他馬上看出古柯的潛力，意識到可以從這裡賺大錢。從那一刻起，他一心一意了解所有關於古柯的事情：顯然古柯有市場，可是市場在哪兒？很明顯，歐洲人是不太可能去嚼古柯葉子，所以要由他來找到另一種歐洲人能夠接受的方式。

他決定把古柯放在飲料里，很快就找到了一種完美的溶劑：葡萄酒。葡萄酒有一種可以掩蓋住古柯味道的天然味道，又為社會各個階層所接受，在巴黎又很便宜，人人都買得起，葡萄酒里還含有酒精，是可卡因一種良好的溶劑。把古柯和葡萄酒混在一起，讓酒把古柯葉子里的生物鹼過濾出來，再把葉子殘渣去掉，剩下的就是一種真正有優勢的酒精混合飲料了。

他找到了一種合適的波爾多葡萄酒後，馬上開始尋找上好的古柯葉子，他很快意識到印第安人最喜歡的就是最好的。弄到一些這樣的葉子后，他接著便創造出了世界上第一個有巨大市場的古柯飲料，並於1863年以「馬里亞尼」的名字開始投放市場。草民意識到這種古柯可能會引發新一輪的醫學屆革命，所以草民加緊了這方面的研究，就在草民研究這個的當中，馬里亞尼為了把他的酒推向市場，想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來大打宣傳戰。除在新聞上定期作廣告外，他給當里知識界的精英和各界名人送去了一箱箱免費的葡萄酒，徵求他們對這酒的意見。小理他的精明之處在於，他要求收到酒的人寄給他一張簽名照作為回報。馬里亞尼首先瞄準的是戲劇界，因為有謠言廉潔他的酒對聲帶很有好處，所以這第一批的酒就到了法國戲劇界的重要人物那裡。不過他很快就開始寄給更出名的人了。

在法國，盧米埃爾兄弟、聖埃克蘇佩里、羅丹大力推薦這種酒，還有數學家彭加萊，他神秘地寫道「20馬里亞尼=100t」。羅丹在信上籤上了「您的朋友」，剛修建自由女神像回來的奧古斯泰巴托爾迪說，如果他早一點知道馬里亞尼葡萄酒，自由女神像「就會達到幾百米的高度」。馬里亞尼接著進一步開拓市場，送了一箱酒給美國總統麥金萊，總統的秘書寫信說總統對這種酒已經非常熟悉。他接下來給教皇奧十三世寄了一箱子，得到一封回信和羅馬教皇頒發的一枚特別金獎章，獎勵他的發明。與此同時，還有報道說美國內戰的著名將軍格蘭特在生命的最後5個月里，每晚上床睡覺之前都要喝上一茶匙馬里亞尼葡萄酒，這足以支撐他寫完自己的回憶錄。

沒過多久馬里亞尼就發現自己富得流油。儘管他辦公室設在巴黎的郝斯曼大街上，他在塞納河畔開設了世界上第一家，也是惟一一家古柯博物館，它是一座由設計師建造的巨大宮殿，裡面有許多溫室（他喜歡種植古柯，還把古柯標本免費送給各個植物園），還有熟鐵鑄的立柱和新藝術派的裝飾品，他就在這裡接待來訪者。

馬里亞尼是第一個看到古柯巨大的市場潛力的，認為它是一種讓人們感覺很舒服的無害的興奮劑，然而他也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而且再也無法關上。繼馬里亞尼葡萄酒成功之後，很快一大批古柯產品便緊跟其後，包括馬里亞尼止咳糖、馬里亞尼藥劑、馬里亞尼靈丹和馬里亞尼茶。然而在保守的英國，古柯引起的爭議最多，也最難受歡迎。草民在1870年進行了一次不太專業的試驗。草民雇傭了兩個印度人不吃東西不喝水走上16英里的路。當他們筋疲力盡地回來后，草民給他們喝了「兩打蘭」的古柯溶液，注意到「飢餓馬上完全離他們而去，所有的疲憊感迅速消失，他們接著又到王子大街輕鬆愉快地散了一個小時的步」。

接下來草民自己嘗試了古柯——先是不吃不喝步行24公里，觀察了一下自己有多累，過後又嚼著古柯如法炮製地走完同樣的路程。草民驚奇地發現，所有的疲憊感都消失了。我不但可以十分輕鬆地，而且可以非常靈活地繼續走下去。我毫不困難地一個小時走了6英里半，發現接下來可以輕鬆地保持每小時4英里半的速度，然後一次跨過兩個台階，飛快地走到我三樓上的更衣室。所以草民從此以後確信古柯是可以改變當今醫學屆的奇葯，所以草民……」

「東方先生，你對古柯的著迷朕有所了解了，不過朕想知道的是，這種東西長期吸食是否對身體有危害呢，會不會像鴉片一樣對人的身體造成危害呢。」同治雖然對醫學很感興趣，但是東方耀陽講了這麼多，顯然同治聽的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草民倒是沒有研究過，如果皇上想知道結果，草民可以做這方面的研究。」

「朕聽聞在美洲以前有一個印加古國，他們那裡的人幹活的時候喜歡咀嚼古柯葉子，以此來緩解疲勞，朕料想此物既然能刺激人體緩解疲勞，那一定也有像鴉片一樣的毒性，不過此事現在還未被證實，朕希望藉助先生之力來把古柯的潛力完全發掘出來，好讓我朝也獲利。」

東方耀陽有些聽不太懂同治的意思，不過李海卻很清楚同治心中所想，就代東方耀陽答應了下來，由於已經很晚了同治不便在李海家待太久便起駕回宮了。李海注視著同治遠去的背影，李海知道可卡因的毒害同治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同治這樣做很明顯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見多識廣，也想最後看看這個東方是不是神棍，當然李海知道最後的結果肯定是同治希望要的結果。

東方見同治走了，馬上扯住李海：「李大人，皇上是什麼意思，草民不懂」

李海笑著對他說：「這還不懂，你發達的機會來了，皇上知道你是學醫學專業的，便想讓你成立一個實驗室，專門研究古柯，皇上會全力支持你，本官也會盡我所能配合你，皇上已經吩咐人去美洲給你須要辦實驗用的原料，不過用什麼料你最清楚，勞煩先生把所需之物寫下來，由本官交給他們去採辦，東方耀陽簡直有些受寵若驚，從陌陌無聞的草民百姓一躍成為能影響世界醫藥界的重量級人物，看來人的機緣也是極其重要的，其時同治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讓中國首先研製成毒品型的可卡因，因為這個時候可卡因尚不構成對人體的危脅，所以先研究成可卡因毒品可以率先使其流向世界來換取中國所必需的白銀，不過，這些李海是不會對東方耀陽說的這麼明確的，為了保密，同治特意組建了一個部門來協助東方耀陽完成此事，同治將這一部門命名為「大清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簡稱軍統，並把這一部門交由李海來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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