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算何川白命
不管什麼情況,來都來了,余以木抬手扶額之後,就看到了韓北洋的軍靴立在自己的面前,花也遞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周年快樂。」
余以木因為這句周年快樂一愣一愣的?
什麼周年?生日?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的生日是三月後?那還有什麼?
皺著眉頭抬起頭時,卻是聽到他說——
「下聘一年,你不是忘了吧?」
余以木一拍腦袋,記起來了,但是……要不要這麼隆重?
不過……花是真的香真的好看啊。
超大束的玫瑰花,每一朵都開的正艷。
那個年代送一朵玫瑰花都很酷,莫說這麼大一捧,更也別說韓北洋那張俊臉和挺拔的身姿,再加上軍裝——
「我的天吶,怪不得她對學校里那些傢伙熟視無睹……給我有這麼帥的未婚夫,我也這樣啊!」
「未婚夫?」
「是啊,你沒聽到他們說下聘禮一周年嗎!」
「……」
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傳到余以木的耳朵里讓她臉頰發熱,韓北洋卻是眼神微深,目的達到……他就是怕學校里有些不安分的,會吵到他的女人學習,才來了這麼一出。
當然……最主要的是,今天他得知了韓楠桑的新傑作。
無論如何,都推了所有的事兒來了這裡。
不過,他還不知道齊梅香和邱一水的事兒,如果他知道的話,就不會到學校里來了……
眼下,余以木抓著他朝車邊走,她只想,趕緊立刻馬上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韓北洋目的達到了也就乖乖上車了,上車后,把花放到後排,握著余以木的手,帶她還去了老地方,莫斯科餐廳,這一次,再沒有什麼不長眼的給他說什麼話,現在京都人人都知道新上任的韓旅長有個心尖寵,還是下過聘禮的,只等十八歲后娶過門。
之前有人對付他的女人,轉眼全家都被幹掉了……連帶親家都沒留下!
可謂是斬草除根,片葉不留!
所以,余以木這個名字也在京都打響了名號,不少人都有她的照片了,遇到了一定得供著,不想供著的也得躲著,千萬別招惹。
余以木可不知道自己無形中已經在京都掀起這麼大浪濤了,只是微微感覺今天的老莫氣氛很怪異,大家都特別的小心翼翼……
但她也沒多想,一整天的精神緊張,到韓北洋抱著花出現時達到高/潮,如今她是高/潮之後的平緩期,默默地吃飯喝湯,感覺精神有些放鬆下來,才仔仔細細的打量韓北洋,發現這傢伙又瘦了……更顯得精悍,有一種線條硬朗的軍漢感。
「你這麼看我,我會覺得是勾引。」
硬漢嘴裡的情話,簡單粗暴,帶感。
「哦……」余以木只有這麼一聲,反正,這傢伙不會碰自己,他18歲的時候,余以木就勾引過他,結果呢?他都憋那樣了,還是走了。
余以木這個反應讓韓北洋眉心微皺,火速低頭吃飯,余以木撲哧笑出聲,覺得他自從回軍隊以後,就越來越像前世的作風靠攏了,外貌相似,說話方式也像。
不過……和前世不一樣的是,他眼中不加掩飾的歡喜——
記得前世,他的眼神,始終是冰的。
說起前世,余以木記起來過不了多久,村莊就要被小河發水給淹了,那次洪水不算是歷史上的大洪水,卻足以帶走村莊里很多人的財產、房子、雞鴨牛羊等……損失了一大筆錢。
而余以木前世就是被韓楠桑給推下去的,一起下去的還有她丈夫,何川白,何川白當時是跳下去救自己的,結果,她被韓北洋救上來了,可何川白卻沒有了。
她沒多久,就讓何家聯合韓楠桑,賣到了紅燈區去……
算算時間好像沒多久了……
想著,余以木眉心一燙,抬眸就看到韓北洋收回手——
「想什麼,這麼糾結?」
眉心,還有來自韓北洋的指尖溫度,撫平了眉心的皺起。
余以木抱著杯子里的果汁,記起來風斯下的死,搖著頭說了句「沒什麼」,可韓北洋卻看出來她有事兒,環顧了一圈左右,隔著桌子,拉她的手,詢問:「吃飽了沒?」
余以木點頭后,他就把她拉起來:「我們隨便逛逛。帶你散散心。」
「好!」
余以木點頭,跟他往外走。
一堆人過來打招呼,這次連帶余以木也一起加上,說余小姐慢走。
余以木對這些有些意外,但想想自己在古董街也算是闖出了一些名堂,便一一笑著道別,出了門后,任由韓北洋開車在京都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轉。
「剛才,你到底在想什麼?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解決的?」
說的時候,韓北洋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回頭問問邱一水和顧韶安,免得余以木不說實話。
余以木記得韓北洋也是學了些命理道術的,便問他:「你能幫我給一個人算命嗎?」
韓北洋有些意外,因為余以木似乎比自己精通多了,可既然余以木說了,韓北洋就點頭:「當然。」
余以木便直接報上了何川白的生辰。
何川白當初可是跟她合過八字的,所以余以木記得很清楚。
韓北洋倒有些意外她會算何川白的八字,可余以木說什麼他就做什麼,車子靠右停下來,韓北洋手頭也沒帶紙筆,便掐著手指頭——
八字命理無非天干地支。
人之手指剛好可以對應上天干地支的數兒。
簡單的算了會兒,韓北洋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你……想算什麼方面的?」
余以木深吸一口氣才道:「壽命。」
韓北洋猜測到她要算的是壽命,但越是如此,眉心越是皺起:「如果沒算錯,他不出三月,必有大禍,還是水禍,凶多吉少。」
「……」
余以木沒說話,只是微微握緊了拳頭,別開臉,她當然想救何川白的,前世何川白好像就是因為自己才變傻,更是最後因為自己而死。
可是余以木又有些害怕,怕自己救不了。
就像是……救不了風斯下。
「是邱一水要跟何川白結婚了?你擔心……他命不長?」
韓北洋對何川白的了解,還停留在他和邱一水的關係上,以為是這些才讓余以木糾結。
余以木本不想解釋,可是望著韓北洋關切真誠的深瞳,余以木還是選擇說出來,一方面是說,一方面也是希望韓北洋給個意見——
「是,我怕,我救不了他。」
余以木說完,韓北洋鬆開掐著八字的手,然後一把將余以木摟了過來:「傻,救得了要救,救不了,那也不悔了,咱們盡人事……聽天命,真爭不過天命,也無可奈何,無需難過。」
說完,蹭了蹭她的發。
余以木嗯了一聲,心中卻不是這般想法,她想跟天爭。
她也跟天爭過一次何潤書。
所以,她想的是一定要救活何川白!就算是補償邱一水也好,補償她心底里對風斯下的虧欠也好,她必須要救下何川白。
而正也是這個必須,才讓她有一種害怕。
若……還是失敗了呢?
余以木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