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笑傲江湖
「公子剛才說的身世、經歷，聽起來太奇怪了。」停了一下，他又補充道：「江氏自太公以來，可是除王族以外最顯赫的貴族。冒充江氏族人，就更……」老頭的聲音更低了。
「江市？太公？……啊！姜太公！」江海濤這下明白了，那個將軍為什麼對他的名字這麼吃驚。作為軍事愛好者，他當然知道姜太公這個人，周朝的開國第一大功臣，齊王的老祖宗，姓姜名尚字子牙［注010103］。「嗯？這不是有字嗎？那孔子字什麼？夫子？丘？老師好像從來沒說過。貴族？我靠，他把我說的『江』當做『姜』了。這怎麼辦？改？說不清楚，而且鬼知道現編一個姓，是不是又是貴族什麼的，只能順著編下去。」江海濤的大腦趕緊運動起來，繼續完善自己的身世、經歷。這時成語「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進入他的腦海，於是他慢慢往後面靠了靠，微微後仰，低聲問道：「老人家，那個將軍是什麼人？誰的手下？」遠處，車上的人似乎正在和車下的一位將軍爭論什麼，高個將軍只好在旁邊等著。
「你到底是什麼人？」老頭現在對他也充滿了疑問。江海濤忍不住低聲哀求：「老人家，我久居深山，不了解外面的很多事情。還請老人家多多幫忙！我真的不是壞人！拜託了！」
「拜託？」老頭似乎沒聽明白，然後嘆了一口氣，低聲回答說：「那個將軍我也不認識，但看樣子，像子豹的護衛。」「子豹？就是前面車上那位嗎？」「應該是，他現在是胡國的領主。不過歸氏的名望，不如姜氏高。」看來那個傢伙姓歸，不如姓姜的有名。不過有了前面姓名惹的禍，江海濤還是慎重地問了一句：「那我應該稱呼他，歸豹？」「你可以這樣稱呼，但沒有禮數。應該尊稱為公子豹。他三年前繼承了爵位，子，正式稱呼是鬍子豹。不過他很年輕，那個將軍和他大概也很親近，所以叫他公子。我們這些國人應該稱呼他的爵位，子豹。也可以叫胡公子。」
江海濤點點頭。現在時間緊迫，必須盡量簡練而全面地了解情況。他想起了語文老師說過的記敘文三要素：時間、地點、人物。現在人物知道一點了－－對手可能是鬍子豹，歸豹，三年前成了這個地方，也就是胡國的一把手。但願老頭沒弄錯。下面應該了解一下時間了。「現在是哪一年？」
「二十年啊。」江海濤聽完后，還是一頭霧水。公元二十年？肯定不對，那是西邊羅馬耶穌的玩意。貞觀二十年？也不對，春秋時好象沒有貞觀、洪武之類的年號。那就應該是周某某王二十年。
「現在周王是誰？」「姬匄。」「姬蓋？」江海濤本以為能得到「周莊王」、「周襄王」之類的回答。他不知道，這些「庄」啊、「襄」啊什麼的都是死後才封的，現在活著的周王還沒到時候呢。不過就算知道是周什麼王，有什麼用？他的歷史成績可不咋的。春秋戰國從哪一年開始？是不是公元前一千年？好像沒那麼遠。秦始皇是哪一年統一六國的？忘了，公元前兩百年？三百年？還是一百年。春秋五霸好像還記得，楚莊王、齊環公，咦？另外三個是誰來著？對，有宋襄公。戰國七雄呢？秦、楚、趙、魏、韓，齊，還有魯？不對，是燕，派荊軻刺殺贏政的，不就是什麼燕國太子丹嘛。那麼現在具體是什麼時間？公元前一千年，還是兩百年？我靠，有八百個選擇答案啦！遠處大高個的將軍已經開始和車上的人說話了，恐怕隨時要回來。時間這個問題還是留到後面再問吧，先對付一下最後一個要素－－地點。
先問熟悉的地方。「楚國在哪個方向？」「西南。」「挨著我們吧？」「對。」「那西邊是？」「有蔡國、頓國、陳國。」老頭等了一會，看江海濤還在認真聽，於是接著說：「再遠，大國有鄭國、許國、晉國、秦國。北面有騰國、魯國、齊國。東面是吳國。再遠，我就不知道了。」江海濤聽到這，心裡一喜。有吳國，那就應該還是春秋時期。吳國好像就是在春秋末年被滅的，然後就進入戰國了。不過老子、孫子、孔子之流，現在是生是死，那可不記得。孔子好像是春秋時期的，沒準已經死了。孫子嘛，應該是跟著哪個王來著？只記得殺了兩個愛妃。當然還有《孫子兵法》，什麼「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兵無常勢」、「兵形像水」、「聲東擊西」、「暗渡陳倉」什麼的。［注010201］
算了，不管了，先弄清楚地點。楚在湖北，在西南，吳在江蘇，在東面，那這裡就應該還是安徽省。沒準自己還在霍邱縣呢。
江海濤趕緊發問：「那這裡是？」「此地古時候是蓼國，後來被楚國佔了，成為蓼邑。六年前，吳國大軍一口氣打到了楚國都城，當時的鬍子寧就出兵佔領這裡。不過現在吳軍已經退回去了，楚軍肯定是來收復失地的，沒準還要像當年滅唐一樣，滅了胡啊。」
「鳥國」，這對江海濤來說可太陌生了。不過吳軍打到楚都，好像有點印象。那現在是不是吳國最強大的時候？吳王是夫差？想起來了，春秋五霸里好像也有吳王夫差，剛一稱霸就被越王勾踐幹掉了，然後就進入戰國時期。不知道夫差是不是還沒打勾踐，否則卧薪嘗膽十年，吳國離滅亡就還有十年。［注010202］
高個將軍已經向這裡走來，江海濤趕緊總結了一下三要素：時間，大概是春秋末年，快到戰國時期了，但離吳國滅亡到底還有幾年，或者幾十年，不知道；地點，在安徽省，楚、吳之間，但附近有什麼名山惡水、地產寶貝，不知道；人物，即將面對的大概是一個小諸侯國的老大，沒聽說過有關他的任何事迹，知道孔子、孫子很厲害，但他們在不在，在哪，不知道。就這麼個三要素，怎麼編故事啊！
剛才已經把自己說成一個隱士，姓姜。這下脫身就很難了，只能將錯就錯，往貴族孤兒、得道高僧、化外高人的方向走。但那得拿出點本事才行啊？自己什麼方面能比這幫人強呢？打架？江海濤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不是自己的，因為手上有不少老繭，看來自己確實違反牛頓定律穿越了。但和周圍的士兵比起來，自己現在的身板顯然很不強壯，個頭和剛才那個看起來最年少的小夥子差不多，又矮又瘦。穿越中有沒有基因突變？吸了點什麼內功？感覺不出來。武的不行了，看來只能來文的。現在肯定還沒有唐詩宋詞，要不吟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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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高個將軍已經走到跟前：「你們跟我來。」老頭趕緊在後面輕輕拍了一下江海濤，大家都跟著將軍向馬車走來。走起來后，江海濤發現不僅自己的襠下漏風，而且腳上沒有襪子，直接穿著一雙簡陋的布鞋。看來春秋人的服裝真是簡陋。
來到近前，江海濤終於看清了車上的人，以及那輛古代的車。車箱不大，和他在博物館中、書上看到的一樣。車箱前面有四匹馬，看起來不像電視中的那麼高大，但也挺威武的。馬背到自己的下巴。根據和周圍人的對比，他覺得自己的身高仍舊在1.6米左右，除非春秋人比現代人矮不少。這樣估計下來，這些馬身高1.4米左右。馬頭雖然不是昂得很高，但也還是斜伸向前上方，高高在上。車箱沒有蓋，說白了就是一平板，周圍一圈欄杆，後面的中間留了一個開口讓人上下車。
車箱上站著兩個人。左邊是一個肩膀很寬的將軍，長相似乎和高個將軍有點像。他也上身穿甲，下面是裙子，腰帶里也插著一把劍。在他的身旁，立著一把漂亮的弓和一根長長的戈。車箱中間站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臉色白皙，眼角比較長，有一點下彎。眉毛不粗，但顏色很黑，中間水平，到兩邊后突然下拐，形成一個非常規整的折線。江海濤的第一感覺是，這傢伙不好糊弄。年輕人站在車箱上，雙眼平靜地在他們幾個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到領頭的江海濤身上。
「媽的，如果真是穿越到了春秋，老子害怕有什麼用！怎麼說，我懂ABC，你懂什麼？老子學歷比你高多了！如果是真人秀，那就更不用怕了。」江海濤想起阿Q的精神勝利法，為自己壯了壯氣勢，挺起胸膛，直直地看著對方，昂首挺胸地走過去。可是他的身體突然被一隻手掌攔住了，被擋在車箱前四五米處。
「公子，就是他。」高個將軍朝車上的年輕人拱了一下手。年輕人嗯了一聲，繼續看著江海濤。雙方對視了一會，江海濤覺得這樣下去不行。自己的性命，或者說藝術生涯，現在可掌握在對方手裡。再說啦，對方雖然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可如果真是春秋人，那可比自己大上兩千多歲，怎多說都是骨灰級的長輩了，還是應該尊重一下老人家嘛。
「參見公子。」他一邊拱手，一邊彎腰鞠躬。抬起頭后，年輕人立刻問道：「你是姜氏後人？」
「是。但我父母被奸人陷害，剛生下我就去世了。」「你父親叫什麼？」「師父沒有告訴我。他不讓我去報仇，說那個奸人很有權勢，我鬥不過。」自己如果姓姜，那老家大概在齊國。至於齊國的奸人到底是誰，那可不能亂說，萬一這個胡國和齊國是什麼秦晉之好，豈不更糟糕。何況江海濤也不「認識」幾個齊國人，除了齊環公和管仲。
幸運的是，車上的年輕人對這個「奸人」不太感興趣：「你師父叫諸葛亮？」「正是。」「他是哪裡人？」「這個，師父從未向我說起。」江海濤現在只能確定，楚人在這裡不受歡迎，於是他接著說：「不過聽師兄說，師父原本是楚國人，後來也是因為遭到奸人陷害，家裡人都被楚王殺了，只好一個人逃到深山隱居。」
年輕人皺起了眉頭。江海濤明白，自己的這番回答簡直就是沒回答，就算換成一個現代人聽了，也不可能滿意。但是自己主動地說得越多，危險就更大，還是等對方問吧。
車上的年輕人把頭轉向旁邊的將軍。這個將軍也皺著眉頭，無奈地看著年輕人。江海濤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再編點什麼，主動交待一下，這個將軍突然轉過頭，沖他大吼一聲：「你是米任派來的！」
江海濤嚇了一跳，然後茫然地看著他：「米任？」聽這問話，好像是人名，但江海濤不敢確定。也許是國名、地名，如果自己問一句「米任是什麼人」，豈不是讓對方更奇怪了。
將軍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羋壬是誰？」江海濤這下知道了，這是一個姓米的傢伙，而且多半是對方的敵人。他趕緊搖搖頭：「將軍，我真的不知道，師父從沒告訴我。」然後他故意小心翼翼地問：「這個米任是誰？」將軍的眼睛小了點，皺起眉頭：「奇怪。你在深山隱居，除了你師父，見過其他人嗎？」這句話什麼意思？江海濤琢磨了一下。如果說沒見過其他人，好像有點不合理。糧食可以自己種，衣服也自己縫？萬一這將軍讓我織布，那可就壞了。於是他趕緊回答：「見過。他們來交換一些糧食、物品。不過從來只和師父談話。」將軍苦笑起來：「那你們在山裡都幹些什麼？」
江海濤也開始感覺到，自己這個「身世」已經編得很離譜了，再繼續下去，連自己都沒法信。而且自己如果什麼都沒幹過，那還有什麼用？恐怕只能送去當奴隸了。還是說點老實話吧。
「跟我師父學習。」「學習？你都學過些什麼？」春秋時期的學生應該學什麼？歷史課上好像沒講過。琴棋書畫？有嗎？就算有，也不能說啊，自己只會胡亂畫兩筆毛筆字，而且春秋人肯定不認識簡體字。乾脆這麼說吧。「我學過數學、物理、化學、音樂。」文科是不敢提的，因為總不及格。就算唐詩宋詞，也是「勸君更盡一杯酒，春風不渡玉門關」之類的五言絕句，好像不符合現在的狀況。比如玉門關，現在多半還沒有呢。
「嗯！？」周圍響起了一片驚訝聲。江海濤不免有點得意，心說就憑你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高級知識」。待會我給你們表演一下，鎮住你們。比如摩擦生電什麼的。哎，等等！這個實驗好像要用綢子摩擦玻璃棒，另一種東西摩擦橡膠棒。我靠，現在能有橡膠嗎？沒準玻璃都還沒有。江海濤感覺自己的心口緊了一下。
將軍看了年輕人一眼，然後說：「你也懂樂？」江海濤沒想到他居然對音樂最感興趣，但隨即想起語文課上講過，《詩經》就是春秋戰國時期的民歌。我靠，要是他讓我唱詩經，那可怎麼辦？自己剛剛不及格的語文考試中，就因為寫成了「所謂佳人，在水一方」，給扣了兩分。
江海濤趕緊解釋：「我學的音樂，是我師父創造的一種歌曲。」停了一下，他又補充一句：「風格有很多種。」車上的將軍左手扶住欄杆，微微彎下上身：「那你唱給我們聽聽。」江海濤瞪大眼睛，心說你這傢伙可真難纏。「怎麼，不會唱？」「會，當然會！我想想先唱哪一首。」
這回他說的完全是實話。詩經學過兩首，什麼「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還有就是那該死的「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不過把它們當歌唱，顯然不行，自己可不是譜曲的。流行歌曲？大多都是愛情歌曲，什麼《我是真的想好好愛你》，這幫古人聽得懂嗎？沒準還有傷風化。這年輕人和幾個將軍在一起，所以呢，恐怕唱軍旅歌曲更合適。軍訓時學過《團結就是力量》、《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但也不行啊，現在哪有群眾，只有奴隸。得唱古代軍歌。有了，《霸王別姬》，秦末漢初的，離春秋比較近。
「將軍，我就唱一首……」江海濤停了一下：「一首《霸王卸甲》吧。」「霸王卸甲？哪個霸王？」「嗯，不是具體唱哪個霸王。這首歌曲只是表現了一位，威武的將軍，打完戰後去見自己的，」他本想說妃子，可又怕對方聽不懂，於是改了。「一個女人，既想念她，又……怎麼說呢，你聽聽就知道了。」「呵呵，那你唱吧。」將軍似乎覺得這人會唱歌，卻不知道自己唱得什麼意思，有點滑稽，笑著直起身。
「那好，我開始了。」江海濤穩定了一下情緒，左手握拳放到嘴前。將軍感到有點奇怪，但安靜地等著。江海濤內心裡稍微尷尬了一下，然後放開嗓子唱起來：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盪盡綿綿心痛
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人世間有百媚千種我獨愛愛你那一種［注010203］
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同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
我心中你最忠悲歡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換我毫情天縱
我心中你最忠我的淚向天衝來世也當稱雄歸去斜陽正濃
我心中你最忠悲歡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換我毫情天縱
我心中你最忠我的淚向天衝來世也當稱雄歸去斜陽正濃
現在KTV不是很流行了，但江海濤也經常去同學家聚會，卡拉OK、打電玩，都是聚會上常有的項目。上初中后以學英語的名義，他也磨著父母買了一個小MP3。雖然不是麥霸，但流行歌曲好歹還是會一點的。嗓子不咋地，但也不算難聽，基本還在調上。
一曲唱完，江海濤沒有期望得到喝彩、掌聲，但周圍人的反應還是有點出乎他的預料。大多數人都是一臉的奇怪和茫然。車上的將軍微微皺著眉頭，年輕人則瞪大眼睛，饒有興緻地看著他。安靜了一會，他略微向將軍偏了偏頭，眼睛還看著江海濤：「養敖，你覺得這一曲如何？」「公子，如此的樂，真是沒有聽過。曲調變化好像更豐富。感覺有點氣勢，還真像一個霸王。不過中間一段，全然不像一個霸主。」「是啊。霸王卸甲。此人雖有一身霸氣，但心裡缺乏決斷，終究難成大器，只能是個丟了甲的莽漢。」
江海濤看這一曲似乎沒有引起對方的反感，心裡踏實多了，立刻拍上馬屁：「公子高見啊。我師父曾經說，曲里所唱的這個霸王，雖然作戰勇猛，氣勢如虹，但優柔寡斷、兒女情長，最終被別人打敗，自殺而死。」
「哦？不知道唱得是哪一位霸王。是不是你師父沒告訴你？你這人真是奇怪，好像什麼都不懂。可你知道的，好像又都是我們不知道的。」這段話，讓江海濤不知道如何回答。年輕人看他不作聲，接著說：「聽你所說，你師父像是一位大賢，本事不小。難道他就沒教你一首真正的霸王之樂？」
江海濤心說，老子嗓子並不好，你怎麼還聽上癮了？有霸氣的歌？我一時半會哪給你想去。唉！這首沒準行。他硬著頭皮回答：「還有一首，不知道算不算。」「唱來聽聽。」
這次江海濤沒有舉起拳頭，把雙手背到身後，昂首挺胸地唱起來：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一襟晚照
啦……………………
啦……………………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一曲唱完，車上的將軍似乎有點驚訝。年輕人也笑了：「嗯，有點意思。誰負誰勝天知曉，豪情仍在。這首曲子叫什麼？」
「笑傲江湖。」「江湖？可我聽裡面唱到的是海，還有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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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010201］：孫子就是跟著吳王幹事業並出名的。關於殺愛妃、《孫子兵法》什麼的，網上很容易搜到，我就不啰嗦了。「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兵無常勢」、「兵形象水」，這三句是《孫子兵法》里的。可「聲東擊西」、「暗渡陳倉」是三十六計里的，分別來源於西漢、三國時的戰例。「三十六計」一語，最早出現於公元5世紀，比江海濤現在所處的年代晚一千年呢。
［注010202］：春秋五霸，有兩種說法。一是指齊桓公、宋襄公、晉文公、秦穆公、楚莊王。此說見之於《白虎通·號篇》。另一種說法是齊桓公、晉文公、楚莊王、吳王闔閭、越王勾踐。此說見之於王褒的《四子講德文》。這兩種說法，初中歷史課都曾提到，而且有的以吳王夫差代替闔閭。江海濤把這兩種說法弄混了。勾踐卧薪嘗膽也不是十年，他被吳王夫差抓去當了3年馬夫，然後被放回越國，卧薪嘗膽9年後大敗夫差，又過了9年才殺夫差、滅吳國，一共花了21年。
江海濤的歷史知識只記得大概，因此他在今後有關春秋人物、事件的回憶，大家千萬不要作準。我想大多數人都和他一樣，如果沒有網路、書籍作參考，完全憑自己的記憶，也無法準確說出春秋時期開始於公元前几几幾年，孔子生於哪一年，越王勾踐從被俘虜到殺夫差，是不是十年。
［注010203］：這一句本該是「人世間有百媚千抹」。以江海濤的水平，在今後的唱歌、吟詩、講故事、作研究，等等等等，各種活動中，這種細節錯誤將有很多，因此大家千萬不要把他的回憶當作正確答案，如有疑問，請上網查詢。如果你認為他小白，可以自己比試一下，不藉助網路、電腦，不翻參考書，只憑你自己的大腦和筆紙，完成下列測試：
1·寫出屠洪剛《精忠報國》的全部歌詞。
2·填空，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卻話巴山夜雨時。
3·鋼和鐵，哪個熔點高？或者按密度從小到大，排列酒精、汽油、煤油。
4·寫出火藥中，炭、硝、硫磺三種成分的最佳百分比。
5·請問蘇達和小蘇打，純鹼和火鹼，石膏和生石膏，有什麼區別？或者說出它們各自的化學分子式。
一個普通的成人，大概一題都答不對。一個普通的初中生，大概能答對三題。如果你能全部答對，那可真是「文武全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