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走不出的死循環
元魁在被窩裡正打哆嗦的時候，忽而見他爸爸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雙手還抱著一個東西，這個東西呈長方形，外面裹著一層薄薄的紅紗。
爸爸將這個裹著紅紗的物件放在了元魁被窩，同時還說道：「元魁，快拿著，拿著這物件就不冷了。」
元魁聽爸爸這麼一說，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用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這個物件，說來也奇怪，一兩分鐘之後，一股淡淡的暖流順著元魁雙臂傳入了元魁的身體！
這種感覺相當舒服，元魁身體上那些刺骨的寒意，都被這股暖意漸漸的消融了，後來，元魁發現那是一個玉雕。
但儘管這個玉雕緩解了元魁的癥狀，但並沒有根治，就這樣，元魁幾乎卧床不起了。
後來很多年以後，元魁父母去世，元魁很可憐，就是張生隔三差五的照顧元魁，元魁這才跟張生說了很多事情。
我向張生問道：「張生，那你以後就從未走出過山村嗎？」
張生望著天空，此時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說：「秦銘，不瞞你說，我走出過，不過最後卻又不得不回來了。這似乎是一個死循環！你即使走出這個村子，最後也得回來！」
我納悶道：「那這是咋回事呀？」
張生道：「我走出去過一年，也到了城市裡。然後找了個地方打工，然後認識了一個朋友，叫李濤，這小子是個富二代，生活奢靡，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尤其對男女之事很熱衷，平日里不是開著超跑去酒吧泡妞，就是在家的大別墅里開私人派對，也是幾個高檔KTV的常客，裡面的那些漂亮公主，都是朋友。
用他身邊哥們的話來說，那就是閱女無數了。
一天晚上，他給我打電話來，「喂，張生，這周末我在遊艇上開派對，你也來吧，漂亮姑娘很多。」
我笑著回道：「濤哥，我有些事不去了。」
說心裡話，我與這李濤算不上什麼鐵哥們，只是一般關係，是在一次偶然的聚會上認識的。
我平日里也有些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因為我倆並不是一個生活層次上的人，他吃喝不愁，花錢大手大腳，俗話說，禮尚往來，他可以請我吃上萬元的一頓飯，而我，則沒那麼多錢回請他，所以，基本上他的什麼唱歌、派對、飯局，我都推脫，不想欠別人的。
電話那頭的李濤接著說道：「張生，不是我說你，都二十了，還一處男，說出來丟不丟人啊，明天晚上遊艇上來的都是正經女孩，你看哪個順眼，我直接牽線，給你做女朋友，咋樣？」
聽他這麼一說，我猶豫了一下，的確，我長這麼大了。還沒交過女朋友，其實心裡也不想做單身狗，但是由於工作忙，也沒錢，一直也沒碰見合適的，聽李濤這麼一說，也有些動心。
電話那頭的李濤聽我不說話，便又說道：「張生，你就來吧，我這好意請你，你要再不來，就是不給面子了啊，咱們這朋友還咋做？」
我回道：「那好吧，濤哥，明晚我去。」
「嘿，這才像兄弟嘛，晚上八點，遊艇上見。」
第二天晚上八點，我到了海邊，那裡停著一艘豪華遊艇，舷窗中燈光閃爍，
見我來了，李濤很是高興，直接下來攬著我的肩膀道：「這才像兄弟嘛，哥告訴你啊，今天晚上，來了四個妹子，是紅月亮酒吧的琴棋書畫，既漂亮，學歷又高，知書達理，你看上哪個，和哥直接說，哥直接先讓你們生米煮成熟飯！」
「那先謝謝濤哥了。」
在李濤的引領下，我上了遊艇。
的確，裡面有四個穿著打扮時髦的女孩，還有三個男的，都是生面孔。
李濤給我簡潔的做了下介紹，大家寒暄了幾句。
遊艇內部布置的很奢華，像那種特別高檔的KTV包間，還有一個吧台，上面各種酒琳琅滿目。
李濤親自調了調酒，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
幾個男女有說有笑，一邊品酒，一邊開始唱歌了。
李濤坐在我旁邊，喝了一口酒，打量著那四個女孩，說道：「張生，這幾個女孩，那是紅月亮酒吧的門臉，都是雛，你喜歡哪個？」
我用目光一掃，這幾個女孩，長的都挺靚麗的，身材高挑，膚白貌美的，可以說，顏值都是中上等。
可是我覺得，雖然好是好，但是與我不太般配，以我的收入，恐怕養不起。
李濤用手指著沙發一角的那個大長腿女孩，對我擠了下眉毛，「這個女孩十九歲，叫小畫，你瞧瞧那腿，可以玩一年的，包你爽。」
的確，這女孩，穿著條黑絲襪，紫色小高跟，可以說，只要還是個男人，看著這麼一個標誌女孩，一定會有感覺的。
李濤呵呵一笑，「張生，事先聲明啊，這個女孩，我可絕對沒摸過。」
說著，他走到那叫小畫的女孩身邊，說了幾句話，那女孩便走到了我身旁，攬住了我的胳膊，說實話，長這麼大，沒碰過女人的我，現在緊張的很，被她這麼一碰，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李濤拿了兩瓶紅酒，把我和這個妙齡女孩小畫引到了一個船上的隔間裡面，而後，俯在我耳邊悄聲道：「兄弟，今晚好好把我機會啊，拿不拿下就看你的本事了。」
說罷，拍了拍我胸脯。
我也不太會搭訕，尤其面對著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大腦一片空白，真不知說什麼好。
不過這女孩倒是挺主動的，給我倒了一杯紅酒，「來，小哥，咱們喝一個。」眉眼之中散發著一種青春的吸引力。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也跟著喝了下去。
對於酒，我不感興趣，也不太能喝，這一杯下去，已然有些臉紅。
喝了幾杯之後，這女郎開始慢慢的往我這邊湊。
這時，在酒精的麻痹下，我已經是有些頭昏腦漲了。
只覺得兩團軟綿綿的東西緊緊的挨著我的身子，淡淡的香味不斷的挑逗著我的神經。
我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生理上反應也很強烈。
加之酒精的作用，渾身發熱，不由自主的擁住了女孩的那雪白的香肩。
此時，小畫的俏臉紅的似粉色桃花，惹人憐愛。
她滑膩的雙臂忽而摟住了我的脖頸，櫻桃般的小口直接親了上來。
吐氣如蘭，撩撥著我的每一根感官神經，實在按捺不住，有些意亂情迷，不由自主的也擁了上去。
緊促的呼吸，熱烈的親吻。
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恍惚之間聽的外面有人呼喊了一句，「有人跳水啦！」
驚懼之下，我猛地醒來，看見自己的上衣已經被脫光了，而那個妙齡女郎小畫。則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我倆究竟發生過什麼沒有。
我急忙上衣服，穿上鞋子，走出了隔間。
發現幾個男人站在甲班上，向水中窺望著，還有兩個男的，穿著救生圈在水裡遊動，看來是在救人。
李濤站在甲板上，俯視著黝黑的海面，臉色很難看，眉毛緊皺，陰沉的似乎可以擰出水來。
在他旁邊站著一個男的，臉色煞白，身子顫抖，戰戰兢兢，「濤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這女孩性子這麼剛烈……」
「啪」的一聲爆響，李濤扇了這男人一個大嘴巴，「滾遠點！」
我向李濤問道：「濤哥，誰跳水了？」
李濤沉默不語。
約么搜尋了一個小時，終於將這個落水的人撈了上來，不是別人，正是小畫，一層薄衣緊緊的貼在身上，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瞳仁已經變成深紅色，似乎怨氣十足，死不瞑目。
顯然已然身亡，香消玉殞了。
我盯著小畫的屍體，眼前驀地一黑。險些沒暈倒，繼而是惱怒，惱怒至極，聽話口，就是剛才那男的，對小畫想來強的，小畫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才跳了大海。
我上前抓住那男的脖領子，直接怒吼道：「是不是你將小畫逼的跳海了！」
這男的哆哆嗦嗦道：「我沒逼她，沒逼她，是她失足落水了……」
我直接一拳打在了他面門上，此人立刻口鼻竄血，我一腳將他蹬翻在甲班上。
而後，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這男人唰的一下子蹦了起來，把我手機奪了過去，而後跪在地上，抱著李濤的雙腿，苦苦哀求道：「濤哥，你救救我吧，報警我就死定了。濤哥，求求你了，做牛做馬我都報答你！濤哥，我不是故意的。」
李濤也是很憤怒，一腳將這男的踹翻在地，「陳楠，你真是該死！」
這叫陳楠的男人馬上爬起來，左手抱住李濤的腿，右手則扇著自己嘴巴子，哀求起來，像一條癩皮狗，「我該死。我該死，我不是人……」
李濤氣沖沖的將陳楠甩到一邊，隨後把我叫到一個小艇上的僻靜處，盯著我道：「張生，你冷靜一下。」
「沒法冷靜！小畫死了！我一定要報警，這個男的必須為小畫的死付出代價！」我怒道。
李濤道：「張生，我知道你的意思，這陳楠著實可惡該死，可他爸是我家公司的財務總監，你也知道，現在開公司，假賬黑賬什麼的多了去了，他爸都了解，也參與過造假賬，萬一現在報警，這陳楠估計即使不判死刑也得判個死緩無期什麼的，如果他爸知道只是為了一個酒吧女，可能就會拼個魚死網破，將所有公司的假賬黑賬都抖落出來，我家公司那麼也就遭殃了。」
「可是濤哥，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陳楠這小子是真的該死！」我攥著雙拳怒道。
李濤拍著我肩膀道：「張生，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你若報警，他死了，我家的一切也就完了，查出假賬來，我爸估計也得判個二十年，你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我遭殃嗎？張生，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再說，這不就是一個女人么，一個酒吧女，只要有錢，找多少有多少。」
「濤哥，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毫不退讓的道。
李濤沉沉道：「張生，這麼說來，你非要報警不可了？」
「對！我要讓陳楠償命！」
此時，有個男子走了上來，他盯著我，一字一板道：「楚張生，你剛才和小畫睡過覺了，她身體里一定留著你的東西，如果我們幾個說，是你強暴了小畫，她才跳的水，你說的清么？」
這個男的我有過幾面之緣，是李濤的貼身保鏢兼智囊一類的人物，身高一米八多，平時總板著一副面孔。有個外號，叫阿山。
我看著阿山，有些不敢相信，「阿山，你血口噴人……」
阿山依舊淡淡道：「對，我是血口噴人，顛倒黑白，如果此時你敢報警，我有把握，讓你坐牢，人證物證都有。」
李濤則在一旁沉默不語，似乎是默認了這阿山的說法。
氣的我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看著小畫的屍體，我木木獃獃。
李濤隨後打了一個電話，正是給那個酒吧老闆打的，電話打完，李濤說對我說：「小畫是遠處來的，此處無親無故，酒吧老闆說負責搞定。」
說罷，他拍著我肩膀道：「張生，手機我給你買新的，女人，給你找更好的，你這輩子的吃喝玩樂，我全包了。至於小畫，我會通過一些方式，給她家一些錢，保證她父母這輩子衣食無憂的。」
而後。他走到那幫人前面，沉沉說了一幾句話：「今天晚上的事，誰宣揚出去，我有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李濤家族的勢力，在場的人都知道，沒人敢反對。
那個叫做陳楠的，一個勁的給李濤磕頭，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我坐在小畫屍體旁邊，心裡五味雜陳。
李濤道：「張生，你今天就當幫哥一把行不行？這輩子哥都記著你的恩情。」
而後他又對著那幫男人道，「今天的事情，誰要是吐露出去，別怪我心狠手辣。」
在李濤的軟硬兼施，聲色俱厲的威脅之下，所有人都妥協了。
包括我，也妥協了。
我知道。李濤也有辦法讓我從世界上消失，甚至是我父母一家。
李濤攙扶著我回到隔間，說回到岸上之後，他會妥善處理小畫的屍體，然後，給她父母一筆錢。
我坐在沙發上，有些魂不附體的感覺，戰戰兢兢的點燃了一根煙，哆哆嗦嗦的抽了起來。
小畫這麼好的一個姑娘，頃刻間就魂歸西天了。
我不斷的抽煙，一連抽了兩包煙，抽到最後，嘴都發苦了。
最後，拿起那瓶紅酒，直接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全部灌了下去，頭暈腦脹的睡著了。
待遊艇回到岸上后，我沒見李濤他們怎麼處理那小畫的屍體。
李濤讓阿山開車將我送回住處。
這阿山在車上，說道：「張生，改天我去你家，看望一下伯父。」
我知道，他這是在敲山震虎的警告我，是讓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否則，我的家人也會不利。
回到住處，想起小畫那幽怨的雙目，我依舊有些心驚肉跳，睡到半夜的時候，忽而聽見有人敲門，看了看錶，剛好晚上十二點，這麼晚了。誰會來呢？
我迷迷糊糊的起床，順著貓眼看了看，樓道里空蕩蕩的，沒人，心裡納悶，誰家的熊孩子？
剛回到床上又要躺下，忽然又想起了敲門聲，這次敲門聲還挺大，
一連休息了兩個星期之後，才去上班。
李濤給我銀行卡上打了五萬塊錢，說先花著。
我沒敢退回去，也沒敢動。
因為我知道，一旦退回去，那麼我家很可能會遭殃。
我是一家動畫設計公司的員工。
因為市裡租住房子太貴，所以找了一個郊區的房子，每天晚上下班，回到住地都要坐一個小時的公交。
對於搞動畫設計的可能知道，每晚加班到十一二點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經常，晚上坐末班車，甚至，有時候加班太晚了，直接打地鋪在單位睡。
這件事情過去了大概一個月，記得那天，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加完班，一看手錶，剛好十一點，末班車經過公司樓下的時間是十一點十五，急忙收拾一下，跑著來到樓下站牌。
此時，諾大的站台上只有我一人。
的確，這麼晚了，臨近午夜，一般是沒人坐車的。
過了一會，遠處兩道暗暗的燈光漸漸移動了過來，一趟老式的公交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31路。
車門打開，我一步踏了上去。
四周一掃，整輛汽車內部空蕩蕩的，除了司機之外，只有我一人。
車緩慢的行駛了。
這車很老了，顛顛簸簸。
窗外的雨漸漸的大了起來，逐漸形成了一道淺淺的雨幕，漆黑一片，天空偶爾劃過一道道閃電，響著一陣陣悶雷。
這時，公交車駛入了一個街道，街道兩旁都是老式的六層居民樓。
我正打盹呢，忽而驀地瞥見，在左側的三層樓上，有一個女人，站在玻璃窗內，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正在直勾勾的看著這輛公交車！
本來，那扇窗戶內並沒有燈光，而是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我才看見那女人。
而這個女人，雙目居然正在向下淌著兩行紅色的淚水，或者說，是血水！
嚇得我一個激靈，正想仔細觀察，閃電一過，外面瞬間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只恍恍惚惚的看到在三層窗戶那裡，似乎有個人影子。
不過一路都有些后怕。
第二天的時候，我依然是坐的這晚班車。車依舊是行駛的這條路。
此次，我打起了精神，格外專註的向那個三層窗口盯著。
果真，在窗口站著一個女人，雙目直勾勾的盯著這輛公交車！
那雙眼睛，白的嚇人，瞪得大大的，而且，正在向下淌著兩行血水！
由於看的專註，正好與那女人的血目來了一個對眼，不禁駭然，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頭皮差點炸了！
這回我看清了這女子的長相，就是在遊艇上淹死的小畫！
她的雙目好似發怒的野獸，充滿了無限怨恨。
這眼神中的戾氣，似乎可以吃人！
回到住處，我躺在床上。渾身瑟瑟發抖，像一片風中的樹葉，莫非見鬼了？這三層樓上站著的，是小畫的冤魂嗎？
第二天，我請了假，沒去上班，而是直接去了老樓那裡，上了第三層，我就開始敲門。敲著敲著，門嘎吱一聲開了。
裡面站著一個女孩子，正是小畫，此時，她依舊是很美麗，烏雲般的長發披在肩頭。
我見到她，按理說應該是恐懼，可是現在。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接下來，她退去了自己的衣衫，還解開了我的衣服……
她輕盈一笑，用滑膩的藕臂摟住了我的肩膀，接著上來用那香唇親吻我。
她的雙臂摟的我很緊，像水蛇一般纏著我的脖子，幾乎接近窒息，但是，卻不痛苦，反而，這種感覺很美妙，像是站在雲端一般。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個老大爺大喊道：「小夥子！你幹什麼！」
驚懼之下，一個激靈，我睜開了雙目，原來，我靠在這扇鐵門前，雙手正扯著自己的褲腰帶，套在自己脖子上，雙手使盡的向兩旁拽，這是要活活勒死我自己的架勢！
看來是小畫的冤魂要殺我！
我喘息著，驚恐無狀，跌跌撞撞的跑下了樓梯。
此時，手機突然響了，嚇得我差點從樓梯上翻滾下去，一看，是李濤打來的的，急忙按鍵接通。
他語氣很沉，「張生，你還好吧。」
「嗯，怎麼了，濤哥？」
「晚上來咖啡館。有些事。」
晚上七點，我和李濤在約定的咖啡館見面了，此時，他的臉色異常難看，青白交加，五官似乎都有些扭曲了，像是大病初癒，明顯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刺激一樣。
他喝了一口咖啡，緩緩道：「張生，這幾天你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
我本想說差點被小畫的鬼魂掐死的事情，但咽了咽吐沫，沒有說出來，畢竟，那也許是我的幻覺，或許是我心底對小畫極度愧疚，導致了我有一些比較變態的行為。不知不覺中用褲腰帶勒住了自己的脖頸自殺。
李濤攥著咖啡杯，手有些哆嗦，顫音說道：「那天遊艇上的男人，除了我們兩個，都死了。」
啊！都死了！我幾乎驚叫起來。
李濤接著道：「對，都死了，都是自殺的，有跳樓的，有割腕自殺的，還有的是上吊的。但陳楠他失蹤了。」
陳楠，就是那個強暴小畫不成得男子。
說著，他把手機遞給了我，上面有一些自殺的圖片，很是血腥，其中有個人直接把刀子捅進了自己的左眼之中，從後腦穿出，甚是恐怖。
我看得後背發涼，牙齒打顫。
李濤說道：「這是我託人找到的他們自殺時的照片。」
兩人沉默良久。
李濤隨後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我，充滿了恐懼，聲音有些顫抖道：「張生，看來，是那個女子小畫的鬼魂來索命了！接下來，就輪到咱們兩個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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