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後荒唐事
?但片刻之後，我發現這蛇似乎沒有惡意，而是對著我滋滋的吐著芯子，似乎在向我表示感謝。
我說道：「白蛇白蛇，你看在我曾經放你一命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吧。」
白蛇鬆開了身子，又戀戀不捨的看了我兩眼，隨後向山林中遊走而去。
這天晚上我又做了一個夢，那洛水七公主道：「夫君，我要閉關了，派了一個婢女服侍你。」
這夢真是奇怪，洛水七公主究竟是誰，還要派婢女來服侍我，是真的還是純粹我的想象。
第二天，村裡發小沐雲來找我，說村裡的趙老大家的女兒死了，要與一個隔壁鎮子的小伙配陰婚，聽說那小伙家裡特別有錢，要陪送不少好東西呢，不如前去撈上一筆。
我就說這小子賺死人錢不地道，我不去！沐雲說就是讓我陪著壯壯膽，他父母生病在床，沒錢不行啊。
賺死人錢，總比讓父母死了好。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就心軟了，這小子還說，為了以防萬一，讓我向師父要幾張避鬼符籙。
我也照做了，編了個謊，向師父要了兩張。
那陰婚是晚上，我與沐雲在河邊蹲守。
沐雲說早就打探好了，那配陰婚的兩家，準備用一艘紙船將這對男女新人沉了。
午夜十二點左右，兩家果然用白布背著屍體就來了，還有人扛著一艘紙船。
兩家人將紙船擱在水面，二人屍體置於其上，那死去的女子果真穿金戴銀的，月光下有些晃眼，看來是陪葬了不少好東西！
沐雲雙目放光，蠢蠢欲動。
兩家人隨後將紙船往黃河中一推，焚香禱告之後就離開了。
待他們背影消失后，沐雲拽著我就沖了出去，躍入水中，甩開膀子直奔紙船游去！
此時，紙船已經快沉了。
沐雲手疾眼快，直接一下子將那女屍拉住，三下五除二的將身上的金銀首飾洗劫而空。
回到岸上，說這也沒什麼嘛，還以為會詐屍呢！
我倒是有些擔心，回到蛇廠小屋，第二天，卻發現在門口有一隻鞋子，好像正是昨晚那女屍的！
隨後，中午我就聽說了沐雲的噩耗！
村人說沐雲瘋了，眼睜睜的自己把脖子割了一半！邊流血邊笑著跑到黃河邊，投水自殺了，連屍體都沒撈上來。
也許是有師父的符籙保護，所以我才沒事。
第二天晚上半夜的時候，我忽而聽見窗戶有響動，起身一看，我的媽呀！
正是前晚那個女屍！在窗棱處直愣愣的在看著我！眼神惡毒。
我急忙拿出師父的兩張符籙，緊緊的抓在手中，當做護身符。
忽而只見這女屍的身子向後倒退而去，這是什麼情況？
仔細一看，不是女屍在倒著走，而是被迫的，在不遠處居然是那條大白蛇，此時張著血盆大口正在吸食！
坊間傳聞，都說蛇一旦成精，大嘴一張，吸力極大，什麼飛鳥虎豹豺狼，都逃脫不了。
女屍就這樣被吸入了巨蛇口中！
隨後此蛇盤桓而走。看來這蛇可能是念在我曾經救它一命，前來報恩了！
過了幾日，我來蛇廠的時候，忽而就驚詫的發現有一個白衣女子在蛇廠門口徘徊。
她是誰？我以前從未見過，大眼睛，高鼻樑，白皮膚，十分俊俏，比村花夕子還漂亮一些，我足足的看了半天，這才緩過神兒來，莫非這俊俏姑娘是買蛇的人？
我急忙走了過去，可交流之中，發現這女子是個啞巴。
用手比劃了半天，我懂了她的意思，似乎是想幫我養蛇。
我和她很費力的交流了很久，大致明白了，她說她是早年被拐到了山裡的，我問她怎麼不回家，她說忘了家在哪裡，而且希望我能收留她。
既然這樣，我也就當回好人吧，收留她，養蛇就養蛇。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再說，這白衣姑娘這麼漂亮，就是光看也養眼呀。
當然，我對這白衣妹子始終有種敬畏，因為，我總覺得，她和那條白蛇之間似乎有某種神秘聯繫。
或許是不是白蛇精呀？但又一琢磨，白蛇精也未必就可怕，畢竟，新白娘子傳奇里的白蛇精，那還是個好人呢。
或者，是夢中那個洛水七公主派來的婢女？當然，夢裡的東西根本不能當真，或許就是我的想象。
又過了一個月，師父回來了，這次回來，居然帶來了一個漂亮妹子！
的確，這妹子很年輕，才二十齣頭的樣子！
我師父已經六十多歲，這妹子究竟是以什麼身份帶回來的？
是情人？還是徒弟？抑或是私生女？
我問了師父，師父說是關門弟子！
我聳了聳肩，表示理解，畢竟師父性子孤傲高深，不是常人所能揣測。
我跟師父說了村裡有人被蛇纏死的事情，師父說他當初只知道怨蛇會殺人，但殺的這兩個人，都是惡人，也算是為死者報仇了，不管那條白蛇是不是那個女人所化，也都算是天理循環。
我就說在我的蛇廠里突然來了一個白衣女子，怕是蛇精，師父悄悄看過之後，說是地地道道的黃花閨女，這我的心才放了下來。
師父自從招了這個年輕的關門女弟子，就整天的在院子里不出來，唯獨就是偶爾讓我去鎮子上買酒喝。
師父和這個年輕的漂亮女弟子天天在在院子里不出來幹嘛呢？
我也不想去打擾，愛幹嘛幹嘛吧，可是我擔心師父身體吃不消，就偷偷給師父買了點腎寶。
沒想到竟然被師父給劈頭蓋臉的痛罵了一頓，還舉出了三點理由：一是我低估了他的定力與品德，二是低估了他的體能與本領，三是說我思想太齷齪。
既然師父不領情，那我也沒話說，算我多管閑事吧。
我也就不打擾師父與這個關門女弟子的事情，專註於養蛇。
這個白衣女子似乎沒有名字，我就給她起了一個，叫小雅。
小雅之名，取自詩經。
小雅雖然看起來身子柔弱，可是幹活卻是一把好手，喂蛇也喂的好，學東西還很快，做飯什麼的，比我做的都香。
我母親就問我，說蛇廠那個女孩子是誰呀？
我就說是被拐賣到山裡來的，不知道家在哪裡，我就給收留了。
母親就私下裡說，這個姑娘眉清目秀的，也能幹，讓我有意的話可以娶了。
村裡的姑娘本來就不多，有些姑娘家長，看村裡姑娘少，還坐地起價，放話沒有二十萬，就別想娶，其實這些人，與其說是窮瘋了，不如說是心腸壞，誰都想有錢，這沒錯，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拿自己女兒來做買賣，那就道德敗壞了。
其實對於小雅姑娘，我倒是沒意見，漂亮，溫柔，曲線好。
但是吧，我曾經也試著牽過她的手，但是她卻很快的躲開了。
平常雖然和樂意與我交流，但卻非常排斥和我有肢體接觸。
可能是對我不太滿意，只是將我當哥哥。
有一天，我與朋友聚會，喝醉了酒，大晚上的回到了蛇廠，迷迷糊糊的，看見剛洗完澡的小雅，清香撲鼻，忽而熱血上涌，直接摟住親了一下！
換來的卻是小雅的一個輕輕的嘴巴子，瞬間我就清醒了，而後她眼神楚楚的看著我，比劃著問我疼不疼。
我說了句對不起，衝動真是魔鬼。
這天，我來到蛇廠，卻發現小雅不在，不知道幹嘛去了，難道是因為那天我親她，她生氣走了嗎？
我四處找尋也沒見小雅，垂頭喪氣的坐在蛇廠門口，直到晚上八點，天都黑了，小雅才回來，臉色很難看，而且胳膊還好像受傷了！還流血了！
滴吧滴吧的。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被人打了嗎？我急忙扶住小雅。
正在這時，忽而看見很多人拿著手電筒，還有點著火把的，光影閃爍，人聲嘈雜的向著蛇廠這邊聚涌而來。
我一看居然是村民，帶頭的正是二人，一是村長劉浩！二就是村長的小舅子！那個屢屢來蛇廠找茬的人！
這麼晚了，來這裡做什麼？而且還是這麼多人，抓賊嗎？
這劉浩氣喘吁吁，直接劈頭蓋臉的叱問道：「秦銘，你看見有條大白蛇往這邊跑了嗎？」
我搖頭道：「沒有啊，劉村長，這是咋回事？你怎麼帶這麼多人來了？」
據村長劉浩說，今天有條大白蛇，晚上又在村外的樹林里纏人了，差點把人纏死，還好碰巧有個拿著鐮刀的村民路過，一鐮刀就將白蛇身子割了一個大口子，這白蛇才逃之夭夭，村民們拚命追趕，白蛇就是向著這邊逃來的。
村長小舅子直接上前橫眉道：「秦銘，現在全村，就你一家養蛇，我猜那條殺人蛇，就是你這裡養出來的！」
「許豪，你別血口噴人，我這裡沒有什麼殺人蛇！」
「你敢不敢讓我們檢查你的蛇廠！」許豪喝道。
「檢查就檢查，誰怕誰啊！」
隨後，村長劉浩帶著村人檢查了蛇廠，確實沒有發現那條大白蛇，許豪這小子，真是太壞了，還故意用火把燒死了我幾十條小蛇，弄得蛇群涌動。
要不是看著這麼多人，我今天一定給這許豪一頓教訓。
他們從蛇廠檢查了半天，一無所獲，但是卻發現小雅的胳膊在流血。
這許豪似乎就起了疑心，問小雅這胳膊怎麼弄的，小雅比劃著說是摔的，可是摔的能摔出血來？
許豪猛地抓住小雅的手腕子，將衣角褪起，不禁大驚失色！
我也是呆若木雞！
小雅雪白的胳膊上，有幾個小孔，正在往外滲血！滴吧滴吧的。
大家的一致認為，小雅這就是被蛇咬的！
莫非是小雅也受到了那條白蛇的攻擊？
許豪這小子一頓逼問，可是小雅卻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最後躲到了我身後。
許豪雙眉倒豎，氣勢洶洶，「秦銘，你別護著她，這條大白蛇，已經纏死兩個人了，現在，差點又纏死一個，今天必須得問出來，這條白蛇在哪！然後消滅了！免得村民再遭殃！」
「許豪，你說什麼呢，小雅怎麼會和那條殺人蛇有關係！」
許豪盯著我冷冷一笑，「秦銘，我估計，你也是同犯吧，你和這小雅，大概也是一對為非作歹的狗男女！白天人模狗樣，夜裡苟且！村裡的其它那些蛇廠，八成就是你暗中使壞攪和黃的！」
聽了這混賬話，我當時就怒不可遏了！直接一腳就蹬在了許豪褲襠上！
把這孫子踹出去了三米多遠，捂著褲襠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