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雙雙殉情
新房裡布置成了粉紅色,氛圍十分曖昧。
慕容佳雪的芊芊玉手輕輕摟住我的脖頸,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楚楚望著我道:「秦銘,我想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父親這件事,你會答應娶我么?」
「會。」我乾脆的回道,的確,此時,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都應該說會,說別的根本沒意義。
她笑的很暖心,一個吻就迎了上來。順手將燈熄了。
而後,將我壓倒了下去。
然而,就在這個當口,忽而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伴郎伴娘都殉情啦!」
這一嗓子傳來。我和慕容佳雪二人都是一驚,什麼,伴郎和伴娘殉情了?這是什麼情況。
這伴娘與伴郎,都是我和佳雪同班的高中同學,與我們關係都不錯,此次把他們叫來,也是敘敘舊。
這伴郎和伴娘,其實也是一對戀人,說是再過幾個月,就要結婚,倆人感情很穩定,怎麼突然間就殉情了,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和慕容佳雪二人當然立即從新房跑了出去。
有人驚恐的大喊著,「死人啦!伴郎伴娘在村口的石牌坊處殉情啦!」
我和佳雪也趕緊一路小跑,往村口的是牌坊處急急的趕了過去!
等到了那石牌坊處,嚇的我和佳雪二人雙雙一怔,往石牌上一看,渾身哆嗦不止,像是被電擊了一樣。
與此同時,我趕緊用手遮住了佳雪的雙眼,免得嚇著她。
只見在石牌正下方,吊著兩個人,他們的脖頸都套在了一個繩子圈裡,舌頭已經吐了出來。眼睛都睜得大大的,兩具身子如銅燈擺一樣,晃來晃去,分外滲人。
正是伴郎與伴娘!
我心間劇痛,這兩個人在白天還有說有笑,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上吊了呢?
慕容佳雪掰開我捂在她眼前的手,看了一眼,被這殘酷的景象的所震懾,怔了幾秒,猛然撲在我懷裡,嗚嗚啜泣,「他們兩人怎麼上吊了?」
的確,真的十分奇怪,兩人殉情明顯說不通呀,莫非是刑事案件?有人殺了他們倆人?
此時,我的發小劉偉也已經來到了現場,看著兩具懸屍,走到我身旁,動了動眼色,而後附在我耳邊悄聲道:「銘哥,這是不是那後山景美人的變相報復啊?」
我心裡一驚,但是,覺得也未必就是,畢竟,也有可能是一起刑事案件。
此時,我赫然在人群中,發現一雙似笑非笑的詭異眼睛!
再仔細一看,竟然是傻女二鳳!
她此時盯著那牌坊上的兩具屍體,似乎在興奮的怪笑,讓人頭皮有些發麻!
驀地,她直接瘋跑到佳雪身旁,指著她狂笑道:「這都是你這新娘子乾的好事!臉上不塗灰,得罪了景美人!看著吧,都得死!」
傻女二鳳這話令在場的眾人一片嘩然。
這傻女二鳳還不依不饒的罵罵咧咧。
我急忙先將慕容佳雪送回家,然後又趕了回來。
剛才已經有人報警了,此時,兩輛警車趕到。
有法醫刑警什麼的,經過一番驗看,都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得出的結論真的是自殺!
的確,從現場的各種情形看,這就是兩人自殺!
我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劉偉道:「看著真的是觸犯了那後山的景美人,哎。」
我心裡也是惴惴不安起來,等到警察將這兩具屍體摘下來帶走,我才慢慢的向家中走去,劉偉說道:「銘哥,你和佳雪嫂子多注意點吧,如果這弔死的兩人是後山景美人的報復,我想她一定不會就此罷休,還會繼續報復的。」
聽了劉偉這話,我心裡更加慌張不安了。
回到家中,佳雪坐在新房床上,一見我來了,急忙問道:「秦銘,他們是被謀殺的嗎?」
我搖頭道:「不是,警察經過驗看,說是自殺。」
她聽了這句話,略帶驚慌的自言自語道:「真是我害死了他們么?真是我害死了他們么?」
我握著她雙手安慰道:「不是,佳雪,這事跟你無關!」
她忽而雙目翻了一個白眼,直直的身子猛然癱倒,居然暈厥了過去!
我當時就急了,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沒管用,急忙抱起,火急火燎的朝著村衛生室跑去,衛生室醫生一番折騰之後,說不行,趕快去縣上醫院,就這樣,婚事還沒辦完,劉偉又直接開車拉著我和佳雪,向著鎮上的醫院疾馳而去。
一路上,劉偉也是有些抱怨道:「銘哥,我說吧,這新娘子臉上不塗灰,十有八九准出事。」
「閉上你的烏鴉嘴,你嫂子可能是今天結婚。大喜的日子碰上傻鳳攔路,有些怨氣,又遇到兩個高中好友雙雙殉情,急火攻心,身子有些虛,沒啥大事兒,別瞎說。」
「好好好,我也希望沒事,是我瞎想了。」劉偉服軟道。
我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心中惴惴不安,因為這倆天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也著實讓我十分驚恐。
一路上抱著佳雪,我六神無主,到了鎮上醫院,幾名醫生檢查了之後,也沒診斷出個所以然。就按照普通的方子給兌了一些葯,輸液。
可是輸了兩瓶,佳雪的燒卻沒退,醫生們檢查,也是一籌莫展,這病還真是特殊。說嚴重吧,也未必多嚴重,但是這高燒怎麼就是不退呢?
我守候在床邊,心焦如焚,佳雪腦門很熱。
我給劉偉打電話,準備去市裡醫院,看看大醫院有沒有啥方法。
劉偉又來了,悶頭耷腦的坐在一旁,似乎想對我說什麼,但估計是怕我懟他,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欲言又止。
「偉子,有啥話你想說就說!」
劉偉道:「銘哥,你說我嫂子是不是撞克了啊?這高燒還沒退。」
「撞克?」
這撞克,我也聽說過,就是農村對一種「撞邪」的稱呼,大概的表現有突然間發燒,或者說胡話,抑或是哭鬧不止,農村認為這是撞到了某種邪祟,或者是被鬼靈精怪等附身了。
對於這種撞克,農村也有一些土辦法解決,就是三根筷子,兩頭蘸水,然後在碗里戳,邊戳邊念去世人的名字。或者家鬼還是外鬼,念到誰戳住了就是誰,然後用菜刀砍,砍后再掀門帘,罵句髒話,這個儀式據完成了,據一些人說,相當管用。
此時。面對著高燒不退的佳雪,我也沒啥更好的法子,主要是此時師父不在,要是他老人家在的話,就好了,現在,只能按劉偉的方法先試一試了。
就讓這劉偉,拿了碗水。又找幾根筷子,一把菜刀,做起了這個儀式,我不太熟,全程都是劉偉操作,可是煞有介事的弄了半天,又是念人名,又是念叨,可是這筷子也沒戳起來。
「偉子,這方法到底行不行啊?」
劉偉忙的滿頭大汗,納悶道:「這不對啊,以前有人撞克,我弄過,筷子刷的一下子就戳了起來,這次怎麼不行了?」
「會不會是你嫂子不是撞克,就是單純的發燒了呀?」
「這癥狀。是撞克八九不離十,要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兩瓶液下去,早就該退燒了。」頓了頓他又道:「銘哥,我估計是不是撞克撞到厲害的角色了啊,比如後山的景美人,這種土方子不奏效了。」
聽到「景美人」三個字,就像觸電一樣,我又是一陣心悸,渾身發寒,尤其是那晚上,沾了一後背的頭髮,離奇詭異至極,讓人不寒而慄。
還有傻女二鳳那詭異的微笑,想起來就頭皮發麻!
此時,面對著慕容佳雪這種狀況,我又讓劉偉開車帶我趕到了師父家中,畢竟,小師妹也懂得畫符,她興許有辦法,可是到了一看,小師妹此時也有些發燒,據小師妹說,師父說她身子上還有陰氣,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根本恢復不過來。
我把這些事一說,小師妹也是無計可施,畢竟,她是懂的一些驅鬼符籙的畫法,但以現在的虛弱狀況,估計畫出的符籙也不好用,本來同樣的符籙,效果也得分人。此時身子帶著陰氣寫符籙,十有八九可能得起反作用。
哎,這可咋辦是好,小師妹這裡不行,此時,我又想起了慕容佳雪的師兄景一凡,可是,從結婚頭天。在蛇廠小屋外走後,就杳無音訊,不知道去了哪裡。
在結婚前,慕容佳雪還給他打了好幾通電話,怕他有什麼情緒,最後只得到一句回復:願我餘生無悲歡,願你餘生無波瀾。隨後,電話便關機了。再也聯繫不上。
慕容城也在昏迷之中。
真是無人可找了。
回到醫院,佳雪的燒一直不退,我向劉偉問道:「偉子,那你看,還有啥辦法救治你的嫂子嗎?」此時,我也是悲傷不止,有些心神飄渺。
劉偉畢竟是混社會的,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可能會有些辦法。
劉偉搓了搓手,「銘哥,我倒騰古董的時候,有一回買到一個死去女人的玉梳子,當時就被纏上了,差點沒命,後來,還是朋友找到一個高人。給我治好了,這個高人,據說有些能耐,是什麼茅山傳人,我給你打聽打聽。」說罷他打了一個電話,可是半天沒打通。
隨後,劉偉說那親自去那位朋友家裡一趟,讓我等等。大概得半天!
說罷,他就開車走了。
這朋友經常是便走了,說去朋友家找,估計得兩天。
守在佳雪床前,心裡五味雜陳。
晚上我就眯著了,等到後半夜的時候,聽到病房的門嘎吱一響,我猛地睜開眼睛,卻驚恐的發現,在門口,居然是今天在村口牌坊上弔死的那兩個殉情的高中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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