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 兩敗俱傷

是我！我詫異的問道。

「當然是你，當年的上古之戰，蟲族的成仙門不就是落在你的手裡，在你成為超脫的時候，你認為你的分身就不會變嗎？正是你的分身找到我，

讓我得以突破最後的瓶頸，我這才能達到超拖得境界，只是可惜，我還是沒能殺了你，那我就來到你的世界，在你的世界里殺了你。」替身，或者是娜美雲天的神念，說的非常平靜，貌似他是替天行道。而我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

「超脫成魔，你難道不知道嗎？在你突破為超脫境界的時候，其實你才是魔，你的出現只是為了毀滅。知道你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失去本心嗎？因為娜美雲天已經死了。或者說，他在人族的輪迴內。其實超脫未必成魔。你回去吧，我不殺你。」對於娜美雲天，說實話，我真的沒有辦法恨，這三兄弟之間的事情還是需要他們自己解決。

不殺娜美雲天，不是我已經改變，而是我根本就沒有殺他的心思。一切都是按照一條看不見的因果在緩緩的推進著。沒有必要改變。成為超脫者，我只學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等待，而不是採用最直接的辦法。

「轟！」憑空忽然傳來一道凌厲的攻擊，我側身避過，娜美雲天的神識卻是直接被擊中潰散，緊接著是成仙門直接被轟碎成五六塊。

靈魂領域！在同一時間，我已經意識到這就是我殘餘的默念，在向我發起的攻擊，也正是因為這一次攻擊，終於讓我鎖定了他的位置。

我的身形在同一時間直接消失。大殿內只留下八仙面面相股，兩個師傅是怎麼回事？這成仙門毀了，自己八人，還要成仙嗎？當然答案是否定的。連門都沒有怎麼成仙！

八仙離開嵩山，在俗世里嬉笑怒罵，快意恩仇，很快就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甚至有著八仙過海的傳說，其實，不過是前往蓬萊罷了。

蓬萊是從上古大戰之時分裂出的上古戰場。至於當初藏寶樓里的哪位，其實就是龍傲天的一絲神識，被帶到這裡進行輪迴，可惜卻無法通過輪迴恢復他原有的能力，畢竟只是一絲魂識。儘管是這樣，在上古大戰的時候，也依然擋住了蟲族大軍的進攻。

此時的蓬萊已經被八個上古門派所佔據，八仙過去，也不過是旅遊一番。當覺得俗世沒有任何興趣的時候，這八個人再次返回崑崙之巔。

一路追趕，靈魂領域內，重合的魂力，始終提示對方就在前面。可就是沒有辦法找到對方。畢竟，我與殘餘的魔念同根同源，我會的他都會，我所想的他也會如此想。就連靈魂領域也根本分不清魂力的節點到底是屬於誰的。

這一刻我才明白，娜美雲天魂識所說的，你可以殺了你自己嗎？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這二十年的成長，我的實力的確在恢復，可是隨著我的實力恢復，對方的實力也在增強，可以說，對方這些年一直躲避，並非是真的害怕，而是等著我的成長罷了。

想通了這一點，卻也是晚了。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對方已經是一個被釋放出來的惡魔。除了我恐怕沒有人能夠控制殘餘魔念了。

一路向東直到泰山之巔，對方終於停下了腳步，而我也終於看到自己的魔到底是什麼樣子。

只是一團濃郁的魔氣，兩隻眼睛猩紅如血，臉上魔氣涌動，似乎有千萬的冤魂在瘋狂的慘叫著。

「泰山之巔，你將我帶到這裡來，為什麼？」我問道。

「嘿嘿！原本還想多讓你活一段時間，可惜你的功力卻再也沒有精進。看來也只能到此為止了。」魔笑著說道，眼睛中的紅色光芒變得如同流動的血液。形成的一道旋渦。

「你確定i能殺了我？」我笑著問道。

「為什麼要殺了你，你我本來就是同根同源，只要你肯與我融合，我們的實力就會倍增，在則個世界對我們的束縛也將不符存在貓膩沒有想過這天地之外有什麼嗎？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其實只要你殺了天道的精靈，整個天道就會被你掌控。你難道不覺得這樣更好嗎？」魔癲狂的伸出手，指向天空。

「不好，我被修鍊，不但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道，也為了自己身邊的人。天道原本就是無情，因為天道本就不是生靈。更何況，鏡兒是我的女兒，我更是不會傷害她。」我搖頭說道，眼神憐憫的看向對方。

超脫成魔的時候，徹底被殺戮的慾望所控制，本心密室，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我現在面前的魔，只是因為本體沒有迷失，此可雖然化為魔體，卻依然有著一絲的靈智至少還知道趨利避害。可惜也僅僅如此罷了。

我握緊了拳頭，身上的神力遠轉道巔峰狀態。這一戰意味著生死。或許我唯一比對方強的就是神格。可是實力上面卻與對方沒有任何的優勢，或者說對方在實力上面比我還要強上一些。

魔看著我，猩紅的眼睛充滿了嘲諷：「知道嗎，十歲的那一年我要帶你走，可是你拒絕了。當時你的實力實在是太低微了，我要殺你輕而易舉，可是我沒有殺你，因為你的成長可以讓我的實力不斷的提升。可惜的是現在你已經不能給我提升實力的作用，你唯一的作用就是與我融合，將你的神格交給我，這是你的宿命。」

「你的話太多了，這一戰你必死，可笑作為我的分身默念，你居然將戰場定在這泰山之巔，甚至還放任我將九陰靈魂陣法布置完畢，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真的傻，還是對自己自信的過分了？」我向後退了一步，神力催動，九陰離魂陣法瞬間啟動。

「可笑，一個陣法罷了，你會的我都會，就連你心裡想的什麼我都知道，你怎麼可能贏得了我。接受的你的命運吧，我會帶著你，打破這天地，將這牢籠徹底的毀滅。」魔鄙視道。

「然後呢？你還能做什麼？」我問道。

「總會有讓我殺的，你不覺得這才是生活嗎？」魔很顯然沒有了與我繼續談下去的興趣，黑色的魔氣瞬間化作一隻魔抓，想著我直接抓了過來。

「九陰離魂，迷！困，殺！」我一邊後退，一邊將陣法內的控字訣，不斷的啟動。

魔爪卻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長驅直入，眼看著就好抓到我的脖子，這個時候，我再次後退，伸手抱著旁邊的石碑，對著，魔爪直接拍了過去。

天地之間正氣長存！隨著我喊出的話語，整個石碑立刻散發出奪目的光環。瞬間就將魔爪照耀的通透。魔氣如同遇到燒紅烙鐵的水一樣，直接給蒸發的乾乾淨淨。

「正氣石！你使詐！」魔怒吼。

「受死吧！」我咬牙抱著十幾米的石碑再次衝上，又是一下對著魔的腦袋拍去。

如果說在其他地方，我的確沒有什麼把握將其制服。可是在泰山之巔，卻是有著一個先決的條件，那就是正氣石。

這正氣石，也的確稀有，卻也並非不能見到，歷代的人皇，都會在泰山祭天。這塊正氣石正是用來祭天的產物。處於泰山之巔，被人為的改造成石碑，有經歷無數帝王與百姓的香火膜拜。這塊石碑，早已不是普通的石碑。雖說不可能與靈氣相比，但是卻對陰邪，鬼魅有著天然的剋制作用。

魔猝不及防，這一下實打實的拍在了身上。魔氣在正氣石的壓制下直接消散了大半。

「該死！我要殺了你！」巨大的損傷面前，魔並沒有妥協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殺戮慾望，縱身向我破了過來。

天地正氣浩然長存！魔的速度非常快，在相距幾個身位的情形下，根本就來不及躲閃，情急之下，我將石碑豎在生前大聲的念誦正氣歌，神力不要命的往石碑里輸送。

轟！一聲如同爆炸般的巨響。石碑的左右兩道影子向後飛出。石碑的光芒則是形成了光柱，整個泰山之巔，如同再次升起了一輪紅日，將方圓萬里照耀的如同白晝。

就連皇城也看到了泰山之巔的景象。

皇帝坐在大殿內，很是嚮往的說道：「朕乃是真命天子，可否能夠羽化為仙。」

國師奔潰，你丫的天天只會嗑藥，能活幾天都不知道了，還想成仙，你以為成仙就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要是可以我早就是仙了，還需要陪你在這玩呀！不行，玩不下去了，必須離開。

「天子自然可以羽化為仙。貧道今日離開，願遍尋天下靈草，為陛下尋得仙緣，只要陛下服下仙丹自然可以成仙。」雖然內心奔潰，國師卻是絲毫沒有表現在臉上，一副得到高人的形象，緩緩的說道。

「好好好！愛卿一片忠心，朕心甚是寬慰。」皇帝站起激動莫名。

在最後的一擊中，我並非是受到魔的攻擊，而重傷。確切的說我是受到正氣石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