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合作

第534章 合作

桑尼看藍月:「你們這些挾持人質的,記住,下次對付群體人質時候,要用鞋帶以五人為一組,綁住他們的脖子,打死結。孫總你好。」

孫雪衣:「你好,桑尼警官。」

桑尼客氣道:「孫總請。」

孫雪衣於是就離開了,曹雲一邊看不懂:「你看上人家了?」

桑尼:「你為她辯護,說不准她就無罪了呢?……你叫藍月吧?把你老公分屍吃掉的那個藍月吧?」

藍月點頭:「你想怎麼樣?」籌碼就這麼沒了一大半。

桑尼道:「我就是很好奇,人肉味道怎麼樣?」

藍月:「關你屁事。」

桑尼道:「來的路上我看了你的案子,你如果找他做律師,罪不至死。」

曹雲哀怨看桑尼:「你沒事找事,就你話多。」

桑尼不理會曹雲,左右環看,指一名女犯:「你出來。」

女犯左右看看,向前一步。

桑尼:「誰給你供貨?」桑尼一眼就看出女犯有癮毒。

女犯:「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桑尼看藍月,而後道:「曹律師和你們有協議,我保證不會突襲。暫時離開一會,喝口水。」

桑尼說走就走,並且讓警備隊關門。上廁所,喝水后,桑尼再推開門,看著被毆打趴在地上女犯,桑尼問:「誰給你供貨?」

女犯憤怒的看桑尼,藍月吼:「說。」

桑尼:「要不,我再去喝口水。」

女犯忙一指看守屍體:「是他。」

桑尼:「他?。」

女犯:「我讓朋友把錢打給他,他帶貨進來,每天放風時候給我。」

被桑尼凶了之後,諸葛明跟乖巧當起跟班,聽女犯這麼一說,立刻拿出筆紙開始記錄。公職人員職務犯罪是檢察官的工作。

桑尼:「諸葛,麻煩你聯繫特搜部,查這個死人的賬。再比對這邊的所有的嫌疑人。」

諸葛明不和桑尼計較,一來是知道自己不夠氓流,必然吃虧。二來桑尼確實在做事。諸葛明聯繫特搜部資料課,他們可以直接查詢公職人員及其直系親屬的賬戶流水。

大約十分鐘后,得到結論,一共有三個賬戶向屍體購買品毒。

桑尼看賬戶資料,查詢之後,直接找上一名女犯。然後女犯就招了,她被判了一年半,沒錢了。屍體看守就看上她高中女兒,一次換一包貨。女犯知道后,不僅恨看守,更恨自己,於是在今天會客之前就開始準備。屍體看守前往洗手間,她就埋伏在男廁外,這個位置非攝像頭拍攝區域。等屍體看守出來,她牙刷刺入其肝臟,轉身離開。

看守掙扎了好久,一步步的走出通道想找人求救,沒有人注意到他。最後自己步行走出了通道,死在會客室的央中。

第一個問題解決了。

接下來是磋商,關於是否對襲擊看守的女犯提出指控。

曹雲首先發表意見,一指藍月:「她跑不掉,一定要告她。」

藍月嗤之以鼻:「告我?我下星期就執行死刑。」

諸葛明:「豬,他在幫你續命。好,另外三人呢?」

曹雲道:「如果沒有他們,你們就不知道唐婉的事,對吧?她們是從犯,只是幫凶,而且情急之下才被藍月忽悠。警告一下就可以了。」

諸葛明:「你的意見我知道了,但是是不是提出指控不是你說的算。」

桑尼走到藍月面前,拿掉她的牙刷,藍月沒有太多抵抗就被繳械。桑尼揮手,讓外面看熱鬧的探員和警備隊入場。探員給四名女犯戴上手銬,打開看守們的手銬。

曹雲突然問:「作為看守,你們對整件事有什麼看法?」

一名看守看了現場一會:「他該死。但請不要因為他一個人的行為就否認我們。」

曹雲問:「唐婉案呢?」

看守許久才回答:「這件事我知道,按照當時現場勘察,有理由懷疑女看守被人推倒。」

桑尼道:「這案子我會調查清楚的。」

……

最終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兇案破了。諸葛明對四名攻擊和挾持看守的女犯提出指控。桑尼開始唐婉案的調查。特搜部入駐看守所,全面調查毒運和監督唐婉案調查。

藍月因禍得福,陸一航成為她的律師。陸一航看過藍月資料,認為藍月雖然手段兇殘,但是其殺人情有可原,判處絞刑量刑過重,於是向最高法就藍月的量刑提出了申訴。這個案子中,藍月因家暴憤而反擊,殺死醉酒的丈夫,這罪名不大。但是藍月處理屍體過程令人髮指。

陸一航認為,陪審團混合兩個概念,本案應該分成兩個案子。一是藍月殺人案。二是藍月處理屍體案。最高法接受了申訴,將擇日開聽證會。一旦聽證會通過,本案將會啟動複審程序。

桑尼再次閃亮媒體,不僅因為其一力撫平亂暴,還因為亂暴牽扯出兩樁大案。一樁自然是看守人員為犯人帶毒。一樁就是唐婉案。這兩個案子都不複雜,不到三天,桑尼就把兩個案子解決掉,將卷宗移交檢控官。

在桑尼閃亮時候,有人挖出了劉浩給桑尼穿小鞋的故事。故事來源一位對劉浩不滿的警局高層。這個故事將桑尼再次推到風口浪尖上。桑尼天生就浪,哪怕小小的浪尖。劉浩方面的解釋是,他本人非常看好桑尼的能力,也注意到桑尼出色的表現,之所以給桑尼派大量案子,原因是為了考驗桑尼。

有記者問,考驗桑尼能不能成為一課課長是嗎?劉浩對此不予回答,表示警局人事變動不是自己一個人說的算,特別是搜查一課課長這麼重要的職位。

……

對曹雲來說,這些只是插曲。曹雲當時為什麼幫助女犯呢?第一個原因,曹雲在幫自己,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警備隊真的攻進來,曹雲有可能遭殃的。第二個原因,提攜桑尼,看守所亂暴很有新聞爆點,唐婉案更抓人眼球。第三個原因,在藍月說了唐婉案后,曹雲潛意識中那麼一點正義感被激發。第四個原因,必須保護孫雪衣的安全,讓孫雪衣少一點麻煩,是律師的責任。三千萬美元的律師費,金主孫雪衣有個好歹,曹雲會玩命的。

三千萬美元律師費可以說是天價中的天價,孫雪衣開出這個價格很重要一個原因是,孫雪衣知道自己麻煩很大。曹雲能讓自己脫罪,三千萬美元不算什麼。曹雲不能讓自己脫罪,三千萬美元只是口頭支票。

孫雪衣有這樣的認識,很大原因來源越三尺。特別是越三尺提出的,林落,宇宙,甚至CA的陰謀讓孫雪衣內心不安。再看東唐,名律師們旅遊的旅遊,坐牢的坐牢,曹雲也許不算最好的,但卻是最能折騰的。這步棋在手,多少能增加一些勝利的籌碼。

三千萬美元足夠買曹雲和任何人吃飯,要想想巴菲特一餐飯才幾文錢。曹雲對越三尺觀感不差,順理成章的和越三尺一起吃飯。一旦利益和立場一致,兩人臭氣相投,相得益彰。晚飯後,曹雲就去了越三尺的私人偵探社,並且去了偵探社二樓,越三尺的閨房。

……

越三尺的閨房一室一廳,客廳很大,卧室也很大。客廳布滿了寫字板,上面寫了各種線索,貼照片,寫名字,看過去還真那麼回事。

越三尺將其中三塊寫字板蓋了下來:「追走叉,沒有成熟的意見。這兩塊是孫雪衣。」

越三尺從冰箱拿了可樂給曹雲,曹雲有些驚訝:「你也喝?」

越三尺:「困的時候,渴的時候,可樂是神器。這裡是越家的關係圖。孫天有兩個孩子,孫地有一個孩子,孫雪衣單身。假設孫雪衣被定殺人罪,喪失繼承權。據傳聞孫海最後一份遺囑是將銀河交給孫雪衣,要求孫雪衣在兩年之內建立完善的兩份信託基金,一份給孫天的兩個孩子,一份給孫地的孩子。」

曹云:「因孫雪衣是殺害孫海的兇手,孫雪衣被剝奪繼承權。遺囑無效。孫地是唯一一位第一順位繼承人。你的推測是兇手想扶持阿斗孫地?」

越三尺:「你說的沒錯,照片這女人叫王妃,美國ABC,是孫地這兩個月的小老婆,並且懷有身孕。孫地的正室叫如煙,是孫海指定的親事,孫地已經在如煙面前放出話去,自己不會拋棄王妃母子。我調查了王妃背景,她竟然是林落母親姐姐的孩子。和林落是表姐妹關係。王妃並沒有掩飾這點,還約了林落和孫地見面。」

越三尺:「孫地不知道這是陰謀,反而認為是真愛。以孫地的智商,基本上已經被操控。一旦孫雪衣入獄,宇宙吞銀河是必然趨勢。我知道你要問,為什麼我這麼關心?」

曹云:「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其實我不想問。

越三尺:「很多原因,挑戰,公道,當然還有薛仁。薛仁是我爸的戰友,是銀河集團的第三大股東,也是孫海的最好朋友。」

曹云:「OK。」我無所謂你為什麼要幫孫雪衣。

越三尺道:「這些全部是和案件有關的材料。」越三尺拍了拍桌子上半米高的資料,資料上面還放了十幾個U盤。

越三尺道:「這些材料有些真假難辨,我破過不少案子,但是這個案子不僅是警方和檢方,我也有些看不懂。這案子怪在沒有明著誣陷孫雪衣,兇器沒有指紋,孫雪衣沒有血衣。但是又有很多旁證。比如浴室的血跡。」

曹雲道:「現在看物證似乎雙開,似乎是孫雪衣乾的,似乎又不是孫雪衣乾的。這時候不會有答案。一旦出答案就是要給致命一擊。我最關係是那份可能消失的,孫海最後擬定的遺囑。」

越三尺:「是鏡頭?」

曹云:「十有八九是他。布局者必然掌控先手。因為我了解鏡頭,我對於孫雪衣是不是殺害孫海的兇手,我內心還存疑。說不準就是孫雪衣殺的,故意製造出各種混亂的證據。諸如小神探你會在沒有證據情況,以陰謀論為基調,確定孫雪衣不是兇手。」

曹云:「我不知道你做事的習慣。對於這個案子。我是不會這麼輕易下定論。」

越三尺:「你懷疑孫雪衣?」

曹云:「在謎底沒揭開之前,我懷疑所有人。不過我是孫雪衣的委託律師,即使孫雪衣真是兇手,我既然接了案,就必須維護孫雪衣最大利益。」

越三尺:「我相信我的判斷。作為律師,你要告訴我,你需要什麼?」

曹雲手指寫字板:「她,孫雪衣在國外的女保鏢。為什麼有人知道孫雪衣會玩刀?為什麼有人知道她和孫雪衣之間的事?她也是我庭審中最大的突破口。用刀是一項技能,孫雪衣可以否認自己擁有這項技能。」

曹云:「但是我相信兇手也明白這一點,我很擔心在這裡被鏡頭捅一刀。我說明孫雪衣不會玩刀,女保鏢出庭作證說會。我們互相證明無果,檢方出來一份證據,證明孫雪衣確實會玩刀,那孫雪衣掩蓋和欺騙會給陪審團留下很差的印象。反過來說,兇手怎麼會知道孫雪衣玩刀?不可能是逐一找人去問,我認為他們想掌握有孫雪衣會玩刀的證據,才去尋找為什麼孫雪衣會玩刀的答案。」

曹云:「庭審階段,孫雪衣可以承認自己會玩刀,多少對陪審團會有影響。對方要把影響擴大化,所以會在此挖了坑。一旦我和孫雪衣跳進去,他立刻捅一刀出來。這種情況非常糟糕。不過,如果三尺你能幹的話,我們可以將計就計,反挖一個坑給他們。」

越三尺撫額頭:「曹雲,你就告訴我,你要什麼?」

曹雲道:「除孫雪衣和女保鏢之外,肯定有第三人知道孫雪衣會玩刀,並且一定留有確鑿的證據。比如視頻,比如有信服力的目擊證人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越三尺拿筆記本記錄:「還有呢?」

曹雲道:「我需要案發當天孫地喝酒的時間,酒的品牌,酒精度,酒友,持續的時間等所有詳細資料。還需要當天和孫地有接觸的酒吧客人、服務員、酒保的證詞。還需要去接孫地的孫雪衣助理的相關證詞。」

越三尺再撫額:「曹雲,走叉砍了我一票人,我現在人手緊張。這件事不是難事,但是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和精力。我畢竟不是警察,不可能有無限的資源。而且……我和我爸就一些問題出現矛盾,現在相當於我單幹。」

曹雲雙指一翻,拿出寒子的名片:「這位私家偵探我合作過很多次,雖然收費較高,但服務質量很好。」

越三尺看曹雲眨巴許久眼睛:「這錢你都賺?你黑不黑心?」

曹雲勇敢面對越三尺的質問眼神,回答:「黑。」

越三尺許久才勻氣,難怪九尾這樣的涵養都忍不住在公眾場合對他動手,越三尺記錄:「行,調查部分我來負責。還需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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