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爺你是非主流么
由此可見，上官達的方法已經起了作用。
唐子楓心裡估算著，如果照著這種方法繼續下去，到活能測試那一天自己一定能夠將消能淬點增加到25點。
這夜，他睡得很香……
第二天.
看著自己收穫滿滿，唐子楓想著是不是該買什麼東西感謝一下上官達。
現代社會，禮多人不怪，收到禮物總是一件叫人歡喜的事情。
知道上官達喜歡笛子，他花了半個月生活費買了一支笛子。
第一次送，價格一定要到位！
去過笛子店之後，唐子楓順便拐進了巷弄裡面的一家藥材店。
王記中藥。
老榆木的匾額加上老舊的門面，讓人一眼就看出這家店的年齡。因為全是中藥，所有不需要去西醫店。
根本唐子楓經驗之談，如果是西藥店鋪必定是越光鮮亮麗越可靠，對於中藥，這種老店肯定是物美價廉全，二話不說，唐子楓提著昨晚做好的藥單進去拿葯。
因為一次與一次的用藥不同，而且還要好幾個藥方，索性他一次性將這些葯全部配齊。
老闆是個枯瘦老頭，視力不好，看人時候也眯著眼睛。
「金銀豬草，梅菇果，紫檀花，菇綿草，泥柯草……」
唐子楓一溜煙報出來，還挺順。
昨天晚上的草藥量煉製的丹丸只夠三天的量，這肯定是不夠，在每次修習骨血基礎法之前，唐子楓肯定是要吃一顆藥丸的。
「乾脆這次沒多一點，省的要煉製多少次！」
雖然這麼想點，但是必須得要有銀子才行啊，剛才的笛子加上一次的葯就已經把他生活費幾近花光，若是多買幾次，豈不是要把褲子都壓在這裡。
唐子楓有些猶豫，想著自己若是一天修習幾次，這個錢肯定是不夠的。
枯瘦老頭歪著眼睛仔細看了少年一番，心裡不由一動。
「呃，如果你不是大量購買，那剛才那包藥量我也不能按照優惠價給你，必須付原價——300塊。」
「300？」
之前只要200，沒了優惠頓時變成300，這個老頭還真是精明！
但是自己確實是以批發價和老頭說的，自己還不好怪這個老頭。
唐子楓搖搖頭，看來今天是買不了了，只能買一包。儘管如此，少年心裡還是很恨，100塊吶，對於一個剛剛步入大學的學生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
講價!
「250！」唐子楓腆著臉皮。
剛開始的話語還帶著一些青澀，但是等到被對方拒絕後，一次次的嘗試，使得少年很快變身社會人。
「老頭，不就是一些草藥，我以後會經常照顧你生意的，只要是買葯一定來找你好不好！」
社會到最後，唐子楓只剩下賣萌這一招。
「好么？」
本來店就不大，唐子楓一直在和老頭糾纏，弄得後面排隊買葯的人紛紛意見不滿。
「你說你這個大學生，怎麼沒皮沒臉的，沒錢還想來買葯，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就是就是，現在的大學生，好吃懶做想發財，天上又不會掉餡餅！」
「……」
一時間，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頓時將少年淹沒在指責的海洋中。
為錢折腰！有什麼不對的！
打定了主意，唐子楓決定死豬不怕開水燙，和對方耗下去。
很快。
老頭慫了。
幾大包草藥放在少年面前。
唐子楓咬著牙，心裡別提多激動，省了好幾百，又能買不少草藥。
要臉幹什麼，又不能當錢使。
從這一刻起，唐子楓決定他要當一個沒皮沒臉的傢伙。
長呼一口氣，唐子楓準備拿葯走人。
多爽啊！
可當他將手放在藥包上的時候，一隻蒼老乾枯的手也搭在了自己的手背。
老頭將眼睛拿掉，用手蘸蘸水將一頁紙翻過，說道：「在這簽字，簽完就可以走。」
唐子楓朝著紙上瞄了瞄，「用工合同！」
「這個老頭是想要讓自己體力償還？」
「這個算盤打得還真是精明！」
對於丹藥力量的渴望，對於修習的激動，少年腦子一熱，簽了合同。
精瘦老頭拿著放大鏡對著紙張看了好幾十遍，生怕對方做什麼手腳。
仔細一番之後，老頭說道：「今天開始晚上來藥店幫忙，遲到一分鐘，這一晚工資全部扣除。等到你差的錢還清了，可以選擇繼續幹下去或是離開。」
唐子楓現在哪有心思和老頭對話，他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將藥丸煉出來。今晚就要開始，測試還有幾天了。
就當少年剛準備離開再次被老頭喊住。
「年輕人毛毛躁躁，還沒叫你走，著什麼急？」老頭微微動怒，兩邊臉頰憋紅的像是柴火。
唐子楓一愣，完全不知所措，拿著包袱停在門前。
老頭說道：「我姓王，單一個堅字。」
「我，唐子楓，楓葉的楓。」他回答道。
「哦，滾吧，晚上別忘了上班。」
王老頭是個孤單老頭，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就連這家店也是突然開出來的，在出現之前沒半點痕迹。
唐子楓嘴裡喃喃道：「真是一個怪老頭！」
捧著幾大包藥材走在路上，看到別人注目的眼神，唐子楓才發現自己顯得過於突兀，哪有人帶著幾大包藥材走在大街上的。
……
穿過森林蜿蜒而下就是混元社，紅磚黃瓦的建築在一片綠意間尤為突兀。
一批一批的人正從少年一側走來，他們手上也捧著和少年一樣的包紙。
黃色油紙上大寫著「王記藥材鋪」。
唐子楓有點納悶，看這幫人一批接著一批不像是個人用藥，應該是學校裡面的某個組織或是醫藥專業之類的班級。
但是王老頭的店只是一個小店，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從他那裡買葯，應該去更大更有名氣的藥材鋪才是啊！
「輕拿輕放，誰要是損壞了一味藥材，社長罰我，我就罰你們。」
……
這個聲音……好熟悉！
等到那人從一棵樹旁冒出來的時候，唐子楓光憑背影就認了出來。
「曲師兄！」
正好，曲十三也看到了他。
「你怎麼來了？」
在曲十三的吩咐下，那些社員將藥材全部都搬到訓練場。
看著那些人走遠，唐子楓說道：「我來回報社長。」
「這些藥材都是從清河巷裡面的王記藥材鋪買的？」
唐子楓回答之後接連問道。
「對啊。你認識那個地方？」
唐子楓舉了舉自己的藥材包。
是一家！
……
混元社訓練場地。
「你小子怎麼找上那個藥店？」曲十三眼神有些渴望。
「正好去買葯，正巧撞見。」
王記藥材鋪一直是混元社的御用藥材鋪，有一次曲十三受到金錢誘惑換了一家藥店，結果被上官達罵了個狗血淋頭，對方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在那一刻蕩然無存。
訓練場只有a級風者及以上的人才有使用，像唐子楓這種還沒有進行活能測試的新人只有看的份。不過臨近考試，社團特意在主場旁開了一間小房間，供新人鍛煉。
唐子楓死死朝裡面看。
好幾個人在場內都爆發出了超過十點的消能淬點，有人是十一，有人是十一點六……
別看這些都是微末的變化，在實際修習中，這零點幾卻是要花很大功夫。
還有一個傢伙是十二！
這……
比你優秀的人還在努力，唐子楓的內心瞬間崩潰，感到自卑。
還剩下短短的四天。
就算是一個天賦極強的人在一天之內的最大突破也不過是三點，就算是自己不眠不休，加上之前的點數，到了那天也只能達到二十二點五。
想想之前曲胖子說的社長一日突破二十點，唐子楓葉感到懺愧，也難怪能成為社長，還是有他的道理的。
唐子楓打算將笛子送到之後就趕緊回去修習。
「社長不在，你可以把笛子先給我，回頭我轉交。」曲胖子說道。
這……曲師兄就不麻煩了，我還是自己保管吧，免得麻煩師兄，這樣不好。
曲胖子這個人他還不知道，到了他手裡，是誰的就難說了！
和曲胖子一番寒暄就已經是天色漸晚，夕陽西斜。
草草幾句敷衍，唐子楓朝著清河巷走去。
「藥丸越是用柴火煉製的就越是精妙，記住，火候最重要！」
……
王記藥材鋪。
唐子楓在大老遠就看到王老頭拿著板凳坐在門前，左牽黃，右擒蒼。
黃貓長得肥嘟嘟很是可愛，那架子上的八哥聲音也嘹亮。
叫喚著。
「歡迎光臨王記藥材鋪，童叟無欺，物美價廉全。」
「王大爺好！」唐子楓一時也不知道稱呼什麼，只能以大爺代之。
王堅不是一個在意小節的人，撇嘴看了少年一眼，說道：「把裡屋的藥材泡了，準備柴火。」
「柴火！」唐子楓喜出望外，這種火源可比天然氣強太多。
古代那些煉丹的人哪個不是借用的自然之火，肯定有一定道理。
有了精緻火源，唐子楓對今晚煉製出來的藥丸又有了新的期待。
他把自己的幾包藥材也泡在盆里……
「扣錢。」
「扣一半，還剩50。」
這是唐子楓干到九點之後的工資。
今天沒有課……還是要到十二點之後才能睡了……
「大爺，我借用借用你柴火，就算是扣錢也不用這麼多吧！你這個是奧運聖火啊，這麼貴！」唐子楓氣的鼻子有些發酸。
王老頭倒是滿不在乎。
給八哥餵了一根胡蘿蔔，看了看少年說道：「我的地盤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