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可不善良
東方既白，遠處的海水蒸騰的水汽正在被溫煦的陽光消灼。
一夜戰鬥，兩個男人在風平浪靜中醒來，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很難讓人相信昨晚發生了什麼，海水漫過海岸線，沙地表層鮮血和刀劍傷痕被海水洗刷一空。
唐子楓睜開惺忪睡眼，看見男子正朝著遠處招手。
「嗡嗡嗡」直升機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了，順著不遠處那肥胖地身軀看去，旋轉地螺旋槳正逆光而來。
他們獲救了。
直升機內部機艙。
「曲師兄，看來這次收穫滿滿啊！肯定能記上一大筆貢獻點！」艙內一個男子拿著一瓶啤酒往這邊來。說完看了一眼唐子楓。
在那一刻，少年有種自己即將被賣掉的感覺。
唐子楓看了看身邊的曲胖子，對方正叼著一根煙，眼神遊離，過了好一會兒才對剛才那人的話語做出反應。
「但願。」
「這麼說，自己確實是被對方當成了貨物，用來買賣？「唐子楓哭笑不得，「我難道這麼值錢？」
現在五大派都在爭奪異能者資源，所以每發現一名風者都會得到各自派別的獎賞，每家各不一樣，對於混元社這個以貢獻點來衡量社員價值的社團來說貢獻點自然是最好不過的獎勵。
每拉到一名新人基礎貢獻點就是五百，後面經過測試再看新人的潛力價值，若是價值很高，還會得到額外貢獻點。
有可能是一千，也可能是幾百，數量不一……
人不能往極端想，既然對方看上自己說明自己得到了對方的認同，無論是哪一方面。唐子楓不是缺愛，他是缺少讚許，認同的目光。
一路上，唐子楓側眼看著窗外，那一望無垠地寬闊，置身雲霄地感覺真爽！
如此一路，直升機最後落在雲波大學附近一處曠野。
從機艙出來，唐子楓有點頭暈目眩，一夜地戰鬥加上一白天地飛行，在機艙裡面喝的那點啤酒早就被消耗。
「小子，跟我走！」曲十三又是一根煙。
其實唐子楓已經納悶一路了，這個胖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竟然叫自己小子。
「你還沒自我介紹！」自己對對方一點了解沒有也不行，這年頭偷偷把你腎割了的事情多了去了，唐子楓可不想自己年紀輕輕就沒了腎，畢竟自己還是老處男，太虛了不行。
「也許那個社團就是專門干器官買賣這種勾當的，也說不準！」
胖子有點不耐煩，但是考慮到自己那些貢獻點，他只能暫時屈服。
直升機已經飛走，曠野慘黃的燈光下只剩下唐子楓和曲十三。
這時候，曲十三突然笑道：「哈哈哈，說起來我還是你的師兄，雲波大學三年級學生了解一下……」
一開始唐子楓還在半信半疑，等到對方將學生證拿出來的時候，少年信了。
「走，師兄帶你去吃好的。」曲十三撇了撇嘴，相必是想到某種曾經讓他愛不釋手的美味。
日式居酒屋。
「先來兩份啤酒開胃。」
「然後是冰奴豆腐、芥末章魚、炸蝦、烤雞串……」
等到點的差不多，曲十三還再想了想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等他目光觸及到一邊的小姑娘時，最後添了一條，「再來一杯梅子酒！」
對於日式，唐子楓了解的很少，僅僅是局限於動漫上見過，真實生活當中很少吃到。
「我最不喜歡喝的就是梅子酒啦！」唐子楓有些黑，雙眉緊皺，形成蠶般一條線。
曲十三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說道：「我以為小年青們口味應該差不多，看著隔壁那個小姑娘點的。」
……
朱巧兒往著梅子酒裡面投了一粒冰塊，雖然沒有什麼太大耳朵效果，但是對於十分重視儀式感的她來說，這杯酒卻因此增添不少色彩呢。
她細膩的手指輕輕握住杯把，當她準備往嘴裡送進第一口的時候卻又突然停住，走幾步，她到了酒屋的一個角落，那裡幾乎沒有人，似乎是喜歡寧靜，坐下來，她將第一口梅子酒送進自己的嘴中。
剛準備再嘗第二口，晶瑩的杯口都已經送到面前，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喝下去。有什麼東西打斷了她。
準確的來說是目光，來自側方。
「被發現了！」唐子楓尷尬地低下頭，頓時臉頰羞紅。
坐在對方地曲十三看著少年，笑道：「這有什麼，目光大但迎上去，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樁美事呢！」
說完，輕輕攏嘴。
唐子楓裝作吃飯，對於從來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的他來說，這確實是第一次怦然心動。
「這個姑娘我認識，經常獨自一人在這裡吃飯。」曲十三將一句話撂下，「只讓你想要知道，所有資料都給你調出來。」
曲胖子覺得這是一個跟對方討論社團加入的最好契機，突如其來的機會自然要把握住。
「加入混元社，你懂得！」
唐子楓自然明白，他又不是聾子，對於自己這種異能新人對於每一個社團都是極為重要的資源，還有什麼社團貢獻點一說，在直升機上他可是聽的明明白白。
「我要考慮考慮！」
「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輕易決定，以為美色就能輕而易舉地魅惑到我？」唐子楓心裡想道。
這個傢伙……
曲十三點點頭，對方不同意他也實在沒有辦法。
不過一般人肯定是同意的，畢竟都救了你的命，若真不同意，那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傢伙，這種人招進社團也沒有意義。
成王之路，你不可不善良！
唐子楓一頓胡吃海喝，對於已經餓了一天一夜的他來說，吃才是此刻的王。
嘩啦啦……
一盤，兩盤，三四盤，一碗，兩碗，三四碗……
等到少年感覺吃飽的時候實則還沒有吃飽。
他發現現在自己的食物吞量變大了，這些都是自己吃的？
不敢相信！
「成為風者你必須適應，特別是別人的目光，因為吃對於風者來說真的很重要！」
「能量的大量消耗會需要你大量功能，正常來說，當你有了異能，你的飯量會是正常人的三倍甚至四倍！」
曲十三開始喋喋不休說道，什麼自己變胖的成長之路……
……
可是唐子楓卻注意道有一個傢伙正在和喝梅子酒的女孩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