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菩薩蠻「壹佰壹拾伍」
「這……這是什麼操作?」
玖雅對歐陽清牧的行為有些不明所以。
「這是對神經系統好的葯,專門治他的精神病。」歐陽清牧一本正經的解釋著。
「哦,懂了!懂了!」
玖雅看著東方冥一臉痛苦的翻著白眼,心裡有數了,得罪誰也絕對不能得罪學醫的,更不能調戲他的女朋友,不然死都要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我再多嘴問一句,你們說他不是東方冥,那他是誰?」
「算是道爾的孿生兄弟吧,東西方的地獄是相連的,那裡是一切的開始,有些像橫過來的沙漏。」
秦翎比劃了一個沙漏的形狀跟玖雅解釋著。
「一邊是冰封極寒,一邊是洪水滔天,中間只有一層透明的牆隔著對嗎?」
「道爾告訴你的?」
秦翎聽到玖雅了解的如此清楚,心裡便有數了。
「嗯,道爾以為他和地藏是雙生的,他見過地藏女人的模樣。」
「噗……」秦翎聽著玖雅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為什麼要笑?難道不是嗎?我還以為整個地獄是個陰陽球,道爾代表西方陰面,地藏菩薩是東方的陽面,所以咱們這邊的地獄才會秩序井然,西方以強者為尊。」
「你想象力挺豐富的,但和傳說不太一樣,傳說中是盤古上神的那個部位,落地化作幽冥,幽冥划東西,雙子孕其中,以屏障為界各治一方……」
秦翎正解釋著,玖雅卻在喃喃低語:「那個部位?」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秦翎看著玖雅臉都紅了,還在用手遮擋著額頭尷尬的訕笑。
「我沒亂想什麼就是有點震驚,你繼續講我能聽懂。」
「用神力孕育出來的就是西方的道爾和東方的幽冥之主,只是他覺醒的比道爾早了許多年,西方還是蠻荒之地時,東方已經有祭祀文化了。」
「哦,懂了,這位是哥哥,我家關的那個是弟弟。」
「兩個人也就差了個幾百年,也就是這幾百年,這位就利用自己的職位之便大興土木,降災人間,讓陰司與人界互通人鬼不分。」
「放屁!本尊那是應天下人之願幫他們健康長壽!就算軀殼死了,肉體也依然可以立於天地!達成所願了卻未完成之事!」
東方冥掙脫開嘴上的封印呵斥著秦翎。
「我聽懂了,是他不讓死人去陰司,就算人死了還能像活人一樣在人界生活。」
玖雅看兩邊劍拔弩張的樣子,趕緊表明自己聽懂了,都是上古時期的事了,誰對誰錯根本不重要了,反正現在陰司秩序井然不耽誤人界生老病死。
「嗯,差不多這麼個意思,他把陰司整個當成了自己的家,誰去他家裡都要交足夠多的財產才能入內,那時的新生兒幾乎沒有,就算有也是少之又少。」
「是因為人類有了感情,學會了不舍,不舍金銀,不舍情·欲,不捨生死,與其被他們咒罵無情,本尊親自幫他們延續不舍,等他們活夠了再來叫我。」
東方冥依然不認同秦翎的話,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錯。
「我已經聽明白了,上古時期的神鬼不分,人神混居全是因為他?」
玖雅再次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執,過去的事再定對錯完全沒有意義。
「嗯,後來東方家獻祭了一位女兒嫁給他,刺殺成功后將他封印進了東方家世代相傳的『冥之祭祀』之中,並定下誓言,東方家只要還有活著的人在,他就只能以劍為家,被禁錮在劍身之上。」
「東方冥那一脈的東方家已經沒人了,那現在請他來是為了什麼?」
玖雅看著車已經駛進民俗街了,趕緊詢問正事。
「獻祭。」秦翎乾脆的回答。
「獻祭?獻祭什麼?」
「你家銅鏡後面的那個東西,蚩尤後人是經過分家的,姜家遺失了一部分與銅鏡有關的記錄,我把能聯繫到的各家傳人都聯繫了,他們手上的古籍也沒有這部分的記錄,至於姜家分出去的黎家,最後一位傳人也已經死了。」
秦翎說著拉開車門,示意玖雅到地方了,讓她下車。
「我怎麼聽不懂了,有關銅鏡的記錄遺失,你們不來姜家問我,反而把被封印的幽冥之神抬來了,這是什麼操作?」
「你姑奶奶,甚至太姑奶奶都不知道銅鏡後面究竟是什麼,你會知道?天界的人下來直接安排我們準備他,我們就把他抬來了。」
「翎姐,這不像你的做事風格啊,你把東方冥獻祭了,他就真的活不過來。」
玖雅因為知道銅鏡後面是疑似黑洞的存心鼎,什麼東西進去都別想出來了,按秦翎平時的作風根本不可能讓自己人深陷險境。
「東方冥已經被他吞噬了,與其讓他活著成為禍害,不如交給天界用來做修補銅鏡的材料。」
玖雅聽不懂秦翎的理論,光腳從車上跳下去,直奔旅館二樓,結果被兩個人攔住。
古諾的快遞公司已經被搬空了,裡面的東西都扔在了對面的停車場上,霸季等人還在清點,似乎是用那些東西抵工資了。
「我是這棟樓的主人,讓我進去。」
玖雅打量著守門的兩個人,似乎是隔壁尤迎春家裡的保鏢。
「人我們帶來了,自己下來取,我們回去了。」
秦翎揮揮手,毛小方和歐陽清牧拽著裝東方冥的床拖下車,床上的鐵鏈非常沉,就算床底下有鐵輪子,兩個人拖著也非常吃力。
扔下東方冥,眾人返回車上開車離開,二樓窗口處突然跳下來個強壯的男人,有點像相撲運動員,落地的那一刻,大地都在晃動,不亞於有了一場小型地震。
要不起民俗街已經被清街了,就剛才那一幕足以引起不小的轟動,圍觀的人一定人多。
史韶華趕緊拉著看傻了的霸季離開,又招呼著其他快遞公司的人一起走,也過來問玖雅要不要一起離開,被玖雅拒絕了。
強壯的男人背起放東方冥的床向二樓走去,木製樓梯被踩的咯吱做響,樓梯欄杆直接被撞斷。
玖雅雖然心疼,但還是趁把門的保鏢不注意,跟在巨人身後上了樓。
二樓沒什麼變化,只是沙發上多了幾個人,被鐵鏈拴住的道爾,道爾身邊坐著嚴悟,嚴悟旁邊還有個沒見過的御姐范高冷女人,女人身邊站著個病秧子的男人。
強壯男人將束縛東方冥的床扔在地上,病殃殃的男人手一揮,強壯男人慢慢縮小,化作一張小巧的紙人飄落到地上。
「你是秦翎?我是西王母。」女人看到玖雅開口了,但眼神根本就沒對上玖雅的眼睛。
「我是姜玖雅,翎姐剛走。」
玖雅解釋著,病殃殃的男人就從西王母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副眼鏡,戴在了她的臉上。
「看清楚了再說話,認錯人丟的是天界的臉。」
「你是?」
玖雅看著這個男人比道爾的真身還虛弱,深褐色凹陷的眼眶,蒼白消瘦的臉頰,離快咽氣應該不遠了。
「天帝,別誤會,我和她不是兩口子。」
「啊?我也沒說你們是兩口子。」
「你別誤會,他的意思是我們都是本尊的分身,就算是真身也不是兩口子。」西王母又繼續解釋一遍。
「我都沒往那上面想,你們不用解釋的。」
玖雅完全跟不上他們的腦迴路,怎麼解釋都有種越描越黑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