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左右為難

轉眼間，孫昊遲已經和王楠結婚十年了，而今他們的一對龍鳳胎兒女，也已經七歲了，男孩叫孫南，女孩叫孫沐，兩個小傢伙的名字是王楠名字分開的諧音。

孫昊遲給兒女取這名字，是為了百年之後王楠老死，自己不會忘記身為凡人的老婆王楠。

「爹爹，藥店的馬大叔說您是仙人，我也當仙人。」孫昊遲的兒子孫南，在孫昊遲面前揮舞著稚嫩的拳頭說道。

「爹爹，人家也要當仙人。」孫沐小跑過去拉著孫昊遲的手，嚴重冒著小星星說道。

孫昊遲聽兒子和女兒說要當仙人，立刻沉默了下來，這幾年他也正在為此事發愁，到底是要讓孩子修鍊，還是說讓他們就此當凡人好些。

修道之後雖壽命比凡人長，可修道者之間的爾虞我詐實在太多，被人偷襲或被強者擊殺，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他不能一直陪在孩子身邊，故此不希望有一天，聽到自己孩子被人殺害的消息。

如果是那樣，倒不如讓他們做一世凡人，不愁吃喝幸福的度過百十年光陰的好。

「南南，小沐，你們要乖些，不要煩爹爹，娘做了甜食，你們趕緊進屋去吃吧。」

就在孫昊遲為難之時，王楠從屋子出來將小傢伙支開，給他解了圍。

兩個小傢伙離開后，王楠坐在孫昊遲身邊，沉默片刻后，說，「老公，孩子們既然喜歡，那就教教他們吧，日後也好用來防身什麼的。」

「唉，你想的太過簡單了。」孫昊遲嘆了口氣，解釋道，「修道之路危機重重，一旦踏足便不是百年千年，萬年轉眼而過都是平常。」

「讓他們當一世凡人，我還能保護他們到生老病死，可如果踏上修道一徒，千年萬年，我又不能一直呆在他們身邊，我怕哪一天我不再，會聽到他們慘死被殺害的消息。」

「與其聽到他們不測的消息，我寧願讓他們做凡人，百年後親眼看著他們老死。」

孫昊遲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他自己就是修道者，所以很清楚這裡面的殘酷，若他不是煉體者，加上運氣不錯，不是穿越而來，只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來，如果在給他一次機會重新選擇，他倒是希望就像現在這樣，平平淡淡度過一生的好。

「老公，你說的也對。」王楠把頭依偎在孫昊遲胸前，抬頭看著他，「可你也經常說，兒孫自有兒孫福，雖然在你我看來，讓他們平平淡淡過一輩子，是對他們好，可你想過，這是他們想要的生活嗎？」

「他們總有長大的一天，總會離開這小鎮去外面的世界闖蕩，你總不能一直把他們留在身邊百年吧？」王楠說道這，面色忽然認真起來，直起身子說，「說句老公你不愛聽的話，那種生活，就跟那籠中鳥有什麼區別，雖然不愁吃喝，但卻丟了翅膀失去了自由。」

孫昊遲一愣，轉而問王楠，「你，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不，我不一樣，我只要能陪在你身邊百年就知足了。」王楠微笑著搖搖頭，而後眼中一抹落寞之色一閃而過。

孫昊遲自然注意到了，便繼續問，「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也能成為修道者，那麼你會選擇做凡人，還是選擇成為修道者？」

「我還是想，當凡人。」王楠回答的時候，目光明顯有些躲閃，很顯然這話不是出於真心。

她想要成為修道者，當然不是之上希望活得長久，而是希望能有更多的時間陪在孫昊遲身邊，她不想百年之後，自己老的不能動快死的時候，看到孫昊遲傷心悲痛的樣子。

孫昊遲心中大受觸動，她很清楚王楠心裡是怎麼想的，也很希望王楠能一直陪著他，可他也清楚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之前也替王楠查過身體，王楠並不具備修道資質，此生只能當凡人。

一開始的時候，他或許只是希望早早的結束紅塵歷練，可隨著在一起生活的時間越久，孫昊遲就越不希望，有一天王楠老死在自己懷裡的模樣，每每想到會有那麼一天，他的心就好像被針扎過一樣刺痛。

他現在恨不得王楠能活上千年，萬年，十萬，百萬年，甚至更久。

可這也只不過，是他的一廂空想罷了，根本不可能實現。

王楠此生雖然不能修鍊，可孫昊遲也有辦法，通過靈草丹藥來增添王楠十幾年，二十幾年甚至一百年的壽命。

可他卻不想也不會去那麼做，因為那一天早晚會來，時間拖得越久，他心中的不舍就會越重，王楠不能長久陪著他的心，也會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痛。

所以孫昊遲在王楠有生之年的每一天，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讓王楠高興。

可他卻不知，他越是這麼做，王楠心中的不舍也就越重，所以她不想孩子們和她一樣只是凡人，希望孩子能成為修道者，替代自己陪著孫昊遲。

孫昊遲並不知道王楠心裡想的，直到孩子過十歲生日那一天晚上，他看到王楠一個人在屋子裡哭的時候，經過詢問才知道原因。

原來王楠是想把自己對孫昊遲的那份不舍，依附在了孩子們身上，而且孩子們也如母親一樣是那麼想的。

「老婆，在哭下去就成花臉貓了哦。」孫昊遲替王楠擦去臉上和眼角的淚水，目光轉向屋子外面正玩耍的兩個小傢伙。

」討厭。「

「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婆你之前對我說過，明日我便替他們查看一下資質，然後領他們入修道者的大門，至於今後他們能走到哪一步，就全靠他們自己了。」

「恩，謝謝老公。」王楠說著，害羞的在孫昊遲臉上親了一下。

孫昊遲嘿嘿一笑，將王楠壓在身下，「老婆，謝可不能只是說說哦，可是要付出行動的。」

「討厭，孩子們都還沒睡呢。」

「怕什麼，自己的孩子有什麼好怕的。」孫昊遲嘴上這麼說，可還是釋放血氣將房門給關上了，而後這才褪去衣衫，與王楠經人事之歡。

屋子外的兩個小傢伙，不知什麼時候把門推開了一條縫。

「哥，你在看什麼呢？」

「噓，一邊玩去，女孩子家家不該看的別看。」

「切，你不就是比我早出生那麼一會兒嗎，有什麼好得意的。」孫沐撇著小嘴，推了推哥哥孫南，「你要是不讓我看，那我可就喊啦。」

「別，來來來，你看，讓你看行了吧。」

孫沐得以的走上前，透過門縫看去，看到孫昊遲正壓在王楠身上，於是推門就要進去，「爹爹又在欺負娘。」

「你給我回來，你懂什麼！」孫南急忙將妹妹啦了回來，一副自己很懂的模樣說，「那是爹爹在愛娘，你沒看娘臉上露出很高興的表情嗎？」

「哦，哦，果然，娘親很高興的樣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