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奇心只會害死自己
東皇鈺上了馬車,侍衛帶上顧卿顏也跟著離去。
圍觀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唏噓。
這鈺王爺雖冷酷無情,倒也長得極是好看。
對於東皇鈺,百姓心中除了害怕,當然更多的則是敬畏。
因為在百姓心中,東皇鈺是神一樣的存在。
身為當今皇上東皇衍的皇弟,東凌國的八王爺,在東皇衍登基前,東凌國百姓甚至都不知道東凌國還有一個八皇子的存在。但是,在東皇衍登基后,也就是東皇鈺十二歲那年,東皇衍突然把東皇鈺從冷宮中接了出來直接封為鈺王。
東皇鈺十四歲時開始參與朝政,他憑著卓越的計謀,鐵血的手段,將一些禍害百姓的貪官污吏清除了一大半。十六歲時,獨自前往邊疆,巧用計謀將進犯東凌國邊界的西玄軍一舉擊滅。西玄國經那一役后,國力大損,不如從前,再也不敢犯東凌國邊界。
於是,東皇鈺在東凌國百姓的心中有了至高的威望,甚至是超越神一般的存在。這些年,加上皇帝對他的信任,將皇權一步步交予他。時至今日,東皇鈺可謂權侵朝野,聖寵無雙。
周圍百姓漸漸得散得差不多了,易涼是最後一個走的。他當時接近顧卿顏確實是懷著基某種目的,但也是在這一刻,他決定要用盡所有的力氣,去守護這個女子。
這不只是一時衝動。
只為她的那份骨子裡散發出的倔強。
把顧卿顏帶回王府,雲隨有點不明白王爺的做法。
既然王爺那麼恨顧卿顏,為何又要把這個恨到極點的人帶回王府?雲隨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陪伴多年的王爺了。
他跟隨王爺十二年,從來都沒看透過王爺。
不是嗎?
東皇鈺一回到王府,就被皇上宣進宮了。
而雲隨是跟著王爺一起入宮走得匆忙就把顧卿顏扔給了王府總管文途說先關起來。
文總管在不明白王爺把顧卿顏帶回來的用意前,就暫時把顧卿顏關在了柴房。
紀也執行完東皇鈺交待的任務回到王府的時候,把自己的愛馬牽到一邊兒的馬廄里去時發現旁邊紅色鬃毛的馬正撅著蹄子,看起來興奮異常。
他不明所以,便走去過去隨手拿草料去喂:「紅煙,是不是餓了,快吃吧!」
頓了頓,他又笑出聲:「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餓了。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這麼高興呢?」
模樣漂亮的紅鬃毛馬兒,渾身上下的毛紅得像火一樣,無一絲雜質,就像曾經帝都那抹耀眼張揚的紅色身影。
不過,自從一年前那抹最耀眼的紅色失去光芒后,這匹馬也失去了精神,變得鬱鬱寡歡起來了。
紀也發現今日的紅煙卻有點不一樣了,它看起來特別興奮。就連胃口也變得很好,紀也念叨著給它餵了一會兒,它吃飽了就偏過了頭看向另一邊發出了興奮的嘶鳴。
這馬雖是畜生,但也通人性吧,或許是跟在那人身邊沾染了吧!
紀也這麼想著,在紅煙抬頭嘶鳴的時,他發現紅煙的眼睛亮晶晶的,似是蓄滿了淚水,而它看去的方向……柴房?
他招來一個剛好經過的小丫鬟詢問,得到的答案是柴房裡前一會兒剛關進來一個髒兮兮的乞丐。
髒兮兮的乞丐,會是誰呢?
他沉思片刻,叫住欲走的人:「你端著茶水是打算給王爺送去么?方向不對吧?」
「……給王爺遞茶?我哪有這福分,不過是後院的那些主子們見王爺突然帶了個人回來,想打探一番。但你也知道王爺的脾氣,她們就算想知道,沒人敢往上湊。這不,才讓我借著給主子們端茶送水的機會繞道前來打探一番。」
七夏瞧著四下無人,偷偷地湊上去:「紀侍衛,你說這人到底什麼來頭,怎麼會被王爺親自從外面帶回來?」
「不干你的事兒,莫得打聽。」紀也聞言也是一驚,只得拿話壓一壓,而後粲然一笑道,「有空關心這個,還不如找個好情郎。」
平素他們關係算是不錯的,互相也多有照料,這話說得欠揍了些,可紀也吃准了七夏至多也就罵他一兩句吧。
可七夏只是忿忿不平地瞥他一眼,便羞紅著臉轉身去了。
這私通的罪名,可不是誰都擔得的。可是這般挺拔誘人的少年,言笑晏晏之間,如何不心動。
她以為這感情自己隱藏得足夠好,怎地……被這般調笑了呢?這其中又幾分真假呢。
細細思量之間,欣喜酸澀憂慮之感不絕,再沒心思去管那勞什子柴房裡關著的人了。
紀也看到七夏的反應也只是怔了怔,不是他不解風情,只是他這一生都要跟著王爺的,實在沒有餘力去想這些風花雪月。
王爺於他有再造之恩,怎可相負。
「那裡關著的人,到底什麼來頭呢?」聽七夏那麼一說,他倒也有點好奇,喃喃自語,「王爺帶那人回來目的是什麼?」
紀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在嘀咕什麼?」
後面倏然傳來語氣不咸不淡的聲音,紀也的身子不由一僵。
聽到東皇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他赫然嚇了一跳,結巴著行禮,「屬下……參……參見王爺!」
「起來吧!」
紀也回來時本欲向王爺彙報任務完成情況,卻聽管家說王爺被皇上傳召進宮了,他只好等王爺回來時再彙報,於是就先將愛馬牽到馬廄餵養一番,順便來看看紅煙這些時日過得怎樣?只是,王爺不是進宮了嗎,怎這麼快就回來了。
行完禮后,紀也納悶問道,「王——王爺,您怎麼來了?」
「怎麼,本王的王府里,還有本王來不得的地方?」東皇鈺幽眸橫掃。
其實,東皇鈺從皇宮回來后直接去了書房,只是剛踏進書房,便聽到馬棚傳來紅煙興奮的嘶鳴聲。
本來馬棚離書房相隔甚遠,但紅煙是天下間少有的良駒,嘶鳴聲響徹十里之外。
所以東皇鈺是聞紅煙嘶鳴聲而來。
「不是。」紀也臊了個大紅臉,鬼使神差道,「屬下剛才只是有點好奇隔壁柴房裡關的是什麼人才說錯話,請王爺恕罪。」
「哦?很好奇嗎?」東皇鈺劍眉微揚,「你不知道,有時候好奇心只會害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