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金時看了看那個鬍子女,這五官瞧著和謝紫珏有點兒像啊。他在兩人之間來回地看了兩眼,真的很像。金時拉了拉身邊被看得頭皮發麻的慕青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人和紫珏長得有點兒像」
慕青轉身瞧了瞧那個鬍子女,貼的滿臉毛的哪裡看得清楚。不過那眼神額…他抖了抖身子對著金時說道「我有一種被謝昭在放電的感覺」
卧槽!你這個描述也太有畫面感了,金時瞬間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再看向那女子的時候總覺得這臉和謝昭重合起來了,原本紫珏和她堂弟就有那麼幾分相像。現在看看,這麼一裝扮還真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隨後那女子走近了對著慕青行了一禮,那聲音倒是很有江湖俠客的味道「楊公子,別來無恙」
「你是?」慕青皺了皺眉,喲西,不會有事那個楊延玉的風流債吧。「我不是…」
「我是段玉雪」
「段玉雪?」
那女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笑了下道「當時我沒有留下真實姓名你不曉得也是應該的」說罷,她將自己嘴上的鬍子全部撕去,那齣戲的粗眉毛也揭去了。露出了她原有的面貌,這女子與紫珏確實有89層相像。尤其是那雙皎潔的丹鳳眼,十分靈動有神,感覺啊,有無數個鬼點子在後面。
「當日感謝楊公子的救命之恩,雖然就算你不出現那些傢伙也會直接端了那個馬匪窩。」不過又想到了什麼,她突然拉著慕青道「楊公子你有沒有改變主意?」
「哈?」
「娶我啊,當時我不是說過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么?」
「嘔!」金時和紫珏先受不了了,條件反射地想吐。尤其是紫珏啊,這個傢伙頂著和自己如此相似的臉對著慕青講這樣的話,她真恨不得挖個地洞將這兩人活埋了。不,所有知道這個事情的人都人道毀滅。
「咳咳咳咳咳,這位段姑娘啊,我是想和你說我不是楊延玉,我叫姬慕青,很多人將我認成了他。可我真的不是他啊!」慕青立馬彈開兩步保持安全距離,解釋了起來,這感覺太他媽詭異了,被長得和紫珏如此相像的人用這樣類似崇拜的眼神看著,還要嫁給自己。慕青覺得菊花一緊啊,太恐怖了,怕是以後都要噩夢連連吧!
「怎麼可能,你和他那麼相像」說完,段玉雪又看了眼紫珏大笑了起來,是啊,她們兩個也是長得如此相像,就不能有人和那個楊延玉長得像了。難道她段玉雪和楊延玉算是長了一張大眾臉?
段玉雪默默地拿著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著,也是當時她也是親眼看到楊延玉救菩提大師而中箭的。而且她記得菩提大師當時的驚慌失措不似往常的平靜如水。當時她有一刻是萬分懊悔自己的魯莽闖禍的。
當時的刺客原本是要來殺她的,因為她不久拆了一個番邦大商販的台,一群行騙的藥販子。
而當時自己的手下只有朱大哥和兩個護衛人並不多,對方卻來了十幾個高手,看來段玉雪將那個商販招惹地實在是狠了。正好遇到菩提大師在附近佈道,大師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自願為了替她當餌。
即便赴死那菩提大師也是不眨一下眼睛,似乎什麼在他眼裡都是不值得一提,反而有種超脫的感覺。
段玉雪不知道為何,十分討厭那樣的大師,當她第一看看著這個想要普度眾生講論佛法的大師她就十分厭惡。
她不信佛,可是阿娘信。阿娘在她小的時候還會和阿爹的花心爭吵兩句。而且自從信佛后她什麼都不爭不搶,再後來佛祖也沒有保佑她,卻讓她換上了重病,臨終也沒有見到過阿爹一面。
在段玉雪的眼裡,那些講究佛法的和尚都是騙子,連叔父皇帝陛下也是被洗腦了荒廢了朝政。段玉雪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到情緒,他們都是那種不悲不喜,似乎已經得道的表情一樣。阿娘一樣,叔父一樣,這個菩提大師也是一樣。你們念佛看破紅塵是這樣么?成為一個不關心一些的冷漠人么?
可當段玉雪看到楊延玉死後菩提大師的反應后,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錯了,其實阿娘那時候其實是沒有辦法,她並不想讓爭吵充斥王府。所以她選擇了念佛平心靜氣,而叔父並不喜戰,也不喜朝政,他只是找到了更適合自己。
說起來,楊延玉也是她的間接救命恩人,他死了整個驛站客棧都亂了,那些刺客以為自己誤殺了大宋的官員全部逃離了。朱大哥當時受了傷,她原本是要讓屬下去將楊延玉的遺體處理下,畢竟也算是間接救了自己的人。只是他們再去的時候已經看到一個人提著他的頭顱迅速離開了。
只是場面一度混亂,她沒想那麼多想去找菩提大師,帶他離開,只是當時的大師已經不見了,一切彷彿都像做夢一般。
段玉雪深吸了一口氣,是啊,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活過來呢?
隨後,段玉雪的態度一下子變了不少,她上下打量了幾眼慕青,又繞著他走了一圈,嘖嘖了兩下「長得確實很像,是能一下子迷惑到別人,可是細看下」她搖了搖手指道「你的氣質不行,雲泥之別!」
WTF!有必要這樣損人么?
接著段玉雪就自言自語了兩句:「世上盡然有這麼稀奇的事情。我就說么,之前看到那人割了你頭顱,你怎麼就能和那人那麼有說有笑地去鎖陽城呢!」
「納尼?」邊上的慕青聽到段玉雪的嘀咕,驚呆了。他看著段玉雪說道「你說誰割了我的腦袋?不對,誰割了楊延玉的腦袋?」
「就是前兩天和你一起駕車去鎖陽城的那個刺客啊」段玉雪現在都懶得瞧這個高仿楊延玉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后,無聊的坐了下來開始欣賞那個高仿版的自己了。
「割頭顱?」慕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惡狠狠地看向紫珏和梁鴻,丫你們怎麼沒和我說這一茬,難怪每次看到這個霖總覺得脖子酸酸的,那傢伙每次看我的脖子時我還以為他是個戀脖痞。喲西,他第一次來刺殺我的時候是不是也要割我的腦袋?
隨後慕青看著坐下的那個女子有點疑惑道「聽你的語氣應該也是認識楊延玉的,你既然知道楊延玉是被霖割了腦袋的,那你看到我和他同車的時候怎麼也不提醒我一句呢?」
「哦,我沒空啊」段玉雪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壺又喝了一口酒。
「what?」女人心海底針啊,剛你還說要嫁給那個楊延玉,可是轉眼看他和割他頭顱的人在一起連提醒都不提醒一句。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