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橫生枝節
離開淑芳酥軟溫柔的身體，我心滿意足的坐在床頭。
曹操終於跨出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
淑芳這些年來都沒有和曹嵩同房過，身體的本能被強行的壓制著。
前一刻的暴風驟雨，將她多年來積壓的**一股腦的爆發出來，曹操這副少壯身體幾乎就吃不消了。
此刻的淑芳沒有了前一刻的堅韌強勁，抵死纏綿，軟綿綿的，橫躺在輕柔的被褥下面。
凌亂的床榻溫潤潮濕，灑滿了我們兩人的汗水，散亂的棉被遮擋不住淑芳誘人的春光。
淑芳緊閉著雙眼，慵懶的挪不動一根手指。
在我熱切的目光注視下，她的臉龐又開始泛紅，呼吸又急切了起來。
我忍不住低下頭，又吻上了她柔潤的臉龐。
她用雙手輕輕抵住了我壓過去的胸膛，不肯睜開雙眼，輕啟櫻唇，讓我先出去。
我輕輕一笑，穿好衣服，出屋等待。
過了好一會，淑芳才穿戴整齊，開門走了出來。
「你的婚事自己拿主意吧。」她只說了一句，都不敢正眼瞧我，匆匆的往後院走了。
我該如何選擇呢？
終於將心底的**釋放了出來，向淑芳做出了表白，可這能改變些什麼？
她名義上還是我的姨娘，是曹家現在的當家主母。
除非我們都拋棄現有的身份，遠走他鄉，才能如正常人一樣相依相守。
可我能這麼選擇嗎？
這是曹操的生命歷程，我只是代表曹操的遊戲者，假如離開曹家，那麼三國歷史上就不會再有曹操的名字。
我能選擇的只是繼續完成曹操的婚事。
淑芳已經不再反對，我可以順利的迎娶素芳和玉芳了。
我讓管家準備了豐厚的彩禮，找了一個有名的媒婆去丁家提親。
丁大夫當然不會反對，當下就定了娶親的日子。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繁瑣了，給曹家同族的長輩送請帖，請人重新布置曹府，採辦婚宴一切所需。
本來這些事情應該由我的長輩負責，可曹嵩不問世事，淑芳有意的迴避著我，只能由我一手張羅，她負責給錢就是。
由於日子定的比較急，我沒有給曹騰送請帖，其實我也是故意躲開曹騰。
曹騰在我的印象里並不光彩，他對淑芳做的一切，是我深惡痛絕的。
曹操要成婚，有一個人是必須要請的，那就是袁紹。
這個曹操小時候的玩伴，已經搬去了鄴城，這次我專門派人去請袁紹，想看看當初和我一起躲在新娘床下的小毛頭變成了什麼樣。
一切準備完畢，就等娶親吉日的到來。
期間我偷偷去過「春秋堂」，可都被丁大夫給擋駕了，我不單沒有見到素芳，連玉芳都見不到。
三國的風俗，準備成親的男女在婚前是不能見面的。
我想找淑芳訴說一下心事，可她拒不見面，不肯給我親近的機會。
女人心，海底針，沒有一個男人能明白一個女人心裡真正想的是什麼。
淑芳或是不能完全接受我們關係的改變，或是對我迎娶別人有一點點的怨恨。
我孤家寡人，獨自在曹府轉來轉去。
我不由苦笑，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婚前憂鬱症。
時光如梭，轉眼就到了娶親的日子。
清晨我就騎了高頭大馬，帶著迎親的隊伍出發，繞著大街轉來轉去，宣告著人生第一喜事的來臨。
百姓擁堵在長街的兩側，好奇的張望著，我第一次感到了站在人群之上的榮耀。
今天我是全城的主角，明天我將是全天下的主角。
我們的隊伍將全城的熱情都帶動了起來，所有人走出門來，感受著狂歡的氣氛。
一路熱熱鬧鬧的到達「春秋堂」。
今天的「春秋堂」也是十分喜慶，紅綢妝點，喜鵲盈門。
我在媒婆的帶領下，進入後院，從丁大夫的手中接過了牽扯新娘的紅綢。
只是我的目光總是停留在新娘身邊，輕紗掩面的侍女身上。
她們都是我的新娘。
我拉著她們兩個，將她們送上了準備好的兩頂婚轎中。
這是本城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一大景象，新郎準備了兩頂轎子，迎娶新娘和她的侍女。
人們議論紛紛，侍女的地位低下，怎能和新娘一樣待遇？
我們一路吹吹打打的回到曹府。
曹府更成為全城喜慶的焦點，曹府門外聚集了許多圍觀的百姓。
又是一套繁瑣的儀式，我們終於進入大堂，進入婚慶最**的階段。
曹嵩被請出來，坐在了正面的主位之上，姨娘淑芳坐在副位之上。
多日沒見的淑芳經過一番精心的打扮，顯得成熟穩重，莊嚴慈祥。
「一拜天地。」主持儀式的管家大聲的吆喝著。
我和新娘以及她身邊的侍女面對著蒼天跪拜於地。
「二拜…………」正當管家要繼續的時候，一聲斷喝傳來。
「等等…………」府門外一陣混亂，喧鬧之聲不絕於耳。
我不禁皺起了眉，節外生枝，怕是沒有好事。
一眾人馬推開圍觀的人群，分出一條路來。
一輛小推車順著這條路被推了進來。
看到推車上坐著的那人，我不由一愣，他怎麼來了。
曹騰來了，在我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突然來了。
我撇下心中的疑惑，快步迎上，跪拜在小車前。
「祖父在上，請受孫兒一拜。」曹操這個孫子還得裝個幾年。
曹騰斜著眼睛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頭皮發涼，曹騰是來找麻煩的。
這時淑芳也拉著曹嵩跪倒在一旁。
「好啊，你們可真孝順，我孫兒要成親，我這當爺爺的竟然不知道？」曹騰冷笑著說道。
淑芳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她以為我已經安排好了。
「祖爺爺您先消消氣，您聽我解釋，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您老著想，您老歲數大了，京都離這又遠，我們害怕驚動您老，讓您老經受顛簸之苦，所以準備成親過後，再去京都看望您老。」我小心的說著。
曹騰哼的一聲，並不滿意我的說辭。
婚禮還得繼續進行，我給管家一個眼色，拉著新娘跪在了曹騰的身前。
「二拜高堂。」管家趁機喊道。
我和新娘對著曹騰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