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黃瓊二人在這裡唇槍舌戰,殊不知他們的舉動在身後的幾名太監與趕過來的高無庸眼中卻成了打情罵俏。剛剛黃瓊強吻外加非禮人家,雖說做的隱秘,用身體盡量的遮擋住旁人的目光。但這麼大的一個御花園,又那裡是他那略微顯得單薄的體格能夠全數遮擋的住的?正對著他的幾個太監雖說沒有看的太真切,只看到了他強吻的一幕,但奉命過來傳喚他的高無庸卻在另外一個角度將二人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看著眼前驚人的一幕,高無庸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位郡主膽大包天不將禮法放在眼中,可這英王的膽子也沒有小到那裡去,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有傷風化之事。這實在,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再看到接下來二人的打情罵俏之後,實在忍無可忍的高無庸只能用二人能夠聽到的音量輕咳數聲,先提醒一聲才大聲的道:「英王殿下,新蕊郡主,皇上命您二人即回溫德殿一同進膳。」聽到高無庸的聲音,剛剛還與黃瓊怒目而視,唇槍舌戰的新蕊郡主發覺自己與眼前這個可惡的王爺現在在外人眼中近似乎於摟抱在一起的曖昧姿態,臉色一下變的通紅,使盡全身力氣將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推開之後,轉過頭向御花園外跑去。看著她姣好的背影,黃瓊失神了好大一會,方才在高無庸曖昧的眼光催促之下,有些不自然的轉身向溫德殿快步走去。當然,那個人在與女人親熱的時候,被旁人發現,也許還免費看了半天的西洋鏡都不會自然到那裡去。也許被一個美女見到他會不在意,可這個人卻偏偏是一半男不女的太監,最關鍵此人還是老爺子身邊的太監,多少讓黃瓊有些不太高興。打發兩個小太監跟上郡主之後,見到黃瓊走過來高無庸連忙小心的跟上。見眼前這位年輕主子臉上掠過的那一絲不自然,心思八面玲瓏的自然知道他是為了什麼。高無庸暗自一笑,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叮囑那幾個太監不準將今兒的事情說出去之後,快步的跟了上去。什麼叫越描越黑,這點道理高無庸還是懂的。眼下的情況,自己什麼都不說要比說好的多。出了御花園,黃瓊沒有敢耽擱,快步都趕回了溫德殿。只是當他一踏進溫德殿之時,卻發現老爺子與桂林郡王都在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尤其是老爺子眼中那一絲極為耐人尋味的目光,讓黃瓊感覺到很不舒服。看著殿內幾人打量自己的目光,有些不知所以的黃瓊,只能有些尷尬的向老爺子與桂林郡王請安之後,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老實的坐著。直到用膳之時,自回來后便一直低頭不語的郡主抬起頭,看到郡主那雙紅的象兔子一般的眼睛之後,黃瓊才知道為何自己進來之後,老爺子為何會用那種眼光看自己。只是讓黃瓊有些不明白的是,老爺子與桂林郡王雖然都是一副奇怪的目光,但那目光之中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想來是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為何竟然會在出去單獨談談的這會功夫便把郡主弄哭。但那位世子,也就是黃瓊那位未來小舅子不時投過來的包含五分嫉妒,五分不甘的眼光卻是讓黃瓊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貌似沒有得罪他吧,怎麼會用這種眼光看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欺負了他姐姐?可就算自己把他姐姐弄哭,他也不用用這種吃醋的眼光看著自己吧?被自己未來小舅子的奇怪眼光弄的有些莫名其妙的黃瓊,索性轉過頭不在搭理他。反正眼光又不能殺死人,他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吧。有那閑工夫,自己還不如多看看美女。好在這種局面沒有持續多久,高無庸傳膳的喊聲,讓諸人收回了目光,這才緩解了黃瓊的尷尬。老爺子明顯對今兒與桂林郡王會面下了不少的心思。高無庸傳膳聲剛一落下,一眾早就等候的太監、宮女便流水般的將一道道佳肴端了上來。菜色之豐盛,讓向來不重口舌之欲的黃瓊吃驚不小。看著滿桌子大半是自己沒有聽說過,甚至連是什麼東西做成的佳肴,黃瓊突然感覺到胃口全無。這一桌子席面單單那一小半自己認識或是吃過的菜色在外面就要值上千兩銀子。不說別的,那一碗黃瓊在永王府吃過的鴨舌羹便需幾十隻鴨子,在加上一些頂級海味為輔料,這碗鴨舌羹在京城的檔次稍微低一點的酒樓中便也要二三十兩銀子。這桌上的各種菜色加一起,黃瓊最保守的估計也得在二三千兩銀子左右。若是加上採辦過程中的諸多人上下齊手,弄不好這一桌子御宴會弄到一個天價上去。有外臣在老爺子賜宴,自然不會有如昨夜那種所謂家宴般,在一張桌子上進膳。今兒的賜宴自然採取的是分餐制,這一點黃瓊到沒有感覺到意外。除非自己活膩了,否則這天下沒有那個臣子敢於皇帝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只是他沒有想到,老爺子為了顯示對桂林郡王的恩寵,老爺子面前的菜色,居然與殿中其他諸人面前的菜色一般無二。殿內用膳的連自己在內一共五人,老爺子為了顯示親近,五人各自桌前的菜色都是一般。這麼一算計下來,今兒這頓飯至少得吃出去近兩萬兩銀子。幾人都是惜福之人,又都自幼受到良好的家教,胡吃海喝之事自然做不出來。況且就算在能吃的人也不可能一個人將桌子上三十餘道菜都吃的一乾二淨。也就是說這桌子上的菜最後絕大部分都是要倒掉的。想著昨兒聽到戶部尚書說起今年歲入極為艱難,賑濟陝西、隴右二路旱情的錢糧還有極大缺口。在看看眼前滿桌子足夠小戶人家過一輩子的山珍海味,黃瓊那裡還有什麼胃口。只是老爺子興緻正濃,他也不敢去掃老爺子的性。了無胃口的黃瓊淡淡的夾了幾筷子菜淺嘗即止,便在也吃不下去了。今兒看起來興緻很高那裡會想到黃瓊的心思?宴會過半之時,居然舉著酒杯走到桂林郡王面前道:「怎麼樣,愛卿若是滿意。朕明兒就讓欽天監選一個黃道吉日下聘,過了年就把他們的親事給辦了。他們是同庚,也就沒有什麼好忌諱的了。」對於老爺子的提議桂林郡王自然不會有什麼反對意見,恭恭敬敬的笑道:「既然皇上認為小女還配的上英王殿下,那便一切依皇上做主便是。」「怎麼配不上?你桂林郡王的女兒若說配不上,天下還有誰能配的上這混小子。只要你不嫌棄便已經是他的福氣了。朕與你說,這個兒媳婦朕要定了。」老爺子轉過頭看了看悶聲不語,時不時暗中的互瞪一下的黃瓊與郡主二人,微笑道。看著老爺子與桂林郡王都極力表現出的一副和諧之極的表情,黃瓊心中不禁一陣陣的惡寒。別看兩個人現在一副哥倆好的表情,實則心中指不定怎麼算計對方那。若說桂林郡王甘心就範自己被硬生生的分走這麼一大塊蛋糕,黃瓊就算是打死也不相信。有心者事不難,不過一頓飯的功夫,黃瓊的終身大事便就此定了下來。聽著老爺子與桂林郡王談論自己的婚事,抬起頭看著不時對自己的怒目而視即將成為自己未婚妻的女人,黃瓊也只能搖頭苦笑。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隨著老爺子與桂林郡王談妥黃瓊的婚事,這場御宴也便逐漸到了尾聲。待送走桂林郡王一家人之後,今日破例飲了不少酒的老爺子面上明顯流露出一絲的疲態。看著老爺子面上流露出的疲態,代替老爺子將桂林郡王送至宮門外,剛剛返回的黃瓊連忙快走幾步一把將老爺子攙扶住。老爺子看著趕上來攙扶自己的黃瓊,沉思了一下,想要推拒的手最終還是慢慢的落了下來。只是點了點頭道:「朕今兒是有些乏了,你陪朕去御花園走走。」黃瓊攙著老爺子漫步走到自己剛剛離開不久的御花園。看著滿院盛開的梅花,想起剛剛自己在這裡做過的荒唐事情,黃瓊不由得老臉微微一紅。黃瓊的臉紅雖然不過是微微一瞬間,卻被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老爺子敏銳的發覺了。雖然不知道黃瓊臉紅的原因,但老爺子在聯想到他與那位郡主便是在這裡單獨談話之後,略微一琢磨便知道自己這個一貫極少在外人,甚至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面前表露出情緒的兒子,這次臉紅的原因想必與那位郡主有關係。老爺子雖然察覺出黃瓊的異樣,但是卻沒有點破,只是輕輕的拍了拍黃瓊的手。多少有些走神的黃瓊,被老爺子這麼一拍方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張嘴想解釋什麼,卻又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面上略微帶尷尬的黃瓊,老爺子微微笑了笑道:「你小子今兒的情緒不對勁啊。你不是整天想法子推掉這門親事嗎?今兒怎麼卻不說話了?是不是瞧著人家郡主長的漂亮,後悔當初了?。小理」聽著老爺子調侃自己的話,黃瓊撓了撓頭道:「倒也談不上後悔不後悔的事情。君為臣綱,父為子綱。您既然已經定下了,兒臣就算在反對也只能接受。至於那位郡主漂不漂亮,對兒臣來說都是一樣。兒臣也不是那種好色之人。」黃瓊的這些屬鴨子的肉爛嘴不爛的話,老爺子聽罷,笑了笑也沒有反駁他,只是淡淡指了指他道:「言不由衷。喜歡便是喜歡,何來那麼多廢話。人不風流枉少年,喜歡美女並不是什麼錯。但有一點你給朕記住,為上位者,喜歡美色並沒有錯,但絕對不能沉迷其中。」黃瓊陪著老爺子在御花園中散步,卻不知道就在他們散步之地的不遠處,德妃寢宮內一處可以鳥瞰到整個御花園的三層小閣樓上,有兩雙夾雜著五分怒火、五分嫉妒的眼神正在打量著園子內的父子二人。看著一邊小心的攙扶著老爺子,一邊低聲的不住與老爺子說著話的黃瓊,此刻正與其母偷窺的宋王幾乎狠的咬牙切齒的道:「母親,難道咱們就這麼認了不成。」聽罷宋王所言,眼睛中幾乎都快噴出火來的德妃死死盯著園子內父慈子孝的爺倆,冷冷的道:「認了,為什麼要認了?只要是沒到最終的那一刻,咱們就不能低頭認了。只要他還沒有坐上那個位置,咱們便還有機會。」「他在鄭州一口氣殺了上百官員,將自己推向整個官場的對立面。現在是你父皇幫他壓著,我就不信他坐上那個位置,那些官員會真的心甘情願的為他效命?只要我們能拉攏的住大部分官員,尤其是那些重臣,究竟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就算你父皇真的將大位傳於他,沒有了官員的支持,到時候我看他能不能坐得住?」說罷,德妃轉過頭不在看園子內顯出一副父慈子孝的父子二人,轉過頭問道:「昨夜你有沒有按照為娘的吩咐去見你舅父?你舅父是怎麼說的?」聽到母親問及昨夜讓自己找自己的舅父商議,宋王不禁有些惱怒道:「母親別提了,兒臣昨夜便按照您的吩咐去找舅父商議。可他在得知兒臣來意,屁毛都未說出一個,支支吾吾半晌之後只是告訴兒臣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現在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兒臣讓舅父大人從英王身世與祖制上下功夫想些辦法,實在不行拉攏一些朝臣上摺子,咬定祖制規定非太子,諸皇子不得參與政事。就算不能改變老爺子的想法,至少也不能讓他順順噹噹的便坐上尚書左丞的位置。可舅父大人就是不肯吐口,逼急便道,現在英王正是鋒芒畢露之時,咱們應該暫避一時。做事不能看一時,還需看長遠一些。反正怎麼問就是不吐口。」「哼哼,他用得到您這位妹妹的時候,低三下四什麼都敢答應。等咱們求到他的時候,反倒推三阻四的。母親,您真是有一位好兄長。」看著多少有些沉不住氣的宋王,德妃怒道:「住嘴,你舅父豈是你有資格評論的?先不說你舅父是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單說你舅父這幾年之中為你辦了多少事情?你表兄到現在還在刑部大牢之中未成放出。若不是為你,你表兄何苦遭這份子罪?刑部大牢是什麼地方?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人呆的地方嗎?」「你舅父之言並未有說錯。那個賤種被老爺子封為尚書左丞,即便是你我也是在昨兒方才知曉。你舅父知曉的時候又豈能比你還早?倉促之間,他能拿出什麼樣的主意來?若是草草從事,那才是害了你。你難道到現在還不了解你父皇的為人,只要這個時候朝中有任何非議,你父皇馬上便能知道這幕後的主使是誰?」說到這裡,德妃用一副怒其不爭的眼光看著宋王道:「你著什麼急?這種事情又豈是著急能夠解決問題的?你父皇現在是用他與桂林郡王打擂台,才將他捧的那麼高。可桂林郡王又豈是那麼好相與的?與桂林郡王較勁,他還嫩了些。待到他出現差錯的時候,才是我們出手的最好時機。要麼不做,要做便做的徹底,一下徹底將他擊垮。」「現在他風頭正勁,你父皇又對他器重的很,別人的話很難聽的進去。我們倉促出手,弄不好打虎不成反被虎傷。此事你舅父說的沒有錯,還需從長計議。我們還有時間,不用著急,可以慢慢的來。」「不過有一點你沒有說錯。那個賤種的身世也許是他最致命的弱點。當年淮陽郡王殺的宗室血流成河,我就不信那些宗室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後人繼承大位?也許到時候不用咱們出頭,宗室中人自會有人代替咱們出頭。」聽到德妃的話,宋王卻並未穩定下來,反而有些急切的道:「母親,難道兒臣現在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與桂林郡王的那位郡主成親?」聽到宋王此言,被他居然到了這個份上還惦記女人的舉動氣得有些失去理智的德妃二話沒說上去便是一個大嘴巴,怒道:「你個記吃不記打,不爭氣的東西。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那個女人,難道你忘記了當初她在溫德殿是怎麼羞辱你的?在你心中是皇位重要,還是女人重要?」宋王被德妃這一巴掌扇一愣,捂著被扇的臉半晌沒有說話。在他的記憶之中,向來對自己有求必應的母親還是第一次如此嚴厲的與他說話,更別提動他。看著被自己打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宋王,德妃心不由的又軟了下來。自己的兒子,自己又能如何。不過心疼歸心疼,但語氣上德妃卻是半點未見緩和的道:「你太不爭氣了。你真的以為在現今這個形式之下,娶到這個女人是福氣?你若是真的這麼想,你便是愚蠢到家了。」「你父皇如今已經下定決心將通商之權從桂林郡王手中收歸朝廷。為娘雖然不知道這通商一年究竟能為朝廷帶來多少好處,帶來什麼好處。但能讓你父皇下決心開罪桂林郡王這個開國第一功臣之後的非議,去奪回這個通商之權,想必這其中之利絕對不會是一個小的數目。」「你也不想想,這麼一大筆財富被朝廷收回,桂林郡王又會如何的甘心。你父皇若是不改變這個想法,弄不好遲早要與桂林郡王撕開臉面。一旦朝廷與桂林郡王公開撕破臉面,你想想你作為桂林郡王的女婿,你該如何自處?你父皇又會如何的看你?」「這些事情為娘這個婦道人家都看得出來,你怎麼就看不出來?此事今後你不得再提,更是想也不要再想,你就徹底的死了這條心罷。為娘已經決定,過了年便與你父皇提及你的親事。」說到這裡,德妃的語氣略微方有些見軟道:「看你那點出息。只要皇位到手,你想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便是她已經與那個賤種成親,你奪過來不也只是一道聖旨的事情?」對於德妃的這番話,宋王卻是有些不服氣的道:「說兒臣忘記了當時在溫德殿所受的侮辱?可當初不正是母親想辦法先是私下託人求親,後有向父皇要求的嗎?這現在都怪到兒臣身上了。」「不錯當時為娘是想為你拉攏一個有力的外援,才背著你父皇私下託人去向桂林郡王求親的。若不是你舅父再三提醒,幾乎鑄成大錯。現在看來,還是你舅父說的對。若是那位郡主真的同意了這門親事,對你來說也許會成最大的阻礙。」聽到德妃的這番分析,畢竟還沒有蠢到家的宋王沉默了。雖說還心有不甘,但德妃卻是有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美人雖好,但與皇位來說,什麼都是次要的。只要有了皇位在手,什麼樣的美人沒有?看到兒子沉默下來,知道自己此番話他聽進去了德妃心中不由的暗自嘆息一聲:「自己雖生有二子一女,但成活下來的只要眼前這一個。自己這麼多年來,對於他實是有些過於嬌慣、溺愛些了。卻沒有想到養成了他這麼一副做事只看眼前不看長遠,瞻前不顧后的性格。這麼大的人了,凡事還不會自己考慮,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操心。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讓自己省心一些。難道自己後半輩子真的能指望上他嗎?」不過這個疑惑在德妃心中只是存在了短短的一瞬間,便被她心中極強的權利慾所代替。她不甘心在丈夫死後只做一個默默無聞的皇太妃。皇太后,享受皇太后那種幾乎是至高無上,即便是皇帝也要對自己俯首帖耳的尊榮,才是她最終的目的。而她更清楚,要想達到這個目的,宋王能不能登上大寶是最關鍵的。只有將宋王推上皇帝之位,自己的目的才能達到。想到這裡,德妃擺了擺手道:「為娘今兒說的這些話,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遇事多找你舅父商議,多聽聽他的建議。他就你這麼一個嫡親外甥,砸斷骨頭還連著筋那,不幫你幫誰。再說他們一家子今後的前程都指望你,與你是一損皆損,一榮皆榮的關係,你倒了,他們還能得到好?你外公在,你父皇還會念舊情。將來你外公不在了,他除了你還能指望誰?他還會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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