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多 疑
黃瓊有些頭大的看著忐忑不安站在自己面前,因為剛剛的哭泣,眼睛紅腫異常的三個女人,實在有些左右為難。要是不打發走了,留在府中。這自己就府還沒有幾天,別的什麼都沒有做,大小老婆卻先弄了一幫,這要是傳出去成何體統?
儘管這幾個女人即便自己收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這三個女人連小老婆的地位都論不到,最多算是一個侍寢的侍女,但是這也有些實在是。弄不好給人一種自己好色的印象,自己這名聲也就毀了一半。
而且這事情一旦要是傳到宮中,傳到自己那位與北極的冰塊有的一拼的母親的耳朵里,自己的母親要是認為自己依仗權勢玩弄女性,還不把自己的皮扒了?黃瓊臨出宮的時候,母親那幾句話他可不敢稍有忘記。
可要送走,看著這幾位擺出賴在他河間郡王府架勢的美女,恐怕非得象剛剛那樣當場淚做傾盆雨不可。自己剛才剛剛一提出送銀遣散的話,這三個女人就跪地不起,費了自己好大的力氣才將她們攙扶起來,制止住她們的哭聲。弄的別人以為自己對她們做了什麼。
想及此,黃瓊無奈的搖搖頭,看著三個女人道:「你們難道真的不想家,不想自己的親人嗎?本王贈送你們每人二百兩,足夠你們回家買上幾畝好地,嫁個人好好的生活了。本王想有豐厚的嫁妝,沒有人敢瞧不起你們吧。」
「如果你們實在擔心有人會為難騷擾你們,本王在給你們本地的父母官修書一封,讓他們對你們多加照顧。有永王和本王的名頭壓著,估計沒有人敢把你們怎麼樣?你們要是願意,這桌子上的銀子和你們的賣身契都在這裡,拿上就可以走了。」
「王爺,您讓我們去那裡?我們就是回去又能怎麼樣?弄不好那天家裡揭不開鍋了,還是要被賣掉的。再說我們的家都是普通人家,如果那些有錢有權的人垂涎我們的姿色,我們又能怎麼辦?胳膊那能擰的過大腿,您的書信能護我們一時間,又豈能護我們一世。我們回去弄不好還要被其他人霸佔。」
「再說我們現在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好人家,甚至景況稍微好一點的人家,自然不會看的上我們。至於普通人家?王爺,弄不好我們會給人家帶來災禍的,那個敢娶我們。」
「與其在落入虎口,被別人玩弄,還不如在您這裡呆著。上次她們二人尚屬處子之身,算的上好命被賣到了王府。永王雖然好色,但是為人尚可,並沒有虐待我們。相反除了不能隨便出府之外,其他的限制反到是不多。只下次她們還能有這麼好命?弄不好,甚至有可能被賣到勾欄院去,那才是真正的地獄。」
「況且就算我們都同意回家,她們都還有家可回。我卻連家都沒有了,離開了這裡,我都不知道該往那裡去。我娘家已經沒有人了,幾個兄弟現在都不知道在那裡?況且就是知道,我又那裡有臉回去。婆家,就算我現在想回去,恐怕他們也容不下我了。」
「餓死是小,失節是大。當初我雖然是被丈夫賣掉的,但是畢竟也算的上失節,他們家自認為是書香門第,我那還能回去的去。王爺您總不會眼睜睜的想看到我流落風塵,去依欄賣笑吧。」說完之後,這個叫亭亭的女人再一次跪倒在黃瓊面前。
這個女人到底年歲比那兩個大,這經驗也豐富的多。這一點正好刺中了黃瓊的軟肋。黃瓊的心終歸沒有那麼狠,對於這幾個女人硬生生的趕出府。儘管上輩子在女人身上吃了大虧,但是黃瓊見到這幾個女人的淚水終究還是心軟了。畢竟她們現在還不是敵人。對於這樣的人,黃瓊還是有些下不了決心,強行動手。
「你既然有婆家,我看你談吐也算井井有條,也不象小門小戶家出身的女子,那究竟因為什麼事情被賣到了永王府的。你說清楚,本王自然會為你做主的。」
對於這個女人的話,黃瓊很意外。一個已經成了親的女人被丈夫賣掉,這很正常。但是卻被賣到一個親王府,居然還能做了領舞者這就很奇怪了。從這一點上,這個女人在永王身邊的女人中也算是有點地位的。
而且一個王府即便是買些歌舞伎這不奇怪,但是買也大多會買處子,象她這種已經成親的,很少有顯貴人家會問津。
「奴婢本姓高,四年前,奴婢十六歲那年嫁與這洛陽城中一秀才為妻。只是沒有想到,這個秀才表面看著斯文,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我嫁過去才發現他居然是一賭鬼。原本公公活著的時候,尚能讓他感覺到忌諱。可惜奴婢嫁過去的第二年,公公過世之後再無人能夠管束住他。」
「而晚年得子的婆婆卻只知道溺愛,從不多加管束。他奢賭如命,卻又賭技不精,屢賭屢輸。奴婢的夫家只是小康景遇,那裡禁的起他如此折騰。沒有兩年的光景,不僅失去了進取心把學業都荒廢了,家裡的財物也被他輸的精光。賭紅了眼的他,在那些狐朋狗友的攛掇之下,把奴婢也壓上了賭桌。」
「可憐奴婢剛剛從月子中出來,便被他輸給了永王。他又那裡敢和親王相抗拒。奴婢只能告別剛剛的滿月的孩子,到了永王府,做了永王的侍寢。因為伺候的好,又因為奴婢的父親生前是一個樂師,奴婢自幼就精通音律。所以這次排練舞蹈,永王便讓奴婢做了領舞。」
「王爺,我知道您是正人君子,昨天的事情我看的出來,您是不想得罪永王和蜀王,才不得不與我們虛於委蛇。要不是顧忌那兩位王爺在場,您恐怕早就掀桌子走人了。」
「我們這些人身份低賤,有自知之明。我們想留在您這裡,並不是想攀高枝,希望有一天能夠飛上枝頭做鳳凰。只是想找一個能夠容身之處。跟著您,我們至少不用擔心再被轉賣,不用在擔心被人用來待客。您要是趕我們走,這天地雖然大,何處又是我容身之處」說到這裡,這個女人的眼圈又一紅。
聽到這個女人的話,黃瓊嘆息良久道:「你難道你就不想孩子嗎?本王贈你銀兩,送你回家與丈夫孩子團圓。你放心,你丈夫本王會派人幫你管教的。至少本王會幫他戒掉賭癮。」
「王爺,您幫人能幫一時卻不能幫人一世。對於他,我早已經心灰意冷了,我不想在被賣一次了,那個家我也回不去了,也不想再回去了。如果王爺真的要趕我走,奴婢就只能找一個尼姑庵,青燈古佛渡過殘生了。」這個女人倔強的看著黃瓊。
看著這個女人的堅決的表情,黃瓊眉頭一皺。他可憐歸可憐這些淪為玩物的女人,但是要他信任,放心的將她們留在身邊,卻很難。這個女人態度如此堅決,反到引起了他的疑心。
就在黃瓊剛想開口的時候,門口傳來陳瑤的聲音:「王爺,這位妹妹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她們不想走,也沒有地方可去,你就留下她們吧。」
聽到陳瑤的聲音,黃瓊連忙站起身來迎了過去。只是一想起頭天夜裡的荒唐,他這臉色便很是顯得有些尷尬。頗有些成親沒兩天,就跑出去花天酒地卻被老婆抓到的感覺。
見到有些面紅耳赤的黃瓊,陳瑤不在意的拍了拍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先不要說話。然後仔細打量了一下站在一旁的三女道:「好三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真是國色天香。別說男人,就是我這個女人都看著我見猶憐。」
打量完這幾個女人之後,陳瑤看了看一臉尷尬,聽完她這幾話,臉色由紅轉白的黃瓊,似嬌似嗔道:「這麼漂亮的大美女,王爺怎麼就捨得趕出去?要是換了我,我可捨不得。」
說完轉過身對著一直站在門外的李海道:「李總管,麻煩你帶她們先下去安置一下。就安排我那個院子內那幾間空房子。我的院子現在還空曠的很,正好以後也有人和我做伴了。」說完示意三女和李海一起出去。
還是那個亭亭反應極快,雖然不知道這個陳瑤的具體身份,但是看黃瓊這個河間郡王在這個女人面前都有些唯唯諾諾的,也就是說這個女人的身份不簡單,至少在這間王府中可以當的起這個王爺的半個家。連忙恭身道:「小妹在這裡多謝姐姐收留。」說完生怕黃瓊改變主意似的給另外兩女遞了一個眼神,三女急匆匆的跟著李海走了。
看著三女嬌好的背影,黃瓊只能搖頭苦笑對著陳瑤道:「瑤姐,你怎麼把她們都留下了,這怎麼是好。你知道這三女的來歷嗎?」
「剛剛我問過李海了,這三女是永王贈送給你的。你既然已經收了,在遣散對永王來說,則就很難交代。況且那個女人也沒有說錯,你贈銀子遣散之後,她們能去那裡。」
「你心裡想什麼,我知道。你自然是擔心這幾個女人是永王安插在府中,安插到你身邊的釘子。也有些擔心我內心會有什麼想法。昨夜你在永王府呆了一夜沒有回來,今天早上回來就領回來三個大美女,你昨天晚上恐怕沒有幹什麼好事吧。我就不信永王會閑著沒有事情,白送你這三個尤物。」
「說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那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那能會不嫉妒。但是嫉妒歸嫉妒,我也知道你把她們領回來也會很為難。你一向做事極有分寸,既然能把她們領回來,就一定有原因。」
「這幾個女人到底有什麼背景,還是單純就是永王送給你的玩物?我看不見得,這幾個女人就算在皇宮中也算的上是極品,他不會是平白無故,就這樣忍痛割愛的。」
「我想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的,弄不好有拉攏你的心思。咱們雖然現在無權無勢,只不過空頂著一個王爺的名頭而已。但是至少在聲勢上會增強他的勢力。這三個女人其他兩個到也罷了,那個叫亭亭的女人不簡單。」
「剛剛她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如果這個女人沒有其他任務的話,就說明她看問題很是有些門道,摸准了你的心思。不過一夜的時間,就能看出來你的本質。這個女人留下來用好了,會是我的一個有利的幫手。」
陳瑤雖然只是一個弱女子,又陪著黃瓊的母親在冷宮中住了十六年,幾乎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都消耗在那孤獨、寂寞的冷宮中。但是到底是在黃瓊那個可以說智稱絕頂的母親身邊歷練出來的,這看問題的眼力,也準的很。
黃瓊聽完陳瑤的話,沒有回答陳瑤而是趁著現在四下無人一把將這個陪伴自己長大,現在又成為自己第一個女人的女人摟進懷中。聞著陳瑤身上幽幽的香氣,黃瓊雖然出宮不過幾天的時間,但是這幾天的經歷,讓他突然從內心中感覺一種深深的疲倦感。他現在突然有種想法,自己什麼都不做,就這樣摟著這個女人走完自己的後半生。
當然,他自己也明白,這也就是自己想想而已。在宮廷鬥爭中沒有你不犯我,我就不犯你這一說。自己縱然不想參合進去,卻也不代表人家會放過他。黃瓊僅僅才就府幾日?便發生如此多的事情,讓他感覺到了在皇家生活絕對不是表面上的那麼風光。危險的很。只要生為皇子,就算你無心於帝位,但是那個身份也會直接將你送上風口浪尖的。
沉默良久,黃瓊在幽幽的嘆息道:「瑤姐,瓊兒真的想放開這一切,拋棄這皇子的身份,不在參合到這些陰謀詭計中。將母親接出來,離開這冷冰冰的皇家,咱們一起尋一好地方隱居起來,過過五湖泛舟的日子。」
看著黃瓊有些鬱悶的神色,不知道他遇到什麼事情,讓他語氣居然會頹廢的陳瑤將臉貼在黃瓊雖然還稍嫌稚嫩,但是自己卻也今生今世離不開的胸膛,輕聲的道:「瓊兒,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是世間的事情那能那麼都盡如人意。」
「生在帝王家,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有些事情總是逃不掉的。即便小姐那麼一個睿智的人,都沒有能逃的掉,陷入其中。你這個皇帝的親生兒子,又如何能逃的掉?這就是命運,是你無法逃脫的命運。」
「瓊兒,我們既然無法逃脫,就應該去勇敢的面對。我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你感覺到很累,但是在累我們也別無選擇。瓊兒,你就算為了還在冷宮中的小姐也要堅持下去。你這個樣子我不喜歡,我喜歡我的瓊兒以前那充滿戰鬥的眼神和永不服輸的意志。來和我說說,昨天晚上究竟遇到什麼事情,讓我的瓊兒居然會如此頹廢。」
黃瓊想起還在冷宮中孤苦無依的母親,鬆開緊緊抱著陳瑤的手長嘆一聲,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講給陳瑤說,甚至就連那段極為香艷的鏡頭也沒有略過。只是中間的過程說的簡單些,一筆帶過。重點只講了那柱催情香。
聽著黃瓊雖然已經略過重點部位,顯得有些欲蓋彌彰的話,但是想想當時香艷的情景,已經足夠讓陳瑤面色緋紅的了。心中不禁暗罵永王年紀輕輕就居然如此荒淫無恥,教壞了他心中純潔的瓊兒。
聽完黃瓊的陳述,陳瑤皺了皺小巧的眉毛,沉思了下來。她知道這些香既然出自永王府,黃瓊現在又和那個永王至少已經結成表面上的盟友,儘管不知道永王拉攏黃瓊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是卻這個盟約卻讓自己這一方不能不有所顧及。
有了這個前提,那麼之前商議的應對計劃,至少有大半也只能作廢。至少不能把那個傢伙牽扯進去。目前缺少幫手的黃瓊現在還無法失去這個傢伙,承受不起失去這個在眾多心思叵測兄弟中唯一的盟友所要付出的代價。
看著沉思中的陳瑤,黃瓊捏了捏陳瑤小巧的鼻子,他不希望陳瑤為自己擔心。便轉移話題道:「瑤姐,你怎麼把那三個女人留下了。昨夜的那場荒唐,我已經感覺對不起你了,你怎麼還能把她們留下來。這不是讓我心裏面更加慚愧嗎?」
「你呀,不要只顧忌我的想法。這些人都是永王送給你的。你前腳領回來,後腳就送走了。你讓永王會怎麼想。你以為他送你這三個女人,就是為了拉攏你呀,心中未嘗沒有試探你的想法。」
「既然送你了,你就大方的收下,讓永王知道,你是真心的想和他結盟。我收留這三個女人,固然有可憐她們的原因。但是這些原因只佔了一部分,根本原因還是為了你和永王之間的不要為了這點事情撕破臉皮。」
「還有一點,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傢伙。你的那方面能力太強,我一個人根本伺候不了你,看著你難受的樣子,我真的很心疼。有了她們,你也就不用在乾熬著了。」說到這裡陳瑤的語氣中不禁帶點撒嬌的意味。
只是陳瑤畢竟不是那種惺惺作態的普通女人,她這小女人的姿態只是一閃而過,便正色的對黃瓊道:「不過,留下歸留下,我也先跟你說好。你還年輕,不能過度沉迷在酒色之中。」
「須知色是刮骨刀,過度沉迷之中會傷身體。你現在雖然有功夫在身,在這方面能力上要比普通人強上一些,但是卻也不能沉迷其中。」
「瑤姐,你把瓊兒當成什麼人了,我那有那心思。在永王府那是沒有辦法,是裝給永王和蜀王看的。還有他們放了催情香,在不能走的情況之下,我要是強行壓制,一方面會暴露我會武的實力,他們都是明眼人,如果我強行壓制下去,恐怕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二就是這次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也許是和在密室有關係,藥性上來的極快,實在有些壓制不下去了。我擔心再壓制下去,很有可能會被藥性反噬。再加上我怕引起永王的不快,才不得不逢場作戲。回到咱們府中,我還用得到那麼虛偽嗎?我也沒有那個心思。美人鄉英雄冢,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這也是我想要贈銀遣送她們回家的原因之一。」
「你說的我明白。我只是有些擔心,溫柔鄉的滋味一般男人很難抗拒,我怕你沉迷其中,失去進取心。而且最重要的是擔心你把身體搞垮掉。你有了這個心思就好。」陳瑤聽到黃瓊的回答有些放心的道。對於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男人,她還是了解的。
「不過,那件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你準備就這樣放棄嗎?」陳瑤為黃瓊略微整理了一下剛剛擁抱的時候弄有些凌亂的前大襟,問道。
「放棄,那有這麼簡單。這次我不說話,恐怕下次他們會使出更卑鄙的手段。咱們雖然不去若別人,但是也不代表咱們就可以怎麼被人欺負。我現在是沒有能力去查清幕後的主使者,更沒有能力去報復他們。但是我至少也可以借太子的手的去震懾一下這些人。至少也要警告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我不是軟柿子,任他們想捏就捏。」
說到這裡,黃瓊將語氣一轉道:「瑤姐,我之前就和你說過府中的大小事情都歸你處置。那三個女人既然你決定留下來,那麼她們就歸你處置。如果你發現她們中有什麼異動,你可以自行處置了。不必有什麼顧及,也不必告訴我。永王那裡如果問起來,我會去和他解釋。」
「希望是我多疑了,也許永王把她們送給我就是為了拉攏我,是想和我真的結為盟友。而不是想在我的身邊安插人。我不希望失這個目前我唯一還算有些感情的兄弟。」說完這些話之後黃瓊搖頭苦笑。
「另外,府中太子派來的那些僕役,儘快想辦法用你買來的,稍微可靠一些的那些替換下來。那些太子派來的侍衛我無權處置,我們現在還拿他們毫無辦法。但是這些僕役,既然現在我是他們的主子,那麼我這個做主子的卻不必有什麼顧及。」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首要問題就是要想辦法斬斷太子在內院的眼線。只有將院子內的人都換上咱們自己可以放心的人,咱們才真正算的上安全。」
「現在我們主子的身份在那裡擺著那,所以我們不必太顧忌。只要找對了借口,太子也拿我們沒有辦法,我的家務事還論不到他插手。如果不行,找借口打殺他兩個,在開出去幾個。剩下的就是有什麼想法也就只能老實的呆著。」
「這些僕役和那些侍衛不同。那幾個侍衛進不內院,他們對我的威脅,最多也就是防衛鬆懈一些,給其他人製造一些機會。還有就是可以將我的行蹤上報給太子,威脅不算大。真正有威脅的是這些僕役,他們進那個院子沒有什麼顧及。父皇派來的那些太監我沒有辦法替換下來,但是太子派來這些僕役我卻可以處理掉。」
「我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肅清內院的人,否則我們對太子將會無密可保。瑤姐,瓊兒知道你以前和母親在江湖闖蕩多年,除了那個混元手之外,終歸還是會有幾個可靠的朋友。你能不能想辦法聯繫一下,委託他們幫我找幾個可靠的人手。會不會武的都要。當然有會武的最好。我們現在可用的人手實在太少了。」
聽完黃瓊的話,陳瑤有些呆住了。對於將府內的這些太子派過來的僕役儘早更換下來這一點上,她和黃瓊的想法相同。只是她沒有想到冷靜下來,下定決心的黃瓊居然也會有這麼心狠手辣的一面。說起殺人來,居然顯得如此的平常,甚至連面色都沒有改變。
儘管陳瑤在早些年與黃瓊母親在江湖闖蕩的時候,手上的人命也不在少數。只是那些人都有其必死的理由。象黃瓊這樣因為想殺人而殺人,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想到這裡,陳瑤神色古怪的看了看眼前幾乎不認識的黃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