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袁術授首西陲之爭
曹操故意放走袁術,袁術自己也比較爭氣,從曹軍的包圍之中突圍出來之後,袁術總算恢復了一些精明本色。袁術能夠憑藉一己之力縱橫江南數年之久,而且還打下來一番不錯的基業,自然也有他的聰明之處。
在擺脫了曹操假意派來的追兵之後,袁術命令所有人馬立即轉道向西,經汝南和南陽等地繞了一大圈之後取道宜陽北上。這些地方以前都是袁術的地盤,袁術手下的將士自然非常熟悉,非常輕鬆就繞過了各地士兵的搜查。袁術之所以費這樣一番周折當然不是他要改變主意轉投袁峰,而是為自己賺得更穩妥的活命機會。他選擇的這條路線正處在曹操,袁峰和袁紹三人勢力的結合地帶,這種地方往往是最為混亂的地方,最利於自己魚目混珠,袁術尚不知道曹操是要故意放走他,不然他一定會為自己的畫蛇添足而後悔,也會為接下來的事而後悔。
曹操有意放掉袁術,袁術自己也賣力逃命,但這世上往往有不測風雲。在輾轉千里進入宜陽地界之後,袁術心頭的一塊大石總算放了下來,隨之而然就放鬆了警惕,一小撮人馬大搖大擺地在官道上行走。在袁術看來此時他已經是龍歸大海,曹操再怎麼能耐恐怕也想不到自己會挑這麼遠的一條路線逃命,更別提來追殺自己了。
就在袁術自以為得計之時,官道四周突然湧出無數頭戴黃巾的漢子,手執各種兵器向袁術一行圍了過來,隊伍之中的袁術嚇得直哆嗦,
「黃巾賊,黃巾賊……」
實際上不用袁術說,所有人都認出這夥人是黃巾賊,若在平時就算來上十倍這麼多的黃巾賊袁術也不會在乎,可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眼前這些黃巾賊就能要了袁術的命,此時袁術手中的兵力不過千,而且都是疲憊欲死,如何與這麼多的黃巾賊纏鬥,袁術忍不住絕望,
「天亡我袁術,天亡袁術啊,……」
袁術不喊也就罷了,他這番嚎啕大哭倒讓跑到近處的一位黃巾賊首領注意到他,他們這些人以前差不多都在袁術的地盤上討生活,對老對頭袁術自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那位首領一眼就認出了袁術,立即向周圍的黃巾賊大聲喝道,
「弟兄們,袁術!這是袁術那惡賊,一個也別給我放過了,活捉袁術有賞……」
以前這些黃巾賊是賊,袁術是官,見了袁術他們都得繞得遠遠的,而且還時常被袁術趕鴨子一樣追著打,如今總算打了一回翻身仗,哪有輕易放過袁術的道理,那位首領瞬間已經想出無數種折磨袁術的方法。所有黃巾賊也是興奮不已,俗話說兔子逼急了還咬人,他們之中不少人的親人和兄弟都是死在袁術手中,本以為此身報仇無望,沒想到居然有手刃仇人的一天,一干黃巾賊都將其歸為天公將軍的保佑,殺敵也就更加奮不顧身了,袁術的幾百士兵前後抵抗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被全殲,袁術,紀靈和閻象三人全被俘獲,紀靈雖然勇猛但好漢架不住人多,黃巾賊一擁而上就將其摁倒在地,三人被押到黃巾賊的駐地。
袁術此時已經不再抱任何活下去的希望了,剛才他一心求死,想以自刎來了解自己性命,他手中染了多少黃巾賊的血他自己清楚,多少黃巾賊都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但為了自己的利益袁術從未放鬆過對黃巾賊的圍剿,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有落入黃巾賊手中的一天。想到自己恐怕將受到一群賤民的凌辱,袁術情急之下拔劍自刎,但袁術的長劍卻被那位黃巾賊頭目一槍拍掉。
三人被押到黃巾賊的駐地之後,另外兩位黃巾賊頭目早已在此等候,知道袁術落入自己手中之後這兩人也是興奮不已,他們做夢都想著咬袁術一口,由此可見他們對袁術的恨意有多深,在袁術被押到自己近前之後,其中一位黃臉大漢厲聲向袁術罵道,
「袁術,你也有今日,可認得何曼?!」
「爾等匹夫,一群賤民而已,認識你們只會玷污我袁術的雙眼,我袁術落入你們手中也是老天瞎了眼,你們要殺便殺,看我袁術會不會向你們求饒!」
若是換成別人,比如曹操等人俘獲袁術,袁術還可能會求饒,那樣不算辱沒自己士族的身份。小理但若是向這些賤民求饒,這對一向自持身份高人一等的袁術來說比殺了他還難受,袁術是存心激怒何曼殺了自己。何曼聞言果然大怒,抽刀就要砍殺袁術,旁邊一位較為白凈的黃巾賊頭目卻伸手拉住了何曼,
「何兄,袁術這是在故意激怒你,好讓你一氣之下殺了他,何兄萬萬不能讓袁術得逞……」
「哈哈,老黃說得不錯,袁術這廝想誘我殺了他,省得受皮肉之苦,我險些中計。嘿嘿,袁術,你殺我無數將士,我大哥何儀更是死於你三弟袁峰之手,這筆賬只有先算在你頭上了。」
袁術聞言頓時被氣得半死,心說為誰還債不好偏偏替袁峰做冤大頭,這回真是死不瞑目。到現在袁術也懶得爭了,他知道自己越是反抗,這幫人就會越痛快,只有讓這幫人感到索然無味他們才會殺掉自己,袁術將兩眼一閉,看也不看眼前這兩人。
那位稍微白凈一些的黃巾頭目名叫黃邵,與何曼的魯莽相比,他卻是心細如髮,這也是他為何能夠帶領這麼多黃巾賊在袁術的圍剿下存活下來的原因。見袁術不理會自己,黃邵將目光轉向紀靈和閻象兩人,對紀靈他直接過濾,紀靈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硬角色,從他身上掏不出什麼東西,黃邵盯上了書生打扮的閻象,看到閻象懷中一個鼓鼓的包裹,黃邵伸手奪了過來,閻象拚命掙扎卻是無能為力,黃邵打開包裹之後頓時呆若木雞,何曼湊過腦袋一看頓時納悶,黃邵手中捧著的是傳國玉璽,但何曼哪知道這些,只知道這東西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寶貝,於是開口向黃邵問到,
「老黃,這東西值錢么?」
「呵呵,這東西對你我一文不值,但若是將它獻給別人,你我榮華富貴,高官厚祿一生都享用不盡……」
何曼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誰都想過好日子,落草為寇不但是擰著腦袋過日子,而且碰上官兵圍剿一連幾十天都吃不上一頓飽飯,何曼不由催促黃邵,
「老黃,既然如此,那咱們還等什麼,趕緊獻出去吧!」
「呵呵,不急,這東西還要分獻給誰,袁峰和袁紹當然不行,眼下值得我們獻上這東西的只有曹操和荊州劉表。」
「就獻給曹操吧,荊州太過遙遠,許昌我們半日就可趕到。」
何曼此言一出,原本閉著眼的袁術不由嗤笑一聲,心說匹夫就是匹夫,腦子永遠是這般簡單,見袁術恥笑自己,何曼當即就要動怒,黃邵趕緊將何曼勸住,
「何兄說得不錯,曹操的確值得我們獻出這東西,而且天子也在許昌,送上這東西可謂實至名歸,再者一年之前曹操好像出兵征討袁術,天下人都知道曹操想殺掉袁術,我們將袁術的人頭送給曹操,他豈能不重用我們。」
「哈哈,還是老黃腦子好用,不過在砍下袁術的腦袋之前,我要與他好好敘敘舊,為死去的那些弟兄出口氣!」
何曼咬牙說到,他說的敘舊當然不是和袁術話家常,而是折磨袁術,黃邵對此不再反對,有傳國玉璽在前,再加上袁術的腦袋,曹操沒有理由不相信自己,重要的是黃邵也想將袁術折磨一番,體會一番將高高在上的士人踩在腳下的感覺。於是乎,袁術三人在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之後又被斬下頭顱,被何曼和黃邵連帶傳國玉璽一起送往許昌……
當唐周將這個消息傳回長安之後,袁峰不由啼笑皆非,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袁峰經過多番思量之後也感覺曹操是故意放走袁術,如果曹操玩真的,十個袁術也休想逃出曹操手心,但袁術偏偏逃了出來,袁峰當然懷疑其中有鬼。袁術終究還是死於他人之手,袁峰心裡慶幸的同時也略有一絲愧疚,畢竟同出袁氏一門,雖然與袁術不合但多少有些血脈淵源。
就在袁峰心中的愧疚和慶幸交織之時,西涼馬騰和韓遂同時出兵的戰報卻飛入他手中。關東大雨停歇的同時,關中的大雨也停了下來,轉而是炎炎烈日暴晒,按說這種天氣是不利於出兵的,但馬騰和韓遂似乎鐵了心不再給袁峰多餘的準備時間,在路面還未完全乾燥之前馬騰和韓遂就各起二十萬大軍向長安殺來,沿途諸地紛紛倒向馬騰和韓遂。
馬騰和韓遂依令兵分兩路,馬騰自帥本部人馬直奔陽平關,攻取漢中,韓遂則取道陳倉直撲長安。雖然兩路都是重兵,而且都是氣勢洶洶而來,但袁峰並不慌張,為了這一戰他也準備了半年,要獨霸關中和隴西等地,和馬騰韓遂之間自然會有一場決戰。袁峰按照先前與荀彧和郭嘉商量好的作戰計劃,令張郃統領漢中兵馬抵禦馬騰,法正為軍師,袁峰自己則親率十五萬兵馬前去會戰,同行的只有張飛和典韋兩員武將,軍師自然是郭嘉,荀彧被袁峰任命為長安令,總領後方諸事和大軍糧草,徐晃為留守主將,同時秘密操練水軍……
安排妥當之後袁峰率大軍直奔陳倉而來,這一戰既關係關中和西涼的歸屬,也關乎自己的未來,袁峰不敢大意。不過即便如此緊張的場合仍少不了一些讓袁峰哭笑不得的事,在大軍行出長安一日之後趙蕊突然鑽入袁峰帳中,看著一身甲衣打扮的趙蕊袁峰當場呆若木雞,半響之後才吃聲說到,
「蕊兒,你怎麼如此胡鬧,跑到我軍營中來了,要讓將士們看見怎麼辦?!」
「本姑娘奉三位姐姐之命看住你,不准你出去沾花惹草,省得再給我們添新姐妹……」
「蕊兒,我這是去戰場,是殺敵,哪有時間顧及這些,戰場廝殺刀劍無眼,你還是快些回長安去吧,惡——,唔~」
袁峰想讓典韋將趙蕊送回長安,剛開口趙蕊卻一把捂住袁峰的嘴巴,不等袁峰說話,趙蕊卻低聲抽泣到,
「正因為刀劍無眼我才非去不可,你要有什麼閃失——」
看著趙蕊泫然欲泣的樣子袁峰心中不由一軟,剛想出言安慰趙蕊卻是本性復原,一揚臻首向袁峰說到,
「你若非要不讓我去,我這就大搖大擺從你帳中走出去,到時候全軍將士都知道你帳中藏有女人。」
袁峰不由再次當機,心說這轉變也來得太快了,不過這才符合趙蕊的處事風格,袁峰柔聲說到,
「也罷,你就留在軍中,暫時充當我的親衛。」
趙蕊立即擺出一個勝利的手勢,跟袁峰廝混久了她也學會了一些奇怪的手勢,見眼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袁峰不由心猿意馬,
「蕊兒,左右無事,不如我們先休息一下?」
趙蕊的臉騰地一下紅到脖子根,袁峰口中休息的意思她當然明白是什麼,趙蕊剛想反駁袁峰卻搶先說到,
「蕊兒,琰兒和蟬兒前不久都有喜了,這點她們可都走在你的前面了,你難道不想為你夫君我生個一男半女?」
這回趙蕊出奇地沒有反對袁峰,趙蕊再任性刁蠻也擺脫不了古代女子固有的本性,見趙蕊不出聲,袁峰趕緊趁熱打鐵,一把抱起趙蕊滾到行軍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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