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馬氏父子顯威初戰不利
在袁峰與韓遂接上戰的同時,另一路的馬騰也順利進入漢中,張郃並沒有選擇與馬騰硬碰硬,而是節節抵抗以騷擾為主,一路延緩馬騰的進軍速度,疲憊馬騰的軍隊,最後將馬騰大軍引至陽平關。一年之前張郃率兵攻打陽平關,陽平關有多難攻他自然清楚不過,當初如果不是機緣巧合,就算有再多的士兵也休想拿下陽平關。現在換成自己守關,雖然馬騰號稱二十萬大軍,自己手中只有三萬兵馬,但張郃一點懼意都沒有,同是一座關口,在自己手中和在當初的張衛手中絕對兩個樣,用三萬人馬來守已是綽綽有餘……
陽平關,對立足未穩的馬騰騷擾了一番之後,張郃率兵回到關內,他並沒有在關外紮下大寨,而是將關前所有樹木焚盡,這樣只要馬騰一出兵他就可以立即看到。馬騰這邊自己應付有餘,真正讓張郃擔心的卻是劉璋,雖然一年之前劉璋已和自家主公結成盟好,但袁峰的親筆信讓張郃一點也不敢放鬆。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張郃不由再次咀嚼袁峰這句話,若是劉璋撕毀盟約進軍漢中的話,自己就立即腹背受敵,這仗就不好打了,張郃快速趕回自己的主帳,帳內法正低著頭在行軍地圖前仔細觀察,張郃的腳步聲驚醒了法正,見了張郃法正不由笑道,
「呵呵,將軍此番去了這麼久才回返,想必馬騰已經被將軍給折騰慘了。」
「軍師,馬騰已經在離此十里之外的地方紮下營寨,馬騰兵馬雖多但全都是騎兵,對攻城並不擅長,不足為慮;我真正擔心的是蜀中劉璋,他若在我們交戰之時出兵偷襲我們後方,漢中勢必大亂,主公也曾囑咐我們小心劉璋狗急跳牆。」
「將軍不必擔心,劉璋乃一守成之犬,若劉璋真要進兵漢中,一年之前主公率兵入漢中時他就會出兵,可惜當時劉璋只是派兵試探而已,如今漢中握於我們手中,劉璋想圖謀漢中那是痴心妄想。小理不過將軍說的不錯,劉璋雖然是守成之輩,但對這種人我們也不得不防,在下心中已有定計,將軍只管放心守住陽平關便是。」
「那就多謝軍師,南鄭周圍還屯有八萬精兵,軍師可隨意調動。」
張郃說著就叫調兵虎符掏給法正,張郃將如此重任交給自己這麼一個初來者,法正倒有些不知所措,他並沒有領兵之意,當然用不著接受虎符了,見法正叫兵符推回來,張郃不由詫異道,
「軍師,你這是?」
「將軍不必著急,且聽我說完如何對付劉璋再說。」
張郃對法正將兵符退回來也正納悶不已,能夠獨自領兵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法正卻甘願錯過這種機會,對這些讀書人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張郃疑惑的同時法正也開口說到,
「將軍,法正乃一書生,不善領兵,況且對付劉璋我們並非只有用兵一途,軍中精銳都來之不易,將軍應該將其留給主公爭霸天下才是。」
「軍師所言甚是,張郃受教了。」
「將軍客氣,對馬騰我們只能迎敵,但對劉璋我們卻可以恩威並施,免去一場征戰。在下稍後就立即出使蜀中,代我家主公向劉璋陳述利害,管叫劉璋不敢輕易出兵。至於漢中,將軍可知會南鄭的張既,讓他在各個城頭多派一些百姓偽裝成士兵,讓蜀中細作以為我們已經有所戒備,劉璋必然不敢輕易犯險。」
「軍師一言便免去一場兵災,張郃佩服。」
之後兩人各自行事,法正由陽平關直接往蜀中而去,張郃則加緊守關,同時將法正的計謀告知坐鎮南鄭的張既,張郃對法正和張既兩人佩服不已,這兩人各有所長,到了漢中之後很快就將漢中治理得井井有條,有這兩人在馬騰更別想從自己手中拿走漢中……
張郃這邊作好接戰的準備,前來攻關的馬騰也是迫不及待,張郃仗著對地勢的熟悉,從自己過了陳倉之後就一路騷擾自己,但很少與自己決戰,往往是在出其不意時給自己兇狠一擊,讓自己損兵折將士氣大損。這一路走來馬騰對張郃的怨恨是越積越深,最後總算來到了陽平關,看著高高的關牆馬騰雖然有些擔心,但現在他至少不用再擔心張郃的偷襲,馬騰大軍來襲張郃也迅速來到關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馬騰拍馬來到關前罵道,
「張郃匹夫,可敢與某一戰?!」
馬騰身後的西涼鐵騎跟著大聲怪叫,陽平關前一時間呼聲震天,張郃還未回話,身後就有一員部將跳了出來說道,
「將軍,末將不才,願與將軍拿下馬騰項上人頭!」
張郃一看正是自己新納的武將張橫,袁峰知道自己的短板是手中缺乏人才,隨著地盤增大各地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所以才特許各地招納武將賢才,只需上報自己即可,張橫正是張郃新招入帳下的部將,
「馬騰征戰多年,本事不可小視,你切莫弱了我軍的士氣。」
「拿不下馬騰人頭,末將提頭來見!」
「好,我親自為你擊鼓助威。小理」
張橫轉身下了城牆,披掛上馬出了關門,張郃則親自來到戰鼓之前靜候兩人開戰,馬騰等了半響之後見關門終於開了,於是立即打起精神,見來人並不是張郃之後馬騰不由吼道,
「張郃匹夫,派一個無用之人前來送死有何益!」
馬騰的態度可是深深刺傷了對面的張橫,他原本是關中一遊俠,後來為生計所迫才來到漢中,但在關中和漢中兩地也闖出了一些名堂,如今被馬騰指為無用之人,張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聲罵道,
「馬騰老賊,看我如何殺你,駕!」
張橫使一柄長槍,拍馬就向馬騰衝來,關上的張郃見狀立即開始擊鼓,張橫的氣勢就更勝了,張橫連人帶馬衝過來,馬騰卻是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如此態度讓城上的張郃也不由皺眉,重重地擊了兩下鼓,交戰中的張橫也衝到馬騰不遠處。馬騰的輕視之意張橫自然能感覺出來,他心中的怒火更勝,來到馬騰面前舉槍便刺。對面的馬騰這下有了動作,只見馬騰一扭身子就讓張橫刺出的長槍刺了個空,緊跟著所有人就看到原本氣勢洶洶的張橫突然栽下馬背,反應過來是馬騰獲勝之後西涼軍不由興奮地呼喝,他們雖然沒有看清馬騰是如何斬掉張橫的,但是自家主將獲勝了。不費吹灰之力斬殺張橫,馬騰舉刀向關上張郃吼道,
「張郃匹夫,不要再派些無用之人來送死,你我決一死戰!」
別人沒看清馬騰是如何贏的,張郃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對張橫的死張郃也感覺可惜,馬騰是借著胯下良駒和高超的騎術,再加上突然襲擊才勝了張橫。剛才雖然是張橫出槍在先,但馬騰卻后發先至,張橫連看家本領都沒有使出來就喪命了,眼下馬騰氣勢正盛,西涼騎兵的士氣也由此上升,張郃當然不會傻到往刀口上撞,任馬騰在下邊如何叫罵張郃只是不理,反倒是西涼軍被張郃給晾了一兩個時辰,一個個逐漸露出疲態。與張橫一起投奔張郃帳下的李堪見狀立即向張郃說到,
「將軍,馬騰的兵馬已經開始散亂,將軍何不趁此衝殺一番?」
「不用了,主公交給我的任務是守住漢中,並沒有讓我擊退馬騰,傳我將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擊,違者軍法從事。」
「遵命。」
李堪趕緊退在一旁,馬騰露出這些破綻張郃自然看得出來,但眼下陽平關就在身後,張郃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冒險了,馬騰所部都是騎兵,自己在速度上課占不到便宜,張郃決定放過眼前的機會不出擊。關下的馬騰罵累了也自個兒收兵回營了,無法激出張郃與自己決戰,馬騰只得引兵攻打陽平關,這也正中張郃下懷,雙方迅速陷入僵持之中……
另一塊戰場上,袁峰總算嘗到了馬超和西涼鐵騎的厲害,也吃盡了西涼鐵騎的苦頭……
袁峰是來退敵的,當然不能老是堅守不戰,紮下營寨之後沒多久袁峰便率半數前去溺戰,韓遂領著馬超和他的一眾部將與袁峰對峙,袁峰也不再讓張飛與馬超陣前單挑,這兩人的實力本就不相伯仲,再者馬超可是袁峰內定的武將,傷者張飛和馬超袁峰都不願意。所以袁峰一上來便擺出決戰的架勢,韓遂也不甘示弱,他讓自己手下程銀、楊秋等人各率騎兵一萬,另外將兩萬羌兵交由馬超指揮,幾路人馬齊齊向袁峰的大軍撲來,袁峰迅速調派兵馬迎敵,他軍中有騎兵也有步兵,袁峰讓張飛率騎兵迎擊程銀等人,而讓典韋率步兵迎戰馬超,這一分派並沒有任何問題,但錯就錯在袁峰對己方的步兵太過自信,他不認為馬超的騎兵能突破自己步兵的防線,但當雙方人馬交戰之後袁峰後悔了。
那些羌兵開戰之後一個個似乎都變成了亡命之徒,完全不顧自己生死,明知是死仍然狠勁往前沖,而且羌人擅長騎術,袁峰手下士兵射出的箭矢往往要幾下才能致他們於死地,這就大大降低了殺敵效率,當羌兵連人帶馬撞在袁峰的步兵陣形上時,陣形外圍的盾牌兵就像紙敷的一般不堪一擊,之後的局面就變得不可收拾,馬超領著羌兵瘋了一般向袁峰的帥旗撲來,典韋雖然捨命殺敵但也無濟於事,眼見羌兵在自己軍中左衝右突,袁峰立即傳令變陣,讓士兵盡量避開羌兵,只在一旁騷擾,同時傳令張飛回援,這樣一來馬超雖然沖得快了但傷亡反而更大,眼見馬超不計傷亡地向袁峰衝來,一旁的郭嘉忍不住說到,
「主公,撤吧。」
「什麼?奉孝,你怎生說出這種話,戰場上還有這麼多將士在廝殺,我豈能獨自撤走?!」
「主公,眼下張飛將軍雖然佔盡優勢,但我們這邊恐怕堅持不到獲勝那一刻……」
袁峰聞言不由痛苦地一閉眼,戰場上的局勢他如何不知,張飛雖然將程銀楊秋等人打得七零八落但尚未撼動韓遂的中軍,如果等到張飛攻入韓遂中軍之中,這邊馬超恐怕已經將自己拿下了,張飛的勝利自然毫無意義,袁峰只得選擇撤走,實際上是敗退,典韋率著本部人馬護著袁峰和郭嘉且戰且退,馬超哪裡肯甘休,追著屁股就是一陣窮追猛打,袁峰等人險些淪為潰敗之勢,所幸張飛從後面及時趕了上來,與袁峰合兵一處之後共同抵住馬超,袁峰這才得以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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