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大結局(晚晚,新世快樂!)
「世子怎麼在這?」時非晚聽到吵鬧也忍不住插了句嘴。
岑隱聽到時非晚相問視線立馬轉了回來,手往她臉上一捏,輕笑著道:
「晚晚不是早知爺去調兵了嗎?」
時非晚點點頭,「這麼近?」她是知岑隱覺得天成控訴閻大人之舉有異,為防天成的確去調兵了。
可擎王府的兵馬大多駐在楚西,怎麼想岑隱都不可能這麼快回得來!便是路程,可都不止半月!她之前說岑隱有兵,確確實實只是為了恐嚇!
「皇上當初以閱師之名留楚北新軍在京都便是為了防娘娘。可京都禁軍若是不可靠,那麼……晚晚這楚北軍便是一支奇兵,也不容易得全勝呢!」岑隱又道:「倒不是爺小瞧晚晚這支楚北軍,這是皇上之意。當時回京之時,楚西兵馬的確匿了一支在京都城城外。雖不便入京,卻也一直在等著今日。如晚晚嚇那太后所言,爺的確是調兵了,而且擎王府的兵馬並不遠!」
時非晚聽到這時危險的眯起了眼:「世子爺之意是,這早就是皇上的意思?」
岑隱點頭。
「世子瞞人的功夫不小呢!」
岑隱暗道一聲不好,立馬哄著回道:「之前入京之時,皇上說此事切記保密,密談之言,晚晚當知,公為公,私是私!不過,皇上也並非不信晚晚,不過是明示著不許對任何人說道,沒單獨拿晚晚說道。」
時非晚聽到這也不嚇唬岑隱了,倒記起了他之前說的那什麼「差點也就回不來了」的話,正要相問,這時跟前卻走過來了一個人,正是邱淺。
邱淺是時非晚之前派去相助雲殊的,見此時非晚忙問道:「回來了?」
「是!主子,雲大人說,皇上無礙事,依你的吩咐被帶去了煙雨樓中。只是……」
「只是天成跑了?」時非晚不含一丁點意外的反問道。
「是!」邱淺紅著臉回道。
時非晚眼底流露著失望卻又覺理所當然,道:「到底還是讓她溜了!封城!去找!」
「是!」
邱淺立即退了下去。時非晚瞅著他的背影,心情忽然煩躁起來,道:「若就這樣讓她跑了,抓不著了,我可真是會氣死!」
「噗……」岑隱噗嗤一聲直接笑出了聲,忙道:「倒也不必氣死。她這一逃,日子可不會再好過。」
「郡主跑了,世子爺很開心?」時非晚昂起頭來。
岑隱忙舉械投降道:「哪敢!哪敢!爺明日便親自派人去找!」
「這還差不多!」時非晚笑回了句,便見沐熙走了過來,環著胸一派不正經的模樣道:「喂,你們倆害不害臊?還有正事呢!這些人怎麼處置?」
「沐將軍,降軍交由你處理,暫時封鎖,待聖上定奪編排!」岑隱立即正色吩咐道:「我與定北女侯還需去向皇上復命!」說罷,拉著時非晚又一次上了馬,道:「全部軍馬,今夜暫聽從沐將軍吩咐行事!」
「岑隱你丫的,皇上從不喜歡人晚上攪擾,明日去不成嗎?復你丫的命!」
沐熙立即抽出一鞭子無懼官威的甩了出去。然而阿肝的速度可不是吹的。馬蹄一騰瞬間便在眾人面前化作了花生大小。岑隱在一陣唏噓聲中,駕著馬兒,抱著嬌妻,沒多會兒便來到了京都城中一處較為偏僻的街道之上。又落下了馬,多此一舉的將時非晚抱了下來。
「世子要幹嘛?」時非晚見此處不是擎王府,驚訝的問道。
「餓了。」岑隱簡單明了的回了兩字,便在一處小攤面前坐了下來。他今日戰鬥雖連盔甲都沒穿,可這會兒依舊一身血漬。時非晚更是一副重裝。驚得那商販一個猛退直接將手中的盤子摔了下去。
岑隱反應極快的一手接過了盤子,輕笑著遞給那商販道:「兩碗熱面。」
「擎……擎王世子!」商販早便認出了人來,手接過盤子正在發抖。時非晚笑著坐下之時才後知後覺的忙道:「是,我……我這就去!」
「累不累?」岑隱見時非晚在旁坐了下來,伸手便將她耳側凌散的頭髮別至了耳後。
「還好,這是打的最輕鬆的戰。倒是出乎我所料。」時非晚回道。
「可不是,晚晚以為還像以前?」岑隱語氣竟莫名氣惱起來。
時非晚看著她,忽然笑了。一日沉重的心情也在此刻變得輕鬆愜意,深深呼了口氣,望著藍天道:「今日天氣真好!」
是的!原來真的不同了!
她白日里一副如臨大敵,如遭天塌的模樣!
卻儼然忘了——
她現在根本已不是一個人!她現在有他!這京都城中,便是出再大的亂子,最重的擔子,都不會再落在她的肩膀之上!
楚北之戰她搶了岑隱的風頭,或許,今日便是太后都因為她的風頭而忽略了:她最該防備的敵人,不當是自己,一直都當是岑隱!
原來,有依靠的感覺,真的很好!
「重不重?晚晚要不把這甲卸了,換一身?」岑隱氣了眨眼又緩了過來,瞅著時非晚身上的重甲道。
「好。」時非晚見旁邊剛好就有成衣店,便起了身。再回來時已換上了一套輕衣。手中還拿著一件男人的外袍,丟給岑隱道:「世子也換上吧。」
岑隱換披上一件乾淨的外袍時,那攤主恰好煮好了兩碗面端了上來。時非晚驚訝的道:「呀,一碗加辣了,一碗沒加?」
那攤主一臉緊張的撓了撓頭:「小的聽人說,女侯喜辣,擎王世子吃得清淡。」
「女侯喜辣,你這點辣可還不夠。」岑隱聽后笑著調侃道。一開口便將那攤主驚得連抖了好幾下眉眼:這……這是傳聞中的那位世子爺?難不成是她認錯了?
時非晚瞪了一眼捉弄人的岑隱,先吃了一口面,道:「世子帶我來這兒,就不怕人下毒?」
「毒死了倒也不礙事。反正,有晚晚陪著,地獄里爺也不是一個人。」岑隱歡笑著回道。他身邊跟著暗人,這攤主若可疑逃不開他的眼線。
時非晚聽到這不服氣的道:「興許,就世子的有毒,我的沒呢?」
岑隱聽到這趕忙將自己碗里一塊大牛肉夾給了時非晚,道:「這樣,不就都有了?」
時非晚被他這幼稚的舉動逗笑了,夾起牛肉也不客氣,沒多會兒便將一碗面吃到了底。放下碗筷時見岑隱速度比自己還快,放下碗筷正側坐著瞧看著自己,一點也不意外他這偷看人的眼神,索性昂起了小臉來,道:「美嗎?」
岑隱嗤一聲直接笑了,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道:「只比爺差那麼一丁點!」
「噗!世子爺需要一面鏡子!」旁邊桌一膽大包天的路人往這方向瞥了一眼后竟沒忍住插了句嘴。
「……」時非晚岑隱瞬間汗了一地。
岑隱掃瞪過去了一眼,時非晚捧腹直笑不已。岑隱一把抓起時非晚,道:「得意了?去復命?」
「啊?真的要去復命?」時非晚忽然不想動。
岑隱直接將她抱上了馬,道:「今日不同以往,皇上現在一定還在等著。」
「那你去便行了,我不去,累死了。」時非晚難得犯了點懶癌。
「有阿肝,爺抱著你去。」岑隱死活拉著時非晚。自己翻上馬時直接將時非晚環入了懷裡,笑問道:「這樣呢?累不累?」
「我覺得擎王府比較舒服。」時非晚說,「要不,明天再去?」
「任性!」岑隱點了點時非晚的鼻子。少見的就是不依她,道:「現在去,明天去,萬歲爺可要睡得不安心了。」
說罷,拍了拍馬背,阿肝相當聽話的已直接朝著煙雨樓的方向蹦了去。
今夜的煙雨樓被不少暗衛圍護了下來。時非晚先前覺得宮中許要生亂,皇上都能在宮裡失蹤宮中這個節骨眼上未必安全,便讓人將皇上帶來了煙雨樓。時非晚二人一下馬,裡邊立馬走出了一個丫鬟來,道:「世子爺,世子妃,皇上等候兩位多時了。」
時非晚聽到楚皇果然沒就寢有些意外。見樓上亮火通明,點了點頭,便隨岑隱進了煙雨樓,直奔頂層某一處最貴的雅間之中而去。
「世子爺,女侯,進來吧。皇上說,你們來了不必通報了。」時非晚與岑隱近雅間時恰見到了楚皇身邊那位常隨著的高公公。時非晚有些意外他也在,聞言點點頭這才推開了門去。
只推門而入時,眼前哪見得什麼皇上萬歲,眼神驟然一黑,因頭頂嘩啦啦的竟然有什麼東西朝她砸了下來。倒也不重,時非晚睜開眼一看,才發現竟是一些彩棉:一朵朵的,像一場七色雨落向了自己。
「晚晚,新世快樂!」
身後岑隱一聲輕笑,忽然說道。
「世子妃,新世快樂!」
時非晚這才發現雅間中有著不少的人,齡齡跟言歌以及靈昭郡主之類的都在。高公公此時也在笑,手中還拿著一把扇子,正閑然的扇著空中染色的棉花,道:「定北女侯,新世快樂!萬歲爺說,幸得世子爺的獻計,以亂治亂,置之死地而後生,否則,這溫水煮青蛙的熬,還不知何日才能安定!」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