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無知者自作孽
太師傅聽得一頭霧水,而那人卻不解釋。
只說:「信我,你就延後飛升時間,先沉睡萬年來壓制修為,妖元要時刻保持修鍊狀態不得懈怠。萬年之後,你會遇到命中注定的機緣,也許是個人吧,我確定不了。你只要帶著那個機緣一起飛升便不會走彎路,會被仙界直接接納。」
「一起飛升?」太師傅無法置信,誰都知道,多一個人飛升渡劫的時候就會多一倍的兇險,自己還得帶著那個機緣一塊飛升?
可是,太師傅最後還是按照那人的指示,回來就宣布要閉關,跟自己的三個徒弟關起門來說了會兒話,吩咐了些事宜,將神垢山交給了大師伯,自己便在山頂開闢洞府沉睡起來。
萬年已過,太師傅已經醒來了,可是他的機緣在哪裡?
我可不敢奢望自己會是太師傅的機緣,因為我雖然特殊,可是修為卻遠遠不夠資格飛升的。也許按照崔幗師姐的天賦可以極短的時間裡能夠修鍊到和太師傅比肩的程度?又或者說,太師傅的機緣是別人,或者乾脆就是個絕世武器?那人都不能確定是不是人,也難怪太師傅無從下手去尋找了。
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想起自己來藏經閣的目的,沒有達到目的的我心情很不好,於是順手將這一層的法寶拿走了四件,準備用作這次的各個境界的冠軍的獎勵。
我想太師傅和大師伯他們應該要有這樣的心裡準備嘛,畢竟神垢令給了我,那就是神垢令能夠管轄的範圍我都可以動用嘛,我是這麼理解的也是這麼做的。
順手從二層取了兩本合適的冊子,出來的時候丟給了無憂一本,回到院子給了封山一本,他們二人激動不已,甚至程遠看自己的徒弟都有點羨慕,畢竟他雖然能上二樓查看,可是一是有時間限制二是絕對不能拿出來的。如今我卻將比較好的兩本拿出來丟給二人,意思是隨便看,什麼時候徹底參悟了,再還回去就是了。我得意洋洋的說:「跟著小師叔,怎麼也不能讓你們一點油水都沒有!」
這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那些秘籍的重要性,其實對我來說重不重要都無所謂,可是若是師傅因此責罰了我,就很有所謂了。所以後來師傅為了這件事情責罰我的時候,我可是眼淚汪汪的委屈,實在太委屈了,誰告訴你們拿著神垢令不能物盡其用的,你們誰都沒告訴我不能這麼用啊!你們都沒有事前告知,憑啥事後處罰我?
後來我發現,也就是我被趕下山遊歷之前才發現,自從太師傅醒來后,我短短一年時間裡受到的懲罰是我五百年內所受懲罰的總和!
這天,我正在院子里啃著蘋果看著大陸遊記,柳岩師姐飄然落下來,她避開眾人單獨來看我了,見我這副模樣,她很是鬆了口氣:「看來你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我給了她大大的笑臉,正好這幾日院子里沒人,無憂和封山被兩本秘籍折磨的天天恨不得鑽進去,我的伙食只好找人送到門口,我自己提進來吃,洗澡什麼的只好自己用功了。
我諂媚的抱著柳岩師姐的胳膊,用我這副少年樣子的身軀緊緊的貼著師姐妙曼的身軀,占點便宜,柳岩師姐見怪不怪,她從不介意我忽男忽女,只是兩隻芊芊玉手捏著我的耳朵把我拎到一旁,說:「坐下,好好說句話,我一會兒就走。」
我苦著臉看著她乖乖坐下問:「師姐怎麼有空來看我?」
「太久不見你,怕你在下面有困難。另外也想散散心。」柳岩師姐似乎有心事。
我晶晶亮的眼睛看著她問:「怎麼了怎麼了?」
「沒事。」柳岩師姐笑笑,然後似乎真的有些惆悵的說:「也許很快,我就真的打不過崔幗了。」
她這話可是赤裸裸的說明以前她是放水的,可是她既然當著我的面這麼說了,那就是對我的信任,我也不能故作姿態的假裝自己沒猜出來,於是很淡定得問:「為什麼這麼說?」
柳岩師姐笑了,有點落寞:「太師傅好像因為崔幗的天賦高很是欣賞,又說自己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崔幗有點緣分,這幾日都在親自指點崔幗的修鍊,大師伯都嫉妒了。」
我恍然,雖然大師伯已經是個難得的好師傅了,可是和太師傅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
崔幗師姐好運道,果然這是個靠顏值的世界嗎?
可是柳岩師姐顏值也只是差了崔幗師姐那麼一絲絲的,而且太師傅明明就看出來柳岩師姐是隱藏了修為的,這說明柳岩師姐不是更厲害嗎?
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來,柳岩師姐修行已經過萬年了,而崔幗才修行三千多年,且作為妖她的進步更是神速,我們先前說過,如果人修鍊,由於壽命短,一般天賦都高,但是妖本身就有漫長的生命,所以修鍊起來比人要困難得多。
雖說進入御劍期就沒有太大的差別了,可是從這一點來看,柳岩師姐的確不那麼特別了。
可是內心偏向柳岩師姐的我還是對太師傅偏向崔幗師姐感到不滿。
柳岩師姐好像說出了那句話就算髮泄過了似的,不再繼續那個話題。
「大比進行的怎樣了?」她沒忘記我下來幹什麼了。
我得意的笑:「到時候等著看熱鬧吧,哈哈。」
柳岩師姐寵溺的看著我:「別玩過頭了,大師伯脾氣可一點都不好,太師傅……更難琢磨。」
我不在意的一揮手:「放心,我曉得。」
天知道我當時怎麼那麼二,後來的事實證明柳岩師姐對大師伯的認識還是比我要深刻得多。
柳岩師姐來的時候靜悄悄,走的時候被無憂給看到了,無憂從此移情別戀了,不再糾結於我看不看他的真面目了,而是傾心於柳岩師姐嫵媚外表下的那一抹柔情……
我看了看自己如今的一派男裝打扮,真心覺得不怪他這麼快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