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不敢相信
一件事情做久了,就會產生厭煩的情緒,陸婉湄就是如此,如果有人天天拍她的馬屁,她一定很高興。
可如果讓她天天去拍別人的馬屁,她就不高興了,也就是自家老媽得哄著點兒,換個旁人來試試?
呃,咳咳,好吧,還有她爸,她大姐,她二姐,她,弟弟就算了吧,小屁孩兒一個,不算打不動他,那他也不敢對她動手不是?
陸婉漩離開以後,陸婉清沒過多久也離開了家,踏上了求學的路,到了帝都,一切對於她來說都算是新鮮。
上輩子她讀書比較少,沒上過高中大學的,所以每每看到就會很羨慕,現在想起這些來,她還有些愧疚,因為她讓女兒也走了她的老路。
如果當初的她勇敢一點兒,大膽一些,說不得就不會留下那麼些遺憾了,可遺憾之所以是遺憾,還不是因為那些無法改變么?
她唯有向前看,好好的過好當下的每一天,才能讓這輩子不留下遺憾。
「想什麼呢?」許守成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在陸婉清面前晃了晃,在自己面前還走神,這小丫頭!
陸婉清回神看到許守成清淺的笑容,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同,遂搖搖頭,「就是想到一些很久遠的事情,一時有些恍神。」
「有我在,你還想別的,是不是該罰?」人都來了帝都,許守成可不會再像之前那般含蓄。
嗯,若不是他看到某位他以為萬年單身狗是怎麼追姑娘的,他的想法估計也不會改變得這樣快。
說到底,還是某人回到帝都,心血來潮去看某人的妹妹時,看到了虐汪的一幕,他當時都驚呆了。
以為自己走錯了片場,然而並沒有,所以那兩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當時沒好意思進去打擾他們,直到後來秦浩找到他,跟他說了一些他自己的想法之後,他才懂了。
同時也有了緊迫感,秦大哥的目標明確,於是行動迅速,在不知不覺間融入到了一個姑娘的生活里。
他呢?目標雖然也很明白,但因為顧忌的比較多,所以一直拖著,就算是行動也是隱晦的,怕嚇著小丫頭。
可有了秦浩這個榜樣在前頭,許守成就覺得自己實在是過於緊張了些,明明可以很簡單的事情,讓他生生的弄得很複雜。
他是個聰明的,一旦發現了自己的問題,這不就立馬去改了么,於是,給陸婉清的感覺就是這人似乎變了一些。
但要她說哪裡變了吧,她還真說不出來,因為人家大方向並沒有變,還和以前差不多,只不過表達的方式吧,直接了一些。
「是是,該罰該罰,你想怎麼罰?」陸婉清覺得許守成有些好笑,居然還跟她玩兒這些,於是順口就回道。
許守成聞言失笑,這不安常理出牌的小丫頭可真是,他哪裡想到這姑娘這般配合的回了話呢?
不守他反應也很快,因此立馬就道:「就罰你今天晚上給我做頓大餐好了。」
說完,他還特特的補了一句,「只給我一個人做,不帶秦浩大哥。」
陸婉清瞅了他一眼,心想這人可真是奇怪,居然會撇下秦浩大哥吃獨食,不過想到他幫自己設計的山莊模樣,便也點了頭。
她是極喜歡那樣打造出來如同仙境一般的地方的,尤其是許守成還順帶幫她把承包的年限都延長了,如此一來,她也能放心的投資和建造。
待打造好,後續的收入應該會很不錯,如此,也能讓家裡人放心,有那些事情讓他們花費精力,他們便沒多少精力來管她的私事兒。
要知道,她家老媽偶爾都會在她面前提一提什麼找婆家的事兒了,但陸婉清可不樂意聽她那些話。
什麼姑娘家讀書讀太多以後嫁不出去,或者找不到好婆家的,不如就別讀了,就在家裡呆著,也好好的找個婆家啥的?
這話她聽得都想翻白眼兒,有點兒想給自家老媽那思想給洗一洗,但最後她還是沒有那般做,修改思維看起來沒有什麼副作用,但她卻很清楚裡頭的清況。
反正她馬上就要離開,也就不那麼在意自家老媽說什麼了,只當耳邊風好了,順帶還給陸婉湄找了點兒事做。
所以陸婉清笑盈盈地點頭,「好吧好吧,只做給你一個人吃行了吧?」
好不容易打聽到她到帝都上學,並且查到她行程,匆匆趕來的沈國棟看著遠處那一雙人,不太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而且看起來和婉清還特別熟悉,特別親昵的樣子?
一瞬間,他原本想給陸婉清一個驚喜的心頓時就變成了寒冷的冰塊兒,然後升起了一股無名的憤怒!
就像一個男人抓到了給他戴了綠帽子的女人似得,那種感覺讓他心裡抓心撓肺的難受,如果那個男的是旁人,他一準兒會上去將人狠揍一頓。
然而那個人卻是他,所以,他該怎麼辦?
都說朋友妻不可欺,這是他的妻,他的朋友兼曾經的伯樂怎麼敢?
他這會兒卻是忘了,自己根本就沒有跟旁人說起過這個事兒,而且人家陸婉清也沒搭理過他,他有什麼好憤怒的?
察覺到這一幕的許守成唇角泛起一抹淺得近乎看不見的弧度,他早料到這小子會來,不過來也改變不了結局。
是的,許守成早就發現了這小子的一舉一動,只不過發現小丫頭沒理會他,因此也沒在意罷了。
現在嘛,卻是他故意製造出來的,他希望沈國棟能知難而退,死纏爛打這種招數還是不要再繼續用在他的小丫頭身上了。
這般想著,他索性直接將小丫頭護在自己身前,並且又說起她感興趣的話題,比如說今天晚上想做些什麼之類的。
沈國棟呆愣的看著被他擁著,臉上帶著幸福笑容的姑娘,失神了很久,久到有人撞到他身上,他才回過神來。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像只遊魂似得往學校外頭走,時不時的被人撞著了也不在意。
他以為自己所表達的已經很清楚了,婉清一向是個心軟的姑娘,應該是知道他的心意的,所以她怎麼能同別的男人走得那樣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