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灰飛煙滅
「齊艾然，你快阻止他們，不能把她的魂魄打散，她還有話要跟孩子的父親說，願望完成就可以投胎了，他們不能這麼做。」鈴原敲著玻璃，對著齊艾然的背影喊道。
齊艾然聞聲回頭，然後說道：「我說過很多遍了，這個女鬼害了人，就不能投胎，現在不把她的魂魄拆散，等到以後變成惡鬼要收服她就很難。」
看著周曼婷痛苦的樣子，鈴原實在不忍心。
「原來你們是故意引我們來，就是想讓周曼婷落入你們布置的天羅地網中。」趙灃楚看到這就明白了。
「其實，這早就計劃好了，只不過你們兩個恰好不在計劃之內而已。」
鈴原和趙灃楚聞聲回頭，是一個男人，懷裡還抱了一個小嬰兒，這個孩子正在他的懷裡哭的撕心裂肺。
「你是孩子的父親吧。」趙灃楚問道「你看孩子哭的這麼傷心，肯定是感受的到他的母親的痛苦，你能不能讓他們停下來，讓母親看看孩子，而且我們這次來，是因為周曼婷有話跟你說，要我們轉告。」
「叔叔，你快聽聽周阿姨有什麼話要跟你說好嗎？」他們看不見周曼婷，但是她看得見，看得見她此時痛苦的表情。
那個男人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著兒子撕心裂肺的哭聲，他也不忍心了。
最終那幾個黑衣人還是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此時她正頹廢的坐在地上，靈魂已呈現半透明狀態。
齊艾然開門，幾個人都走了出來。
「你有什麼話要跟叔叔說的？現在說吧，我給你轉告。」鈴原漸漸靠近周曼婷，對她說道。
周曼婷抬起頭，先是看了男人一眼，然後很快目光緊緊鎖住他懷裡的孩子。
孩子不哭了，正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的看著天空。
男人蹲了下來，好讓周曼婷看得仔細。
「我知道我殺了人，沒辦法再去投胎，我也害怕之後變成惡鬼，會傷害到他，這個家唯一能對孩子好的也只有他，我想讓我的兒子幸福的活著。」周曼婷聲音很小。「小姑娘，你幫我跟他說......」
「早點成家，給孩子找一個媽，我希望她能好好對待我的孩子，也希望我的兒子能快快樂樂的成長，不要讓他知道一點關於我的事情，你能答應我嗎？」鈴原複述周曼婷的話。
男人點了點頭，姿勢由蹲變成了跪。
「我真的愛過你，甚至當你對你家裡人說『這孩子不是我的』的時候都沒有恨你，謝謝你救下了我的孩子，也謝謝你能夠保護他。」
「你走吧，我要說的話說完了，忘了我吧。」
男人起身離開了，淚水再也隱藏不住，順著臉頰滑落，這其中或許有不舍，或許有難過，或許還有些許後悔......
「小姑娘，謝謝你願意幫助我，真的特別感謝，讓我沒有任何遺憾的離開。答應我，不要覺得傷心難過，因為我覺得徹徹底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是個解脫，我很高興，也很滿足。」
鈴原看著周曼婷最後是笑著離開的，眼角還劃過一滴淚，她不知道這滴淚是什麼意思，解脫還是痛苦，她看不懂。
最後，世界恢復了平靜，周曼婷的事件告一段落。
鈴原最後是被趙灃楚抱回家的，她太累了，在車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怎麼回來這麼晚？」程恬在家快要急瘋了，再不回來，她就報警去了。
「路上遇到車禍，忙著搶救人，就回來晚了。」趙灃楚覺得自己現在的謊話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你走之後家裡來客人了。」程恬給鈴原蓋了蓋被子。
「客人？」趙灃楚輕輕地關上了鈴原卧室的門。「誰來了？」
「你爸你媽，還有你姐姐。」程恬想起之前的場景還膽戰心驚。「我就說你趕緊帶我去拜訪他們，現在倒好，長輩親自來看晚輩，偏偏你還不在家，我都快緊張死了。」
看著程恬都快凝成麻花的五官，趙灃楚哭笑不得，摟住她，安慰道：「沒事，其實他們挺通情達理的，不過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說不是刻意要來，就是三個人溜達的時候經過，進來坐坐。」
「肯定是我媽說的吧。」他知道自己擅長撒謊的技能從哪來的了。
程恬點了點頭。
「他們都跟你說什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畢竟我去過你家，雖然是兩年前，但對你爸媽和你姐還是比較了解的，緊張一會，我到適應了，我覺的他們這次來不是考察我的。」
「那他們來幹嘛。」
「我感覺是來看小原的，跟我打聽了不少她的事。」
「那你都說什麼了？」趙灃楚瞭然，自從領養鈴原之後從來沒帶去給兩個老人看過，估計他們也是急壞了，又不好意思說。
「我能說啥，當然各種誇。」
「真乖，來獎勵給我聰明又美麗的老婆香吻一個。」說著低頭就在程恬的額頭印了一個吻。
「誰稀罕吶。」雖然這麼說，但程恬還是將手環在趙灃楚的脖間，細細享受著臉上越來越密集的吻。
這個吻漸漸加深，唇齒交纏，程恬有些呼吸困難，伸手推了推趙灃楚的胸膛，斷斷續續說道：「回...回卧室。」
趙灃楚嘴角勾起一抹膩人的弧度，彎腰把對方扛在肩上。
用腳勾上了門，趙灃楚把程恬扔在床上，燈都不開就趴在她的身上亂啃一通，程恬呼吸急促，將手伸進趙灃楚的衣服裡面，撫摸著他寬闊的胸膛，然後緩緩向下......
屋外飄起點點雪花，有些刺骨的寒風吹得樹枝亂顫，屋內溫度愈來愈高，甜蜜的空氣更襯著一室的旖旎......
因為起床晚了，鈴原遲到了，還好第一節課是柳韻的課，說了幾句便讓她回座位上坐著了。
鈴原將椅子拖了出來，然後側身進了座位。
「你怎麼遲到了？」剛坐下來，茗歌就湊過來問道。
「鬧鐘沒響。」鈴原雖然在跟茗歌說話，但是注意力都在左手邊齊艾然的身上。
她心裡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鈴原轉頭看著齊艾然。
「今天放學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夢姐姐和哥哥們想要見你。」
「嗯？見我？」鈴原所有想問的問題一個都沒問。「在見我之前，我想問你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