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瓮中捉鱉
嘉許才不會真的掛斷電話,語氣中多了些不耐煩的情緒:「還有什麼事,我要休息了。」
「明天,明天我們見面談好不好?」
焦岩岩在等對方的回應,嘉許卻依舊不說話。
「好,我實話跟你說......」焦岩岩深吸一口氣,看著鈴原,然後背過身壓低聲音說道:「我綁架了鈴原。」
「就為了幫我?」嘉許聲音清冷,計算她說是,他也不會相信。
焦岩岩沉默著,快步走到了外面。「我希望你能夠再給劉瀟一次機會,他不能丟掉這份工作,嘉許哥,我這次不要錢,只希望你能夠不開除他,我保證他這次一定會認真工作,絕不再做蠢事。」
兩分鐘后,焦岩岩愣在原地,她沒想到嘉許會答應的那麼痛快。
直到入夜的涼風吹得她渾身忍不住發抖的時候,才走了回去。
第二天
焦岩岩把鈴原帶到了嘉許家,她提前半個小時到的,在門口按了半天的門鈴,也沒人應。
為了掩人耳目,鈴原是被焦岩岩綁在輪椅上的,雙手束在身前,身上蓋著厚重的毯子,臉上圍著圍巾,嘴被堵住,整張臉只剩下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眸。
她右手輕輕轉著手腕上的鐲子,趁著焦岩岩按門鈴的間隙,鈴原不斷的環視四周,最終視線在某一處停下,她的眼睛微彎,裡面蕩漾著笑意。
「奇怪。」焦岩岩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鈴原立即收回視線看向她。
按門鈴沒人接,焦岩岩滿臉不耐煩的舉起拳頭就要敲門,結果砸了兩下,卻發現門好像並沒有鎖,一推就能推開。
「嘉許哥?」看著空蕩蕩的客廳,焦岩岩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
她在空氣中嗅到了危險的氣味,拽著鈴原的輪椅,轉身欲跑,結果在腳即將踏出去的一剎那,木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焦岩岩連連後退,警惕的看向四周。
「來了?」焦岩岩循聲,猛地抬頭,看到嘉許正慢悠悠的走來,臉上還帶有笑意。
焦岩岩在看到他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嘉許哥,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以為...」
「以為什麼?」嘉許看了眼鈴原,走到了她面前,彎腰揭起了她腿上的毯子,當看到她手旁已經斷成幾半的繩子時,神色愣住,但很快又恢復正常,將她腿上的毯子重新蓋住,直起身子看向焦岩岩。
焦岩岩的視線被嘉許的背影擋住,完全沒看前他剛剛的動作,感受到嘉許探尋的目光,焦岩岩忙說道:「沒什麼,我把鈴原帶來了,你答應我的事是不是也該履行?」
「真抱歉。」嘉許毫無歉意的一笑。「我找到了比鈴原更合適的人選。」
「誰!」焦岩岩的驚訝的喊了句,沒控制住好音量,破了音。
嘉許抬手指了指她的身後說道:「吶,你身後。」
疑惑的回頭看去,卻看見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她認得,正是鈴原的男朋友。
而另一個人,則拿著鞭指著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厭惡,也有憤怒。
回頭怒視著嘉許,喊道:「你什麼意思!」
嘉許聳了聳肩,語氣無辜的說道:「我說過了,他願意為我提供實驗的供體,我自然要和他合作,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不是?」
「放屁!」焦岩岩怒不可遏,轉頭瞪著鈴原,粗魯的將她拽了起來,推在自己面前,作為盾牌,毯子隨她的動作,從鈴原的腿上滑落,與之一起的是四分五裂的繩子,可惜焦岩岩所有注意力都在面前三個人身上,完全顧不上就檢查其它的事。
推搡著鈴原走到了門口。「讓我離開,不然我殺了她!」焦岩岩早就留有一手,手裡的匕首挨著鈴原的脖子,彷彿下一秒就會劃破她嬌嫩的皮膚。
雖然看到鈴原手上沒有任何障礙物,但一想到這麼危險的東西正威脅著鈴原,齊艾然就有些急了,上前一步,雙拳緊握,結果被茗歌攔住了,轉頭看向他,卻見到對方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看到三個人的忌憚,焦岩岩更加有恃無恐,緊抓著鈴原的衣服轉身準備看門,感覺到脖子上冰涼的刀刃離開了,鈴原立即矮身遠離了焦岩岩,待對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手奪下她手上的短刃,緊接著輕扣銀鐲,一條銀鞭甩出纏住了焦岩岩的腰。
一切動作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發生,幾秒鐘的時間,焦岩岩趴在地上,身體被鞭子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只能仰著頭瞪著嘉許,不發一言。
看到鈴原終於安全,齊艾然疾步走了過去,抬手將鈴原深擁入懷,生有一種要把她嵌進體內的衝動。
「嗚嗚!」鈴原拍了拍齊艾然的後背,她臉上的圍巾還在。
齊艾然會意,忙推開鈴原,溫柔的解開她臉上的束縛。
當看到鈴原紅腫的臉頰時,齊艾然愣住了,深深的自責自心底飄升。
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鈴原忙上前一步抱住了齊艾然,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謝謝你,來救我。」
一股暖流隨著鈴原的話從心裡劃過,齊艾然抿著唇,輕捧著鈴原的臉,柔聲道:「疼不疼?」
鈴原扯了扯嘴角,雖然臉還是有些疼,但是心是暖的。「打我的人,我會讓她疼一百倍。」
齊艾然沒講話,轉頭看著還在地上不斷向嘉許求饒的焦岩岩。
焦岩岩感受到一旁的視線,疑惑的轉過頭,卻被齊艾然的眼神激起一身的冷汗,恐懼自後背升騰,縈繞於腦中不願散去。
打心底的恐懼,讓焦岩岩忍不住想要跪地求饒,若不是被繩子捆著,她早就跪下了。
鈴原側步,站在齊艾然的面前,雙手捧著他的臉,翹腳在他嘴角印了一個吻,並說道:「打我的人不是她,是凌曉琪。」
茗歌一直站在兩個人身側,努力減少自身存在感,想讓他這個燈泡的瓦數低一些,卻突然聽到鈴原說「凌曉琪」三個字,雖心裡早已有了猜測,可還是忍不住驚訝。
「凌曉琪現在在哪?」茗歌大步走向焦岩岩,蹲下來面帶怒火的問道。
焦岩岩搖了搖頭。「她只說給我一天的時間,一天後才會回來,剩下我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焦岩岩的頭都快搖成撥浪鼓了,茗歌撐著膝蓋,站了起來,似乎相信焦岩岩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