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次約會

沉悶了許久的蒼天，似乎覺得累了，終於吐了口氣，露出一絲陽光。只是濕氣太重，小村，小鎮在微弱陽光的折射下，依舊一片煙霧繚繞。

夏玉昨晚整夜寫東西，所以一直睡到了中午過後。直到斜陽映紅了他的小窗，他才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起了身。可能是夢中一直夢著葦兒的原因，夏玉的下面一直硬漲著，就連睡褲也被撐起一個蒙古包。夏玉刷完牙，下面依舊硬挺硬挺的，由於內褲勒的緊，他感覺有些疼了。於是他急忙用冰冷的自來水朝自己的臉上頭上澆去。

慾火好不容易被澆滅，身體漸漸輕鬆下來。夏玉盡量什麼都不想，擦乾了身體，梳理好了頭髮，急忙找來衣服換上。這次他是白色雞心領的體恤，灰色牛仔褲，還有他喜愛的棕色大頭皮鞋。只是中秋已過，天已稍涼。他找了件黑色休閑西裝外套穿上。對著鏡子他暗自讚歎：「憂傷的眼神，憂柔的靈魂，這是一個可以讓女人喜歡的男人，他身上有種暗藏著的女人喜歡的美！」

手機忽然響起，夏玉轉身從枕邊抓起，果真是葦兒打來的。

「已經五點了嗎？」夏玉帶著疑問接通了電話：「喂！你來了嗎？」

隨之葦兒甜美的聲音響起：「是啊，我在村口等你，出來吧！」

「好的，我馬上！」夏玉忽然感覺下面又有些觸動的感覺，心中更是有種激蕩的感覺。盡量撫平著自己心中的情緒，心想：和女人約會又不是第一次，何必這麼緊張。可是心還是不聽自己使喚的，因為這不是一個一般的女人，是有夫之婦。

奔向小村巷口，夏玉老遠就看見葦兒騎在踏板電瓶車上的身影正轉著頭向巷內望著。奔到跟前，夏玉看到葦兒今天穿著一件黑色象牙扣的袖珍外套，外套內是一件及頸的白色線衣。而她的腿上則是夏玉第一次看到的黑色九分褲和及膝的棕紅色高跟長靴。葦兒的頭髮依舊用棕色斑點的頭套順直的扎著。

「這是一個自然，純樸，美麗，性感而又暗藏著氣質的小女人！」夏玉讚歎著暗想。

不知是因為夏玉專註的目光，還是因為他今天的穿著，葦兒竟然羞澀的笑了起來。夏玉不明白葦兒為什麼對著他笑，於是也跟著不好意思的微笑。

「走吧！我帶你！」葦兒點頭示意夏玉上車。

「啊！好！」夏玉驚訝的看著葦兒身後的車座，想到一下子要和她離這麼近，心裡於是又顫動起來。可看到葦兒平靜懇切的眼神，他還是跨身坐在了她身後。電瓶車的前後雙人坐不太大，他幾乎是貼著葦兒的背後的。

葦兒沒有開動車子，卻是忽然回首問道：「夏玉，你剛來上海，對這裡還不太熟悉吧？說，想吃什麼？我帶你去！」

「喔！隨便你好了，我吃什麼都行！」夏玉坐在葦兒的身後，他盡量壓抑著心中的躁動感，盡量將上身挺直，盡量將身體往車后尾坐，盡量什麼都不去想。因為他怕身體內的顫抖稍微一觸動，就會迸發全身。

「嗯！那我們去吃火鍋，好吧？」葦兒說著，開動了電瓶車。

「喔，嗯哪！」夏玉答應著，聲音小的連自己都不敢聽。貼在葦兒的身後，他胸部和腹部清晰的感覺到了和葦兒相接觸的身體，雖然只是那麼一直不變的間距。可他還是感到了身體下面身不由己的在起著變化。葦兒身上的香味，隨風撲來，夏玉感到了從來沒有過的舒心和甜美。

跨過十字路口，轉過了一個彎道。夏玉感到葦兒的身體忽然向後挪了一下，一下子他們的身體竟然緊緊的靠在了一起，而他衝動著挺起的胯部也清晰的感覺到葦兒臀部正和他貼著。夏玉感覺到葦兒應該是故意的。不由得瞬間已經心猿意馬，慌了知覺。

葦兒帶著夏玉來到了小鎮最繁華的街道，來到一家名叫『川府火鍋』的火鍋店。在門口幫著葦兒鎖車時，夏玉也是沒話找話的問了葦兒一句：「你的孩子呢？在家嗎？」

「孩子，他用不著我管，有人帶著呢！不就孩子嗎？以後想要多少都可以生！」葦兒說這句話時的態度，似乎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夏玉此時心中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也就默默不作聲的隨著葦兒來到了火鍋店的二樓。

天氣變冷，火鍋店的生意卻更火了。整個二樓似乎已經人滿為患。在二樓樓梯的入口，葦兒首先是向著大廳內的人群一次巡視了一遍。夏玉知道葦兒是怕這裡會有她認識的熟人，頓時，像是有種偷情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葦兒掃視了一遍，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熟人。於是就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就近在過道一側的四人桌上和夏玉相對而坐。在夏玉的再三推脫下，葦兒點了酸菜魚火鍋。然後兩人一起隨便點了幾個涮鍋的青菜。而喝的東西，葦兒要了瓶酸奶，夏玉要了瓶啤酒。夏玉首先將酸奶打開，為葦兒倒了滿滿一杯。

其實，對夏玉來說，來到上海這幾個月，這頓飯算是比較豐盛的了。而且最主要的是能和葦兒這樣美麗性感的女人一起吃。夏玉忽然想，如果葦兒要是沒有結婚，沒有孩子那該多好。是啊，此時在外人眼裡，他們是多麼般配的一對情侶。

「夏玉，你太瘦了喔，女人都不喜歡太瘦的男人，所以你要多吃些！」葦兒一開始，總是不停的催促夏玉快點吃，還不停的幫他夾菜。

對於葦兒的關心，夏玉的心裡很是激動，可對於她的話還是有些不太稱心。於是他一邊應接不暇的吃著葦兒為他夾的菜，一邊默默的笑道：「可是我感覺瘦點無所謂，只要健健康康就好！」

「呵呵！那是當然，健康最重要！」葦兒說著泯了一口茶，也跟著默默笑了。片刻的沉默過後，葦兒又道：「說真的，夏玉，我真的很佩服你，一個人不但要打工掙錢，還要寫那麼多的東西，很辛苦吧，你真的很需要一個人來照顧你！」

面對葦兒如此暖心的話，夏玉心中很是激動，他放下筷子道：「沒什麼，我一個人都習慣了！」

「那你以前的女朋友呢？」葦兒繼續問。

夏玉想到那個讓他空等了幾年的女人，心中很是傷感，於是淡淡的道：「早就分手了！」

「哦，沒關係，再找一個！」葦兒非常輕快的說道。

夏玉於是跟著微微苦笑一下。「你結婚很早啊？」他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

葦兒聽了這句話，竟然沉默了下來，瞬間像是陷入了不開心。夏玉沒有再多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的回答。

許久，葦兒輕嘆一聲道：「你真的很想知道我的事情嗎？」夏玉於是微笑著點了頭。

原來，葦兒的全家是在她父親的努力打拚下，舉家遷到上海的。他還有一個弟弟，也已經在上海結婚安家。而她早在四年前，在她二十一歲的時候，在親戚的介紹，父母的催促下，就是那麼順理成章，平平淡淡的嫁給了一個比她大一歲的上海男人。沒有經過戀愛，沒有感情就那麼結了婚，並在結婚的第二年就很快生了一個兒子。可是婚後，公公的已去，婆婆的不斷外遇讓她感到痛惡。再加上丈夫的懦弱，冷漠，不知情趣。家庭的矛盾，愛情的失敗，終於讓這樣一個有著美麗願望與奢求的年輕女人，陷入了寂寞、空虛和痛苦的冰冷的婚姻墳墓之內。

葦兒滿臉沉重的一直在講述著她的家庭和遭遇。夏玉盡量讓自己用心的在聽著。可是他忽然感覺到了這麼樣的一個女人，她現在最需要的應該是什麼。應該是男人的疼愛和關心，還有不停為她打造浪漫的生活情節。她真的是可悲的，可悲的是她嫁到了一個荒唐的家庭，嫁給了一個不懂女人的丈夫。

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夏玉不知道葦兒是何時將她的事情訴說完的。可是他想，既然一個女人肯將她的生活和心事告訴你，那證明她一定很在意你，那你就一定要做她最忠實的聽眾。

許久，葦兒終於講完了。夏玉一直都不忍心去打斷她。只是在她說完的時候，將她已喝過半杯的酸奶斟滿送到了她的手裡。

葦兒的臉上暗藏著欣慰的微笑接過了杯子，只聽她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要你聽我嘮叨這些無聊的瑣事！」

「喔！沒什麼，你、真的很不容易！」夏玉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安慰她，只有這樣道。

葦兒長嘆一聲，微笑似乎變得坦然。她搶先拿出了錢叫服務生埋單。夏玉靜靜的坐在她面前，感到自己真的非常沒有面子。

走出川府火鍋，街上已經是燈火通明了。

「我們去幹什麼？還想去哪裡玩啊？」葦兒忽然問。

夏玉感到葦兒話中有話，於是回答道：「你呢？不回家嗎？」

「我不想回家，不如到你住的那裡看看吧？我想看看你電腦里寫的東西。」葦兒咬著上唇眼睛直巴巴的望著夏玉道，似乎在徵求他的答覆。

夏玉忽然感到，下一步也許會發生什麼。葦兒在給自己機會，他不想事情要發展成那個樣子，可又不想拒絕，而且心底衝動的**也漸漸強烈起來。

看到了夏玉的猶豫，葦兒的話似乎有些生氣起來：「你不想我去就算了，反正我只是想要到你那裡去看一看，看你住的好不好？」

彷彿奢望一下子就會落空，彷彿一下子說錯就會後悔，面對著如此彷彿真切的關愛，夏玉終於下定決心說：「好吧，到我那裡去吧，只是你不要嫌寒酸凌亂就好！」

「那有什麼？再說你都能在那裡生活了，我又怎麼不能？」葦兒興奮的說著，騎上了電瓶車。

夏玉也不再猶豫，隨身坐在了葦兒的身後。葦兒開動了車子，身體依然貼在夏玉的懷裡，胯下和兩腿之間。夏玉的心裡隨之又激蕩起來，他忽然很想將手向前環繞過去，緊緊抱住葦兒。因為只有那樣才能暫時的撫慰心頭的難耐和衝動。可是他並沒有那樣做，因為此時，理智還不允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