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秘男人在我家
「爸,你真的認為就算是出事了,我可以吃虧么?我跟平常人不一樣你知道的!」
「你沒什麼不一樣的,親愛的。」
「我困了,晚安。」轉身走到一半的時候停下來:「我明天只想呆在家裡,爸,對不起。」說完一溜煙的跑上樓,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面,靠著門板,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長長的嘆出一口氣。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鮮紅的雙眸看著飄動的窗帘。
門裡一人,門外一人,各懷心事,只是誰都不要打開這扇門,因為不知道開門以後,該怎麼去面對。
第二天一早,夏宇航就做了一桌子的早餐,看到她還沒有醒來,也就沒上去叫她,昨天晚上他也想了許久,鳥兒最終是要學會自己飛翔的,就算是住在雲梯之上的老鷹,也要經過磨練才可以翱翔千里,與日對視。
他也深知夏憶凝不會被他保護一輩子的,可是就是因為知道會這樣,所以才更想多保護她一段時間。也許她媽媽說的對,她本身就不該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孩。
只不過是因為一個連環殺人案,他想這麼多幹嘛?簡直莫名其妙。
上樓,伸手想敲門,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敲下去,於是轉身回到房間,寫了一張留言條,貼在門后的白板上面,足足寫了兩大頁,檢查了一遍又一遍,覺得完全沒問題了,才敢離開的。
夏憶凝睡的特別好,絲毫沒有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影響她的睡眠,太陽照在她的身上,暖暖的,想要翻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好像被什麼禁錮了一樣,完全沒辦法動彈。
她的力量本來就異於常人,這樣都讓她無法動彈,那就真的是動不了了。
想要伸出雙手,揉揉自己被太陽照的無法睜開的雙眼,可是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都沒辦法動了。自己整個人都好像被什麼給捆住了一樣。
雖然人還是模糊的,可是意識慢慢清楚了起來,心裏面打鼓,不會是老爸,為了她的安全,就把她捆著,打算把她帶到公司裡面么?可是不對啊,自己的老爸,多少生活了十幾年,還是了解的,怎麼可能做這麼變態的事情呢?
在適應了陽光以後,夏憶凝睜開紅色的雙眸,看著天花板,還是自己的房間,沒什麼不對勁,看看左邊,窗帘還在飄動,陽台的門是開著一個縫的,是她昨天沒有關,這一點也沒有問題,可是不對勁的是,她怎麼感覺,自己的脖子處,什麼在哈氣一樣......難道是,不敢相信,頭慢慢的轉過去......
「啊!啊!有鬼啊......」一張臉緊貼著她的脖頸處,金黃色的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好像真的在發光一樣,沒錯,在發光啊!
她旁邊的人終於有了或多或少的反應,慢慢抬起頭,頂著一頭金色的頭髮,同樣鮮紅的眸子,迷迷糊糊的睜著眼睛,半屈這身體,腿壓著夏憶凝的腿,胳膊緊緊摟著她,以至於讓她連胳膊都沒辦法動彈。
「啊!滾蛋!你幹嘛啊!」夏憶凝狠狠的抽出手,一拳衝出去,在艾瑞克毫無防備下,正中眼睛的部位,這一拳,說重不重,可是說輕也不輕啊,畢竟她的力量,這樣打一個人,沒把腦袋給排爛,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吧。
艾瑞克被他一拳打下床,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自己大清早的就被揍了。爬在地上的人擺成了一個大字形狀,十分不美觀的樣子。
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動彈了,夏憶凝看著自己的手,還成握拳狀態,有些不知所措的從床上跳下去,看著面部朝下的人,輕輕的用手碰了碰他:「艾,艾瑞克,你......你還好吧?我是不是......下手有點......」不等她說完話,地上的人突然抬起頭坐起來,冷冰冰的樣子,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地上的罪魁禍首穿著一身粉色的兔子睡衣。
「哈哈哈,哈哈哈,對,對不起啊,哈哈,是,是你先嚇唬我的啊,哈哈,我可沒有,想要讓你破相的意思!」夏憶凝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躺在地上,捂著肚子一直笑,好像這個可以讓她笑一年了。
看到他頂著一個黑紫黑紫的眼睛,還真是有點辣眼睛啊。
沒想到這一拳竟然就這麼讓他破相了,這還是真是第一次,他從來都沒有受過傷,本來以為這一拳沒什麼的,可是誰知道竟然這麼痛,還給他打的破相了,這個女孩還真是天生不凡啊,難怪她會這麼定義自己是尼斯湖水怪的孩子,現在他有點相信了。
見艾瑞克沒有說話,她一邊笑,一邊爬著,爬到一個抽屜旁邊停下,抽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來一個急救箱,笑的手都有些顫抖了,拿出活血化瘀的葯,走到他身邊,被迫自己不要笑。
剛走過去,還來不及坐下,就被艾瑞克揪著雙手,惡狠狠的看著這個罪魁禍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有那麼好笑么?」
夏憶凝努力的剋制著自己的笑意,她憋著不笑的這個表情,現在一定特別丑吧。像小雞點米般的,趕緊點點頭。
「夏憶凝!」
「哎呀,好了好了,對不起,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你這個......你這個還是一樣很帥的,不影響你泡妞的,大不了,大不了我送你一副太陽鏡就好了嘛。」掙脫開他的手,趕緊退到一旁比較安全的地界。
「你把我打成這樣,最後就送我一副眼睛?」艾瑞克站起來,露出一個狡猾的表情看著她,朝她身邊靠過去,直到把夏憶凝逼到牆角,在沒有退路的地方,把她壁咚起來,彎著身子,對著她的臉,仔細的看著,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扯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現在收回那句,嚇人是與生俱來的話。
「你,你想幹什麼?我這不都給你上藥了么?」
說完,顫抖的舉起手中的葯,被艾瑞克把她的手禁錮在牆壁上,縱使她的力氣再大,好像也比不過這個不可思議的男人。
「你都把我打成這樣了,你以為,塗點葯就沒事了么?」
「那,那你想怎麼樣?我,你,你不能打我......」
突然把她放開,艾瑞克把手插在褲兜裡面,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特別張狂的笑著:「打你?你以為我會打你么?我為什麼打你?」他可是堂堂的某某某啊,怎麼可能去打一個女生呢?說出去還不讓人笑話,也虧她能想出這句話。
「那,那你想幹嘛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又不是我的錯啊。」夏憶凝委屈的坐在床上,揉著自己吃痛的手腕,奇怪,這可是她第一次感覺到疼痛啊,這麼真是的疼痛,是她從來都不知道的。
「哦?這還不是你的錯么?」說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現在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碧色的,像寶石一樣。
「本來就和我沒關係嘛,要不是你會突然出現在我床上,還,還,還壓著我,不讓我動,我怎麼會出手打你啊,所以,這根本就是你自找的嘛,雖然打人是不對,可是你這樣在別人家睡覺,還不說話的,更加不對。」
對上艾瑞克的目光后,她竟然有些底虛了,說著說著,聲音也越來越小,直到完全聽不到。
看到她委屈的神情,艾瑞克也不想在逗她了,走過去做好,閉著眼睛說:「幫我擦藥吧。」
「啊......」
「幫我上藥!」命令的語氣。
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打開藥瓶,輕輕的幫他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