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算計

第四百一十九章 算計

「你們真的會幫我?」紀園打量著執雷和風箏,眼神滿是狐疑。

風箏嗤笑一聲,伸出手指戳了戳面前這小孩的額頭,「你覺得你現在有和我們談條件的資格嗎?」

紀園:「……」的確沒有。

他現在被執雷箍著,風箏包圍著,一個小孩手無縛雞之力,根本沒法掙扎反抗,除了答應他們幾乎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讓他走。

心有不甘,但紀園從小出生在紀家,從小就被教導了綁票思想,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活著。

「我知道了。」撇撇嘴,紀園冷哼一聲,選擇妥協,「但我也要警告你們,別忘了這裡還是我紀家的地盤,要是你們真的敢在這裡對我做些什麼,我家裡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行了行了,小小年紀,說話別那麼狂傲,趕緊的吧。」風箏不耐煩聽紀園尖細的嗓音在自己耳邊叨叨叨,皺著眉頭不耐煩的揉了揉耳朵,隨後示意執雷把紀園放下來。

執雷點了點頭,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怕紀園熟悉這兒的所有機關算計他們,哪怕是放開了紀園,也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拿出一根細入蠶絲的細線綁住自己的手腕和紀其的手腕,此後更是寸步不離的跟著紀園,怕紀園一下地就逃跑。

也所幸他有這個覺悟,紀園當真有逃跑的想法。

剛一落地,整個人就迫不及待的要離開原地,然而跑了沒兩三步,就被同樣還有彈性伸縮性的細線給拉了回去。

「你……!」瞪大雙眼,紀園怒目圓瞪惡狠狠地掃了執雷一眼。

「怎麼,想罵人啊。」風箏站在執雷的後頭為執雷說話,「明明就是你想跑好不好,要不是我們多個心眼,你早跑了。」

「……」自己理虧,說不出什麼話,但這並不能阻擋紀園繼續用憤恨的眼神瞪著他們。

在原地待了良久,他才沉重的發出一聲嘆息,最後認命的乖乖幫助風箏和執雷兩人離開這一層到達第三層以至第四層。

有了紀園的幫忙,執雷和風箏的效率提高了不少,不過一會兒,他們就順利到達了第四層。

一股較之於第一層聞到的更濃烈的味道在鼻腔附近蔓延,風箏不知為何,明明這味道也不是和刺鼻,但卻極其不喜這味道,嗅了嗅后捏著鼻子環繞了周圍一圈。

「奇怪,這兒沒人啊。」風箏不解的揉揉鼻頭,滿臉鬱悶道。

「不。」執雷搖搖頭,沒有波瀾的臉上籠罩著一層陰霾,「我敢肯定,世子殿下絕對在這。」

他能感受到沐晨那邊傳來的和他相連的氣息感。

「這兒地方又不大,一眼就看盡了,要是在這兒,他們肯定早就出來了,我們又不是外人,沒必要要躲著我們。」摸摸鼻子,風箏抱怨道。

「他們在上面。」這時,一個小小的聲音道。

風箏回過頭來一看,才發現居然是紀園。

「第四層的空間有夾層,我們紀家的秘密室就在裡頭。」

「不錯啊小子。」拍了拍紀園的小腦袋,風箏吧咂著嘴一笑,看來這小子逮過來果然還是有些用處。

只是……抬頭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八角樓閣的設置的確古怪,單單一層的空間並不是很大,可是高度卻異常的嚇人。

難怪這裡有八層樓卻有著十幾層的高度,感情是把空間都浪費到這種地方了,可這樣做到底又有什麼意義呢?風箏很是匪夷所思。

嘆了口氣,最終的風箏還是選擇認命,他將無奈的眼神投擲於執雷身上,「執雷,這也太高了,我們怎麼上去?」

執雷沒說話,只是一動不動的盯著紀園。

紀園注意到執雷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特意躲避著執雷停駐在他身上的目光。

「你對這裡這麼了解,會不知道如何上去?」執雷挑起一邊眉問道。

紀園沒有回話,然而他的眼神已經暴露了他的所有心思。

「快說吧,你再不說,就算最後等我們找到辦法上去了,只怕也早就人去樓空,你就想眼睜睜的看著林陌背叛你然後一走了之?」風箏道。

反正都這個時候了,他也不介意在林陌本就黑的影響上再給對方抹黑一筆。

咬咬牙,紀園道,「我知道了。」

語畢帶著一臉沉重的臉色手摩挲自己的口袋,他拿出一串類似於車鑰匙結構的按鈕鑰匙,按了其中一個鍵。

沒過多久,原本空空如也的房間就從上方打開一個摺疊樓梯下來。

樓梯打開的一瞬間,上頭一陣渾濁的霧氣撒下,執雷目光一凜,隨後手疾眼快的扯爛自己的袖口,分成三分,一份扔給風箏,一份捂住自己,還有一份抓著紀園捂住對方的口鼻。

「都小心點,這是屍氣。」執雷道。

「屍氣?」風箏萬分震驚。

怎麼可能會有屍氣,按理來說上頭應該只有三個人,林陌,沐晨和紀其。

就算林陌是要復活原本的林星沒錯,但前提林星的身體現在正在被風箏佔據啊,哪怕林陌復活也只能復活林星的靈魂,怎麼會傳來屍氣呢?

紀園不知發生了什麼,他想說話,然而口鼻被執雷按的緊緊的,呼吸都有些難受,根本無法張口。

執雷皺了皺眉,他不想傷害無辜生命,但現在這種情況留著紀園在這肯定不是萬全之策,屍氣對他們而言可能有著些許影響,但對於一個普通人類而言一旦入體很有可能威脅到生命。

一記掌法打暈紀園,混亂中,執雷走到三四兩層的介面,把紀園安置到三層后,執雷再將樓門關好,防止氣體下滲。

「走。」做好一切后,執雷才沖在最前面與風箏一通上去。

混亂。

這是風箏看到上頭環境后眼皮一跳,心中唯一浮現的形容詞。

許多破碎的木頭四分五裂散在周圍,正中央擺放著一具棺材,裡頭有沒有人風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裡的夾層陰暗無比,密封性也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另外這裡的高度可不比下頭,連風箏都要稍微彎下腰才能避免自己不被撞到頭。

「小殿下,小殿下。」執雷沒風箏想的那麼多,他到上面的第一反應就是找到沐晨,他要做的自始至終只有一項——那就是保證沐晨的安全。

近乎一片廢墟中,一個熟悉又奄奄一息的聲音在一個黑黢黢的偏僻處響起:「咳咳。」

「世子殿下?」語氣帶上一陣欣喜,執雷眼前一亮,連忙朝著那個方向而去。

「執……雷……」沐晨的聲音依舊有些虛弱,在看到執雷時,沐晨使出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對執雷揮揮手,等執雷看過來的一剎那,這才半撐著身體半坐了起來。

「小殿下小心。」害怕沐晨一個重心不穩摔下來,執雷加快了腳步,三步並成兩步來沐晨旁邊,牢牢穩穩的扶住沐晨,「小殿下,到底怎麼了?你的臉色很不好。」

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緩慢開啟,沐晨搖搖頭,皺著眉努力的伸出手指指了指最中央棺材的方向,「那……咳咳。」

沐晨很想說話,但是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幹了似的,能說出一個字已經讓他用盡了自己最大的力氣。

「……那兒怎麼了?」

執雷想去順著沐晨的目光探索一下棺材,然而這個時候他又的確不能把沐晨留在原地不管。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執雷的目光鎖定了在一邊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無所事事的風箏,費力的伸出一隻手,執雷對風箏道,「風箏,你去哪裡看看。」

「我?」風箏扯了扯嘴角,有些惶恐。

他還沒忘記那個屍氣。

況且現在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是誰的,這個時候讓他過去看個究竟,他還真的有些畏懼一探進頭便看到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算了。」嘆了口氣,執雷也不想為難風箏,「那你過來看著沐晨好了,我去看。」

風箏本想條件反射的點頭答應,可是一轉頭,發現沐晨的手扒拉著執雷的手臂,明顯一副離不開的樣子,不知為何,風箏心中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我去吧。」

再怎麼說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也不能全都靠著執雷,對比起來,兩袖空空一事無成的他著實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汗顏。

執雷沒說話,算是默認了風箏的這個舉動。

風箏搓了搓手臂,小心翼翼的探下去想看個究竟,但是等他鼓足勇氣往裡頭望了一眼后,驚訝的髮型——裡頭居然什麼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

要是裡頭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這裡除了沐晨以外也沒有其他人的話,那之前的那一股屍氣又是從何而來?總不可能說是從沐晨身上而來才對。

再者,紀其呢?

他是忘川眼睜睜看著和沐晨一起來的,不可能沐晨在這兒紀其不在,還是說他找到什麼法子后溜了?

撇撇嘴角,雖然很是不解,但風箏也只得老老實實把自己看到的東西一字一句的稟報給沐晨和執雷聽,「裡頭沒人。」

「沒人!?」沐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哪怕身子再虛弱,也強撐著扶著執雷站了起來,只想去看那個棺材一眼,他喃喃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明明……明明我看著他們一起進去的,紀其還說了會回來找我,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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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媒正娶:晚安,鬼王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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